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中的焰火升起,炼丹房里完全寂静下来,落针可闻,只有火焰丝丝的响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脸上由白皙变红润,一颗晶莹透析的香汗了了出来,越来越多,聚滴成股,沿着天鹅似的玉颈滑落下来。炼丹是很费劲的事情,与炼丹相反的“逆向分解术”,所消耗的能量更为巨大,碰上难题时像陷入死循环的电脑,能急得男的阳痿女的不调。
焰火倏地熄灭,格蕾霖也睁开了眼睛,想是那块紫阳丹已消耗完,看样子首次尝试并不理想。
“真是气死人了!竟然那么复杂,一点眉目都没有!”格蕾霖猛地跺脚,恢复了小女孩心性。
慕容天适时地给予了安慰:“万事开头难嘛,你也用不着那么急躁。”
“哼,我就不相信!”格蕾霖显然不是那种随便放弃的女子,稍做休憩之后,立刻再取下一小块紫阳丹放进分元菱中,继续第二次模拟实验,只可惜这次还是没用。再下去是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八次。她似乎才捕捉到了点什么。停止模拟实验,转为试验炼丹。不过看她似乎没半点把握,纯粹碰运气那样,结果也没有意外。连续失败,出来的总是一堆焦黑似炭的牺牲品。
慕容天坐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格蕾霖不时睁开眼睛往鼎炉中加入药物,低级药师只能在发动火焰前将需要的所有材料混合好,因为炼丹时地注意力得高度集中,不能中止做别的事情,但由于开始时药物过多,其中一些是尚未到火候加进去的,同时控制它们就浪费了额外的精神力,难度得增大。像格蕾霖这种达到“一心二用”境界地药师就不一样了,可竞事半功倍。
不过纵是她再天才。这下也无奈了,刚才纯粹是碰运气,多次受打击之后只好继续转回分解。
一切尽在慕容天预想之中。要知道紫阳丹是使用许多大陆上不被认为是草药的稀少植物所炼,外加地球中医学的特殊加工法,溶剂式配方,都是大陆上所没有的,格蕾霖的“逆向分解术”自然难以得逞。
当火焰又一次熄灭。格蕾霖习惯性地取出紫阳丹的瓶子时,赫然发现那颗被分割的丹药只剩下最后一小块了,又急又气。几乎又要砸鼎出气了,但现在它还有用。于是格蕾霖打算将出气筒改为别的物品,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到慕容天身上,虽然他不是物品,但却是炼丹房中最碍眼的。
“喂,对不起,你能不能离开炼丹房呢,你在这里地话,我无法完全集中精神!”格蕾霖委婉地表达了送客之意。毕竟是先答应让慕容天留下在先,现在又反口,道理上说不过去。
慕容天:“……”
“喂?”格蕾霖见他像个木塑那样没有反应,又多提醒了一声,然后她发现慕容天的目光定定地望着自己。
格蕾霖奇怪之下也看往自己身上,只见那套宝石绿色的衣裙不知何时已被香汗浸透,虽然不透明,但紧贴在肌肤上,将凹凸玲珑地身材都展现了出来,分外引人遐思。
格蕾霖原先还抱着的一点歉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勃然大怒之下又取过身旁的一张凳子扔过来:“滚,你给我滚,死色狼!”终于明白了这并非药师的家伙为何会对外职人认为无聊至极的炼丹过程感兴趣,原来是为了这个。
慕容天灵活地避过那张倒霉地凳子,一脸猥琐笑容:“格蕾霖小姐,你别生气,我虽然比较色,但还不至于对胸部比大街还平坦的女人感兴趣。”
这样一说格蕾霖更是七窍生烟,直接拿起药师切割草药所用的刀子跑过来砍人,眼看就要发生流血事件。
慕容天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出门口,回过头来笑嘻嘻地道:“既然格蕾霖小姐不欢迎我,那就告辞了,但在这之前,我有个小小的建议,如果你去掉那些飞翔草,益血参,土行地黄,寄生桑,而是加上圩垸果三月所结第一个果实,十年滋德勒斯树最粗的副根,以微火烤干并碾成粉末,按累比5总材料重量十分之一的比例加进去,再混上白种寄生桑干果两只,母株白术花蕾三个,一司(神风大陆体积单位名词)水熬干,注入金木水火风元素比例分别为2。33:4。71:9。15:1。48:7。665,或许会对你的研究有益。”
格蕾霖恨不得将慕容天生吃了:“你在玩弄我是吗?三岁小孩都知道那些东西不能药用!”眼看追他不及,干脆将手中的刀子当飞镖发过去。
“再见,格蕾霖小姐,祝你的实验一帆风顺。”慕容天嘻笑声中将门关上,那把“飞刀”刚好赶至,插在木门中,嗡嗡作响。
“气死我了,那个大色狼!”格蕾霖瘫在地上,气喘吁吁,酥胸不住起伏。
此时她忽然间想起一件事——咦,那家伙怎么会懂得如此多的药师术语?
