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我说哪有五大明王聚集的灵气倒比大日如来还多,不过这大日如来像一修,明王之力多少会受到压抑的。”天闲道。
这明王殿给人的感觉是充满了令妖邪慑服的霸道灵气,但那大日如来却是和地藏一样,是个地道的禅宗弟子,给人的感觉该是慈悲祥和才对。
“对啊,自从修建了大雄宝殿和六道曼佗罗护法后,我们明王寺的明王就不大灵验了,像这次若不是施主……”空明有点沮丧地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现在可能不同了。所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经过几百年的太平,恐怕又快到五大明王发威的时候了。”天闲指的是如今的三魔乱世。
大日如来和六道曼佗罗都是祈福之神,那在繁荣的时代自然适合,但等到妖邪横行,天下大乱,那时候,自然就轮到降妖伏魔的五大明王出出风头了。
“施主的意思小僧不大明白。”空明还算不上高僧,对于即将来临的灾难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不用明白,但你师父一定会明白的。”看看这里也参观得差不多了。千年古刹果然有它的独到之处,特别是在如今这种时代,这明王寺的僧侣居然还能谨守出家人的本分,确实难能可贵。
“嗯,小僧确实挺笨的。”空明显得有些沮丧。
“笨倒是未必。”天闲倒是蛮喜欢这空明的,虽然在寺院中长大,但却没有沾染那些和尚尼姑的恶习,不会弄些无聊的花样来唬人。
“施主,老衲带五位师侄来向施主道谢。”这边在说着话,见性却带着刚才获救的五人找来了。这会那些人都换了身月白的僧袍,看起来都有几分高僧的气度。
“我等谢过施主救命之恩!”五大明王僧冲着天闲拜下。
“不必了,若没有你们自己的定力,我也帮不了你们。”天闲哪能让这些人拜下去,两手一挥,已经有一股柔和的气劲将五人托住。
那五大明王僧先还想较劲,不过却发现自己越发使劲,那托力便越大,后来用上了明王心法,居然仍被托离了地面。
“施主果然是高人,你们还不收工,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老和尚的火气倒不小。
“是师父。”五大明王僧尴尬地收回真气,慢慢站直身子。
“你们自己给施主介绍一下吧。”见性觉得有点没面子。
“贫僧空相。”
“空见。”
“空非。”
“空我。”
“空辛。”
“我等方才失礼了。”
“失礼倒说不上,几位小师父修为不凡,才真难得。”天闲道。
“施主说笑了,比施主,他们算得了什么。”见性以为天闲怪五僧刚才的行为。
“你别会错意,天闲真没别的意思,你们不能和他这怪胎比的。”玉蟾闷了半天,这会儿不甘寂寞也插嘴道。
“不要这么说我。”天闲气道。什么叫怪胎,真难听!
“哈哈,施主有如此修为,却依然童心未泯,真应了一句万般无相啊。”玉蟾的插嘴冲淡了见性的尴尬,五僧因为技不如人的心情也因此冲淡了,露出莞尔的表情。
“既然几位小师父已经无恙,我也该走了。”天闲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施主是要去大日神社吗?”见性问道。
“是啊。”天闲奇怪见性为什么要问,刚才他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老衲和大日神社的高野小姐有过一段交情,这次大日神社的反应很是奇怪,老衲可以肯定高野小姐不该是这样的人,或许那里也出了什么变故也不可知,所以老衲拟让五位徒弟随施主一同前往。”见性说道。
“不妥。”天闲摇头反对,“这次的事我基本已经猜到几分,如果我和五位同去,他们自然很容易猜到我已经发觉了。同去倒是无妨,不过得分前后脚。”
“哦,如此……也好。那就让五位师侄先给两位带路,等到高野山下再分手就是了。”见性想了想也对。
五大光明僧倒真是典型的苦行僧,这么远的路居然连车都不雇,累得天闲和玉蟾只好跟着用跑的。
若不是两人都还有点能耐,怕不早被五个和尚给甩掉了,想来这五人也是想在这上面找回点面子来。
毕竟大家看来岁数相差不大,争胜之心总是难免,不过看玉蟾和天闲谈笑风生的样子,显然他们的计划又流产了,至此五明王僧才真的服了天闲。
