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准有意无意的慌着手里的那把枪,说道:“你觉得呢?”
对方这样反问,当真将住了张总的军,在国内能拿枪的有几个是好惹的?而且里面真的有子弹,而且对方还真的敢开枪。
更重要的是那把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型号,十有八九出自特殊的队伍,那可是走私都走私不来的。
何准完全有着比枪更具威胁性的手段,但人相比毒药和刀剑,枪却是最容易吓住人的,也不知道这种恐惧思想是谁灌输的。
“这个店,你我三三分怎样?”张总怕何准不明白,所以解释道:“这个店里我没有占全部的资产,只有十分之六,其他的还要经过其余几名董事协商才行。”
何准拍了拍手,知道他在胡扯,除了梁字园的钱,其余的估计都在他的手里。
“我是说要全部,你应该明白的。把其余几位董事叫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是打算被查封,然后囚禁,还是打算每个月领一下分红,找个地方歇着。”何准毫不退让,说全要,就必须全要,他已经将这座洗浴中心视为自己的第一个壁垒,无论将来自己要崛起还是要隐居,这都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恐怕有点难度,那些人整天在外面瞎逛,很难找到。”张总瓮声瓮气的说道,他心里实在感觉窝囊憋屈,可偏偏对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没有一点办法,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
何准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张总的办公桌前。看到对方瘦弱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张总不争气的从心里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我来给你把他们叫出来吧?”何准问道。
张总目光诧异,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时,只见他突然抬起了手,看样子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轰!
紧握的拳头,轰然砸向实木办公桌,数百斤重的桌子,实木雕文的桌面,在他这一拳之下噼噼啪啪的发出了阵阵轻响,随后整张桌子散架倒塌。
散架的桌子残肢上,张总还能看到一块没有被子弹完全贯穿的木头,这下他心里的反抗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
这简直就是妖怪,哪里还像个人?
子弹都没打穿的桌子,竟然让他一拳给砸了个散架。
“你说那几个董事会不会来?”何准笑意满面,轻松问道,
张总扯着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结结巴巴的说道:“会、会、会!肯定会,他、他们不来,我就硬拉过来。”
旁边的十几个大汉再次面面相觑,他们觉得自己这些人根本对对方构不成威胁,站在这里简直就是平添笑料,可笑之极。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女司机
或许几千年的历史没有创造出举世瞩目的理论,但一些生活技巧与能力技艺都是有着相当大的使用价值的,只不过古人敝帚自珍,藏着掖着不愿让世人知道。
就比如刚才何准一拳把一张实木办公桌给直接砸的散架,其中很大的原因都是对力的运用技巧,还有自身的爆发技巧。
这都是相当具有学术性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在何准那庞大的记忆中却是屡见不鲜,很多人都对一种或者多种生活现象有着非常独特和深入的想法与看法,只不过他们从未表达出来,只藏在自己的记忆中了。
现在何准只要一念,就可以轻松使用,就像是在自己的屋里拿东西一样简单。
经过实践的知识才是真正的力量。
何准走出洗浴中心后,就在此接到了梁字园的电话。
电话里梁字园语气惶惶不安,只说了一句话:“我不上学了,就呆在这里,给你看店。”
张总办事很利索,面对何准这样简直就可以称之为妖怪的人物,也实在没必要强撑,察言观色那么多年,何准无论从言谈举止还是神情面色,都透着股神秘感,让他猜不透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有时候感觉他很张狂,就像个黑道的混混,有时候又感觉他很温和,就像是一个政客。他好像拥有很多情绪和气质,可以不经意间转变,让人摸不透虚实。
就这样,张总在无法判断对方的真正身份,但却又被对方的强压搞得无力还击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屈服。
