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陈金鹏等人瞪大了眼珠,纷纷破口大叫:“我/操,这他/妈还是人吗。”
贾莞跟刘马鹿身形一颤,心里暗暗叫苦,真难不成是跟神仙打架?
御剑的老头人还未下来,就厉喝道:“尔等鼠辈,还不束手就擒,非要等利剑穿膛才后悔,那时便晚了。”
而对这群人知根知底的何准与广全,则是纷纷嗤笑:“装神弄鬼,你一个小小亡魂,也敢如此做大?”
老头长眉一挑,在地府受过的凌辱和折磨现在仍是历历在目,那是他永远的禁忌。咬牙喝道:“何准小辈,我就先惩你个不尊老之罪。受死!”他左脚一退,略踏剑柄,长剑一个翻转落在手上,然后执剑而下凶狠的刺向车子里的何准。
感情这老头不御剑而行会更快,刚才只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装/逼而已。
这刻全速而落,竟是比其他的人都要先一步来到何准面前,然而迎面何准一个轻笑,让他心中暗暗警惕,随后一枚子弹扑面而来。他伸手接住,不屑道:“这种东西,以为我会怕?”
“有些东西轻易别碰。”
老头闻言一愣,看着手掌正在迅速发黑变色,右手竟然没了知觉,更是无法动作。
“怜儿,这老货交给你了。”何准一脚将面包车门从门轴出崩坏,整个铁门弹飞出去。何怜从他头顶越飞而出,腰间抽出一柄银色软剑,剑出之时身上略显厚重的衣衫竟然尽数破碎。如此美妙仙人儿衣衫破碎会是怎样一副让人喷血的场面,几乎所有男人都把目光凝聚到了她的身上,这是男性的本能,无关其他,甚至连身上被砸了好几拳的躺在地上一副要死的样子的黑人雇佣兵,都呻吟着从地上坐起,口中用英文喃喃道:“看完,这辈子就值了。”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衣衫下竟然是一件衣领泛蓝全身为粉红的古装,这丫头竟然为了今日之战特意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头无束长发迎风而扬,灯光中万千发丝跳动,如夜魅精灵让人无法转移目光。
何准沉默好一了会儿才说道:“真抢镜。”
老头子目光微敛,故作淡然的说道:“小丫头倒是有股子脱尘仙气,不如做我入室弟子,我定让你领略一番仙道。”
下面何准抬头大骂:“滚你个老不死的,还勾引起人来了,怜儿别管什么尊老爱幼,往死里削他。”
何怜雪白脖颈一扬,娇声道:“老前辈,得罪了。”随后娇叱一声,软剑蕴含着危险的寒芒直刺老头心脏。
这出手就是杀招,让老头心底一寒,看来自己想老牛吃嫩草也不容易,怕是根本降伏不了这丫头。
何准也不再废话,对着接下来先后要落地的家伙们迈步而去,他现在全身是毒,就算毒不死那这群家伙,也要让他们难以承受。
魁梧大汉跟何准硬抗了一掌,何准连退两步,而大汉则是整只手臂废掉,如被硫酸侵蚀,疼痛难忍。
“这混蛋手上有毒。”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色变,灰衣女后退一步,她可不想跟何准对手,被磕着擦着,说不准还会毁容,于是说道:“少白头,这家伙交给你了。我要跟那个小丫头打,长得倒是挺水灵,我要剥了她的脸皮。”
何准猛然冲至对方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先让我剥了你的脸皮吧。”
这一巴掌下去,灰衣女脸颊火灼般疼痛,用手一抹血肉模糊,不毁容都没天理了。她没想到何准速度竟然这样快,但此刻被人毁容,是一个女人最无法接受的,她狰狞道:“我要将你剥皮拆骨,我要杀了你!”
