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1。01
本章补完,有点晚了,好不容易码出来,天哪,感觉似乎有点惨烈……似乎快要开始虐了,先做下准备……程度不是很高,呃,泪奔……
癫狂
第七节 癫狂 正常的疯子(下)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塞雷斯跟着我,一直跟到我的房间。我推门而进,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塞雷斯跟在我身后,我听到关门声之后转身依着墙面就坐到地上。
塞雷斯过来要扶,被我扬手制止。
我想安静一下,什么都不想。或者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我抬头看塞雷斯,“有烟吗?”
“没有,你等等。”他说着,转身出去,很快回来,手里拿了一包烟,还有火机,蹲下身子送到我面前。我伸手抽出一根,放进嘴里,他给我点火。
吸了一口就被呛,可能是太急了,呛得厉害,趴了地上就咳,咳到流泪,胸口开始疼。塞雷斯伸手抚上我的后背,被我打开。
“没什么,别管我。”我说了一句,说完之后胸口一拧,一口腥气上涌,一低头“哇”地吐出一口浓血,总算舒服了一点,扫了一眼,抹了把嘴角,而后继续抽烟。
刚吸了一口,塞雷斯就拿了两个被子递到眼前,一个盛了半杯水,些微地冒着热气,另一个空的。
“温的,漱漱口吧。”
我一笑,伸手推开,“不用了,谢谢。”
塞雷斯讪讪地将杯子挪开,我闭了眼,后倚到墙壁上,只是抽烟,塞雷斯离开,而后又回来,脚步声轻微到几乎听不到。他回到我身边,重新蹲下,拉起我的左手,我睁开眼,伸手甩开,“别碰我!”喊了一声,而后发现他手里拿的是纱布,一阵愧疚。
“抱歉。”抖着手又吸一口烟,说话,“跟你说别管我,让我静一下。”
“可这里一直在流血。”声音有些胆怯。
“没事,不用管,用秘术是这样。”我继续抽烟,深吸一口,而后缓缓地吐出来。塞雷斯呆了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走吧,让我静一下,把烟留下就行。”
“哥……”
“别叫我!”我吼一句,打断他的话,“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和威廉没有关系了,别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完了感觉自己有些过分,“塞雷斯,让我安静下,我没事,你放心,一会就好了。”
他没再说话,起身离开。
我仍旧是坐了地上,很轻的关门声传来,而后周围安静下来,我想扎赛尔,很想。
把烟叼了嘴里,开始翻兜里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发现已经被压扁,屏幕上一道裂痕将整个机身分为两截,仿佛一道门,将一个人的人生隔为两半,就像现在的我。
可按下那个最模糊的按键之后,却没有显现扎赛尔的名字。放下手机,继续抽烟,周围变得烟雾缭绕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出现在眼前的只是我扎进威廉身体里的五根长指还有他护住胸口却依然被刺穿的右手。
我变身,只是变出左手的长指,看着那一尺长的指甲,几乎和威廉的一样长,在眼前一晃,晃出一片带着血腥的寒意,将眼前轻舞飘渺的青烟划了个四分五裂,按照这指甲的长度,我大约已经不再是一个低级血族,这还是要拜威廉所赐……
我想笑,可同时更想哭……
天知道我有多么不想杀他,我连伤他都不忍,怎么可能忍心杀他?可我还是刺穿了他的身体,到了最后我才意识到扎赛尔说得很对。我即便是杀了威廉,也改变不了什么。或者,即便是他死了,我还是会想着他……
威廉根本就不知道,我刺穿的是你的身体,撕裂的却是我的一切,销毁的是我的全部。
我想起最初,我们在一起,他说,阿贝尔,叫我哥;他笑着说,阿贝尔,你要相信我的话;他宠着我,当年的阿贝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阿贝尔的无赖无耻全部都是他培养出来的;他教我异能术,拿着书说得仔仔细细一条接一条,有条不紊,就怕我出差错;闹别扭了即便是不肯轻易道歉,可也总是先低头认输,即便是偶尔冷战也不超过两天;他看见我流血就紧张;他拉着我跳舞,两个人舞得凌乱至极,却异常开心;他替我挡一枪,自己几乎送命……好吧,这些即便都是他在骗我,可在重新回到凡尔赛之后的两天里,我们把不管是情人也好,恋人也罢,能做的都做了,他把我摔碎的花瓶一片片地捡起来和他房间那只扔在一起;他戴着我给他买的黑眼镜装盲人,硬要我领着他;他有钱却买了一根肉串,为的就是我一口,他一口;他拉着我看那无聊至极的三流电影,硬是看得无比欢畅,唯一的遗憾大约就是没有去阿尔卑斯山看山茶……
好吧,我承认我很念旧,即便那都是假象,可我依然留恋,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想起这些事情,想起做这些事情时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说的话,他穿的衣,他的举手投足,他的一行一动,他的全部的全部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甚至是毁之不去!只是现在呢?
