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可是她如果不是这个脾气,当初也不会负气离开守恒,嫁给明心她爹了。”水傲也很苦恼地道。
当初花彩衣不但好强,而且非常固执,她和凤守恒原本同出星宗门下,本来两人郎才女貌该是很好的一对,凤守恒处处高花彩衣一头,不过因为对彩衣的爱意凤守恒一直让着彩衣,可是后来因为一次看到凤守恒和一个夜总会女子交往甚密,多心的花彩衣气冲冲地跑去质问,一怒之下把那女子打成重伤,连凤守恒也阻止不了,最后两人大打出手。
这次为了保护那女子的安全,凤守恒没有再留手,终于打伤了花彩衣,这才有花彩衣负气嫁给花明心她爹的事。
当然后来花彩衣也知道那女子是凤守恒父亲的私生女,从小就被抛弃,沦落风尘,可惜那时花彩衣已经生下花明心和花语两姐妹,错恨难返,虽然明心的父亲很早就因病去世,不过花彩衣始终拿不下这个脸来。
这次天闲随手一摔,却弄得两人旧情复燃,只可怜了孤家寡人的水傲,再也没有凤守恒这损友一起做坏事了。
“总之我是来报个信,让明心这几天藏好一点,我和守恒会想办法的。”水傲叮嘱道。
“什么态度?最多我把花彩衣打回去,反正她的身手不怎么样。”天闲才不会对水傲客气。
反正水傲就这样,你要冲他客气,他会更来劲的。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水傲气得吹胡子瞪眼。遇人不淑啊,怎么自己会收了这么个徒弟,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他拣回来,没想到自己临老还弄个克星给自己。
“你有意见可以不听,不然到时我把草庐一关,让你喝西北风去。”天闲道。
“你,你怎么知道?”水傲瞪大眼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点事哪瞒的了我,居然还冲我发狠。”天闲撇撇嘴。
“嘿嘿,好徒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急的,你想啊,怎么说你和花语也……你总不能让你丈母娘太难堪吧。”水傲陪着笑脸。
天闲的草庐里有不少奇花异草,都是酿治美酒的原料,而且天闲的草庐是玻璃结构的。如果天闲真把草庐给关了,天天面对着那些好东西却拿不到手,那还不把水傲急死。
“水伯。”虽然和天闲的关系确实是那么回事,不过水傲这么说,花语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天闲喜欢的就是花语这种性格,不管和自己的关系再怎么密切,还是那么容易脸红,那种羞涩的容颜,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那可没准。”天闲道。
“天闲,你不能,那是我娘啊。”花语那边还没从水傲造成的羞涩中恢复过来,就听到天闲的话,忙惊慌地道。
“说着玩的。”天闲忽然展颜一笑。
“我说秀秀啊,按理你是很独立的孩子,怎么会看上天闲这个花心大萝卜?”水傲不解地道,无可非议的,天闲确实是炎龙集团当代弟子中最杰出的,可是以苗秀的个性,怎么能容忍自己所爱的人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师父,大师兄不是凡人,我和花语都不能束缚他,何况我知道,因为职责所在,我不可能做一个好妻子,我只希望在我觉得需要休息时有一个停泊的港口罢了。”苗秀悠悠地道,话中带着几分埋怨。
是啊,若不是水傲坚持,她也不会接下日宗这个重担。对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说,苦了她了,水傲一时无话。
“好了,干嘛提那些扫兴的话,真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成为天闲的妻子。”花语笑着道。
不过这种话天闲是不能插嘴的,不然说什么都会出错。
“对了,秀姐,你不会真地陪师父来看我的吧?”苗秀是那种公私分明的人,绝不会为了一点相思之苦丢下所有事来这里找自己。
“嗯,是有事来找你,我们炎龙集团和奥林匹斯山的占星殿一直关系良好,前不久占星殿发生意外,我们接到四大殿主的紧急求救信号。一连派出四拨人,可惜都如石沉大海。直到前天,东殿主的弟子法蓝晕倒在日宗总部门前,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只是告诉我们要立刻想办法解救四大殿主,同时说只有你或者能挽救这次危机,所以我才来找你。”苗秀道。
“什么?法蓝出事了?那他现在怎么样?”还没等天闲说话,花语已经抢着道。毕竟和占星殿的关系,她比天闲要密切的多。
