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能听到哗啦哗啦的下雨声。没有雷声,只有雨声,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的麻雀的叫声,让人感觉很平静、很舒心,仿佛处身世外桃源。
大刘还在和年轻的副镇长斗酒,斗的很凶,年轻镇长的眼睛都喝绿了,说话哩哩啦啦的,还说自己没醉,大刘醉了。大刘说:“你……说……我醉……了?你竟……然说我……醉了,再……来一瓶!”
老胡今天高兴,高兴的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担起替王清华管大刘的责任。
老胡说:“大刘,不要喝了!”口气很硬,好像大刘的领导一样。
大刘歪着脑袋斜眼道:“你……算……老几,你……管得着……老子吗?”
老胡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上。老胡在政府工作这么多年,还没有人骂过自己,就连三届市长都没有骂过。
老胡有些接受不了了,指着大刘的鼻子:“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一个字。
王清华急忙道:“胡科长,别生气。他喝多了。明天他酒醒了,我让他给你赔罪。”
老胡觉得也只能如此了。大刘确实喝多了,能怎么样呢?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必要得罪大刘。
兰镇长说:“大家吃好了吗?”
王清华急忙道:“吃好了。”
是该走的时候了,再喝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王清华过去和老胡扶大刘。年龄大的副镇长急忙上前道:“还是我来吧。”
王清华道:“这怎么行,你还要招呼他。”说着指了一下桌子上爬的年轻副镇长。
王清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两位副镇长的姓什么,叫什么。这是兰镇长的失误,还是又有什么意思?王清华不解。
年龄大的副镇长道:“他不用我招呼,他有人招呼。”说着往外喊道:“苗儿——”
很快进来一个服务员,就是刚才门口那位。
年轻副镇长喝醉了,却没有喝晕,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马上露出很多眼白,道:“苗……”就朝那个服务员身上扑了过去。
那服务员急忙接住,搂住年轻副镇长的腰。年轻镇长耷拉着脑袋靠在服务员的胸前,死死压在服务员的胸部上。
王清华轻声问道:“他老婆?”
老副镇长脸上露出一副怪怪的笑容,道:“哪儿呢?”
王清华心领神会,不好再问什么了。
第二十二章窗帘
第二十二章窗帘
第二天早上,王清华刚刚起床,手机就响了。王清华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还差一刻八点。拿起手机,是钱坤打来的。接还是不接?王清华犹豫了一下,接了说什么,不接又算什么,总不能给同学摆谱吧,就算自己不是在摆谱,人家也会那么认为。
“喂——”王清华还是接了起来。
“三哥,你到底怎么了?是病了,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话……我都要急死了。”钱坤说话的声音很急促,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真关心王清华。
王清华一直沉默,该怎么说呢?实话实说肯定不行。李市长不让说。不说也不行,不说钱坤肯定会胡猜,胡猜就不知道猜出什么结果了,说自己回家结婚去了都有可能。人的思维是很即兴的,想到哪儿,就可能认为哪儿就是目的地。
“我没事,家里也没事,你不用担心。过段时间我就回学校了。”王清华说。
“三哥,你就别懵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休学两年?”钱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好像还掌握了什么内容。
王清华休学的事情,对整个学校来讲都是机密,除了校长之外,谁都不知道。李市长也交代过不让校长乱说。钱坤怎么会知道,而且连具体的休学时间都知道。这个连王清华都不知道。王清华只知道李市长交代给他办了休学,至于休多长时间,他一无所知。钱坤知道,不是钱坤的能耐大,是钱坤的父亲能耐太大了。大的到能控制校长的程度。
“家里出了点事,你不要担心了。”王清华只好敷衍。
“出了什么事?”钱坤不依不饶。
这兔崽子神经了,我不给你说,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怎么那么多废话。王清华越来越感觉钱坤实在有些过于讨厌了,也只好沉默,希望这样能让钱坤清醒一些。
“三哥、三哥、三哥……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缺钱吗?”有钱人的毛病,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不过想法倒没有什么错的。