刷!何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大笑道:“谁杀谁?”手掌缓缓用力,此时的何准已经是强弩之末,全身都在颤抖,那毒素已经越来越深。
其他的三个人自然不会见自己得人被杀害,但却让广全和大牛联手拦下一个,其余四位鬼则是分别拦住另外两个,可是如此仍旧处于下风,对于只有蛮力的他们,对方有着更加高深的武学,这一点无法用力量弥补。
而在此时,虚空中响起一声怒斥:“何准,你还想杀多少才甘心。”
这声音,赫然是秦广王蒋出现了。
第四百一十章 尾声
秦广王蒋出现了,他不再是一副人间装束,而是穿着地府阎罗帝王袍,乘坐着五魂所拉的鬼车从黑暗中疾驰而来。五个亡魂空洞无神的双目盯着在场众人看,让所有人的心里都发毛。
何准见到秦广王蒋出现,掐着灰衣女脖子的手也缓缓松开,有他在,自己一个人也杀不了了。如阎罗这般地府之王的存在,竟然亲自出现,不惜彻底的撕开地府规则,来到自己这个小判面前,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参与的了。
这一刻何准感觉到的是自己的无力,面对阎罗,他是真正的无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抵抗对方。
不过无法抵抗和不抵抗是两个概念,他看着秦广王蒋缓声道:“比起挥手数万生灵俱灭,我也才杀了万分之一而已。”
身旁灰衣女口中发出低吼,她身为一个女人,不会去管眼前到底是何人,她只是知道自己的容貌被毁,此仇不共戴天,心肠狠毒如她,又怎么会放过何准。此时何准如此懈怠,她骤然发难,手掌化成尖锥直接戳向何准的心脏。
噗!手指如利刃,直接戳进了她的心脏,何准闷哼一声却置之不理,摇头对秦广王蒋道:“有些人总是喜欢自己找死。”
在所有人都为他这句话莫名其妙时,何准体内的毒竟然沾染到了灰衣女身上,这毒深入骨髓,这刻连她都受到牵连,瞬间进入皮肤,可是她不同于何准,这毒竟然让她无法抵抗,凄厉惨嚎着躺倒了在地上。
秦广王蒋皱着眉头,大手一挥虚空中一个名字被血印勾勒,随后灰衣女灵魂破碎直接划出生死薄,永世不得轮回。不值得利用的人,擅自动作的人,都该死。
“何准,轮回就要开启,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跟随我吧。我并不想杀了你,”秦广王蒋语气中竟然有那么一丝真诚。
何准笑道:“你是想要这些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里面存着地府数千年的亡魂记忆,秦广王蒋想要重新创造出掌握阳间的地府,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一个见证地府兴起的印记,这些记忆是再好不过的记忆了,地府现在无法从零开始,那将时间几位庞大繁琐的工作,甚至没有再来个几千年都难做到。生灵越来越多,任何一个生物都要记录在册,没有记录完全便不完整。
“你今日必死,难道你想要永远无法回到阳间?你的家人、朋友每一个都跟你有着深厚到无法割舍的情感,你如果去了地府,就再也回不来了。”
何准叹了口气,秦广王蒋之所以让自己死,就是为了让自己做出这样一个选择,用自己的记忆,换得在阳间的生存权利。
秦广王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人如果无情,那就不是人了。情感从来不是地府需要的,因此那里从未有色彩可言,活着之所以真贵,正是因为有这些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你不必执着于地府是否会毁灭阳间,我不会做那些事情的。”
何准最终选择的还是摇头:“我知道,你要的不光是掌握轮回之力,重新掌管阳间的生死秩序。你还要将你那个妻子从轮回中拉出来,尽管除名生死薄,但仍然存在于轮回,只是无法超生而已。十殿阎罗九位都反对,你为此放弃了她,却在无尽的岁月中更加想念。没想到十殿阎罗之首,竟然成了个痴情种子。不过你妻子的复活却要让另一个人去死,恰恰这个人是我最不愿意放弃的。”说到最后,他看向了何怜。
秦广王蒋想要用何怜的身体作为自己妻子亡魂的承载体,而且非何怜不可,除了她,再无合适的人了。
何怜娇躯一颤,茫然的看着何准:“老爷”
秦广王蒋目光晦涩,轻声道:“何准,看起来你该死了。”
一股无形巨力将何准抓住,一直提到了半空,
“你的选择让我必须要枯等几千年,难不成你就无法自愿的将那些记忆交给我,永活于世,你不心动?”秦广王蒋仍有不甘,如果记忆可以强取,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何准的脑子给挖出来。
“秦广王,你觉得你等得到那时候吗?”阴冷而沉重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化身方仲的阎王缓缓走了出来。
秦广王冷冷的看着他道:“阎王,你还是回去吧,我的事情你们插手不了,就无须多问了。”他以十殿阎罗之首的身份为长,其他的九个阎罗一向对其尊重,而且在他的计划中重新掌管阳间,并不让他们抵触,要不是天意难违,甚至会主动地去协助。
阎王闭目叹息:“一切都该结束了,天命降临,地府按照生死轮回规则,重掌阳间生死。秦广王,你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什么?!”秦广王蒋惊诧道:“天命?我费尽心思想要重掌阳间,他竟然一句话就更改规则。视我大道阎罗为何物。”他不甘的是自己的努力到最后竟然由别人否决,然后又被别人轻易完成。这意味着他再也没机会复活亡妻,同时由天命下令其中定会有诸多限制,自己的十殿阎罗之首怕是也要因为独断专行而被罢免。
“万物生于天,地府掌天生之物,谁归谁管一目了然。秦广王,你私心极重,地府也受牵连,十殿阎罗削为九殿,从此不立首位阎罗。”阎王长叹一声:“去天复命吧,他们会给你个交代。”
秦广王蒋仰天大喝:“我秦广王绝不从天命。阳间亡魂全给本王归为!”此刻他真正王威加身,从他掌心迸射出无数条黑色光线,眨眼之间延伸向各个地方。
阎王面色大变:“秦广王,你要干嘛?”