“天闲施主,贫僧等服了。”五僧中的老大空相忽然没头没脑地道。
“嗯,什么?”天闲一直拉在后面和玉蟾说悄悄话,空相的话弄得他一头雾水。
“实不相瞒,见性师叔一直对施主推崇倍至,而且嘱咐我们此行一定要听从施主安排,本来我们是不大服气的,不过现在我们服了。施主这种不惊不动、无名无相的修为,正是我佛门弟子所求的最高境界。”空相很诚恳地道。
“哦,我倒无所谓什么无名无相,只不过任性惯了,不大喜欢拘束。”天闲不在意地挥挥手。
五僧强求无相本身便成了有相,落与下乘,当然这点解释是很困难的,只能靠自己慢慢体悟。
无相者,无惊无惧,无喜无忧,那可不是天闲想要的,所以天闲对他们的话也不做正面回答。以他的经历,普通人根本无法接受,与其告诉五僧徒增烦恼,不如什么也不要说的好。
“施主,前面就是大日神社了,我们就在这分手吗?”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五僧为了考较天闲的脚力故意绕了不少路程。远处的一片灯活通明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嗯,也好,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天闲朝那边看了看,大日神社蒸腾的灵气中夹杂着一种天闲也说不出来的东西,看来是有高人在呢。
“那,我们需要和施主装做素不相识吗?”空相问道。
“那倒不必,就说我曾去过明王寺,和见性大师有过一点交情。这样半真半假,想来该不会出什么破绽。”这五个和尚都没什么心机,真要在有心人眼里,很容易就看到他们和天闲认识,与其欲盖弥彰不如顺其自然。
“是,那我们先走了。”空相一低头,转身就窜了出去。
看着五人走远,玉蟾才开始担心起来:“天闲,你看小雅会不会出事啊?”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她没有生命危险。”天闲才不担心呢,大日如来既然让自己现在来,他自己肯定不会闲着,绝对不会让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何况谢雅和自己之间还有一份永恒契约,她若是死了,芳魂一缕早就飞到天闲这儿来了。
“可是如果小雅变成和那几个和尚一样怎么办?”玉蟾这才真是关己则乱,她不想想,如果那样的话还搞什么婚礼。
“你别胡思乱想,谢雅的精明可不比你差,她能出什么事?”天闲安慰玉蟾道。
“可是,大日如来都亲自去要你来救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玉蟾还是不能平静,“他们去了好久了,我们快走吧。”
“镇定点,那几个和尚刚走啊。”天闲拿玉蟾还真没办法,该急的时候不急,不该急的时候玉蟾比谁都急。而且玉蟾和天闲差不多大,关系更像情侣,不像花语她们,多时还是把天闲当成小弟弟,时常让着天闲。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呢。我也有一年多没见小雅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而且她和你的关系,怎么会忽然要嫁给别人呢?”玉蟾越想越不安。本来她是不会想这么多的,可是刚才在明王寺,她有预感,谢雅的情况一定好不到哪去。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那是你们几个姑奶奶太凶悍,别人怕引火烧身,不然精英学院里那些大姑娘,小小姐的,哪个没和男人那个过。记得那次去找我麻烦的柴文小妹,看那样子最多才十八九岁,但一看就破瓜很久了。”天闲故意气玉蟾。
“我怎么凶悍了?哼,你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玉蟾的注意力果然被天闲成功转移,玉蟾两手叉腰,摆出一副刁蛮的模样来。这也是只有天闲才有机会领教的,在精英学院玉蟾可是以温和善良出名的。
“好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不过这会真的该过去了,那五个光头好像被人拦住了。”天闲陪着不是,连连打躬作揖。
“哼,本来就是你不好。我对你那么好,居然这样说我!”玉蟾说着眼睛就红了。