“我爸爸已经给我解禁了,信用卡也回到我的手里了。你要是缺钱尽管给我说。十万够不够?”钱坤一直唠叨个没玩,跟长舌妇似的。
“我不缺钱,缺钱我会给你说的。你还有什么事吗?”王清华实在不想再应付这位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公子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李市长安排他来清水镇,尽管没有安排具体的任务,但他想一定有原因的。要不为什么不安排到临风镇,或者泗水县等这些地方,偏偏安排到清水镇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三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真心实意想帮你。你总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吧。好了,不说了,我已经在你的银行卡里打了十万元。要是你还把我当兄弟,就收下。要是你……还是算了,知道你烦我。有事别忘了给我打电话。”钱坤说完把手机迅速扣了,没有给王清华留一秒钟说话的时间。
十万块,什么概念?父亲三年的纯收入,钱坤说给就给了,而且不让说话,更不让回绝。自己这个同学真的……王清华突然感觉有些不妙。是把柄,受贿的把柄。或许市里的某些人已经掌握了什么内容,知道自己是李市长的人,想拉自己下水,或者干脆就是拉李市长下水。
王清华身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谁能知道,钱坤的所作所为不是出于他父亲的指示呢?要不然钱坤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休学半年呢?要不然为什么钱坤的父亲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信用卡给了钱坤,给钱坤解禁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太值得怀疑了。没有什么好想的,这个钱不能要,得想办法退回去。
直到九点半左右,机关里才陆陆续续有人上班。有些不常来镇政府办事的人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他们畏畏缩缩、东张西望,其实心里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怕,而且怕的很厉害,见人就赔笑,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办事的无外乎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不懂得什么是卫生,早上起床估计脸也没洗就来了,一脸的油腻,更不用说吃饭了,手里还拿着装馒头的口袋,一边等一边往嘴里塞一块馒头。
见了各站所的站长主任,无不点头哈腰,让烟赔笑。站所长们也已经习惯了,抽烟的就接过烟,看一下牌子,等次高点的就刁在嘴里,办事的一见,赶紧上火;等次差的,直接扔到桌子上,办事的同样也上火,说你点上,站所长们说不会抽烟。办事的尴尬地笑笑。等办事的走了,桌子上的烟基本都送进了垃圾桶。
乡镇政府的一天的日常工作就这样开始了。王清华不禁感到有几分无聊。
镇长早上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西装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地方,给镇长苗条的身材又徒增了几分色彩。
“兰镇长好!”“兰镇长今天更漂亮了。”来上班的同事一一给兰镇长打招呼,有些胆大的男人就说两句模棱两可的挑逗话。镇长笑笑:“我昨天就不漂亮吗?”“漂亮,当然漂亮,我们镇长永远是那么漂——亮——”打招呼的男同事故意将音调拖的很长。兰镇长笑笑,兰镇长不会跟人计较。计较就成了傻瓜,成了不谙世事。人家这样和你打招呼说明人家和你亲近。兰镇长多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层含义。机关里男男女女的同事关系谁能说的清楚,只要没有把柄在人手里,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谁也管不着。
兰镇长每天坚持站在办公楼门口,迎接来上班的同事。她来清水镇以后就这样,没有人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也没有人深究,好像她本来就应该站在那里一样。
“兰镇长好!”王清华吃完早饭回来,已经快十点了,兰镇长依然站在那里,好像在故意等他一样。
“昨晚休息的好吗?”兰镇长关心道。
“还行吧。”王清华很随便道。
“胡科长和大刘呢?”
“可能是昨天喝的有点多了,还在睡觉?”
