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看来三魔乱世,群魔乱舞的传说确实是真的。
三魔乱世后,各种被该消失的恶神将会重新踏上历史的舞台。血浪骑兵其实正是凶魔的最后实力,当然,作为欲魔的天闲在地府也拥有一群子弟兵,贪魔也是如此。
“你能认出血浪骑兵,就该知道我的厉害,是你自己了断,还是由我动手?”九命猫的样子在天闲眼里已经起了变化。
血浪骑兵并不是漂浮在空中,在他的身下有一团由血雾组成的虚幻的战马的形象,九命猫的手中的枪则变成了乌黑的血斧。
九命猫这会的话倒不是危言耸听,因为是在血污池出生,血浪骑兵都是嗜血成性的战士,不让敌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们是不会让敌人安息的,更因为他们吸收了大量血污池的杀气,所以他们的身体充满了血杀之气,只要不是被一些独特的法器或是魔兵击中,就永远不会死亡,这种不死之身是他们最大的武器。
“不对,你不能算血浪骑兵,我记得血污池已经被血池夫人封闭,没有那沉积了万年的淤血,血浪骑兵是没办法获得真正力量的。”天闲摇摇头。
九命猫少了一件东西,那是血浪骑兵的标志之一,就是由血污池中淤血所构成的血之甲。没有血之甲,血浪骑兵只是普通的地狱不死武士罢了。
“不错,我是不能算完整的血浪骑兵,但对付你足够了。”九命猫的变化终于完成。
“丝丝,柴文,你们先到外面去等我。”天闲把柴文和朱丝推了出去。
对于天闲,在朱丝、柴文看来一直就是个传奇,所以她们愿意无条件地相信天闲。
“好了,她们离开了,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天闲定定地看着九命猫。
“桀桀,到现在你还大言不惭,就让你见识一下地狱恶魔的恐怖。”九命猫显然不相信天闲真有对抗血浪骑兵的能力。
“自寻烦恼,却是怨不得我了。”天闲叹口气,从左手飞出一只银白的月梭,将九命猫罩定,银白的光线变的有如实质,完全把九命猫缠住,无数暗红色的雾气顺着银丝向月梭流去。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在银光下的九命猫惶恐地大叫着。
“从此后你可以退休了,你已经不能在杀手界讨生活了。”天闲微微一笑,转身就走,而身后的月梭则在他刚离开九命猫视线的那一刹那敛去银光,投进天闲的背后。
空荡荡的工地里,留下已经变成废人的九命猫。
“天闲!”柴文和朱丝迎上天闲。
“你知道大姐曾找过你吗?这些年为你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朱丝的口气里满是埋怨。
“我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抬头看看飞逝的白云,天闲有些落寞。当日他放弃了法则天平,那是因为他发现,随着在人间时间越来越长,法则天平在他的手中慢慢失去勒令原本的平衡。
不平衡的法则天平是没有力量的,因此天闲下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或错的决定,他决定放弃法则天平。
可是因为没有了法则天平的压制,他体内的本原力量也彻底的爆发,使的天闲不得不失踪三年来平息那种力量。为了控制那种力量,天闲将自己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去感受普通人类的思想,同时也关注着心魔们的动向。
不然今天也不会来的这么巧,只是没想到九命猫却轻易地替他找到了那个寻找了三年的答案。
天闲是天生的神族,生来就具有庞大的力量,所以他无论做什么,都要考虑到后果,而那种本原力量爆发更使得天闲无所适从。
但,九命猫的那句话却提醒了他,他所欠缺的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东西:自私。
对人类来说,自私是天性,需要禁止;但对天闲来说,自私是一个理由,是他苦苦寻找的理由。有了这个理由,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去为花语,为玉蟾,为身边的人做出违背天地法则的事,不必再因为强行压抑自己的真心而使得力量暴走。
“该是回去的时候了,算算不久该是和语姐重逢的日子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玉蟾吧。”一别三年,天闲变的爱笑了。