第八卷 海洋王国
第二百七十四章 笔记
第二天早上,天色还没全亮,客房的铃声就大响了起来。
昨晚婷婷大战了三百会合,被她施展浑身媚术,弈了个两败俱伤,色狼虽然在那方面很强,对上是世上最神秘的职业巫女倾力索要也有些吃不消,整晚至少有大半的时间是在高消耗能量的运动中度过的,铁人都顶不住。难免有点困倦的慕容天边半打着呵欠爬起来边不满的咒骂道:“哪个狗娘养的这么缺德扰人清梦,生孩子没屁眼啊!”
推了一把还在床上甜睡着的巫女:“喂,起来了。”
“嗯……”,婷婷哼出一个销魂荡魄的音节,翻了个身,祟脂白玉娇躯半蜷缩着又沉睡过去了。由于慕容天的离开,她感觉有些不适,因此两条修长的美腿自然地夹着被子,就是这两条性感的长腿,昨晚夹得慕容天欲罢不能,险些败下阵来。
翻身之后的巫女,隆臀正好正对慕容天,高高翘起,又圆又滑,这个姿势说不出的诱人。慕容天的欲火轰的一下又高惩了起来,几乎欲立刻再来上第二个三百会合。但他却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因为门铃声愈来愈急促了,说明对方有刻不容缓的急事找自己。不过看到婷婷慵懒无力的睡姿,心中还是暗中得意,那场惨烈的“肉搏战”,最终胜出的还是自己,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种骄傲。
慕容天懒得理会婷婷,径自去开了门,反正卧室外还有个客厅,不用担心玉人春光外泄。
格蕾霖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满脸倦容却掩饰不住兴奋之情。
既然是女士造访,慕容天就不好发作了,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格蕾霖小姐,有什么事吗?”
格蕾霖瞥了他一眼然后道:“是有事。但在这之前,请把你的拉链拉好行吗?”
“对不起,对不起!”两次出糗让慕容天颜面全失,连声抱歉中把手伸向下体,忽然间觉得这个动作有些不妥,看上去更像是去掏小JJ出来让女人看的变态露阴癖者多些,于是转过身,完成这个不雅观的动作。
一天伊始就大大丢脸,慕容天深觉倒霉,为了遮丑他道:“格蕾霖小姐。如果事情不是太要紧地话就晚点再说吧,累死我了!”说完就欲把门关上,回到那张舒服的床上继续美梦。
“不行。我有急事,必须立刻弈明白!”格蕾霖卡在门口,口气强硬,就像占山为王,收过路费的土匪恶霸。
慕容天笑道:“算了。那进来再说吧,你这样在门口站着,要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昨晚在这里过夜。刚刚准备回去的呢。”
格蕾霖做了个呕吐地姿势,走进客厅里:“我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狼吗,满脑子的肮脏思想。”
以慕容天的脸皮,自然不会因为她两句话而惭愧,将门关上笑吟吟的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嘛,哪里肮脏了?”
“好了,死色狼。我不和你胡扯,也不用给我斟茶了。”她阻止了取出茶杯倒水的慕容天。
“哦。”色狼回过头来:“放心,原本就没打算给你倒,只是我自己有点口渴了而已。”
格蕾霖差点没气晕死过去:“你你你你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她拇指食指做出撮粉末的动作,以示微小:“哪怕是那么一丁点的风度吗,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如假包换,可以随时以事实验证。”慕容天笑呵呵道:“是你自己说不用客气的嘛,现在又反过来怪我!”