“你随我到办公室一趟。我把你的工作给你安排一下。”兰镇长说完,转身前走。
“不会又是让洗澡吧。”王清华心里犯嘀咕,在后面偷瞄了一眼兰镇长俏丽的TUN部。兰镇长穿了西裤的TUN部又别有一番风味,圆圆的,翘翘的,很紧凑,很协调。这样的TUN部走路的时候不用扭就很好看,也很诱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
王清华嘴角歪了一下,YIN邪地笑了笑。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时间长了或许会好点。但是也不能黏在手里,要不然就麻烦了。
上到二楼楼口的时候,老胡正上厕所回来。见兰镇长和王清华一前一后,急忙给兰镇长打了个招呼,又对王清华笑了笑,笑的很不自然。
王清华驻步道:“胡科长,你马上准备一下,我跟兰镇长说点事。说完了就去匣子村。”
胡科长看了一眼兰镇长道:“不用那么着急,下午去也行。”
王清华瞪了胡科长一眼道:“下午你还要回市里,回晚了市里会怪罪的。”
胡科长只好哦了两声,去准备了。胡科长也想早早去,胡科长不怕市里怪罪,胡科长是怕市里怪罪王清华。人家给他办事,却让市里怪罪,多不好。但是他也不愿意耽误王清华的正事。
“看姐姐这身衣服怎么样?”兰镇长刚进办公室就怕不急待地问王清华。说着话还故意原地转了一个圈。
“还行。”王清华不知道该怎么说,依然敷衍,心里却想:“你掉老子胃口,老子也掉你。”
兰镇长好像对王清华的回答很失望,又不好说什么。
“坐吧。”兰镇长冷冷道。
“谢谢。”王清华坐下道。
“干嘛这么客气?”兰镇长嗔怪道。
“没……我……”王清华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兰镇长政治敏锐性很强,早看出了王清华的拘谨。
“呵呵……顾忌?没有,顾忌什么啊。大家都是同事,都是为国家和人民办事的。没什么好顾忌的。”王清华忽然把街道办主任的一句口头禅想起来了,更改了一下拿来应付兰镇长。在王清华老家,谁都知道街道办主任很坏,坏的让人恨,恨的人牙痒痒,嘴里却经常说一句口头禅:我是为国家和人民办事的,我问心无愧。其实他不知道已经愧了几辈子、几十辈子的祖宗。大家在背后也经常这样骂他,他心里也知道,走在路上却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雨停了,起了一阵风,把兰镇长办公室的窗帘撩了起来,撩的很高。王清华急忙站起来压窗帘。兰镇长也过去压。两个人很慌乱地压,身体一次次碰撞、接触、摩擦、纠缠。兰镇长踮起脚,伸手拉,风一吹,西装撩了起来,腰露出来半截,白白的、光光的、滑滑的、细细的,露的实在很多,都快齐胸了。兰镇长手忙脚乱压窗帘实在顾及不到。
兰镇长说:“清华,你从这边上去,把那边压住。”
哪边?那边什么也没有,要上那边就要贴着兰镇长上去。
“你的衣服……”王清华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衣服干什么。先压住窗帘
第二十三章猜度
第二十四章猜度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风说停就停了,停的很突然,突然的让人来不及准备什么。风一停,窗帘马上软塌塌地落了下来,劈头盖脸地盖在王清华头上。兰镇长也没有防备,风竟然就这样停了,手去抓窗帘没抓牢,身体前倾,哎哎哎地叫了几声,脚下一绊,也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上了,直接从凳子上往下倒。
这哪里了得,要是掉下来非摔坏了不可,凳子不算很高,也不算很低,也就六七十公分的样子,就那样也能摔坏人。王清华赶紧用伸开双手去接。可是哪里用接,还没接,手就抓住了兰镇长两个很敏感的部位,软绵绵的,像新弹得棉花一样,手感很舒服。
终于抓到了。王清华不知道是在庆幸自己抓到了什么。是抓到了兰镇长,还是抓到了软绵绵的东西。
兰镇长不能再挺着了,再挺着会很难受。毕竟是身体的两个部位被人抓住了。兰镇长上身很快随着王清华的一抓软了下来,扑到王清华身上,确切地说应该是扑到王清华脑袋上。
暖暖的,确实是暖暖的,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味道很怪。刚下过雨,空气有些凉意,兰镇长倒的位置也有些凑巧,正好骑在王清华脸上。
哎呦,王清华叫了一声。不是兰镇长身体沉,自己承受不了,其实兰镇长的身体很轻,最起码对王清华来说很轻,轻的可以用双手托起来。不就是个女孩子吗?能有多重呢?是事情发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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