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听到他的话,大为宽慰,虽然嘴上将何准喊做老爷,但心里已经把他和前世的那个人分开了。
“错了就要罚,怜儿已经习惯了。”
何准听了这话,更是脸红的不行,挥手说道:“以后在这里没有这些处罚了。”说着抬起了怜儿的左臂,挽起袖子,白嫩如藕的手臂上,狰狞的鞭痕足有十余条,还隐隐泛着青黑色。老爷”
何准看着白皙滑。嫩的玉臂在他粗糙的手下,被揉。搓发红,再听到那一声酥软入骨的呢喃。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头也不抬的说道:“老爷我正当壮年,血气方刚,你切莫诱惑。”
第五章 意外的枪声
怜儿怯怯的抬起头,看到何准专心于为她涂抹药水的样子。终究还是把心里那句:老爷,我只是一介下人,况且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何准洗掉了手上的药水,回头嘱咐道:“袖子一直卷着,别放下,过一晚上就好了。饭我来做。”看到怜儿要开口,挥手示意道:“别跟我扯主仆关系。”不得不说,怜儿给他十分温暖的感觉,因为还从未有女人向她那样关怀自己。仅因为一句斗嘴,都能把对方给当众扇耳光,这份情谊实在难得。
怜儿忐忑的坐在饭桌前,她脑袋眩晕,直到饭菜的香味飘出也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老爷,居然会亲自下厨做饭。
何准手艺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起怜儿所做的清淡益口、唇齿留香,但也十分冲击味蕾,辣椒多。
吃完饭后,何准将碗筷洗刷,回过头去。只见怜儿,唯唯诺诺的站在墙角,一脸的伤心道:“老爷是嫌弃怜儿伺候的不周到吗?为何什么事都不让怜儿来做?”她声音带泣,模样苦楚。原本何准不让她做饭,她还心怀感激,可连碗都不让刷洗,不由得乱想起来。
何准纳闷了,对别人好也有过错啊,而且自己不过尽下地主之谊。无奈于怜儿的观念还是没变,只能好好和她沟通了一番,才算平息。
吃过饭后,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何准从楼下的冰库里,将订单所要的冰棍儿全部搬到三轮车上。
他将怜儿关在家中,骑上破旧的三轮摩托车。刚一发动,就听到二楼窗子被人打开,“咻”的一声。身穿古装的怜儿,从上面飘飞而下,轻巧的落在了车子上。
“老爷功力不在,怎能不带上怜儿,就独自出门呢。”怜儿一脸的认真,语气中还有些许指责意味。这也是知道了何准的脾气,才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何准见对方从二楼翩翩而落,看似轻松无比,惊愕道:“武林高手。”怜儿好不容易从楼上跳下来,他也不好意思再让她回去。思索了一会压低声音对她耳语一番。
怜儿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明白了,老爷。”
听到怜儿的话,何准安心的点了点头,随即骑车向景山驶去。
这是市郊所驻扎的一个部队,大部分人对于军人都是怀着异样崇敬。享受百姓的爱戴尊敬,这是他们应得的。
近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并非封闭式,所以不用排查就可以进入。轻车熟路的开到了部队内的小店门口。
何准从车上下来,听到店内轻微的动静,随即喝道:“怜儿补位。”话音一落,店内闪过一道人影,何准抽身而退,怜儿从他身后窜出。幸好他提前算计好和怜儿打了声招呼,两人才配合如此默契。
“嘭。”
