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范斌?好了,我提醒你一句,欣欣你总应该还记得吧?”王清华说着,缓缓往范斌跟前走了几步。房间本身也不是很大,以前宾馆的铁皮柜子虽然上了锁,但并没有搬出去,屋里的空间很狭窄,王清华走了几步就已经走到了范斌的跟前。
一听欣欣的名字,范斌的目光马上变得闪烁不定,同时急忙低下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神情开始变得异常紧张,双手不断在大腿上摸索。
“范斌!”王清华啪地在范斌面前的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一个木质桌子哪儿经地主王清华这么一拍,桌子马上一阵剧烈颤抖,几乎就要散架。同时范斌也噌地一下将头抬了起来,看了王清华一眼,又急忙将头低下,不敢跟王清华的目光相对。
“王……王市长,这些事情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都是……小姐……让我干的。”大冷的天儿,范斌额头上却开始往外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王市长……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要不是小姐让我这么做,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王市长,您饶了我吧。”
“小姐?你是说唐糖吗?”王清华虽然在欣欣那里得到了一些唐家的内幕,但范斌说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唐糖的授意,还是让自己不能相信,但是案情的曲折让王清华不得不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你说是唐小姐授意你干的,难道杀死唐范海,又故意制造假现场的事情,也是唐小姐授意的吗?你认为你编的这个谎言,会让人相信吗?”
“王市长,真的是唐小姐授意我这么干的。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真的没有胆量骗您。”
范斌已经失去了刚才油嘴滑舌的言辞,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怜可悲的哀求。是欣欣让范斌彻底的绝望了。作为唐范海的干女儿,唐范海最信任的人,欣欣对唐家的一切可以说都了如指掌。自从王清华将唐范海的死讯告诉欣欣后,欣欣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告诉王清华,唐范海是绝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因为据欣欣对唐范海的了解,唐范海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绝对不会自取灭亡。
唐范海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欣欣对唐家也就彻底绝望了,由此也产生了一种对唐家从未有过的恨。她恨唐家人心狠手辣杀死了自己的义父。他把唐家的一切全部告诉了王清华。
在这个表面上看似非常让人嫉妒、羡慕的家庭中,却存在许多让人难以置信的矛盾和肮脏的东西。首先唐范海从表面上看是一个正人君子,做的大多也是合法生意,但却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最让人不齿的是,唐范海多年来一直跟他的小姨子,也就是唐糖的姨妈通奸,这还不算,唐范海竟然同时跟唐糖的表姐,也就是唐糖姨妈的女儿保持不正当的两性关系。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欣欣竟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唐糖的姨妈和唐糖的表姐同时在一间屋子里跟唐范海发生关系。
这些事情,蔺雪梅都知道,但蔺雪梅从来不声张。因为在唐范海跟唐糖的姨妈和表姐发生关系的时候,蔺雪梅也在和范斌长期保持一种让常人难以想象的两性关系。
蔺雪梅自从出了车祸之后,下肢基本处于瘫痪状态,事实上,蔺雪梅已经做了高位截肢手术,根本就没双腿。但是为了报复唐范海,她逼迫、威胁范斌跟自己发生关系。没有腿,她就让范斌找人专门打造了一个特殊的轮椅。轮椅扶手是可以活动的,往外搬开,正好将蔺雪梅的双腿卡住,而且轮椅的底座有一个升降装置,能高能低,可以自由掌控。这样一来,范斌就可以跟她一个没有双腿的女人行男女之事了。
然而蔺雪梅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控制的女人。她要主动,她要掌控范斌。她把轮椅重新进行改造,在座位装上滚轮,可以前后活动的,然后在座位的旁边安装了用手摇晃便可以前后挪动的把手。她让范斌躺在升起来的轮椅中间,这样就如同自己骑在了范斌身上一般。
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满足蔺雪梅几近变态的心理。她又暗自从网上购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孽待器具,在范斌的身上发泄自己的仇恨。她甚至让家中所有的仆从舔舐她的下体,包括女人,甚至包括宠物。她甚至会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故意让唐范海看到。
