“蛋糕先生……蛋糕先生……。”跑进来的还是雅菲尔,“蛋糕先生,这是我妈妈炖的鸡汤,我妈妈说,蛋糕先生该补补了。”雅菲尔捧着一大碗的鸡汤喋喋不休。
“那麻烦妈妈了。”雅菲尔的母亲足以做李慕斯的妈妈,因那善良的妇女要求,所以李慕斯也跟着叫妈妈。
“哪里,我妈妈是乐在其中。”雅菲尔将鸡汤端进李慕斯的家中,这一来一回,熟悉的犹如自家的厨房。
雅菲尔又跑了出来,在Rta的身边转了一圈:“我就说嘛。”雅菲尔自言自语,“蛋糕先生,这个人很像你的情人哦。”说完,还不忘贼兮兮的笑。
情人?
Rta的心一顿,什么意思?穆斯有情人了。
“小丫头。”李慕斯笑着,没否认也没承认。
两个人进了屋子,里面简简单单的,却是一尘不染,虽然装饰简单,但是Rta看得出,每一样家具都是昂贵的,李慕斯还是李慕斯。
眼光在四周环视,突然,停在了那里,窗户敞开着,窗户旁有一张办公桌,上面放着电脑,几本书,还有一个框架,Rta看得出,框架里的照片,是李慕斯爱到了骨子里的青年,夏雨。
原来真的只是痴梦一场,李慕斯啊李慕斯……
Rta到现在才醒了过来,李慕斯这一生,是真的割舍不下夏雨了,即使那个人已经不在。
顺着他的目光,李慕斯的视线也停留在了那个相框上,他刚才维持的温和已经变了样,不再只是表面上缓和的目光,中间夹着感情,那么深刻、那样浓烈。
只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执着了,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如何的表达。
Rta来到书桌边,手拿起相框,双眼专注的看着照片中清淡的人,无论怎么看,这个人,还是让人妒忌,妒忌他的幸运,却也可怜他的命运。
“我该回去了。”最终,Rta放下照片,他明了李慕斯让他进来的原因,有时候,无声的拒绝最是伤人。
“我送你。”李慕斯没有挽留。
“不用了。”Rta拒绝。出去的时候,他再一次看了这个农庄,这里的一草一木,原来,李慕斯,你是喜欢这样的环境,但是如此环境,如果没有你想一起过日子的人,你又怎么可能会喜欢。
怎么会没有?Rta笑自己的痴傻,即使那个人不在了,在李慕斯的心里,他是永远活着的。
几辆黑色的轿车从Rta的身边扬长而过,车里的那人一愣,这个人的身影竟然那么像他印象中的那个人:“停车。”冷酷的声音丝毫不带感情。
待车位停稳,男人打开车门冲了出去:“云寒昕。”拉住了Rta的手,结果,男人的眼中有些失望,“抱歉。”男人松开手,重新回到了车里。
Rta身影一震,刚才,他似乎听到了那个男人叫着云寒昕的名字,是错觉吧,再回头想看仔细男人时,载着男人的车,已经远去。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李慕斯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突如其来的那种熟悉的感觉令他睁开了眼睛,这种气息,太过熟悉。
身影才来到门口,就看见,那个自己熟悉的人,走进了园子。
“呦。”男人打着招呼,黑色的墨镜盖住了男人的半张脸,但是刚毅的轮角还是让人相信,男人是一个非常英俊的人。
“稀客啊。”李慕斯的眼中有些兴趣。
男人摘下墨镜,交个身后的人:“你们在外面呆着。”墨镜下,一张跟李慕斯一摸一样的脸。
慕哲·雷里斯多走进竹屋,深邃的眸子将屋内打量了一番,眼里有些无法认同的疑惑:“你居然呆在这种地方。”倒不是嫌弃这里的简单,而是觉得这里太偏僻。
“这里没什么不好,很安静。”李慕斯给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倒了一杯茶,“我这里只有茶水。”咖啡,那是多年前的奢侈品,现在,他喜欢清清淡淡的东西了。
“茶水啊……。”慕哲·雷里斯多坐上沙发,弹了几下,“不错,好在品味并没有退化。”说着,接过李慕斯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就不再去碰,“你倒是修生养性了。”看着自己的哥哥,曾经有的忧愁已经淡去,这样和自己一样的脸上,有的只是祥和和温柔。
曾几何时,他的哥哥变了,而自己……
想到了这里,慕哲·雷里斯多的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烦恼。
李慕斯虽然远离了是非,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敏感也下降了,毕竟是那个家族出来的人,该有的,李慕斯一样也没少。弟弟眼中的情绪,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李慕斯有些意外,一向眼高于顶的弟弟,也会有烦恼吗?
