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之剑,万物臣服。转!”对于风祭司的攻击,淫魔不惊反喜,随着淫魔的咒语,黄金剑剑柄处充做护手的六支铁管状的东西忽然立了起来,其中之一正迎上风祭司的风刃。然后风刃就被它吸的干干净净,并且直接转化到剑身上。
“糟糕!”风祭司到现在才想起黄金剑的真正威力。
原来黄金剑作为七件黄金杖的首领,一直拥有无穷的力量,其中最强大的就是它可以连接起另外的六支黄金杖,然后将任何能量都直接转化成物质存放,或者充作攻击的能量弹。当然,这种转化不是无限的。
“希望的女神啊,请你倾听我的吟哦,给我希望之光,摧毁眼前的敌人。”看出情况不妙,库比也闲不住了,舞动自己的黄金杖,加入战局,可惜她的帮助显然起了反作用,又一股力量被淫魔借了过去。
“哈哈,没辙了?塞巴克,你们去帮帮他们。”淫魔得意地狂笑起来,虽然天闲这边还有两个人,但玉蟾和吉塞尔的那点能力在黑金法师的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
三名黑金法师夹杂着狞笑朝着天闲这边逼近,得意忘形的淫魔更是嘲讽地道:“好可惜,你们凑不出七个人。如果有七种不同的力量,或者黄金剑会承受不住呢。”
“是吗?”天闲冷冷地道。
“以我天闲之名,借来贪狼之力。去吧,北斗的巨狼!”天闲双肩一动,已经有一头巨狼像着淫魔扑去,巨大的冲力带着淫魔连退几步。
“该死。”贪狼之力是北斗星神第一星的力量,加上两只黄金杖和天闲的欲魔之力,淫魔也坚持不住,被逼的连连后退。毕竟他的力量有限得很,虽然可以通过黄金剑的转化之力,但那还是要以本身的力量作为基础。
“你们先回来。”淫魔大声道,现在只有先集中力量将天闲打倒,反正玉蟾那几个也成不了气候。
“是。”黑金法师对于淫魔的话表示出绝对的顺从,三人跃回原地,成犄角之势将淫魔围在中央,同时各自分出属于自己的力量,替淫魔支撑天闲的压力,双方再次陷入僵局。
“哈哈,看来你们没别的花样了。”淫魔见情势逆转,又得意起来,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叫他再也笑不起来了。天闲再次双肩连颤,“以我天闲之名,打开北方厄运之门。开!”
“以我天闲之名,破开南方纯阳之心,火!”
天闲的咒语带出一扇黑色的巨门以及一团燃烧的火焰,虽然还是被淫魔的黄金剑接住,但那边的四人也不轻松了。淫魔手中的黄金剑仿佛有千斤之重,而三名黑金法师头上更是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
“你,你想同归与尽吗?”淫魔可是很怕死的。
他还没真正享受人间的美味——那些动人的娇娃,千年前的他只不过刚开始弄些餐前小点就被天外众神抓了个正着,现在好容易在阿特兰提斯那白痴凶魔的帮助下复活,他可不要就这么死了。
“是吗?我看未必呢。”天闲冷冷地道,拿出了属于契约神的力量,“大地的怨恨之气,请你遵从我的指引。人间的是非,红尘的不平,我来给你们公正。三界之判决!”
