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该隐(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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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该隐(血族)-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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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夜似乎恢复了点力气,小夫比我起得早,见我醒了立马凑过来问我怎么样,倒是极为关心。我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饿了。小夫撇了撇嘴,说最近因为要抽血,饮食方面也要讲究,不能随意乱吃东西。我说好,只要对美人好,怎么样都无所谓。
  因为情势实在不好,所以我们的吃住都很简单,美人一间,我和小夫一间,杜克和安斯艾尔一间,他们三个人轮流负责美人的安全查看状况,睡觉也是轮着。
  早餐还是在昨天的那间简陋的客厅里吃的,很简单,吃的也都很少,估计都没什么胃口。肚子里空空的,一点都不想吃,可想起美人来,死命地往嘴里塞,多吃点或者能多造点血……
  杜克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可怀疑的话,现在谁都说不出来。有些头大,现在最怕内讧,如果我们其中有内奸,我就输定了!
  可饭刚吃了一半,来了个紧急通报,说是有份从凡尔赛邮寄来的礼物。杜克一听就急了,闪身跑了出去,我们紧跟而出。
  “礼物”被刚刚抬进走廊,说是什么礼物,看外形倒是像口棺材,只不过是被白布包了个严实。杜克的脚步立马就缓了下来,安斯艾尔皱眉扫了杜克一眼,怀疑的目光一闪而过,脚步不停地就跑了过去,我也紧跟过去,可脚有些发软,小夫一直在我身边,不快也不慢。
  安斯艾尔仿佛疯了似的一把扯开白布,露出的果然是棺材!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一惊,脚下越发软起来,被抽血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一个不留神,差点扑了地上,小夫伸手来抓我,被我打开。这个时候倒下去,我什么都不用干了!
  几步跑到棺材面前,小夫很自然地闪到身前,十根变长的指甲摆好了阵势,做好充分的防御,安斯艾尔看了我一眼,而后伸手将棺材打开,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防腐剂的味道迎面扑过来,我掩住口鼻才没有将刚刚吃的东西吐出来,身体太虚弱,连这种味道都受不了。可随后看到的更让我受不了。
  随着防腐剂味窜出的是混杂其中的血腥味,而我看到的是莎莉那瞪大了的惊恐的双眼,左胸一个血洞,血肉模糊,似乎是心脏被击碎,鲜红的血漫延了整个娇小的身躯,从腋下流下去……安斯艾尔一把将莎莉抱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唇已经流血,脖颈间的经脉暴起,两眼瞪圆了,仿佛要瞪出来,而在他抱起莎莉之后,我看清了在小莎莉身下的是身体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的伊莉莎……
  悲愤与痛恨一涌而上,仿佛凌厉的爪一样撕扯着我已经开始变得薄弱的神经。我再忍不住,转身抓住走廊上的栏杆便吐起来,将刚吃的东西一下子倒了出来。我开始鄙视自己,连这个都坚持不住。告诉自己应该忍住,不管怎么样先忍住,可身体完全失控,吐完了刚吃的东西,然后是酸水,再然后是苦水,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眼前的栏杆和地面变得越来越暗,几乎无力支撑了,可不能倒下去,坚决不能!所以抓紧了栏杆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小夫伸过来的手再次被我打开,我闭着眼,不断地告诫自己,阿贝尔,现在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别的时候你可以不行,可是现在说什么也不能不行!将全身仅余的力气积蓄在抓栏杆的左手上,手指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似乎是指甲因为无法承受的重量而折裂,果然不变身的话,和普通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因为这股突然的疼痛而稍微地清醒,可仅余的力气也消失殆尽,感觉身体已经失控地朝地面坠下去,却被小夫一把抓过手臂,拉了起来。
  “什么时候逞强都行,这个时候不行!”小夫吼了一句,将我的手臂搭到他比我矮小的肩膀上就把我往回拖,我不想走,更不能走,“放开我!”我喊了一句又推他,却没有半点作用,小夫二话没说,直接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阿贝尔就晕了……被个比我矮了半截的十几岁的孩子抱着,我想不晕都不行!废了,这下彻底没脸皮了,所以我就顺水推舟趁势晕了吧……
  
