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之前俩人缠绵的寝房,石清将湿漉漉的小孩放在凳子上,对浊说道:“换洗的衣服呢?”
浊对着小孩冷哼一声,那身湿嗒嗒的小肚兜立即干了;然后他走到石清身旁,用手抹过被小孩蹭湿的衣服,手经过的地方都回复如初了。做完这些之后,浊便看着石清,一副求表扬的讨好表情。
石清终于笑了起来,挠了挠石清的下巴,任由对方蹭着自己的手掌。
“说吧,现在在房间里了,坐着慢慢说。”石清将小孩放在自己大腿上,看着浊说道。
浊瞪着小孩,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自我介绍。”
小孩一瘪嘴,哼哼唧唧:“吾叫湮糜,终有一天会成为魔王的!”说完,挑衅地看向浊,肥嘟嘟的小脸衬着挑衅的表情变味了不止一点。
石清虽然看不见小孩的表情,但是多少能猜到,他揉着小孩柔软的发丝,说道:“小孩子,要自称我,吾什么吾。”
“一点都不霸气。”小孩嘟嘴,说完之后,他便从石清的腿上跳了下去,叉着腰看着是他身高数倍的两个成年人,说道:“你们终有一天就会知道我的厉害,终有一天会后悔的,哼!”
说完,也不顾石清的阻止,破门而出。
真的是破门而出啊,石清指着被破坏了一个大洞的木门,嘴角一抽,问道:“没问题吗?”
浊抿着嘴动手施了个结界法阵,说道:“有。”
“……”有问题你还放他走,石清额上黑线地在心里吐槽,等待浊的下文。
“湮糜是当初我被封印前留在恶界的少许意识和灵力,大概被恶界当做了下一位魔王来孕育了,就在这鱼塘里。”浊用不确定的语气说着。
石清眉头一挑,问:“那你的地位不是很危险?”当魔王不再是魔王,那他的存在是否会受到影响?石清在心里纠结起了这个问题。
浊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说道:“不会。”斩钉截铁的话,让石清不自觉地放心了不少。
“你说,”石清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把他当我俩的小孩养怎样。”
不可否认,石清的话语里隐约地充斥着期待。
浊眨巴了一下眼睛,再次斩钉截铁:“不行。”
“为什么=3=?”石清不满地嘟嘴,就算他是创神,也不可能突然更改世界既定的规则,让男人怀孕。所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和浊有着一丝关联的小孩,让石清觉得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当他们小孩的——这个想法,真的很自恋。
“他不行,他有野心。”浊毫不犹豫地解释。
“他这么个露着光pp的……”石清这句话说到一半便卡住了,他意识到湮糜的确不是一个小孩,按照浊的说法,他存在了万年,即使他的身体只是一个小孩,但是他的内心却或许真的有着巨大的野心。
见对方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浊便毫不客气地开动了,他解开对方的腰带,摸着对方柔韧的腰杆。
“啪——”石清拍掉那只色爪,问,“既然你都知道还带我去禁地?”
“为什么不能带你去?”浊抽回被拍红的爪子,语气里难得的带了一丝委屈,“我也不知道他会在今天离开鱼塘。”
“你不是说他很危险吗?不是都在你的掌握之下吗?”石清揪脸。
“恩,掌握之中。”浊淡定地丢回这四个字,让石清恨不得糊他一脸。
“哼,反正你都在掌握之中,我就不操这个心了。”石清哼哼唧唧地说着,刚扭头就看到正趴在窗台上,兴趣盎然地看着自己的湮糜。
“……”石清僵硬地扭回头,问:“你不是施了结界了吗?”
浊点了头,说道:“所以他看不见,只是隐约有些感应。”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是石清还是有点膈应,他让浊撤了结界,然后走到湮糜身旁,直截了当地问:“你想当魔王吗?”