“我要以王之身份入轮回,天不让我成王,我就入轮回成王。那里将是我的新地府界,我的亡妻则会以亡魂之身成为地府王后。”秦广王蒋面色淡然,一指何准:“尽管本王前功尽弃,并不是因为你,但你也休想逃脱惩罚。从今日起你就受本王之惩处,身死之后,永生无法踏入阳间。”
随后阴冷的风席卷大地,漫天而来的那些曾经被秦广王安排在各地的活死人此刻全数被他收取灵魂,凝聚成轮回之门,他长袖一震,五鬼车涌动,携着他破门而入。一代地府阎罗,从此进入轮回之中,自立为王。
秦广王蒋离开后,天地骤然变色,阎王目光一扫大地,身形变得高大重新幻化出阎罗形象,手掌一握这里所有人尽数被他捏在手掌心。
“该死的就死吧。”他手掌一挥那些人有的身体破碎灵魂被突然出现的崔判官收入判官笔中,有的则是昏迷送到自己的住处,该活的也活了下去。
“阎王爷,接下来如何?”崔珏问道。
阎王摇了摇头:“回地府。”天命所至,无所不改,何准幸运的凭靠自己的坚持让亲人无一受损,也当含笑九泉了。
三里街拐角胡同,冰棍儿店没有了往日的火热生意,没有心情经营,致使很多客人流失,店里面薛姿颖与何怜面色难看的闲坐着,没有什么值得哭泣的,何怜隐瞒了事情,只是告诉薛姿颖何准可能不再会回来了。
“老板娘,来根冰棍儿。”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竟然是林霾,与她同行的还有蒋润梨、秦瑾、柳曳和董潇,连顾姿都一放学就丢下了书包跑到这里混吃混喝。
“你们是?”薛姿颖诧异道,这其中很多人她都不认识。
年纪最小的柳曳扭捏道:“那个,今天是何准的生日,我们过来给他庆生。”
几个人早早就打听到了何准的生日,这一天竟是不约而同的全过来了。
薛姿颖嘴角扬起牵强的笑容:“何准走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性子急的蒋润梨拍着桌子道:“你别骗人,别以为你叫他一句老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知道何准还在呢。”说着对楼上大喊:“何准,给老娘下来。”
“谁告诉你们老爷还在的。”何怜有些不满她们的无理取闹,何准的去向只有她知道,还要瞒着别人心里沉重的很,对于这种在她眼里无异于找茬的行为,十分恼火。
“喏,广全发的短信。”董潇晃了晃手机:“怜儿,你就别瞒我们了,特意请假给他过生日,总得让我见一面好不好?”
林霾故作沉稳道:“我是没什么关系的,反正只是出于朋友才过来看看。”
秦瑾捏着拳头:“我必须得见到他,那么就不找我什么意思嘛,他这样是不对的。”
顾姿撇着嘴道:“一群老女人,何准才没空理你们呢。”
拐角胡同口,一个手拿血色毛笔的青年看着那群吵吵嚷嚷的家伙,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好我没过去。”
广全在一旁不无羡慕道:“何爷,哦不,是判官大人,您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何准有些唏嘘,当初秦广王蒋那一番王威命令,几乎让他一颗心沉入谷底。他得到了永生,却要被永远困在地府那个毫无生气的地方,比起死来有什么好的。然而万万没想到的竟然是秦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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