百匀骐秀美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股怒意,看着挡下她一记高抬腿的怜儿,冷喝道:“怜儿?叫的倒是亲切嘛。何准,你给我过来。”
何准不屑一笑,斜靠在破旧的三轮摩托边,模样说不出的洒脱:“霸王花,你以为你那一招,每次都顶用?不就是不小心蹭了你一下,你都踢我三次了。上次都说过最后一次,说话不算话。”说到最后,他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口。
百匀骐斜了怜儿一眼,看到对方的装扮和样貌,心里不由惊艳。这一身古装在眼前的女孩身上,没有半分的娇作,而是贴切的很。
“只是蹭了一下?”百匀骐收回了目光,恶狠狠的看着何准。
何准闻言当即就怒了,爆喝道:“第二次是你蹭的我。”他看着百匀骐,怎么都不明白,好好一女孩为什么就这么蛮不讲理。她眉目清秀,樱口点点,身材因为常年锻炼的缘故,可以说是火爆。此刻虽然穿戴宽大的围裙,可何准是深知,围裙之下有着怎样的傲人双峰。
百匀骐身上是健康的小麦肤色,再加上长相和身材都是极品,唯独脾气火爆,但也不枉了霸王花的名号。她听到何准的话,面色微红,犹就哼声道:“你那句手感不错是什么意思?耍流氓也得找好对象,本来打算今天再给你一脚,就算扯平。”她语气一顿,撇了眼怜儿又道:“竟然请来了帮手,真是丢人,找帮手还找女人。”
百匀骐说出那番话时,却没发现身旁的怜儿,脸色已经沉下。
“宵小之辈,居然敢偷袭我家老爷。”怜儿娇喝一声,劈掌就拍去。
百匀骐虽然震惊,但反应也是不慢。一个回旋屈肘,与怜儿的手掌碰在了一起。随后她就美目圆睁,惊愕的发现。在那看似柔弱的一掌之下,居然有着巨力传来,让她手肘一痛,身形连连后退而去。
何准把怜儿拉了回来,压低声音道:“打架轻易别伤人。”
怜儿点了点头,对着百匀骐说道:“我家老爷仁慈宽厚,饶了你的冒犯之罪。”
“老爷?”百匀骐疑惑的看着怜儿,见对方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又见到她左臂衣袖挽起,上面鞭痕显眼。她指着何准道:“何准,你竟然敢虐待、拐卖儿童。”
“别给我瞎扣罪,这是我远房亲戚,被家里虐待,投奔我来了。怜儿可是学过功夫的,你那点花拳绣腿,完全不够看。”何准得意的指了指怜儿,炫耀道。
百匀骐怒喝一声:“胡说八道,她为什么给你叫老爷,难道不是你威逼的?”
“他是我家老爷,我自然要恭敬相称,这与你何干!”怜儿不满的说道。
何准也不乐意了:“不过一个称号,你有必要那么在意吗?我是来送货的,不是来打架的。”说着将车上的冰棍儿,全部放在了店门口。
“钱记账上,这次我就先不要了。还有,下次如果还是你接货,我不来了。”何准拍了拍手,招呼怜儿上车。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就把东西给我扔门口了?”百匀骐不满的说道。
何准发动三轮车,嘴上说道:“三里街就我家的冰棍儿来源好,你要想换下家。等着集体拉肚子吧!”说完,一阵黑烟冒出,车子向前驶去。
望着何准的背影,百匀骐怒喝道:“何准,你记着,还欠我一脚。”她话音刚落,就见到眼前光芒一闪,挥手借助,一个冰凉物体入手。
一个面值一角的硬币,平躺在百匀骐的手心,“混蛋。”
部队是在一座不大的山上,因此一路上有着许多林木,来往人又少,显得别有一番风景。
“砰、砰”枪声频频响起,这里有专门的射击场,现在有人在练习打靶。在巡逻兵的指引下,何准只得绕道而行。
何准骑着车,头也不回的说道:“怜儿,回家我要练功,你得教我。最好有点穴、轻功之类的,我要优先学习这些。”
怜儿坐在后座,回答道:“老爷放心,有怜儿在,一定尽快让老爷恢复功力。只是点穴乃上乘武学,怜儿并不熟练。”
何准笑道:“学点皮毛也行。到时候”
“砰!”