“吾本来就是魔王!”湮糜不满地反驳,小脸也泛起了红晕。
看着湮糜粉嫩嫩的模样,石清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对方长大后是会成为一个美人呢还是会成为一个俊男。
或许是石清的眼神过于炙热,湮糜浑身一抖,从窗台上跳了下去,再次跑远了。
“……”这小破孩到底是来干嘛的。石清看着俩个光溜溜的屁股瓣远去,心里默默嘀咕。
浊趁机凑上去,然后关窗,再次施加结界。
“等等!”石清止住对方的动作,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浊蹭了蹭对方,示意继续。
石清掰着手指说:“你说你主要是**、嫉妒、愤怒,那小孩的主要是什么恶念?不会是剩下的四个吧?”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在数量上都输掉了。
“不,湮糜的主要,是贪婪、傲慢、愤怒。”浊蹭了蹭对方的手掌,说道。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看来懒惰和饕餮很不招你们待见。”
“不是,”浊微微勾着嘴角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转瞬即逝,“懒惰是因为太懒,一般都不会成为候选项。”
那饕餮呢?因为吃太多,不符合魔王形象?石清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打断浊脱衣服的动作:“你说湮糜是由恶界当做下一任魔王来孕育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恶界还用意识吧?”
浊抿了抿嘴,语带不满地嘀咕:“不是只有一个问题吗?”
“让你回答你就回答。”石清再次揪脸,现在魔王大人完美的俊脸已经被石清揪红了一大片了。
“哦,”浊的金眸里带上了伤感,喃喃:“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
闻言,石清摸着下巴沉思,他原本还担心浊,不过就如今看来,似乎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距离他们的幸福生活又近了一步啊,想到这里,石清心里那个美啊。
浊将脑袋埋在石清的胸口上,立志于让对方在无法开口提问。
不过,现实向来残酷,正当浊兴趣盎然地点火的时候,石清凉凉地开口了:“我说了,今天分床睡。”
闻言,浊的金眸顿时黯淡了下去,他沮丧地从石清身上起来,然后穿上被脱掉的衣服,委委屈屈地站在床边。
石清颇为无辜地眨巴眼睛,压制下心里见不得美人委屈,想要好好扑倒安抚一番的“本能”,说道:“男子汉,要说话算数。”
经常说话不算话的浊无辜地看着常常推翻自己前一番言论的石清。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第四更。。
☆、55圩伍|冕下(上)
最后;石清和浊还是……没有分床睡。不过,石清坚决今晚就纯睡觉,不做任何不纯洁的事情。于是,俩人裹着被子纯睡觉。如果无视掉被石清拍掉色爪无数次的话。
第二天;石清难得的精力旺盛,倒是浊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欲求不满的暴躁感。
刚推开门,石清就看到了坐在院子的泥地上玩着不明物体的湮糜。
“……”石清扭头看着浊,问,“这小孩干嘛老跟着我们?”
浊抬头看了那个光溜溜的屁股瓣儿一眼,说道:“大概是为了监视我们的行动。”
石清嘴角一抽,虽然知道了湮糜的身份不能以世俗的眼光来判定;但是,这个落差有点太大了。
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声响;湮糜把手中蹂躏的泥鳅给扔回了土地上,然后朝着石清就冲了过来。
当然,别说浊先一步拉开了石清,就算是石清也不想让自己被对方脏兮兮的小手在衣服上留下痕迹。
“去清洗。”浊站在石清和湮糜之间,瞪着湮糜命令道。
湮糜瘪了嘴,然后拿手在已经脏得一塌糊涂的红肚兜上蹭了蹭,然后摊开,期待地看着石清。
“……”小狗一样的眼神让石清有点把持不住,看了眼拦着自己的大狗,石清顿时有了一种自己又养了一只宠物的感觉。
“去清洗!”大狗龇牙威胁小狗。于是,小狗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去洗白白了。
石清扶着额头,无力吐槽自己的脑补。他拍了拍浊的肩膀,问:“按照你说的,恶界为什么要让湮糜只有这么小?”不会是为了引起众人的母爱/父爱泛滥吧?