除玉蟾现在的事业做的更大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总习惯留在精英学院里,只有在每年学生放假的时候,她才去亡魂之森一趟。
三年,玉蟾出落得更娇艳了,隐隐和花语有几分相似,不是相貌,而是那种闲淡的气质,可能除玉蟾自己都没发现,她一直把花语当成自己的偶像,而三年不间断的亡魂之森的训练,玉蟾早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了。
如意楼里,玉蟾照常埋头处理着生意上的事,不久就该放假了,又该去亡魂之森接受朱少锋的训练。
可是,最近玉蟾却越来越不想到那个地方去了。睹物思人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亡魂之森再不是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六星子除了吕凉还好一点,其余几个都为代宗主一职争的面红耳赤。
当然,吕凉也不是很太平,两年前他和唐玲成了婚,现在六星子虽然少了个吕凉,但却多了个唐玲从中搅和。
不经意地,玉蟾又看到边上的寒铁琴。记得三年前,自己连碰一下寒铁琴都受不了,但现在,只要一想起天闲,玉蟾都会不自觉地弹上一曲。
黝黑的琴身依旧那么寒气逼人,可是,天闲,你在哪里?玉蟾在心中念回百转。
“天闲,天闲。”尖锐的叫声,是小白,它早就成了玉蟾的不二之臣。
“小白,你也在想天闲吗?”玉蟾带着幽怨,轻轻逗弄一下小白毛茸茸的身子,弄的小白身子一歪,忙飞离玉蟾的肩头。
“天闲,天闲回来了!”小白依旧叫着。
“小白,不用安慰我了,三年了,谁也不知道天闲去了哪里,可能是和语姐一起去过逍遥的日子了吧。”玉蟾轻轻摇摇头。
这些年五姐妹各自四散,柴文、吴佩下落不明,谢雅回了日本,难得一见,只有朱丝倒还见过几次,但也是来去匆匆,若没有小白的相伴,玉蟾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承受那相思的煎熬。
“玉蟾,你瘦了!”
“玉蟾姐!”
“大姐!”三个熟悉的声音在玉蟾身后响起。
玉蟾猛然掉过头,赫然是天闲、柴文、朱丝站在自己面前。
“哎,最近太累了,看我,都开始有幻觉了,也许是我最近太寂寞了吧。”玉蟾自嘲地笑一笑。
“玉蟾,你不是做梦,我回来了!”天闲微微一笑。
“真是你!”玉蟾还是不敢相信,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慢慢走近天闲,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如果是梦,她希望能做的久一点。
终于走到天闲面前,玉蟾的手上下舞动几次,却都不敢朝前伸去,她怕,怕碰触到的天闲会变成一片水雾,烟消云散。
“玉蟾,我回来了!”天闲主动握住玉蟾的手。她身边的女子中,玉蟾对他的感情,是最深,也是最痴的,比起花语的无怨无悔,玉蟾的沉默一样叫人心痛。
“真是你回来了?”感觉到天闲温暖的握触,玉蟾眼中悬着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
玉蟾呜咽一声就倒在天闲怀里,三年的思念,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柴文和朱丝很体贴地退了出去。
良久,玉蟾才平静下来,冷静下来的她却俏脸一冷。
“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三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死了。”虽然话里充满愤慨,但最后却还是暴露出真正的心意。
“玉蟾,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天闲轻拥玉蟾的香肩,却被玉蟾一震甩开。
“你只记得语姐,你和语姐去双宿双栖,可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玉蟾背对着天闲,身子不住抽动。
“玉蟾,你误会了,语姐比你更苦,这三年,我并没有和语姐在一起。”天闲搭上玉蟾的肩头,这次玉蟾没有甩开。
“那,你究竟去了哪里?”玉蟾的声音缓和下来。不介意和花语共同拥有天闲是一回事,那是因为她毕竟是后来者,但如果花语要独自霸占天闲,玉蟾却也是难免心生怨尤的。