  阿贝尔这一晕,转眼到了晚上。醒后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他妈的快。一看头顶亮着的灯,一下子跳起来。不,是想跳起来去看美人,却没动,没力气动……真他妈的窝囊!
  正郁闷着,小夫半个脑袋猛地伸了过来,“阿贝尔,别动!刚刚抽过一次血,没力气很正常。”
  一听没了言语,小夫却开始忙活,嘴里也不闲着,“阿贝尔,你饿了吧,我去准备些东西,吃些东西体力会恢复一些。”他说着,伸手把我从床上搀起来,竖起枕头让我倚了床头上,而后转身又去忙活。好吧,我现在是任人摆布了……
  
  一看到小夫拿的东西就反胃,可不愿吃也得吃。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些力气。
  事情越来越复杂。安斯艾尔和杜克一起去处理后事,很快回来。几个小时不见,杜克像变了个人似的,神色沉重,不过目光依然凌厉,骨子里散发着一种撼人的震慑力,让人心生惧意。
  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的话说不出来。推测一下杜克如果是内奸的话,他似乎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杀死,而且是在美人重伤的现在,而如果杜克不是内奸,那么安斯艾尔也不可能,安斯艾尔更没必要杀这两个人。杜克杀还可以“一表忠心”,而安斯艾尔即便是杀了也得不到半点好处。
  看着杜克的脸,心就抽起来。现在更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美人还躺在隔壁的房间里。
  可杜克的沉稳着实让人吃惊。
  他只是在之前他坐的地方坐好,用和以往一样的语气开口说话。
  “你醒了?”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那个电话……”是个人都会想到其中的联系,杜克掌握着秘盟的军事,如果对方想先杀美人而后篡权的话,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杜克。
  “AS机关的地上部分已经被侵入者占领,地下部分估计对方并不知道,已经安排人员防卫。不过议政大厦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目前还没有对方的任何信息和资料。至于昨晚那个电话,是逼我放弃守卫。”言简意赅,一个多余的词都没有!
  妈的,内乱!早就跟美人说过攘外必先安内,可美人不听!这下好了!不过现在的重点还是在美人身上,政权可以暂时没有,可人却不能没了!
  “AS机关那里还没有消息?”我问了一句。
  “没有相应的对策。”杜克回一句。
  在短时间内破解病毒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我们必须得有对策,不能这么脱下去,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如果病毒抑制伤口愈合,抑制,抑制!一个念头猛地闪过,“如果我们先不管那种病毒,用其他的药物促进伤口愈合呢?”
  几个人目光一闪,杜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或者是个好办法,去争取一下医生的意见。”杜克说着就起身离开,结果得到的回复是可能对身体会有些影响,“以毒攻毒”的做法肯定伤身。
  我们几个人又在一起鼓捣着做决定,可这件事杜克和安斯艾尔不好发表意见,最后我一咬牙,“就这么定了,赶紧准备!”虽然心里也拿不准,可也只能祈求上天了。我们现在的状况越来越不好。
  
  事情这么定下来,倒感觉轻松了不少。去看了一次美人,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他躺了床上,安静地让人害怕。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看着整个世界。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仅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还可以去尝试征服整个天下!这确实是我当时的想法,只是后来想起时总是忍不住想笑。
  
  用了加速恢复的药剂,美人的伤开始慢慢地愈合,状况好了很多,虽然伴随着从未有过的炎症,不过都是小问题。
  不知道美人是怎么醒过来的,因为他的伤口开始愈合,已经不太需要我的血,所以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守在床前,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做,只是守着,怕别人扰了他,也怕他醒的时候我不在……
  有期待有愿望的时候总是很美好,不管面临的是多么艰难的境况。所以,那时的阿贝尔很幸福。我之所以经常这么仿佛是别人一样地称呼自己是因为到了最后连自己是不是阿贝尔都分不清楚……
  