蔺雪梅从唐范海那里要来大把大把的钞票,又把这些钞票毫不怜惜地扎向范斌,扎向家中的每个仆从。让他们在家中表演各种肮脏的节目,让他们男女群居,集体发生关系,自己则坐在一旁欣赏这种就在眼前表演的毛片。
如果按照蔺雪梅的条件,即便是做了高位截肢手术,再生一个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就是因为这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蔺雪梅和唐范海结婚之后,一直没有生养一个孩子。
一个女孩子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中,精神难免会被扭曲,会被蹂躏,会被那些发生自己眼前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变的心如铁石一般。
这就是唐家,一个拥有亿万,绝对算得上超级富豪的的家庭。当欣欣把这些讲给王清华的时候,王清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长时间,王清华都愣在那里没有做丝毫的反应。这不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战斗,更不一件感人至深的亲情故事,这是一个**,一个没有人性,一个混乱的不堪入目的家庭。
很长时间,王清华才这种情绪中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问欣欣,唐糖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欣欣一直没有说,王清华问的紧了,欣欣才含糊告诉王清华,在她的印象中,欣欣也不是特别正常。
王清华又开玩笑问欣欣,是不是也已经堕落了。欣欣就开始抡起有些骨感的拳头,往王清华身上扎来说,自己常年在外面执行唐范海交给自己的任务,对于家里的事情可以说从来没有参与过。这让王清华多少放心了一些,起码欣欣没有被那种肮脏的地方玷污。
“范斌,你说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唐小姐授意的,你有什么根据呢?”王清华实在不愿意相信,唐糖会是这样一个没有伦常的女孩。
范斌低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范斌反问王清华:“王市长,恕我冒昧。如果不是唐小姐授意的,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你知道,自从老板死后,我整天东躲西藏,担惊受怕,我图什么呢?”
“屁话,”王清华大声吼道,“难道你的所作所为,就不能是蔺雪梅指示干的吗?就是你现在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到唐糖的头上,估计也是蔺雪梅的授意!”王清华说着已将拳头高高举过了头顶,范斌胆敢再说出一句让他听了不顺心的话,这一拳马上就会下去。
王清华多少有些失去了理智,谁愿意相信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竟然会是一个弑父的冷血禽兽呢?然而王清华现在的身份,却不是该讨论一个女孩子是否冰清玉洁的时候。
“王市长,你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的。你刚才说到欣欣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唐家的所有内幕。我就知道我在你跟前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了。蔺雪梅不是个东西,是禽兽,是**荡妇,但是你知道唐糖是个什么人吗?你不要被他美丽纯洁的容颜迷惑了。蔺雪梅再毒再狠,也不过是妇人心肠,只是心中的妒恨。但是唐糖……”
“啪——”
范斌的话还没说完,脸上早就重重地挨了王清华一拳。这一拳下去,范斌的脸上立刻变的红肿不堪,隆起高高的一大截。
“妈呀!”范斌惨叫一声,哪里还能在椅子上坐住,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板上。
“王市长,”田福宽急忙过来拉住王清华,低声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样做是要犯错误的。不要为了一个小痞子坏了你的名声。”
王清华看了田福宽你一眼道:“你不要管我,老子今天非要废了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家伙不可。”说着又抡起拳头就要往范斌的头上扎。范斌脑袋一缩,蜷成了一团,卧在地上,呀呀老子的乱叫了起来。
田福宽说着从身后摸出厚厚的一本书,塞到王清华的手中,又递给王清华一把斧头。
“这是干什么?”王清华看着田福宽递给自己的斧头,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你不会让我真把这家伙灭了吧?”