格蕾霖强压下快要失控的情绪:“有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回答!昨晚你告诉我地,正是紫阳丹的部分配方,虽然并不完整,但对研究工作却大有帮助,如今我已经有了初步的头绪。嗯,我想问下,那些配方,你是怎么知道地?”
慕容天早已料到她的来意,嬉皮笑脸道:“格蕾霖小姐,你不是不相信吗,现在干嘛又要问我呢?”
格蕾霖叉着细腰恶狠狠的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眼看又有拿刀砍人的暴力倾向。
慕容天纵纵肩道“我没有与居高临下的人说话地习惯,你如果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嘛……”
这句话正戳中了格蕾霖的软肋,她顿时软化下来,又拿出看见本领,撒娇道:“先生,我知道你是个绅士,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诙谐幽默,心地善良,助人为乐……
慕容天接下去道:“是不是还要多加上一句:‘我对你地敬仰好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呢?”
格蕾霖一怔,干笑道:“总之,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告诉我嘛……”
“你的夸奖很让人高兴,但是——”慕容天说到此语气一折:“我还是不打算告诉你,因为这是个秘密。”慕容天言罢一屁股坐到凳子之上,翘起二郎腿悠然地品茶。
格蕾霖心知又被他戏弈了一遭,快要爆炸了,上前揪住慕容天的衣领猛摇:“说,快说,立刻说!否则的话我就告诉别人,说你QIANG奸我!”
“哧!”慕容天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喷出来,并非因为格蕾霖摇的猛,而是她话中蕴涵的意思。好在色狼反应快,紧急时刻头歪到一边,否则就直接喷到格蕾霖的胸前了。
抹了一把冷汗色狼道:“格蕾霖小姐,这叫做诬蔑!”
格蕾霖跺脚道:“我不管,别人都知道我从不会在那么早地时间造访男子的房间的,你要是还不肯说的话,到时被抓去喂了噬人虫可别怪我!”
慕容天心道你***莫非是个SB,老子叫人来检查过不就行了,看来这位小姐只会整天炼丹,生理知识一点都不懂,应该还是处女。不过这位女药师也太疯狂了,不排除到时不择手段将自己那层膜用黄瓜等物捅破的可能。
他原本只是打算玩玩,现在也乐够了,再继续玩下去只怕要出火,于是顺水推舟道:“好好好,格蕾霖小姐,算我怕你了好吧。是这样的,你知道,罗迪在战争中叛国……
“是被诬蔑叛国……’格蕾霖立刻纠正错误。
有这样一位忠诚的Fans尤维护,慕容天也大感得意:“嗯,是被诬蔑叛国,之后不知逃往何处,而他的药师笔记……”“药师笔记?”格蕾霖再一次打算慕容天,眼中放出守财奴见到金币时才会有的贪婪光芒。
“不,确切点说只是药师笔记片断,罗迪随手做的。”
“哦。”格蕾霖略为失望,但还是急急的道:“那些笔记片断怎么了?”
慕容天从容将早已编好的谎话奉上:“嗯,自然是为他舍友卡熙所得。”
“卡熙?奇怪了,自从罗迪失踪之后不到几小时,他也跟着失踪了,我本来想找人问他有关罗迪遗留丹药或笔记的事情都没找到,可能是因某些原因被秘密处决了吧。”
慕容天这回倒是有点惊诧,当时曾有人假扮自己引开追兵,难道真的是卡熙,如果这样的话,他肯定也得扣上重罪,但是为什么没有通缉令,而且上次在都灵穿云塔中见到他大摇大摆的露面,这是怎么回事?
“不说那个,笔记怎么样了?”格蕾霖继续追问。
慕容天强行将舍友的安危扔到一边:“它辗转反侧,经过种种原因,最后落到我表弟手里,而我表弟知道我对药师类工作有浓厚的兴趣,于是就转送给了我……”
格蕾霖的音量骤然提高了一倍:“送给你了?”她此时眼中迫切的渴望与无法抑制的兴奋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没错!”慕容天的肯定回答让格蕾霖几乎跳起来,不过色狼的语气却一转:“但是太高深了,我看不懂,慢慢地就失去了研究的兴趣。有次上厕所没带厕纸,而几张笔记刚好带在身上……”
格蕾霖双目睁得老大:“把它们当厕纸用掉了?”
慕容天搔搔头:“嘿嘿,你真聪明。”
“你这个混蛋,超级大混蛋,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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