记忆成为我的负担,成为我的枷锁,成为我的桎梏……
威廉,天知道你伤我有多深,我不知道;
天知道我爱你有多深,我也不知道……
扎赛尔说过,爱情只是一场赌博,自己做的主,也是自己下的注,所以是输是赢不在于对方,所以,即便是输了,也不应该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可我却不可能不恨他……
我想,或者我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即便是他死。
可是如果连死都无法斩断的话,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彻底地放弃?这样的自己很可笑,也或者威廉想要的就是这个,他想把一个人牢牢地控制住,从身体到意志,就像现在的我……
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我想离开这里,我想扎赛尔,我害怕,害怕到蜷缩在一起,伸手抱了腿,下巴放在了膝盖上,头顶的灯照得房间灯火通明,我所感觉到的却是一片黑暗。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安静静地呆着,或者流泪,或者哭泣……
而之后,我终于见识到阿贝尔哭泣时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几乎要在自己的世界里死去,却看到一面镜子。而后我看到阿贝尔哭花了的脸。镜子中的人眼球往外突着,眼眶中充满了鲜红的血液,还在不断地往下流着,眼下是两道红痕,血滑下之后一滴滴地落下去,哽咽着,急促地喘息着,面目狰狞,比鬼都恐怖……
血族只有在悲伤至极的时候才会流的血泪……
阿贝尔第一次的血泪奉献给了威廉……
这就是阿贝尔哭时的样子,而拿着镜子站在我面前的是扎赛尔。他蹲下身,而后将镜子放到地上,一手抚上我的脸,轻轻地抹着我脸上的血泪,而后我哭得唏哩哗啦,就跟夏天暴雨一样瞬时倾盆而下……可我随后想到的是,威廉讨厌潮湿的天气,所以他不喜欢下雨……
扎赛尔起身,很快回来,手里拿着温热的毛巾,重新蹲下身给我擦脸,仿佛怕弄疼了我似的轻柔,可是擦不完,我看着那毛巾的一角变红,而后是一面,而后是全部。
“阿贝尔,别哭了,过了今晚,跟我离开吧。”扎赛尔说。
我点头,说,“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和扎赛尔重新开始。
扎赛尔伸手插入我的腋下,而后起身,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抱起,抱到床上放好,转身又去换了毛巾,拿了纱布。
然后阿贝尔任由扎赛尔摆布。待扎赛尔包扎完了手臂上的伤之后,阿贝尔不再流泪,只是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哽咽,扎赛尔哄着阿贝尔,上床之后便把阿贝尔揽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阿贝尔的后背,笑着说,“阿贝尔,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难道想让我一直做你的保姆?”
阿贝尔一听,咧开嘴就笑出来,“你要做我的保姆,也要做我的情人。”
“呵呵,好啊,你倒什么都占全了。”
“那是,阿贝尔做事从来不吃亏的。”
“可现在吃亏了吧?”