“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了?”自己在这里住了5个来月,以慕哲的能力,要找去他的下落并不困难,但是这五个月里,他偏偏没有出现,这么说来,这个时候出现也不可能没有原因。
“怎么?来看你还要选日子?”浓眉微翘,高挺的鼻子,深邃的五官,明明是一样的两人,却长出不同的味道,李慕斯身上的气息是淡淡的,近似柔和,而慕哲·雷里斯多身上的气息是冷冽的,带着那种黑暗的味道。
也许是身处他那个位置的关系。
“不,只是你做事从来都是有理由的。”因为太了解,所以李慕斯才会问。
“呸呸。”慕哲·雷里斯多从沙发上站起,脚步顺着自己的视线走去。
“慕哲。”以为弟弟会在意,李慕斯想阻止,却发现他只是拿起那张照片,脸上,不再有曾经提起夏雨时的不耐烦和厌倦。李慕斯微感惊讶,却也没有多想,就当是时间改变了一切。
拇指轻轻的滑过照片中人的脸庞,背对着李慕斯,所以对方自然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冷冽的眼也渐渐的柔和了,放下照片,慕哲·雷里斯多看向窗外:“哥,你有多爱他?”
爱,曾经是自己最不相信的东西,但曾几何时,他竟也变得相信它的存在了。是从那个青年的一笑一颦出现在自己的大脑里开始,但是想抹去,已经来不及了。
第三部 真情 第22章
李慕斯没有问他是谁,只是走到幕哲的身边,双眼,同样看着窗外,久久,他轻盈的声音才吐出:“深到连呼吸都困难。”
有没有一颗心,动了就是一辈子?有。
有没有一种情,用了就是一辈子?有。
慕哲·雷里斯多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有没有一颗心,被伤了也是一辈子?有。他知道,这一辈子,他最亏欠的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哥哥,而这份亏欠,他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因为,他对李慕斯造成的伤口,怕是一辈子也愈合不了。
是的,他有预感,一辈子,哥哥也会爱着夏雨一辈子。
但是,夏雨呢?永远也回不来了。这一刻,他想告诉哥哥,夏雨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或者,但是告诉他之后,之后会怎样?还是一样的结局,因为夏雨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而这份寂寞,他会和哥哥一起承担。
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地灰暗了起来,不久,天空飘起了雨丝,冬天的雨,非常的冷,但是这股冷,飘不进他们的心里。
无论是夏雨给李慕斯的回忆,还是云寒昕给慕哲的回忆,都是温暖的。
“其实,我很矛盾。”李慕斯开口。
“什么?”慕哲不明白,却见自己的哥哥把手伸了出去,让雨水滴在掌心里,然后,他的哥哥的眼中看见了喜悦。慕哲蹙眉,也跟着李慕斯将手伸出了窗外,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淡淡的、凉凉的,似乎回荡在心口。
“我刚认识夏雨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这是李慕斯第一次在慕哲的面前真正的说起夏雨,也是第一次,慕哲没有反驳,而细心的听着。“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大二,整个人就是这种如雨水般凉凉的感觉,他话不多,看人的眼光也是淡淡的,但是我知道,他有一颗那么善良、多么热情的心。”
善良?热情?