天闲念出最后一段咒语,这次从他身后出现的是一块仿佛古代执行死刑才会用到的令箭。黑色的令箭夹带着无数的怨恨向着淫魔他们压去。
“该死的,是你!”淫魔可不是笨蛋,天闲这熟悉的一说令他回想起当年玛雅人的灭亡,其中就是这股力量使它在最后逃亡时被打下云层。
“走!”淫魔第一个撤手跳出战圈,而三名黑金法师就没那么幸运了,成了他的替罪羊,巨大的冲力结结实实地砸到三人身上,带起一蓬血雨,三名黑金法师倒飞了出去。
“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撂下一句狠话,淫魔带出一团黑色的烟雾,包裹着三名黑金法师,消失在天闲的眼前。
“呼。”天闲动用了自己身体五倍的力量,也好不到哪去,淫魔刚一走,天闲就倒了下来。
“天闲,你没事吗?”刚才的混战中,玉蟾虽然急的不行,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好容易天闲终于没事了,玉蟾也急忙扑了过来。
“我没事。”天闲微微一笑,“去把我们要的东西拿出来吧。”
“还是我来吧。”风祭司道。
“也好。”天闲点头同意。
风祭司就这么没有任何阻碍地踏入了那生命祭司用生命凝结成的生命之海,从生命祭司的手中抽出那好容易到手的黄金杖。
“哎,你们终于来了!”甜美的女声在四周响起,带着勃勃的生机。
“你没有死?”天闲一惊。
“哎,当你们听到这段遗言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刻了,不过既然你们能走进这里,那么你们一定得到两位姐姐的黄金杖,而且继承了白金祭司的法力。在我的身下,藏着的洞穴里放着我们盗出的三支黑金法杖,以后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声音慢慢消失,而那片生命之洋则随着声音的消失缩小、凝固,最后变成一副水晶的棺木,保存起了生命祭司那举世无双的娇躯。
“那里就是生命祭司说的洞穴吗?”消失的汪洋后出现一个泛着微光的洞口,而风祭司已经第一个走了进去。
“进来吧,没事的。”风祭司的声音传来,招呼外面的几个人进去,天闲点点头,让玉蟾扶着走过去。
里面的风祭司已经拿到三支黑金法杖,而那两根黄金杖反被她扔在了一边。
“我终于得到了,天闲,你来晚了!”风祭司的声音忽然变的轻柔,再不是那么沙哑难听,而且还有几分熟悉。
“你究竟是谁?”玉蟾厉声道。
“我?你说呢?”到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伪装什么了,风祭司揭开面纱和那身难看的黑袍。
“是你,莫问天?”天闲神色一冷。
“难得你还记得我,可惜啊!”莫问天大大方方走到天闲面前。玉蟾心中有气,刚想动手,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
“咯咯,真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我已经设下‘两难生死门’的禁制,我想天闲一定知道厉害的。”莫问天显得很得意。
“你想做什么?”天闲刚才消耗太多的法力,这会儿还没恢复。
“哎,我是舍不得杀你的。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真正不为我姿色动心的男人,就算是当初的那个人都不如你的,可惜,你为什么是我的敌人?”莫问天显得很黯然,说着还在天闲脸上拧了一把。
“冤家,咯咯。来,让我们吻别吧!”说着莫问天居然就这么大着胆子,将樱唇堵住天闲的嘴,当着玉蟾和库比的面温存起来。
“再见了,小情人,生死门一别,恐怕我们真的再见无期了。”莫问天似乎有些情动,不经意地挥挥手,捧着三只黑金法杖向外走去。
“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天闲舔舔自己的嘴唇。莫问天并不是完整的弃卒,刚才天闲感觉到莫问天有一丝生气隐现。
“舍不得我?可惜,小情人,我真的要走了。对了,这个不用了。”莫问天说着将风祭司最后一件衣服抛开,向着外面走去。
“为……为什么会这样。”莫问天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也陷入了生死门里,居然一点都动弹不得了。
“我告诉过你,叫你不要离开的。”天闲叹口气。
“你错在不该将属于风祭司的东西都给扔了,那上面有生命祭司认可的标记,生命之洋怎么可能让陌生人来去自如呢?”天闲摇摇头。
莫问天正被生命之洋吸入其中,刚才的液体已经变成了坚硬无比的水晶,而莫问天则变成水晶的附庸。
“救我!”莫问天的声音开始变了,她感觉出和水晶接触的地方仿佛火烧般疼痛。
“你还不明白?生命之火,正是你们弃卒所不能承受的,虽然它不能杀死你们,却可以让你们感觉到痛苦。”天闲现在其实也动不了,不过只要莫问天完全被生命之洋控制,那生死门的禁制就会自行消失。
至于生死门的另一个作用,那对天闲来说是不存在的,难道你见过迷路的北斗星吗?无论在多么荒凉的地方,只要看到北斗,分辨出方向还是不成问题的。
“东西拿到手了吗?”