心里一痛,被刺穿,而后鲜血四溅,嘴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堵得死死的。
“只要你能忘了他,我做什么都可以。”扎赛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跟上一句,“阿贝尔,为了我,忘了他吧,就当是为了我……”
“嗯,我会的,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说着,爬起来,闭了眼去吻扎赛尔……
可有些时候,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到了第二天我们想走的时候,却没有走成,结果,之后的几天,将我的过去全部改写。
作者有话要说:08。11。02
本章未完,下面的文让偶好好想想,补完的话,或者得等到晚上了,今天家里来人了,汗……
08。11。02晚
本章补完,终于写到这里了,汗啊……泪奔……下面估计是炸弹……看看能不能出来,估计差不多……啊哈哈,其实倒数三章偶都已经手写得差不多了,做好准备噢
合约
第八节 合约 无理的刁难
第二天早餐过后就去找塞雷斯,说是要离开,却被拦下,理由很简单,怎么样也得去人类那里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随时都可以走。
这个理由没法拒绝,而且,如果我身上的东西即便是自身没有问题,扎赛尔却不一定,说的时候言辞闪烁,不由得让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可是既然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总得检查一下。
威廉被我刺伤,即便是死不了,也是重伤了,所以这战斗应该打不下去了,杜克和安斯艾尔现在最先考虑的自然是威廉的安危,肯定会很快地放弃战斗,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三天,就会重新签订停战合约。
塞雷斯的意思是让我和扎赛尔等他几天,等签了合约之后一起回去,我拒绝,说不想留在这里,塞雷斯随即又说本来也是我刺伤了威廉,按照以往管理,都是由战胜者签署合约的,可我现在走了的话,实在说不过去,即便是不用我签,可怎么样也得参加。
“可是我不想搞得那么复杂。”我看了一旁的扎赛尔一眼,回了塞雷斯一句。
扎赛尔沉默不语,完全看我的意思。塞雷斯说的确实不错。
“可是,由一个血族来代替人类签订合约,是不是……”
“那么你叫谁代替你去? K#D钬艃? “你呀,你是人类联盟总统,去签合约最合适啊。”我真的不想见杜克,也不想见安斯艾尔,最不想见的还是威廉,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见到。
“我即便有些地方和普通人类不同,比他们好,可也绝对比不过血族。”
“那你进出秘盟的阵地,就带那几个侍卫?”
“带得多又怎么样,动起手来还不是照样被杀?”塞雷斯一笑。
“万一真动起手来呢?”
“他不会杀我。”
“你就这么肯定?”
“嗯,因为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塞雷斯继续笑着说,我一听,没有再说话。其实我很想问一句,难道我有价值?可是没问出口。
“那就留下吧,合约的话,最好还是你签。”扎赛尔开口说了一句,“塞雷斯确实不合适。”既然连扎赛尔都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果然不出所料,秘盟那边很快来了消息,还不到两天的时间。杜克发的通告,指名道姓要我签约,如果不是我的话,一切后果自负。还好我没走,想想也能料到这一点,杜克和安斯艾尔不知道会有多么恨我。
而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威廉或者真的伤得很重,心里又有些难受,不过也没有多想,扎赛尔就在身边,我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事情。
塞雷斯通知我们之后就去安排合约的事情,扎赛尔坐了沙发上笑着面对我,双臂搭在沙发上伸展开,翘着二郎腿,说,“宝贝儿,过来。”
我正站了窗前漫无目的地向外张望着,被他一下子叫醒,回身,“怎么了?”
“过来。”他看着我,扬起脸笑着说。在任何时候,不管扎赛尔笑得奸诈也好,轻蔑不屑也好,总是让人的心情很快地舒爽起来。
我抬脚走过去,他放下腿,示意我坐他身上。而后,手很自然地摸上我的身体。
“宝贝儿,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还能有什么,这不明摆着吗?”杜克都指名让我去了,摆明了不是要杀我就是要侮辱我了……
“嗯,没事,我会跟着去的,放心好了,威廉如果狠心的话,自己一个人把这里端了都可以,不过我也不比他差。”
“你想说什么呢?是说威廉厉害还是说你自己厉害呢?”我笑着回他一句。
“当然是说自己了,难道你希望我比他差?”
“谁说的,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