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准与林霾一同进入了邮局,柳夭夭自然安静的被林霾抱在怀里。
邮局内还是灰墙砖瓦,十几年都没有重新装修过的样子,但看上去并不破旧,只是十分有年代。
林霾与柳夭夭两人的到来,仿佛瞬间让小小的邮局蓬荜生辉,里面偶尔往来的客户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但却没怎么见过这样的极品美人和可爱女孩。
何准直接走向前台向接待询问起了文件的收取问题。
林霾则抱着柳夭夭坐在了靠边的塑料排凳上,一位刚从楼上贵宾区走下来的中年人看到坐在凳子上的林霾,双眼掠过贪婪之色。
中年人相貌英俊,但却有着一股子暴发户的气质,他咯吱窝里夹了个鳄鱼皮包,看皮包鼓起的程度与样子十有八九是华夏币。
也不知道这来邮局带这么多钱是干吗的。
“小姐,一个人?”中年人上身微屈,做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林霾因为逗着柳夭夭而攀上的满面笑容,在这中年男人靠近的瞬间就褪去,她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这不是夜店,你换个地方吧。”
中年人没皮没脸的笑了笑,他拍了拍自己的皮包说道:“你是大学生吧,现在学生的生活也都不如意,要不要大哥帮你一把?”
极少有人会被拒绝后还这么死皮赖脸的黏上,林霾皱起的眉头更加紧了,她看了眼正和清秀的接待女孩聊得正开的何准,想起了何准打架比较厉害,便要开口叫喊。
柳夭夭在她开口之前就喊了出来:“爸爸,有人骚扰我妈妈!”
林霾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嘴,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没必要动这种脾气。这里也没认识的人,就算被误会了也无所谓。
没想到何准头也不回的喊道:“让那娘们儿自己解决。”说完,继续嬉皮笑脸的根接待美女聊起来。
“那是你老婆啊?你结过婚了?”接待美女皱起了眉头。
何准挥了挥手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刚说你们邮局还搞什么活动来着?办会员邮东西打折,这个好,你跟我仔细说说。”
接待美女笑了笑:“你这人真有意思,那么漂亮的老婆在旁边等你,被人骚扰了,你还不闻不问。”
何准摇了摇头,认真道:“你别看她长的人模人样,卸了妆能吓死个鬼。”他言辞凿凿,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听得接待员美女也是连连点头。
虽然接待员的认同不无嫉妒缘故,不过正在何准唾沫星子乱飞时,站在他对面的接待员面色变了。
接待员美女用细长的手指点了点何准身后说道:“先生”她声音如蚊咛,眼光带怕的看着何准身后的林霾。
林霾绝美的面容冷若寒霜,何准的表现和言语彻底触怒了她,林霾从小大到被家里捧着管着,虽然她性格骄傲对此并不在意,但却无法忍受贬低与无视。
何准这种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她沉不住气了。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林霾沉着脸,冷声道。
何准愕然回头,耸了耸肩:“我吹我的牛#逼,你掺和什么?”
中年男人看了何准一眼,心道年轻人脾气大,我再来撺掇几句,说不定就离婚了。
他咳了几声,走到两人面前,指责道:“年轻人这么说话可不对,在一起生活起码的尊重是要有的,你跟这位接待聊得好,是不是不打算要自己的原配了?”
中年人一语中的,直指问题要害,老公抛下自己媳妇不管,去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是个女人都得生气。这火气一上来离婚都是轻的,说不定还得搞出人命来。
砰!何准不由分说的一脚踹在中年小腹,巨大的力量让两百来斤的人直接就飞了出去。
“滚回家伺候自己的妻子孩子吧,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泡学生妹,你丢不丢脸。”何准抓起前台上的塑料牌子就丢了过去。
硬质的塑料牌子,准确的命中中年人的脑袋,那一脚带来的疼痛刚刚反应,紧接着脑袋就是一懵。
何准回头看着呆若木鸡的接待员,拍了拍额头说道:“忘了告诉你事情了,我是来取文件的。一个很早的文件,那东西不是我的,你肯定不会给我,所以把你们这里的老大叫来,我跟他谈谈。”
他说着一把掌拍在大理石的桌子上,说道:“我不是来闹事的!”
