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何怜刚要低声尖叫,身旁忽然有一阵风掠过,随后就看到何准一脚狠狠的踹在那个男人的脑袋上。
嘭!
就像是西瓜被直接用铁棍砸碎的声音,那个男人身首分家,竟然是被何准一脚踹掉了脑袋。
“装神弄鬼,你说不死就不死了。”何准把染了血的鞋子在那具身体的衣服上擦了个干净,嘴里嘟囔道:“就这种水准,也就出来吓吓人了。”
何怜一只手遮住自己的樱唇,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中诸多情绪同时涌出,害怕有之、震惊有之,更多的则是哑然。
“这里亡魂多得很,今天就解决个干净。”何准一甩手,凭空的在掌心里出现了一根铁索,在空中舞动旋转的“呼呼,”发响。
何准回头对何怜说道:“跟在我身边,把他们处理完了,我们还得回家吃饭呢。我记得今天是要做宫保鸡丁来着。”
“夫人是这么说的,这是夫人的拿手好菜。”有了何准在前面护航,何怜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两人一问一答的,唠起了家常。
孙长树尚不知自己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只是错愕的盯着那具被何准一脚踹死了的亡魂,他缓过神来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死人怎么会再死一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自己体验一把不就知道了吗?”
耳旁忽然响起冰冷的话语,他猛然回头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再次看向公寓,发现何准正朝他点头示意。
在孙长树用他那套驱使亡魂的方法之前,何准就已经发现他了,只不过那个操纵爆炸虫子的谢亚青让何准也有些拿不准该如何应对,因此也没打算怎样,后来发现那家伙离开了,也就放心大胆的对付孙长树了。
一物降一物,何准还是很顾忌那个能够把虫子随意驱使到任何地方,然后让他们爆炸的家伙的。也许自己也该从地府拿些什么,来对付他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以传音之术对孙长树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来干嘛的,竟然还敢现身,看得出来你胆识不小。事已至此,何必搞一些没什么用处的额外举动,过来跟我单挑如何?要么我弄死你,要么你弄死我。我还要回家吃饭。”
孙长树气的咬牙切齿,跳脚大骂:“狂妄小儿,死到临头还敢如此跟我说话,今天这众多冤魂就是你的索命鬼,你逃不掉。”
哗啦啦!何准手中的铁索脱手而出,正中一个迎面而来的女鬼,铁钩端口直接把女鬼开膛破肚,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拉,伴随着女鬼的凄厉尖叫,被何准拉到了身边。
然后只见何准伸出手来,掌心处黑色气流涌动,然后女鬼面色惊恐万分,最终被何准给活活掐死。
“就这些东西,还想索我的命?”何准轻蔑的笑道:“不如你过来,我教教你怎么索命的好。”说完,手里的铁锁链再次飞出,直接冲向数十米外的孙长树。
孙长树身形急退,同时怀中长剑,锵的一声全部拔出,反手一撩,这把长剑就与铁索前段的铁钩撞击在一起。
金石交鸣之声乍响,原本应当是势均力敌的一击,却是孙长树气血浮动,身形不稳的连连后退。
“好大的蛮力。”
何准嗤笑道:“这不是蛮力,地府的勾魂索,专门用来收你这些个亡魂的,还不束手就擒?”
“地府?”孙长树面色动容,但想起自己在下面所遭受的那种痛苦,他便恶声道:“愚蠢之徒,你妄想!”随着他这一生底喝,又是几个化身厉鬼的亡魂朝他们走了过来,这些亡魂面目狰狞,伤人不足,吓人有余。
总归是做鬼做到这份上,就算活过来了,也是个悲剧。
何准把手里的的勾魂索交给了何怜,他说道:“帮我拦住这些家伙,我去宰了他。”
何怜接过勾魂索,这东西并不沉重,反倒是轻如鸿毛,挥舞起来更是不费劲儿,但威力却是大的可怕,唯一不足的就是只能对亡魂造成致命损伤,在普通人身上,也就是个普通的铁钩子罢了。
“老爷放心,我一定会拦下他们。”
“你有轻功,不用和他们硬缠,全部困住,如果能杀的话就用铁钩全给穿死,不能的话,纠缠住他们,待会儿我来解决。”何准交代完这个,脚掌一踏地面,整个人就腾飞而起。
孙长树见他竟然直接就冲了过来,喝道:“你竟然是真要与我正面对抗,既然如此,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不吹牛能死吗?”何准啐道,他扬了扬手说道:“看这是什么。”
孙长树闻言看去,何准手里竟然拿着他放在屋内的另一把宝剑,怒道:“我的剑!”