田福宽诡异地嘿嘿笑了两声道:“哪儿要你灭他了。你不至于连这点经验都没有吧。”
说实在话,这种缺德的警务工作,王清华还真的没有。
第二百六十三章冰山(7)
第二百六十三章冰山(7)
田福宽把斧头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叫了来一个手下,眼睛示意了一下,那位手下马上明白了田福宽的意思。上去将范斌提溜起来,范斌不知道田福宽到底要干什么,吓得两眼充满了惊恐之色。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范斌嘴里虽然在不停地叫喊,但身体已经软塌塌的不听使唤了,不由随着田福宽的部下,往后挪动脚步。田福宽的手下并没有客气,将范斌移到椅子跟前后,狠狠往后拖了一下,又向下按压了一下,范斌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田福宽的手下一个剪刀手,将范斌两条胳膊紧紧地锁在椅子上。
“头儿,可以开始了。”田福宽的部下同时将一只脚踩在椅子后面的横梁上,双手一用力,往后一拉。范斌负痛,啊地叫了一声。
田福宽将手中那本厚厚的书放在范斌的胸前,靠心脏的部位。
“小子,心脏好吗?”田福宽狞笑了一下问道。
“还行……不不不……我心脏不好。”此刻范斌大概也看出来田福宽要干什么了。
“那肝脏呢?”田福宽又将书往右边移了移。
“也不行,真的不行,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发誓……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范斌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因为范斌自己也不知道田福宽到底要干什么。
“少他妈废话。”
“咚——”
田福宽说着,抡起斧头,在书上狠狠地扎了下去。这一下,田福宽虽然并没有用全力,也够范斌受的了。斧头产生的巨大的冲击力,就算是隔着书本,也会传到范斌的肝脏。范斌的肝脏受到震荡,马上感觉如刀绞一般。啊啊呀呀地叫了起来,同时拼命将身体往前缩回,无奈身后还有田福宽的部下,像铁钳一样的双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王清华这时才明白,拿斧头和书的真正用意。
“田营长,你垫着书在他的胸前打,他会那么疼吗?这家伙是不是装的啊?我以前也见过别人胸口开石头的把戏,在胸前放一块大石头,然后用大锤在上面扎。石头扎破了,下面的人却安然无恙。你说这小子怎么会这么疼呢?”王清华不明白隔了厚厚的一本书,范斌表现的为什么还是如此的强烈。
“王市长,”田福宽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你可能就不知道了,胸口开大石,那石头块要大的多,而且石头是硬的,受力面积也大,传递打击力度,跟书本比起来也要差得很多。这一招,还是我跟你们的警察同志那儿学来的。警察审讯刑事犯的时候,经常会用到这个办法。一顿暴打之后,犯人身上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伤痕,但是已经受了内伤。”
田福宽说着将斧头递给王清华:“王市长,是不是也试一试?”
王清华摇了摇头道:“我就免了吧。这种工作还是由你来做。我害怕一锤子下去,要了这家伙的狗命。”
此时王清华对范斌的厌恶是此生从来没有的。对于刚才范斌将责任推卸到唐糖身上的话,王清华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
“王市长,”疼痛让范斌显得有气无力,再加上心理上已彻底崩塌,马上让一个刚才还油嘴滑舌的人变得几乎失去了生机,“我真的没有骗你。是小姐指示我,让我将老板杀死的……”
“咚——”田福宽没等范斌的话说完,一锤子又重重地扎了下去,“再说一遍,是谁指示你的?说!”
“妈呀——”范斌一声惨叫,如果第一锤下去,范斌还能忍受,第二锤子下去,范斌的肝脏几乎都要被震裂了,哪儿有不疼的道理,急忙改口道:“不是唐小姐,不是唐小姐,不是唐小姐……是蔺雪梅,是蔺雪梅指示我杀死老板的。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你们叫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草你奶奶个熊,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田福宽说着将斧头又轮了起来。
“住手!”罗荣天从门外闯了进来,“田营长,你要干什么。你再这样打下去,不把他打死才怪!”
罗荣天一把抓住田福宽手中的斧头柄,狠狠地往下摔了一下。本来凭罗荣天的力道,根本不可能拉动田福宽的手。但是毕竟目前罗荣天是田福宽的顶头上司,田福宽的手软软地放了下来:“罗委员,没事的,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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