这一巴掌带来的巨大声响,吓的接待员整个人一颤,双眼一红,立时就哭了出来。
第六十九章 吓死老子了
何准前一脚把中年人给踹的不省人事,转头就是一巴掌拍的桌子巨响,让猝不及防的接待美女一个没反应过来就哭了出来。
何准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太过凶狠,心想着要不要说几句好听的来俘获芳心,但转念一想这芳心俘来无用,还是由她哭去吧。
“跟我上楼,我带你见见什么叫气派。”何准回头对愣在那里的林霾说道,他现在像是一个无知无畏的愣头小子,打算强闯的派头。
林霾抱着柳夭夭跟在何准身后快速上来,她皱着眉头说道:“你既然叫我来帮忙,还搞这么大动静干嘛?”
何准闻言,若有所思的一笑,并未搭话,自己父亲的事情不太简单,连蒋润梨都说了那无期徒刑判的和别人不一样。
能管住司法的该有怎样的权力,何准虽然不清楚,但也不会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行动已经越来越明显是要去动这件事情了,总会有些有心人放在心上。
有个林霾帮自己挡一挡,也好让自己看清了谁会先对自己动手。
这倒是谈不上利用林霾,他的举动顶多是让某些人心有顾虑,不管怎样对林霾的影响是小之又小的。
“我是不是得学的不要脸一点?”何准走在楼梯上,莫名其妙的问道。
林霾蹙起了眉头,这种没水准的话她不想回答。
“果真还是不要脸好一点。”何准见林霾没反应,自言自语道。他快步走到楼上,拐了一个弯,审视了眼门外的牌子后,直接走到最靠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门没锁,何准推门而入,看着伏案而坐的一名谢顶中年,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他说道:“这个邮件,帮我取出来。”
王山田重重的咳了两声,他瞪着突然闯进来的人说道:“年轻人,谁让你进来的,门也不知道敲吗?”
何准双手按在办公桌上,认真说道:“先帮我确认一下这个邮件。”
也不知道是惧于何准的淫威,还是那串数字过于骇人,王山田直接就从凳子上坐了起来,他看着何准说道:“这是谁给你的?”
“老朋友让我来取得,你不用在意。”那东西的内容何准不知道别人看了没,但是只要还保存着,那就好了。
王山田皱起了眉头:“没有当事人的允许,我不能把东西交给你。”
“很好。”何准笑了笑,转身对林霾道:“交给你了。”说完,抱着柳夭夭离开了办公室。
不出片刻,林霾拿着一个泛黄了的文件夹交给了何准,说道:“看起来那个人一直想把东西送出去,刚才把文件给我的时候他可是松了一大口气。”
何准倒是佩服尹家的老头人都死了,竟然还能让自己的东西不被动弹,看样子他手里掌握的不止这一个人的把柄。不过这些对何准而言都没什么,他只需要去找尹柏天就行了。
文件何准粗略的看了一下,触目惊心的罪状让人无法直视,谁能想到被喻做当代青天老爷的尹柏天,竟然做过强奸杀人的事情。
尹老爷子有本事,竟然藏着自己孙子的罪状,看起来这个已死之人对谁都防备的很。
想到这里,何准也不得不佩服那个电话里声音阴厉厉的老头真是不简单,死了十几年还能让那些活着的人不安心,像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对自己的孙子有那么一丝感情,又怎么会死得那么蹊跷。
尹柏天的爷爷,就是何准用死人电话拨通的那位,生前也是为比较有权势的地方官员。后来因为贪污、受贿、强奸、杀人等数罪并罚,由他的亲孙子尹柏天亲自审理,判处了无期徒刑,然后在监狱供出了当时的一位司法厅厅长,最后被暴#乱的犯人活活打死。
他死后,司法厅迅速变天,新上任的司法厅长对尹柏天十分看重,不过数年就让对方连升三级。
到现在已经成了整个南明市的监狱管理局的局长,这还是因为有意压制的作用。
文件里有尹柏天的所犯的细数案件和证据,甚至那位还在监狱里关着的前任司法厅厅长也能成为证人之一。
有了这个,何准也无惧于这位南明市乃至整个华夏国内都有些名头的尹青天。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何准对林霾摆摆手,然后看着柳夭夭说道:“你爷爷在哪,我带你去找他。”
走出门口后,柳夭夭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街口一家民居虚掩着的门,说道:“就在那里面。”
何准看了眼撇了撇嘴:“无照营业。”
一辆挂着军区车牌的奥迪车开到了邮局门口,里面下来两个青年,两人一前一后的顺序让人能一眼看出身份的差别。
走在前面的青年虽然俊秀,但却有些驼背,一双眼更是始终保持着阴冷,他身后那位面色淡然,无论在气质还是举止上都比前面这一位要强上不少。
驼着背的聂朗谱扫了何准一眼,中性的声音,幽幽说道:“林霾,我说过你只能一个人来的。”他步履轻快,走在柏油路上发出沙沙声响,一个眨眼就走到了林霾面前。
林霾面色不变,看着聂朗谱说道:“我是一个人,他们只不过是路过而已。”
聂朗谱眯起眼睛,打量着何准,讥笑道:“路过?”他将纤细修长的手指伸向柳夭夭,似乎打算从林霾手里抱过来。
林霾却是微微皱眉,向后躲闪了一下。
聂朗谱眼中精光一闪,伸过去的手猛然变快,从抱变成了夺。
咔!