“花语,你不用担心,既然他能逃到我们日宗没断气,我们怎么可能让他死,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伤得很重,一时还不能动弹。想不通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法蓝浑身的骨骼基本没有一处完好的,体无完肤是小,而且好像忽然老了二十岁。”苗秀用一种心有余悸的口吻道。
想到初见法蓝的情形,她简直不敢相信法蓝还活着。当时的法蓝也就比死人多口气而已,法蓝也就是带着那一身的伤,从奥林匹斯山来到了日宗的总部。
“要我去?可是我走不开啊,狂虎还没找到。”这次不比上次去月宗,这一去少说得一个星期,要是狂虎乘机来捣乱,被仇松抓到把柄那可不是好事。
“所以我和师父才一起来啊,有我们两人先代你在这里坐镇,你还不放心吗?而且有我和师父在这,碰到彩衣姨来找人,还可以慢慢拖延的。”苗秀道。
“这样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秀姐,那日宗的事呢?”天闲问道。
“你可真不识相,秀秀那是想来见见你,现在资讯这么发达,日宗的事在哪不能处理。”水傲道。
“师父。”苗秀拖长了声音。这种语调已经很久没在苗秀身上出现了,乐得水傲哈哈大笑起来。
天闲和苗秀,自从苗秀接掌日宗后,就一直聚少散多,这次匆匆一别,天闲又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奥林匹斯山。不过天闲还是硬拖了一天,陪着苗秀度过一个难忘的春宵。
早上,送别天闲时,苗秀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春意,被滋润过的身躯显得更加丰硕。
“小心!”上机前,苗秀低声道。
“我知道,你也是。”天闲轻轻在苗秀的樱唇上啄了一下,转身关上机舱。
目送天闲消失在云端,苗秀久久不语。
“秀秀,别担心天闲。从小到大除非他愿意,谁能叫他吃亏啊。”说实在的,水傲对这个徒弟其实是有所愧疚的,实在想不到苗秀接掌日宗后会变成这样,早知道当初不该坚持让苗秀当什么日宗宗主了。
“我知道师父,我只是在想别的事。”苗秀言不由衷地道。
飞机很快就到了奥林匹斯山的山腰,再往上飞机就没法再去了,那里奇峰怪石,云蒸霞蔚,可见度不到三米,飞机上去,不用几分钟,就会撞的粉身碎骨。
“大师兄,你多小心。”这次驾驶飞机的是星宗当代的弟子,送天闲和花语离开飞机时他还不放心地叮嘱道。
“没关系,你放心吧,你就在这等我,最迟三天我们一定回来。”天闲道。
“我知道,大师兄。”
作为占星殿坐落处的奥林匹斯山,是地神该亚和众神之王宙斯所居住的地方。占星殿就在山的最高处,不过传说在占星殿的上空还有一个漂浮的神殿,那就是宙斯王的大殿。据说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充满希望的占星师都有机会去寻找这传说中的神殿,被神选中的人就会得到神的祝福。
作为在占星殿住了近十年的花语来说,这条山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一条山路顺着山势蜿蜒曲折,仿佛一直通到天的尽头。路上还座落了不少算是神殿的建筑吧,可惜现在都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变成一堆破败的瓦砾。
“以前这里就是这样吗?”天闲很少来这种地方,问身边的花语。
花语却还没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直到天闲连续叫了几声,花语才道:“不,不是的,怎么会被破坏成这样?这是种什么力量,你知道吗,即使是地震火山,也不能把这些守护神山的圣殿摧毁,这些都是被宙斯王所加持过的神殿啊。”
“宙斯?那个乱伦的家伙?”天闲当年可是看过该亚和乌刺诺斯弄出来的麻烦,那也是怨气郁结最多的一个文明,最终被契约神们摧毁,希腊众神也为此陷入长眠。
“这里可是神山,你别乱说话。”花语吓得捂住天闲的嘴。
希腊众神说起来其实关系都挺混乱的。比如泰坦神族就是该亚和他儿子乌刺诺斯所生,而乌刺诺斯则是被自己的儿子客罗诺斯所杀。至于把客罗诺斯送下地狱的宙斯则是瑞亚和客罗诺斯的儿子,不过真正敢谈论的人却没有多少。后来教廷统治时期,更是粉饰太平地掩盖了其中不少真相。
奥林匹斯山的山路还像花语记忆中那样崎岖,原本该是显得神秘圣洁的云雾现在却充满了让人心生畏惧的模糊。
天闲和花语顺着漫长的山路,朝山顶的占星殿而去,路上不时可见一些算是民房的废墟,还有不少死相恐惧的尸体,因为山上气温极低,这些尸体都被保存得很好,所以依然能看出这些人死前惊恐万状的眼神。这些人浑身没有一点伤痕,完全是因为惊恐而死的。
花语不自禁地抓紧天闲的衣角:“天闲,怎么会变成这样?”
