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到最后,段岳竟然近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不用你们的回答,我知道,不会,不会,如果是我失败受伤,你们不会如此,只会用无视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为段恒庆贺是不是?哈哈…”那笑声越发的高昂,却又充满着悲凉,声浪翻滚着,不住地回荡在整个演武场上。
众人将这笑声听在耳中,都不由得为之一怔,心彻底的沉了下来,感受到那笑声之中掩藏着的悲凉之意,一些人已经忍不住低下了头,本能的让过那一道犹如利刃一般锋锐的冷冽目光。
偌大一个演武场上,气氛一瞬之间沉闷到了极点,段岳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真的是他失败了,如果他真的还像原来的悲剧男那样不能凝聚真气,如果他真的已经被段*废去了所有的武功,那么,此时此刻的他,下场绝对会比段晋北父子凄惨一万倍。
笑声还在回旋,但是当段岳的脚步逼到段晋北父子近前的时候,这笑声却猛地戛然而止,伴随着笑声的消失,一股浓郁之极的杀气,毫不收敛的自段岳的身上狂涌而出。这一次可不是一开始时候那一丝一毫自己逸散出来的杀气可比,段岳这段时间的杀戮之盛,凝聚的杀气近乎实质一般,裹带着一股股的血腥之气,狂风一般向着四周疯狂的席卷浩荡,那些围观的众人只感觉身子一颤,打心底里生出无尽的恐惧,脚下慌忙不已的向后退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却是最外围的人已经退到墙角边缘。
“想要让我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以”段岳话音一转,无异于给了段晋北一丝生的希望,然而,下一句话,却又把他直接打入了地狱:“反正这里就是演武场,你们之中,如果有人可以打败我,别说让我放了他们,就是要我的命,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此言一出,四下里纷纷的议论之声瞬间消失殆尽:开玩笑,和你打,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死还不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更让人恐惧的是,生不如死。这一点,只要看看段恒现在的惨状,就可以想象了。
段岳笑了,再一次的笑了,不屑的看着在场的众人:“单打独斗,也许是我太欺负你们了,要不这样吧,你们可以一起上,只要你们打败我,我就放了他们,如何?“众人闻言,还是一片漠然,众人俱都保持着绝对沉默,谁也不敢出声,刚刚段恒和段晋北相继惨败的情况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说,方才段岳仅仅只是打败了一个段恒的话,他们还有群起而上的勇气,可是,现在段岳连段晋北也搞定了,而且是在一招未出的情况下搞定的,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段岳绝对已经是先天境界以上的超级强者,众人却哪里还有半分动手的勇气。
锄强扶弱,嗯,这的确是一种很好的美德,可是,在做之前,也要正视自己,是否拥有锄强扶弱的实力?
很显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拥有,甚至,就算是在场的百十号人全都绑在一块儿,也一样没有。
“哼!既然你们不敢上,那就统统给我闭嘴!”段岳一声冷哼,口中一声冷笑道:“相信在场的人,应该没有比我小上三岁的吧,也就是说,我可以向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挑战,不想死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眼见着在场的众人,纷纷静立原处,一声不吭,段晋北眼底的最后一缕希望也彻底破灭,此时此刻,已经在没有任何外力可以救他了。
“自废武功,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将你斩杀,做个选择吧!”对于敌人,段岳从来不会有半分毫的同情。
段晋北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当他见到段岳那满含杀机的双眼的时候,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做了十多年的副庄主,如今更成了正牌庄主,段晋北何时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步田地,哪个人没有拼命的勇气,只是没被逼到尽头而已,说心里话,段晋北真的很想豁出去跟段岳拼了,可是,刚刚那一记交手的结果,却让他清晰无比的知道,就算再有十个自己一起上,对上段岳,也是只有送死的分。
自己还不能死,因为自己的儿子段恒还没有死,所以,到了最关键的关头,他懦弱了,他选择了妥协:“好吧,我自废武功,希望你能够遵守诺言。”
“别跟我讲条件,我最讨厌的就是跟人讲条件,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要么死,要么自废武功。”段岳一声冷哼,身上的杀气凝聚,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你?!”段晋北瞬间苍老了许多,终究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道:“也罢,生死有命,我认栽了。”说罢,段晋北缓缓地抬起一只手,一番犹豫之后,猛然间一掌按在了他自己的小腹之上。
“呃!”一声闷哼,段晋北身上,一股强横的真气瞬间消散开来,随之,他整个人,也萎顿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98集:新任庄主(求月票)
黑石山城,段家支脉庄园的正厅大堂,此时此刻,段岳已经坐在了代表庄主尊位的高坐之上,双目微微闭着,神sè淡然,虽然还是一副略显稚嫩的少年模样,但是,隐隐然,已经具备了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霸气。
在他的两旁,足足十八名闪烁着耀眼大光头的青年武者,手中各持一根枣红sèjīng熟混铁棍,一脸的宝相庄严,目不斜视地直盯着正前方。可惜,在场的没有第二个穿越者,否则一定可以认得出来,这十八个,分明就是最正宗的少林武僧!