“小姑奶奶,我都向你赔罪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天闲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了。
本来玉蟾是自己担心就算了,现在天闲硬要转移注意力,这下把自己给卷了进去。要命的是玉蟾本身是演员出身,虽然知道玉蟾对自己是一片真心,但那哭笑全堂的戏码天闲可吃不消啊。
玉蟾的眼泪简直比自来水还好使,说来就来,然后天闲就得花尽心思去逗她开心了。
“玉蟾啊,你再这样,到时谢雅出什么问题我就不管了。”天闲使出杀手锏。
“你敢!”玉蟾果然急了。
“不敢,不敢,可是我们真的该过去了。”天闲道。
“嗯,好吧,这次放过你。”玉蟾不大情愿地道。
天闲和玉蟾来到大日神社正门处的那条大路上,这神社倒是比明王寺还气派,就是门口那吵吵嚷嚷的,不大雅观,少了几分庄严肃穆的气氛。
“谢雅打哪找来的这两尊门神啊?”天闲的眼睛尖得很,前面没了东西阻隔,很容易就看清楚那边发生的事,何况那两门神也太显眼一点。
“门神?”玉蟾好奇地顺着天闲的目光看来。
“啊!”玉蟾也吓了一跳,五大明王僧身高该有一米七五以上吧,不过在大日神社门口却有两个看门,足比他们高出一头不止。这还不算,那膀大腰圆的架势,估摸着五大明王僧腰围加起来都抵不到人一个,整个就是专业的相扑手。
“家师和高野小姐有旧,听说高野小姐的女儿要出嫁,特地命我们前来道贺,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空相也看到天闲,嗓门也大了起来。说实在的,对着这两尊大门神,他还真有点害怕。
“天色已晚,而且婚礼在三天后才开始,王子说了,在这之前闲杂人等不能进去。”左边的门神粗声粗气地道。
“我们不是闲杂人等。”空相气道,打算朝里闯。
“不许进去!”两尊门神虽然胖,动作倒是不慢,同时朝中间一挤,两只蒲扇大的手一伸,就把大日神社的大门堵个严实。
“你们!”空相他们毕竟不是来闹事的,总不能真的动手吧?
“两位,我们是雅子小姐的好朋友,可以让我们进去吧。”天闲插了上来。
“不行,什么人都不行。”看来这门神倒挺尽忠职守的,就是说话的时候显的有些呆滞。
“这位是除玉蟾,是雅子小姐的好姐妹,你们进去说一声,她一定会见的。”天闲合声道。
“不行,就是不行。”两个肥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是肥肉的腮帮子一个劲地左右晃动。
“真的不行?”天闲问道。
“对,不行!”门神固执地道。
“玉蟾,运气,朝里面喊!”天闲才懒得和这么两个家伙计较。
“嗯,小雅,我是大姐,你在吗?”玉蟾凝气开声,这几年的内功也不是练假的,柔和的声音凝成一条直线,朝着大日神社里传去。
“你!”想必两尊门神得过什么指示,就想发作。
“大姐,是大姐来了?”久违的谢雅那动听的嗓音传了出来。
“小雅,是我,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来看看。”玉蟾也很是高兴,那边谢雅已经扑了出来。
好久不见,谢雅倒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换上和服的她显得更动人了。头上顶着古典的宫髻,黑发如云,浓的像墨,两边斜插着几只金步摇,行走之间,闪烁着动人的光泽,额头上点缀着一点朱红闪亮的梅花,几分鹅黄衬托出眉梢春情,一身蓝缎子和服,腰间则是一条宽阔的橘色腰带,脚下一双木屐,碎步点点。
“大姐,你真狠心,这么久才来看我!”谢雅拥住玉蟾道。
“没办法,知道你是大忙人呢。我在路上因为提到你的名字,连打出租人家都免费。”玉蟾取笑道。
“大姐,你真是,一来就笑话我。来跟我进去,我们今晚好好聊聊。”谢雅很高兴地道。
“别急,你看,我还替你带来一个人。”玉蟾拉住谢雅,冲天闲那边指了指。
“是天闲啊,你好,好久不见了!”没有故意的冷漠,也没有特别的热情,仿佛是普通朋友一样打着招呼。
天闲看了看谢雅,默默摇摇头,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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