对他而言这也是一种稳妥的办法,也许这个年轻人就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就算不是,看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个洗浴中心的样子。以后自己顶多单独开出一个账户,给他打打钱,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畏惧于他的强势,张总还是跟几个占有洗浴中心资产的投资人做了个联系,以后明面上这个洗浴中心的归属权将交给这个叫做何准的年轻人。
也就是这样,梁字园听到了那个在他印象里,有着相当强大力量背景的张总,在将自己的洗浴中心交给了一名只露过一次面的何准时,梁字园也选择了听何准的话。
出了洗浴中心,何准来到了自己的电动车旁,两个车轮被泄了气,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毛头小鬼。
没法发动车子,也就只好推着,尽管还有两个轮子能够便于推行,但是那百十斤的重力也不是说笑的,推起来也是特别的吃力。
说到底何准还是靠一些技巧性的东西才能做到非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丢掉技巧的话,他也只能靠蛮力来干。
把车子丢在了附近的修车铺,烈日当空,何准心里倒是清凉的很,因为有他内劲可施,对付区区酷热,还是很轻松地。
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打开一看竟然是何怜打来的。
这可是自己给她配手机以来,第一次打电话过来,想来发生了什么不简单的事情。
“怎么了?”何准问道。
“老爷,我发现六夫人了。”
何准闻言一惊,那个古代的六夫人来到了现代,这是他在死过一次后就确定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去找她谈谈。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主动出现,他说道:“在哪发现的?”
“电视上,只出现了一下,但怜儿可以确定。”何怜语气凝重,六夫人的出现无疑是有着巨大威胁的,上次何准莫名被人暗杀,十有八九跟六夫人脱不了干系。
既然有杀何准的心思,何准没死,说不定还会继续。。
“老爷,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何怜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就立刻问道。
何准倒是浑不在意,要是以前估计还真就会怕了,但是现在,他好歹也算是阳间的半个阎王,还能怕了一个女人?
不过为了不让何怜担心,何准说道:“我在外面呢,马上就回去了,好了就先这样吧。”
说完就跟何怜叮嘱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何准从兜里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修车铺的师傅,说道:“大师,车子修好就先放在你这,这钱不用找了。”
修车师傅被一句大师叫的心猿意马,笑呵呵的把钱收起来说道:“你就放心吧,就你这破车,我放门口都没人多瞧一眼。”
何准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毅然转身离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何准兜里的零钱是时刻备着的,大钞没有,零钱基本上就不会缺。
司机是个女人,带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衣着宽松难以看出身材。只能隐约看到小半张脸颊,显得蜡黄干涩,一看就像是缺乏保养的女人。
身体上也没发出什么女性的香水味道,想来是为了工作需要,毕竟人有千百种,有时候香水会让很多客人过敏。
“去哪?”声音略粗,显得很平淡。
何准一双眼睛始终都没乱瞧,一直盯着前面,听到女司机的问话,才缓过神来:“哦,南广大学。”
熟练的打开计价器,双手带着白色的工人手套,娴熟的操作着出租车。
行车一分多钟,女司机一直没怎么开口,看起来业务水准不太熟练,否则依照司机们侃大山的专业技能,早就跟乘客聊得火热。
车内的收音机被她打开,播放的是新闻而非歌曲。
“永田县灾区的救援工作已经稳定,被困人员陆续被救出,目前受灾的群众都已经得到妥善安置,峡云市委书记广泽茂做出了重要部署”
前面几句是关于灾区的抢险情况,后面则是一些重要领导的狗屁讲话与部署,天知道他们部署了什么,救灾是一件非常需要专业水平的事情,至于部署则完全可以理解成物资的批准和发配,都需要经过他们这一层审核关卡。
“天灾人祸,避之不及啊。”何准叹了口气,知道了阴间后,他对生死反倒看淡了很多。无法挽救的人,便希冀于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生存,这也是一种对活人的安慰和解脱。
毕竟大家不可能永远沉浸在痛苦之中,所以无神论在大灾面前被打破,祭奠死者时所有人都有着默默信仰的真神,也都希望通过自己的祷告,将逝去亲人送到美好的世界中去。
女司机听到何准的叹息,突然问道:“如果在天灾人祸中活下来,又该怎样?”