下方摆在厅道两旁的椅子上,依次端坐着十余位中年人,他们都是支脉庄园里头的各种管事,算是身居高位之人,当然,自身也有着不俗的修为,就是最次的,也有着后天八层以上的级别。
可是,此刻他们一个个都不得不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就连呼吸,也是计算好了的,压低到了最缓慢的节奏。偶尔有胆大的,眼角的余光微斜,瞧见主位上那个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年,想起今天早上他在演武厅之中的狠辣手段,便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连忙收回目光。
就是这位少年,曾经在孩童时代,就被段家总部的高手认定为无法凝聚真气的天生废材,几个月前,更是传言被大长老的嫡亲孙子段松废去了仅有的一点修为,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废人,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废人,却在今天一大早,突然之间爆发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先是废了段恒,后又逼得现任庄主段晋北自废武功,让出了庄主之位,一朝之间,令得黑石山城段家支脉来了一个大变天。
断人四肢。废人武功,更是逼得别人自废武功。面对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在场的诸位管事,又岂能不感到害怕,虽然。他们之中。有自认为实力并不弱于段晋北的存在,可是,只要想一想段晋北现在的惨状,他们却哪里还敢生出半点儿的反抗的勇气。
不多时,段平贵满脸微笑,双手捧着两本书册,迈着轻快地步伐,已经由大厅的正门进入,毫不理会两旁那些平rì里都需要他恭敬对待的管事们,径直来到段岳的面前。将手中的书册往上一抬,恭声道:“岳少爷。你要的庄里各项支出、收入的账册已经取来。”
“很好。”段岳淡然开口,双眼也随之缓缓地睁了开来,两道凌厉的森然目光在下方的诸位管事身上一扫而过,一众管事下意识的低下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一声冷笑,段岳微微的伸出一只手来,五指蜷缩,那空气在他的指掌之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来回游走着。
少顷之后。他才漠然出声,道:“查一查,在座的诸位在账目上有没有什么错误,如果没有的话,继续留用就是。”
“是,岳少爷。”段平贵恭敬无比的应了一声,但旋即,便连忙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敢问岳少爷,如果有问题的呢?”
“直接杀了就是。”此言一落,顿时便有三名管事瘫在了椅子上,段岳嘴角不屑的一声冷笑,一挥手,冷声喝道:“给我拖下去,杀!”
“遵命!”大厅外,六名背负长剑的青衫青年大步踏进厅中,那三名管事见状,顿时大惊,连忙翻身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庄主饶命!庄主饶命!”