“怨气,这就是怨气的力量,说来人类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当失去神的眷顾,面对怨气时的人就变的那么无力,单单恐惧就能杀死一个人了。可是当神灵眷顾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珍惜。”天闲很无奈地说,或许对花语来说,眼前的情形是那么毕生难忘,可是对天闲来说,他早已麻木了。
无论是太平洋的姆大陆,还是大西洋中的阿特兰提斯,甚至活跃在中美洲的玛雅人,他们都曾有过超绝文明。当时这些世界被毁灭时,那种人间地狱绝不是这里的情形能比的上的,看的多了,自然就变的麻木。
“好可怕,都是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会死的这么恐怖?”花语依然不肯放开天闲。
“好了,我们紧赶几步吧。”天闲加快了步伐。
随着海拔越来越高,空气也显得更加稀薄,到处飘散着若有若无的云气。
风开始变得大起来,吹动天闲和花语身上的衣服,迎着狂风发发出簌簌的声音,顺风传来的还有一阵依稀的号叫,等你仔细去寻找时却又荡然无存。
“那里就是占星殿了,再过了这个山头就是占星殿的台阶了。”花语指着远处一丛辉煌的建筑,距离他们现在站立的地方很远,高高地矗立于一座孤峰之上,在云间载浮载沉。
随着越走越近,果然看到了花语说的那条石级,只是不少石级都残破不堪,一些石级上更是扑倒着不少尸体,穿着统一的黑袍,在他们的前胸背后,用金线绣着太阳神的形象。
“这些是占星殿的护法,怎么会这样?”花语翻过一具尸体。
“还有五星护法,发生了什么事?”这占星殿除了四大殿主,就要数五星护法了。占星殿作为占星师的大本营,难免会有不屑之徒窥视,这些护法就是专修降魔之术的弟子,而五星护法则是所有护法的首领,和四大殿主和占星师的关系相同。
当然五星护法的人数要多许多,可是他们个个都有终极除魔师的实力,这次究竟是什么敌人,居然连五星护法都死的一个不剩。
“小心点!”天闲忽然对花语道。
眼前的占星殿上空始终盘旋的一大片乌云,配上被毁坏的占星殿,这哪是什么占星师的圣地,整个就是邪恶巫师的城堡,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一个相貌丑陋、肩头停着猫头鹰的巫师。
“天闲,怎么了?”花语悄悄问道。
“不要说话,跟在我身后,千万小心了。”天闲露出很严肃的表情。其实天闲刚到山下就感觉到契约者那种独特的气息,看这里造成的破坏,绝不是普通的契约者能造成的。
推开了占星殿的大门,四大殿主都静静坐在大殿中央,双目紧闭,不发一言。
“殿主?”
花语想冲上前去。
“站住,你仔细看。”天闲一把将花语拖了回来。
“告诉你跟紧我,不要乱跑。”天闲道。花语也看出来了,四殿主的四周似乎布满各种瘴气,盘旋不止。
“是谁在这里?”天闲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大声问道。
“你是谁。”空旷的大殿仿佛是回音似地问道。
“我是东方黑暗法则执法人。”天闲定定地道。
“这里没你的事,我们只是履行契约而已,你还是快回去吧。”大殿里的声音道。
“好,不过我要带这几个人一起走。”天闲指着昏迷不醒的四大殿主。
“不行!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