这是夏雨吗?不过,不是他认识的云寒昕。慕哲不否认,他不喜欢夏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云寒昕就是夏雨,再度听哥哥提起夏雨的时候,曾经他讨厌的那个夏雨,也就不那么讨厌了。
如清水般凉凉的夏雨,如火焰般热情的云寒昕。一个清如莲花、一个野如蓝玫。却是出自同一个灵魂,他们。。。是同一个人。
“哥说的矛盾是?”众人眼中的慕哲是自命不凡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只有在李慕斯面前,他才允许自己留出另一面。借慕哲的意思,他和李慕斯是双胞胎,他不需要在他面前虚假或掩饰什么。
“我明明不喜欢夏雨,因为走在路上被雨水淋湿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是,我又那么期待下雨,因为。。。”抬起头,李慕斯笑的太温柔,“因为,天上下的每一滴雨水,都像是他的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敲打我的心。”
慕哲沉默了,哥。。。
“你知道吗?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因为痛了才有感觉,“我曾经问过他,如果我们在人群中走散了怎么办?他说。。。他说,那就顺着雨水的地方寻找,有雨水的地方,一定有他的足迹。”
哥,对不起。。。对不起。。。
慕哲别开眼,他错了,真的错了。
“我找了很久,却仍然没有在雨水的地方找到他。但是我想,如果我站的更高,或许他就能找到我了。所以。。。我站在了舞台上,让绚丽的灯光照在我的身上,我其实很想问她,这样的李慕斯,你会喜欢吗?”一滴泪水,从李慕斯的眼眶中滑落,明明已经告诉了自己要坚强,无奈,心,每次在提起他的时候,却还是痛的厉害,愚蠢的是,尽管心事如此疼痛,但是他还是渴望去回忆。
回忆跟那人有关的一切。
慕哲几乎是仓皇而逃的,等他逃出外面的时候,他感觉到雨水洒落在整个人身上的感觉。
那么凉,突然,他想起了云寒昕的话。他说,他不全然的相信东辰云,但是无所谓,因为他喜欢东辰云。慕哲明白了,当他听见云寒昕说喜欢东辰云的时候,他的心就是这种感觉,雨水洒在身上的感觉。
记得那天,纳贝尔拿了一瓶酒,来问他,为什么那时不追上云寒昕。
可笑啊,连才认识几天的人都瞧得见,他眼中的情意,偏偏那个骄傲的青年看不清,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其实想说,因为他知道,自己得不到云寒昕的心,所以,他会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他,因为有时候,能这样看着一个人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他其实想说,当年,他亲手毁了这个人的幸福,这一次,他不想做同样的事情。
是爱吧,其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喜欢云寒昕,单凭几张照片,的确是有些可笑,可就是这么可笑,他喜欢上了。
“你在干什么?”一把伞挡住了天空洒落的雨水,李慕斯左手撑着伞,站在慕哲的旁边。
慕哲笑着挥开李慕斯的手:“我想感觉一下,大哥口中所谓的感觉,那种淡淡的、凉凉的感觉。”冬天的雨水打在身上,多么寒冷,但是李慕斯发现自己的弟弟却笑得很开心,自从自己离开雷里斯多家族之后,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慕哲笑的这么开怀。
伞掉了,他也没有去捡,只是别有趣意的看着慕哲:“恋爱了吗?”似乎从中寻觅出了什么,李慕斯挑眉看着道。
慕哲的笑容一僵,垫着湿漉漉的身子跑进了屋里,一眼望去相当显眼的浴室,慕哲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去。
李慕斯倒没有追问,有些事情,明白就好。
朦朦胧胧之中,有一只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身,眼睛猛的睁开,还未将歹人制服,却见那人全身的靠在自己,紧接着,熟悉的气息传入鼻孔里。
“寒。”满是疲倦的声音,沙哑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云寒昕赶忙打开床头灯,双眼看着来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怎么那么狼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细心的脱掉男人的衣衫,因为男人躺在床上,已经连动的力气都没。
“想你了。”东辰云闭上眼睛,任由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动。
云寒昕走进浴室,端出温水,给东辰云擦了一下身子,然后让他休息。说好了七天,才五天而已。想到这里,云寒昕的唇抿出一条弧度,眼中的视线,不自觉的放柔,手轻轻的抚摸上东辰云的脸庞。
傻男人。云寒昕低喃。
“想你。”突然,手被抓住,原本闭眼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子犹如幽潭,深深的倒映这自己,接着,男人转了一个身,自己睡觉。
没有人知道云寒昕此刻的眼神有多么温柔,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东辰云布下的那个网,到底套住了他多少。
清早醒来的时候,呼吸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