何准冷哼:“你还真贱,是不是你的,待会儿就知道。”说着,他将长剑拔出,挺身怒劈。
孙长树见状忙抬手格挡,嘴里骂道:“你这狗/娘养的,剑不是你这么用的。”
“妈/的,你再骂一句,老子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何准说着,双手舞剑,砍、砸、劈、戳、钻。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就当成了一个凶器,没有任何招数套路。
但孙长树怒归怒,他以华丽的剑招格挡、反击到最后却发现一个真理:无招胜有招,对方竟然用那种荒唐的招数,打的自己全无招架之力。
几分钟的时间,两人身上都多了几条伤痕,血水染透衣衫,看起来分外的渗人。
孙长树虽然怒不可遏,但心里已经清楚,在这么打下去,自己迟早要输掉,对方能够让他受伤,这也就意味着何准是可以杀死自己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孙长树捂着胸口深可见骨的伤痕,一条臂膀也被利剑给刺穿了,痛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何准比他好一点,只有几个不大不小的伤口,只不过模样更加狼狈。他用余光瞥了眼下放,何怜已经开始她的屠杀了,那些亡魂在勾魂索的伤害下,根本无法发挥出那所谓的不死之力,只能哀嚎的消失。
而此时,楼顶的一个边角处,黑白无常正在静静等待,亡魂不被彻底解决,他们就无法勾去魂魄,因此只能干等着。
何准指了指那边的黑白无常,对孙长树说道:“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孙长树见到和白无常,已经彻底的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这不是什么私人恩怨,而是地府来索命了。
“可不可以放过我?重活一世,我不想就这么死去。”孙长树丢下了手里的剑,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何准摇头道:“你活着只会给别人造成麻烦,从你还阳到现在,已经伤过多少人了?不过这也不是重点,就算你安安分分的呆在那里乞讨为生,也终究要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第三百八十章 猴子称大王
何准的话,基本上已经判定了孙长树的死刑了,如此的不近人情,不管你是好坏,该死总归是要死的。
“你决意杀我?”孙长树坐在地上,从嗓子眼里低吼出声来。
然而,就在他要分散何准的注意力,重新执剑给何准一记狠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透心的凉。
孙长树愕然的看着刺穿心脏的利剑,他万万没想到何准竟然先手攻击,这在江湖上可不是这么来的,一般胜利方都要说几句正义的台词,以象征自己的王霸地位,然后用一种代表正义消灭你的一往无前的态度将其斩杀。
这段时间,就是小人们最好的反击时刻,也往往是脱身之计。
“你这卑鄙小人,我正在和你说话,怎么能突然刺我?”孙长树怒目圆睁,一副受尽天下委屈的模样。
何准吃了一惊,忙道:“我们又不是在拍电视剧,好歹你也是个江湖老前辈了,要不要这么没底线,看你刚才的样子,多半是打算偷袭我对吧?”
孙长树胸口一闷,猛然喷出一道血箭,大口的喘息了会儿,声音悲怆道:“罢了罢了,我孙长树一生行走江湖,所过之处百姓拥戴,官府奉承,豪杰称赞。行得正,坐得直,如今阴沟里翻船,落在你这个小崽子手里,一世威名”
“滚,给我去死。”何准再也听不下去,刺入他心脏的利剑竭力上提,竟然直接将孙长树开膛破肚,然后彻底死去。
“黑白无常,这里交给你们了,顺便把公寓里的那些亡魂也收了吧。”何准丢弃长剑,缓声说道。
夜黑风高,圆月之下映照出一片璀璨银光,孙长树那具从心脏到左肩完全被利剑划开的身体,流出大量的血液,与月光交叠重合,生出一阵迷离色彩。
黑白往常执起哭丧棒,对着孙长树一敲,将他收入其中。然后对何准道:“多谢大人,公寓中的那些亡魂,便交给我们吧。”
两鬼行事也是果断,同时飘向公寓,将那些亡魂一一打入哭丧棒中,如果谁敢抵挡违抗,他们不介意在进入地府之前,让这些亡魂享受一些刀山火海的滋味。
何怜站在何准的侧身,看着那些亡魂一个个惨嚎着被打入哭丧棒,抿了抿嘴唇说道:“死人,都要这样吗?”