“除了少数人外,大多数人的第一本能都是生存,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好好活呗。”何准笑道:“司机应该是答疑解惑的,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随便问问而已。”女司机回应道,听她的语气的确是够随便的。
“不过你的话听起来太不乐观了,感觉总把人往阴暗面想想。”女司机说道。
何准哑然:“阴暗?诉说的是人的本性,怎么算是阴暗。”
人有了情感才能称之为人,但不得不认真的面对人在利益面前的本能性,毕竟遥远的曾经,人也是生物链里的一种,遵守着正常的自然秩序。
只不过现在的人超脱了,只需要遵守人类之间的秩序就好。
人们可以用无数种方法去发泄自己的情感,但哪怕是再伟大无私的爱里面,都要去正确认识那其中的不和谐。
就像永田县如今所面对的灾难一样,轰动了全国,众志成城之类的标语频频打出。但那些仪式作秀般的举动依旧出现,贪官也依旧存在,那些物资也依旧会有这一批不见下落。由此可见在基层群众都大发爱心时,那些站在了一定高度的人们已经可以让自己完全无视这种灾难,操船掌舵,小心翼翼的按照以往的方式去尽可能的为自己收敛一些利益。
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已经看穿了很多东西,圆滑才是他们的处世之道,利益才是他们的前进动力,其余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包括民众的爱心,社会的风向,新闻的舆论。
不过值得安慰的就是,结果还是相同,灾区人民还是得到了救治,灾难还是得到了缓解,重建工作还是会进行。
脏了的过程,还有无法改变的结果,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也是所有人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女司机笑了笑,尽管听不到声音,但看到了她的嘴角扬起。
“你这人蛮有意思的。”女司机又说,这真不像是一个司机该说的话,反而像是乘客用来夸赞司机的话。
何准意味不明的说道:“你比我有意思多了。”说着,抬起了右手,捻起了一根女司机的长发,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当即掐断收了起来。轻声道:“你的发质不错,手感也很好,为什么要做些额外工作,让它变的那么暗淡无光呢?”
第一百六十章 何大车的记忆
女司机缓缓摘下鸭舌帽,看得出是一张十分有韵味的面孔,仅从外表来看应该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只不过脸上被有意的妆容掩盖住原本色彩,让人无法看到最本质的容光。
仅是这样,也比很多饱经风霜的女人要美丽很多,足以让人喜欢。
女司机别有深意的看了何准一眼,说道:“你的爱好很特别。”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她的声音完全不是原本那种有些低沉和粗重,而是一种如黄鹂鸣叫,动听悦耳。
“六夫人你好。”何准挥了挥手,笑容满面。
此女正是六夫人,跟何怜口中所说的十几岁女孩不太一样,看起来她来到这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六夫人没有问何准是如何发掘她的,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并不高深,只要细心一点都会发现异样,只不过对他能断定自己的身份颇感诧异。
“好久没人这么称呼过我了,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六夫人看起来很轻松,没有任何特别奇怪的表情和动作,就像是个普通的女人坐在对面,让人不会产生丝毫的怪异。
何准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奇怪,为什么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
“因为你没死啊,我很奇怪,你怎么还活着。”六夫人的笑容是那么轻松惬意,但这一句话却是让何准心里激荡起了一层涟漪。
“我就知道那个动手的人是你。”何准说道,在没有真正确认之时,一切的猜想都只是猜想,这刻六夫人的话算是彻底挑明了她所做过的事情。
“怎么发现我的,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六夫人一连两问,虽然还带着笑意,但却是十分认真。
不知不觉,出租车已经开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国道上,四周路过的车辆比较少,而且六夫人明显有意回避人流,所以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何准一直没有说话,任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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