然而,段岳却未有半分想要心软的打算,甚至连开口都嫌烦,直接挥了挥手,那六名背剑青年分成三队,干净利落的拖着三名管事向着厅外走去。
剩下的人不自觉的向着那一行人的背影望去,他们心里清楚得很,段岳这是在杀人立威,这是新任掌权者都爱玩的手段,但是,却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因为,他们比谁都明白,出了这扇门,等待着那三个人的会是怎样的悲惨结局。
“啊!”虽然距离很遥远,但那凄厉的哀嚎还是遥遥的传了过来,这是属于人临死之前才会发出的凄惨哀嚎,此时听在这些剩余的管事们耳中,却是使得他们再也镇定不下来,位居高层,手底下,有几个是完全干干净净的,不只是哪一个先带的头,在座的管事们,一个接着一个,纷纷从各自的座位上翻了下来,然后“噗通、噗通”的,全都跪倒在地。
“求庄主开恩,属下愿意将所有的空缺全都补上,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请庄主开恩呐!”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一众管事们纷纷开口求饶:“属下等愿意将所有的空缺全都补上,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还请庄主开恩,还请庄主开恩呐!”
“很好,你们的表现我还算满意,也罢,这一次,我就先饶过你们,如有再犯者,一律杀无赦!”森冷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杀意,段岳猛然之间,扫过下方跪伏着的一众管事们,口中淡然出声。
杀人立威,既然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段岳也不是一个喜欢滥杀无辜的屠夫,自然也不会真个和这帮子管事们较真,否则,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来个血洗山庄。他想做的,不过是镇住这帮人,然后让他们利用段家在黑市场的力量,为自己赚取足够的资源,以供自己成长。
“多谢庄主开恩!多谢庄主开恩!”虽然段岳的声音淡漠之极,几乎不含带着一丝一毫的**,但是,此时此刻,听在一众管事们的耳中,却是不亚于天籁之音,甚至说,这是他们这一辈子听过最美妙的声音也不为过。
伴随着那冷冽的目光缓缓收回,段岳生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管你们这些管事以前是怎么做事的,但是在我的手下,我希望你们一个个都最好给我乖乖地,总之,千万,不要给我杀你们的理由。”
“是!是!是……闻言,那些管事连忙齐齐应声,口中更是连连称是,头更是连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段岳高坐在庄主的宝座上,听着这些管事们的叩谢,感恩,忍不住再一次微微合上了双眼,很显然,他很享受现在的一切。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权力,永远都是梦寐以求的一件事物,他可以让人站在一个近乎高不可攀的巅峰,zìyóu的去cāo纵别人的命运,言语之间,便能掌控他人的生死祸福。这,就是掌控权力的感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似乎充满了诱惑力,让人情不自禁的甘愿沉没在其中。
如果换做一般人,咸鱼翻身之后,肯定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但是,对于已经历经了两世人生的段岳来说,他对此,却是有着超越常人的抵抗xìng,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再强大的权力,也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基础上的。没有足够的实力,权力再大,也充其量只能当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所以,在权力和实力这二者之间,段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你们都起来吧。”段岳再度睁开双眼,身子也随之站起。
“是,谨尊庄主之命!”众管事们齐齐应声,这才自地上缓缓站起身来,但一个个的,依旧低着头,不敢看段岳一眼。
“你们以后不必叫我庄主,因为我从来就没打算接掌段家支脉庄园。”段岳那淡漠的声音再度响起,目光一转,定在了段平贵的身上,呵呵一笑道:“段平贵,你觉得你当这个段家支脉庄园的庄主如何?”
“属下惶恐。”在不知道段岳的真正心思的状况之下,段平贵可不敢真的就傻乎乎的正面回答,虽然他的心里,其实还真的很想当这个支脉庄园的庄主,但是他更加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小命,就只有一条。
“呵呵……段岳口中一声嗤笑,道:“虽然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支脉庄园,但好歹也算是一个庄主,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当?”
“岳少爷,你可是折煞属下了。”段平贵脸上的苦笑更甚。
段岳见状,终于忍不住哈哈一声大笑,旋即上前两步,正sè道:“什么惶恐,什么折煞的,给我站起来,以后,你就是这个支脉庄园的庄主,山庄里的一切,全都交给你打理。”
“多谢岳少爷!”段平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