“那倒不会,地府里也有是非之分,只不过比阳间要孤寂很多。”
何怜沉默不语,只是轻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何准拉起她的手,说道:“走吧,跟我解决了一家,就回家吃饭。”他指的正是那个烹煮人肉的房间。
而此时,黑白无常已经把那些亡魂尽数收走,对何准说道:“大人,我俩就先离开了。”
“且慢,我看看,还有人该死没。”何准头也不回的说道,走近了那家因为外面动静太大而关掉了灯的房门前。
何准礼貌的敲了敲门:“请问,里面有人吗?”
“没没人,快走开,快走开。”房屋的主人明显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语无伦次,而且连智商都出现了对应的下降,实在是可悲可怜。
嘭!
尽管主人十分坚定地说了房间里没人,但何准还是决定不再废话,一脚踹开了劣质的空心木板门。
狭小的公寓里,总共也只有一室一厅还有个厕所,客厅里弥漫着那种古怪的烹煮肉味,何准对何怜道:“你先站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何怜闻言一愣,说道:“老爷,这种事情让怜儿来就行了。”
“没事,只不过是些精神错乱的普通人而已,你先等会儿,马上就解决了。”何准说完,走到了卧室门前,光是站在门外,都能听到里面像是在做干锅竹笋,噗噜噜的一直响个不停。
何准回头看了眼神色失落的何怜,这几天她跟着自己,但凡是遇到一些稍微难以预料的事情,都是由自己出手,这难免让何怜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甚至只能站在那里充当花瓶。
不过有些事情他不能跟何怜说,如果她真只是个花瓶那还倒好了,可问题是秦广王蒋盯上了她,这一直视何准担心的。
地府早就有了秦广王蒋喜欢上了人间女子,害得那个女人被划出生死薄。如今又对何怜意图不轨,这怎么能让何准容忍。
只不过他现在实在找不到一个很好的方法处理这件事,秦广王蒋是何准绝对无法抵抗的,那是鬼神,跟自己不在同一级别,无法对抗。
卧室的房门上了锁,无奈只能再次暴力破开,里面陈设简单,厨房跟卧室是在一起的,刚一进门,就看到高压锅嘟嘟作响,床头那边一个年轻的男人瑟瑟发抖。
何准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只是随口乱扯,至于锅里的到底跟这个家伙什么关系,他也不清楚。
“来吧,跟我一决雌雄,也算是给那个锅里的家伙报仇。”何准勾了勾手。
年轻男人眼中的恐惧渐渐化成愤怒和疯狂,抄起藏在床底下的还带着血迹的刀,嚎叫着冲向何准。
何准眼疾手快,身子一侧,抬手咔擦一声,折断他的手腕,随后夺下他手里的砍刀,噗的一声戳进了他的心脏。
天知道一个长方形的菜刀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跟戳豆腐一样戳进那家伙的心脏。
拍了拍手,何准走出房间对黑白无常说道:“麻烦了,顺便把尸体和高压锅里的东西都处理掉吧,亡魂也收下去。”
黑无常咋舌不已,声音嘶哑的说道:“何大人要比地府里的众多判官,都要果断利落的很。”
“过赞了。”何准随口说道。
两个鬼收了那个亡魂,然后拖着哭丧棒就往地下钻,看起来哭丧棒里装的亡魂多了,也就重了,一条命,原来也就相当于半个橘子的分量。
何准的模样狼狈的很,他找了个地方换下身衣服,然后用一种药草把身上的血腥气味给掩盖,两人坐出租车回到了三里街。
小店生意在这会儿竟然还显得很忙碌,几个看起来像是中学生的小家伙围着薛姿颖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看薛姿颖面色并不好看,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好话了。
“这张是假钱,不信找你们的爸妈看看。”薛姿颖手里拿这张五十元面额的钞票说道。
一个满脸痞样的家伙撇嘴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把我的钱给换掉了,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找钱。”
“刚才的雪糕已经不给你们算钱了,怎么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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