“三年了,物是人非,对我来说,三年只是弹指而已,但对人间来说,三年可以发生太多事了。玉蟾,你该知道我,对你,对语姐,或者是对秀姐,即使是谢雅,我都不会亏待谁。现在,我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或许,你看到语姐时,一切都会明白。”天闲道。
“天闲……”玉蟾终于转过身。
“什么都别说了,很多事,等你们五姐妹重聚时再说吧。”天闲打住玉蟾将要出口的话。
两人仿佛又回到三年前,沉浸在两人的无声世界里,良久,良久……
“天闲,你怎么把头发剪了?”玉蟾忽然发现原本总在自己脸上婆娑的长发,如今已经消失无踪。
“没什么,因为我决定了一件事。”天闲低头冲着玉蟾一笑。
千万年来,他总是高高在上地俯瞰人间,即使是到履行契约,那也只是来去匆匆,不会将心思花在人类身上,但这三年,他把自己完全融入人群去寻找答案,才使他明白了很多以往一直疑惑的事。这次被贬入人间,他一直就觉得很多事不一样了,特别是当接过法则天平时,他更觉得有些不妥。直到三年前,他终于破釜沉舟地放弃了法则天平,才终于知道这不妥在何处,因为他有了牵挂。
一双冷眼看世人,满腔热血酬知己。这就是天闲要找的答案。
“哦,决定了什么事?”玉蟾好奇地问道。
“你会知道的,现在却不能说。对了,你该和柴文、丝丝叙叙旧了。”天闲卖个关子,冲玉蟾使个眼色。
“讨厌!”玉蟾撒娇地捶了天闲一把,这才不舍地离开天闲,蹑脚走到门前,将门猛然拉开。
“哎哟!”门外滚进来两个人。
“嘿嘿,大姐!”朱丝和柴文讪讪地摸着自己的头。
刚才两人躲在外面听壁脚,正听得入神,没想到玉蟾忽然来这一手,搞的两人一时措手不及。
“好啊,小文,你都这么大了,还做这种事?”玉蟾故作生气。
五姐妹里玉蟾虽然是最温柔的一个,但也是最有威信的,柴文吓的忙道:“不是我,是丝丝姐提议的。”
“你,臭丫头,你出卖我。”丝丝说着要打柴文。如今的朱丝也不是当年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了,两人就这么在玉蟾的办公室里追打起来。
玉蟾含笑看着这一幕,三年来,她第一次开心地笑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三年前的“美女集中营”,充满了儿时的童真和笑语。
可惜好梦由来终易醒,相逢的喜悦过去后,柴文又开始担心起还在敌营中的吴佩和爷爷来。
“天闲,你知道九华派发生的事吗?”这种事玉蟾也没什么经验,只好求助与天闲。
“知道一点。”天闲点点头,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九华遭到袭击绝对不是心魔所为,而是心有不甘的无我。
无我现在已经变得很疯狂了,千年前,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地位,让深爱的天彗去做那二桃杀三士的主角,如今,他为了得回自己的地位,卖身与凶魔就一点都不奇怪了,甚至在后来发现凶魔并不能帮助他时,又投在“曙光女神”爱丽娜的门下。
可是天闲却觉得,在他身后应该还有一个人才是。
毁灭九华就是无我利用爱丽娜的势力所为。说起来这爱丽娜倒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物。曙光女神,意思是指她是黑暗中第一线阳光,当然,同时也是光明中的第一抹黑暗。
事情牵扯如此之广,天闲考虑是不是能告诉柴文。以柴文的性格,天闲太清楚可能发生的事了。
“天闲,知道你就说吧。”柴文早就不是当年少不更事的女孩,从天闲难言的目光里,她读到了几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好吧,曙光女神不知道为什么需要一些豪情之血,因为有人从中作梗,九华一派就成了牺牲品。”天闲说的还是有点含糊。
“曙光女神?那是怎样的神?”柴文冷静异常地问道。她不是花明心,和谢雅在一起,鬼神之物见的太多了。
何况她还亲自领教过天闲的袖里乾坤,回想那时候,已经经历过无数男人的柴文还是忍不住脸上滚烫滚烫。
“曙光女神?”天闲想了想,神之间的定义是无法向柴文说清楚的。
柴文眼中的坚决更让天闲心惊。说实话,以前柴文那种一点就着的脾气,他不是很介意,但如今这种沉默反叫他觉得不安。
为了缓和气氛,天闲两手凭空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