何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钳制着聂朗谱的手,说道:“我孩子你也想动?”
嗖!
站在聂朗谱身后的盖焕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右手化刀,凶狠的劈向何准的手腕。
何准目光一敛,他早就留意这人,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反应如此之快。何准将手往下一压,使得盖焕的手刀落向聂朗谱的手上。
聂朗谱阴冷一笑,被何准抓住的手古怪的一扭一缩,滑溜的脱离了何准的钳制。而盖焕的手刀也随即收了回去。
“好厉害的过路人。”聂朗谱双手背后,看似想直起腰来,但却因为这驼背而显得佝偻。他无视何准,对方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打手,不足让他放在眼里。
“林霾,你想要的东西没那么简单,你想好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林霾抱着柳夭夭,面色不变,淡然道:“我找你是合作,而不是求你。”
聂朗谱摇头笑着:“我对合作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说着他把目光放在何准身上,说道:“还有他,盖焕,废了他的右手。”有仇必报,这是聂朗谱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但是无论好与坏,他有这能力,所以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吃亏就是占便宜的理论,那是留给弱者聊以自#慰的。
真正站在高点的人,哪一个不会暗地里给自己谋求福利,哪一个不会对敌人手段狠辣。至少聂朗谱还没见到过,就算见到过现在差不多也都死了。
盖焕看了眼何准,点头道:“他得罪了聂少,自然是活该,但现在地方不好,要不然今晚吧。”
聂朗谱摇头道:“不用,你跟我来时做事的,不是出主意的。”盖焕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聂少。”
林霾皱眉道:“聂朗谱,我还站在这呢。”
“你拦不住我。”聂朗谱眼皮都不抬一下,低声道。
盖焕越过聂朗谱,一拳打向何准的面门,这一拳不论是角度还是力道,都堪称高手。没有十余年的拳脚学习,根本做不到。
何准除了上学时跟一群孩子厮混打闹外,学习功夫也不过月余的时间,对上这样的高手心里也十分凝重。
何准抬起手臂迅速将他的拳头格挡,右脚瞅准空挡猛的踢了过去,这一脚势若千钧,甚至在风中带出了一阵劲响。
砰!
盖焕反应迅速,以小腿去抵挡,没有让何准踢中。两人的小腿骨狠狠的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道让盖焕的碰击处一阵发热发疼,整个人更是向后退了两三步。
他愕然的看着何准,小腿已然发麻,移动也有些不太灵活。
何准单脚跳起,脚步虚乏不稳,但却没有要倒的迹象,整个人侧身撞去,以右肘为凸点,击打在盖焕胸口。
咚!
盖焕的胸膛响起一声闷响,如同皮鼓遭击发出的声音,让外人听入耳中都是一阵毛骨悚然。
何准并未停下,抬膝顶在他的腹部,钻心的绞痛又是让他面色一变。随后,完全成了何准的武打表演,拳拳到肉,快若虚影,只不过半分许,盖焕整个人嘴角溢血面色红肿的躺在了地上。
何准甩了甩发红的拳头,喘了几口气,张口就对聂朗谱大声骂道:“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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