  窗不能经常开着,但要保证通风,也不能总关着。我按照医生交代地掐着时间,关了窗,回身后发现美人竟然醒了,他嘴角一扬而后笑出来。
  “阿贝尔……”他叫我……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了半瞬,一下子扑了过去,脚没转利索,一个不稳跪到了地上,抓起美人的手就哭,仿佛孩子似的,忍都忍不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用另只手抚摸着我的头,轻柔而亲切,那种久违的无比安慰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就像回到以前,转到心里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阿贝尔一直都很坚强,即便是在等待他醒来的时候,可是在他醒了之后却感觉无力承受了,大约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多一点,根本就无力承受了吧。所以,当一切平静下来之后,选择宣泄。我的软弱只想他一个人看到,也只是因为他而已。
  “阿贝尔,别哭了,像鬼似的。”他的声音很低,在安慰我,我也不想哭,可我忍不住,真的。
  “阿贝尔,我不会有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这句话同样也是安慰,却让我更加难过……很好?真的很好吗?
  小夫似乎是听到动静,闯了进来,把我拉开而后叫了医生。
  小夫把我拉到隔壁看着我咧嘴笑得欢畅,“阿贝尔,你全了,不仅会狼嚎,鬼哭也会了。”
  “你终于会……”反激他一句,却因为刚刚哭得忍不住,猛地抽了一下,“用词了……”说完脸就烧了,小夫笑得弯了腰捂了肚皮,我想抽他都没理由……黑线……鄙视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美人总算是没事,生活又充满了光明,太阳啊!抹干净眼泪就转头就冲窗外高挂的太阳笑起来,嘴能裂到耳朵根子!
  
  美人醒了之后好得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快,可也在缓慢地恢复中,所以不用太担心。我的生活已经走上正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般是美人、杜克、安斯艾尔、和我一起商量,然后美人决定,我去实行。事情很杂,各个方面的都有,有时候很忙,有时候闲了就死命地看异能书,美人说的不错,梵蒂冈有很多别的地方没有的书籍,所以,在那段时间里,我的异能术级别上升得很快,死命地练习,又缠着小夫教我奇术,把能学的几乎都学了。到了晚上就和美人同床,也不做什么,美人经过这件事变得更絮叨,只是他第一次在阿尔卑斯山捡到我就唠叨了好几个晚上。
  阿尔卑斯山上有一片纯白的山茶花,开得像海一样。里里外外重复最多的就是这一句。然后我问他,我第一次都那样了,你有什么好怀念的。他说,当然得怀念,不管你什么样,能在那里见到你就是上天给的赏赐。我撇嘴,还好你是血族,能把肢体不全,半死不活的人整活了,要不我就成一堆腐尸烂肉了。他又说,谁叫你这么幸运碰上我了呢?我立马反驳,喂,是你将我初拥的啊,我那时半身都见阎王去了,还能招惹你?从失事飞机掉到那广阔的阿尔卑斯山上,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成什么样,估计也就你这样的还能上眼,还初拥得下去。他开始笑,不,阿贝尔,不管怎么样,你都很好看。我继续撇嘴,死尸在你眼里是好看的,烧焦的更好看,烧焦的外加几乎四分五裂的最好看……我估计我那时候就是烧焦了外加四分五裂……这让我十分想不通,不知道谁看着那样的东西能下得了口,我就不行,可美人就那么把我捡回凡尔赛了……结果我摇身一变成了他弟弟,而且,脸皮还挺好看的……不是我自己吹,阿贝尔确实长得不错,美人都这么说,哈哈……
  
  这样的生活很好,很有感觉,跟美人就像小夫妻似的,说说过去的事,幻想一下以后的事。可越是这样的生活,日子过得也就越快。
  美人几乎完全好了之后就决定将软禁的扎赛尔和塞雷斯放出来。我不明白美人的意思,因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虽然凡尔赛的叛乱已经成功镇压,可刺杀事件没有差出什么,不过美人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放了吧,和扎赛尔没关系。”美人像往常那样躺了床上,一手握了我的手,一手摸着我的发说。为什么和扎赛尔没关系?为什么没提塞雷斯?
  “那和谁有关系?”
  他半晌没说话,我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哥,你知道?”
  “阿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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