“应该还没成熟。”浊理了理石清额上垂下的一缕乱发,“荷花还没有完全枯萎。”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忍不住脱口而出:“不会真是莲藕精吧?”莲花枯萎了才成熟什么的。
“不是,”浊微微勾了勾嘴角,说道,“他只是借宿在莲藕里,当莲藕成熟,他的**也成熟了。”虽然这么说起来也很像是莲藕精。
石清挠了挠脑袋,深以为恶界这个地方对于自己而言果然有点高深。
不知道在哪里将自己洗白白的湮糜哒哒哒地跑了过来,然后挤开浊的腿,抱住了石清的大腿。
石清看着被蹭湿掉的裤子,无奈地施了法,烘干了俩人身上的衣服。依旧抱着石清大腿的湮糜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他,让前者有种看到了期待的感觉。
“要给他找个奶妈吗?”石清喃喃地询问,他明显误解了对方的期待。
“已经断奶了。”浊果断地打断他。
“那就给他找个童养媳,反正你后宫人不少。”石清哼唧一声,说道。
浊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然后勾着嘴角,说道:“很好。”
被俩人无视的湮糜又有了爆发的趋势,不过被浊一个眼神给镇压了。
石清看着浊,发觉自从到了恶界,对方脸上的表情丰富了不少,这让他第一次有了不让恶界消失的念头。
而在石清发呆的时候,湮糜已经被安排进了浊的后宫里,由众美女俊男负责顾养。
在湮糜被之前那个女子带走的时候,石清几乎要冲上去把湮糜给抢回来了。不过,当余光瞥到还未修好的有着破洞的大门,石清还是停住了这个动作。
“把他放在后宫,没事吗?”见俩人已经走远,石清忍不住询问。虽然后宫净是写献祭的人类和魔族,但是石清还是有些担心会发生脱离掌控的事。
“没事。”浊斩钉截铁的给了回答。
“为什么?”石清在心里嘀咕着若是对方告诉自己“掌握之中”,就给他一巴掌。
“掌握之中。”果然,当第一个音节吐出来的时候,石清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待对方说完,石清也没下这个决心真正的给对方一巴掌。
“其实我感觉很奇怪。”浊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石清就被他抱在怀里,自然听到了对方的话,挑眉看着他,问:“哪里奇怪了?”
“他很粘你。”浊的声音依旧很低,石清几乎能从里面感受到浓烈的不满。
“的确很粘我。”石清眼角含笑地看着他,调笑道,“难道说吃醋了?放心吧,他不论是哪里都还太小,实在看不上啊。”包括某花。
浊木着脸,说道:“有蹊跷。”
“……”见自己的话没收到想要的效果,石清又受到了打击。
“算了,”浊叹了一口气,问,“今天做什么?”
“你有什么打算吗?”石清对恶界也不熟悉,所以反问。
浊正在沉思,这时候旁边走来一个石清看起来眼熟的人。
“尊上。”来人微微弯了弯膝盖,行了一礼。
浊皱着眉头看着他,接着恍然地说道:“憧梦的妹妹?”
闻言,石清立即扭头打量起了来人,虽然和憧梦的粗犷不同,但是却有着相似的地方,所以石清还会觉得有些眼熟。而这个妹妹更偏向于引诱的美艳,微微上挑的眼角,似笑非笑的嘴角,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色|诱的感觉,让人觉得她更加符合□这个称谓,也更加觉得,她是一个比憧梦更危险的存在——至少石清是这么觉得的。
浊的脚往旁边挪了一点,正好挡住了石清和女子相互打量的眼神。
“尊上……”她看了石清没被遮住而露出的部分,停顿了一下,把到嘴边的名字吞了下去,改说道,“傲慢说,‘尊上,若再不来开会,小心王座不保’。”说这话的时候她高高地扬起了头,鼻口朝天。
见对方将傲慢的形态动作学得惟妙惟肖,石清忍不住笑场了。
浊捏了捏石清的手,当做安抚,嘴上说道,“我知道了,憧魇,你可以走了。”
憧魇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丰润的下唇,然后微微弯腰,带着绝对的委屈,走掉了。因为她一时的迟疑,将傲慢的名字吞进了肚子里,魔王便将她的名字告诉了石清,以此来警告她,和宣布石清在他心中的地位。
石清摸着下巴看着对方甩得圆润的臀部,嘀咕:“她对你绝对有意思。”
浊伸手遮住对方的视线,说道:“我没有。”
石清戳了戳对方放在自己眼前的手掌,说道:“是是是,你当然没有。”话里充斥着对浊的信任,当然,信任是一回事,偶尔吃醋有益加深感情。
浊听到这话当然开心,所以他舔了舔对方□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