忽然多出一个声音,天闲不熟悉,莫问天却叫起来:“父亲,快来救我。”
“东西拿到了吗?”那个声音固执地问道。
“是的,父亲。”莫问天道。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自己却能清楚感觉到那种热情之火对身体的灼烧。
“给我!”所谓的父亲并不关心她的死活。
“可是,我动不了,父亲!”莫问天挣扎着道。
“你是谁?”天闲忽然插上一句。
“你就是天闲,难得你会落到我们手里。我是常恨,你记住了,不过你可能没机会找我报仇了。”常恨现出身形,黑色的大风衣将他整个人裹在其中,只有一双闪着绿芒的眼睛露出来,闪烁着野兽的光泽。
“常恨,怨气好重啊。”天闲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见到常恨,也是一切灾难幕后黑手的第一次现形。
“那又如何?”常恨呲一声,不再理踩天闲,挥手向莫问天手中的黑金法杖虚空抓过去。
“不行的。”莫问天现在动都动不了,黑金法杖和她的手一起被生命之洋封住了。
“不会的。”常恨自信满满地冲着前方伸出手,“悲伤的眼泪啊,我们是被神魔遗弃的一族,请给我新的力量,我需要黑暗的法器。”
莫问天手中的黑金法杖开始剧烈地的颤抖起来。
“行了,行了。”常恨大笑道。
得到黑金法杖,他的力量可以凭空增长十倍,而且可以使用他以前不能使用得很多力量。那时候,他就拥有了可以和神魔抗衡的力量,再也不需要躲在暗中捣鬼,还担心被发现后会被神魔追杀了。
“你太小看生命的力量了。你们本也是人,为什么现在居然会忘记生命的伟大呢。”天闲摇摇头,生命之洋是生命祭司用生命所造就的,哪里是这么容易可以对付的。
果然不出天闲所料,那黑金法杖虽然不住地颤抖,但却没有移动分毫。
“怎么会这样?”常恨张大嘴,难道一个死人的力量居然比他还强大。看着黄金杖和莫问天的手连在一起,常恨眼珠一转:“女儿啊,作为弃卒的一员,你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吧?”
“父亲,你想做什么?”听出常恨话里的意思,莫问天神色大变。
“女儿,我族会记得你的。”常恨冲着莫问天射出一大蓬黑色的火焰。那是唯一可以摧毁弃卒生命的“黑火真炎”。
“不!”莫问天凄厉地大叫起来。黑色的火焰很快就将她包裹起来。燃烧的黑炎疯狂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不,不,不,我不要!”莫问天在黑火中挣扎着。
弃卒因为失去了生死的本原,所以才得以不死,但因为没有了这两种力量,在轮回的路口,他们将无法接受轮回之力的煎熬,只要失去腐败的身体,他们的魂魄一接触到空气就会立即消散,而黑火真炎就是可以将弃卒的魂魄逼出体外的东西。
莫问天的身体很快就变的焦黑,三根黑金法杖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虎毒不食子,常恨,你好狠的心!”天闲道。
“哈哈,比起我族千万年来的悲哀,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常恨狂笑道,将掉到地上的黑金法杖拿到手中。
“你真是弃卒?”天闲大奇。弃卒该是只有恨而没有强烈情绪波动的。
“我?我当然是。”常恨的声音不大稳定。
“我不信!”天闲忽然纵身而起。莫问天被黑火真炎所伤,那些束缚之力早就不管用了。
“啊!”常恨见天闲居然脱开生死门的控制,仿佛看到鬼,撒腿就跑。
“奇怪。”天闲的力量还没能完全恢复,纯粹是虚张声势。
“天闲。”已经被烧焦的莫问天低声道。
“哎,莫问天,你的名字本身就是错。莫问天,莫问天,人岂可妄与天争啊。”天闲的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千古神圣,没有谁会去与天争,因为没人知道天是什么。
“我还是叫你温柔吧,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嗯,我也喜欢温柔这个名字,它是母亲替我起的。”莫问天和生命之洋连在一起的那部份躯体竟然齐中断开,而后半边身体则跌落尘埃。莫问天的身体已经没有一点水份了,惨不忍睹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
“哎。”天闲叹口气,轻轻扶起莫问天,袖袍在莫问天身上一拂,莫问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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