何准咽回了说了一半的话,一个急刹,将三轮车停在了路上。他看着眼前水泥路上一个凹陷的子弹坑洞,额头冷汗淋漓。
“老爷小心,这暗器速度太快,怜儿恐怕接不到。”怜儿秀美蹙起,看了眼坑洞,疾声道。“老爷你先行躲避,怜儿这就去找出偷袭者。”她话音一落,便施展轻功,向着子弹飞来的地方行去。
“怜儿别去。”何准喝止,以他的了解,这绝不是意外脱靶。
第六章 让领导先走
射击要求非常严格,周围都会有巡逻兵放哨,指引四周游玩的人。而且靶子一般都对向无人区域,就算是脱靶也不可能打到马路上来。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恶意袭击,而且这人背景不弱,要不然怎么可能拿支枪乱射。
在这里,哪有了枪声响动。别人逃都逃不急,哪还会往上扑去,偏偏怜儿护住心切,明知那所谓暗器威力惊人,还要以身犯险。
怜儿飞身追去,何准也一头钻进树林,跟在她身后。幸好林木葱葱,限制了她的轻功奔行,要不然何准早就被甩在后面。
“人跑了。”怜儿皱着眉头说道。
何准在她身后喘着粗气,缓了缓才开口道:“你疯了,那可是枪、火药!打到人身上,非死即伤。”
怜儿面带愧疚的向何准欠身说道:“怜儿大意,竟然让凶手跑掉了。”
何准一副无奈的神情,撇嘴道:“我当你老爷,也就过个嘴瘾。你是知道的,今时不同往日,所谓的替主而死已经没有用了。当今社会唯有让领导先走才是王道!”他干咳一声,补充道:“说顺嘴了,我的意思是。危险的事先闪才是好,以后交给警察处理,就和你那时候的当官差一样。”
其实何准也猜到对方会逃,持枪袭击,这在国内可是重罪,就算是有权有钱也不敢明目张胆。对方如此作为应该是给自己一个警告,至于警告什么,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要不然这一枪他也白打了。
“老爷,你不该跟来的。那歹徒暗器手段高明,如果没走,老爷你可就危险了。”怜儿到现在还顾着何准的安危。
何准无力反驳,沉默了许久才重重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认真道:“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别把自己的命给别人使,你不欠我什么。”说完也不容她反驳,扯着她就往回走。
一枪惊魂,莫名其妙遭受这样的恐吓,换谁也安静不下来。
回去的路上,怜儿都是面露思索之色,似乎还在为那个歹徒而烦恼。
回到了店里,何准从老式的冰箱里,取了两个零装的冰棍儿。递给怜儿一个说道:“吃了吧,压压惊。”说完,拆开自己的那个大口的吃了起来。
冰凉香甜入口、入腹。先前的不安也淡了很多。
怜儿捧着冰棍儿,恭敬的向他施礼道:“谢老爷赏赐。”
何准老脸一红,尴尬笑道:“五毛一个,不用客气,冰箱里面想吃随便拿,管够管吐。”
怜儿小心翼翼的拆开塑料纸,淡薄的嘴唇轻轻的抿着,那番模样,诱人之极。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好奇异的点心,冰凉香甜,入口即化。”
何准见状,摇头感叹道:“当今世界,除了小孩儿,也唯有怜儿能为五毛一根的冰棍儿,喜笑颜开了。”正当他自语时,手机铃响,这次是家庭号码。
接过电话后,何准淡淡道:“大伯,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磁性声音,语气哀叹:“你爸找到了。”
何准闻言,身躯一震,半晌才再次开口:“他还好吧?”
“嗯,就在本地的监狱,不过他不让你去看。起码最近一年别去,还有件事。你爸交代了,你那个小店关了吧,回去上学。”何准的伯伯说道。
“这店是我的命,哪能说关就关。”何准坐在老旧的木桌上,言辞倔强,但语气却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弱小。当初辍学接手这家店的时候,他有过无数幻想,现在随着他爸的下落,也就淡了。
何准的伯伯似乎有些无奈,笑着说:“准子,别闹孩子脾气。以前是家里有欠妥当,你家里的事不该让你一个孩子为难。伯在这里跟你认个错,明个儿回村里一趟,入学手续让你张奶奶给准备下,就可以上学了。”
“判了几年。”何准绕过那个话题,怀着忐忑问道。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好久,才再次开口道:“无期”
“学我上了,不过要在南广大学。店我不会关的,大伯,就这样了。”何准一口气说出了决定,顿了顿又说道:“还有,我原谅你们了。”
电话另一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都依你。”
“挂了。”何准说完这句话,将电话挂断。诸多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几乎让他窒息,无力的垂首坐在桌子上。他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试图分析清楚自己父亲的情况,可是脑海中总是一片空白一片清明,让他头昏脑胀。
“老爷”怜儿紧张的看着何准,他身上似乎有着绝望与愤怒的气息,这是怜儿从未见过的。
何准抬起头来,对着她轻松一笑:“怜儿,练功去。”他从桌子上跳下,一把将卷帘门拉上锁住,自己的小店唯一的好处就是,想不干就不干。然后径直走上楼梯。
怜儿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身后,何准看似轻松的神情。却是从眉宇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闷。
二楼卧室内,何准与怜儿盘膝在床上。不过是何准面朝外,怜儿将双掌抵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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