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
「好啦,别解释啦,快去考试吧!你们比我幸运多了,我接下来这两门都考不了,全是零分,所以我能考的这四门不是每门在九十分以上就废掉了。」
「啊?那麽惨啊!」
「有什麽惨的,就是运气背点而已。正好这次考跑步,如果考的是游泳我就爽了。」
「您还真乐观。」
「呵呵,我一直都这样的,愁眉苦脸的不适合我。」
随著第二场考试的开始,人越来越多,围在林身边聊天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时,几个不速之客出现了,几个人来到林的面前说:「林阁下,为了您的安全著想,请退出考场。」
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场面都冷了下来。林冷笑著说:「人鱼保障协会的?」
「是的,阁下!您现在正在做对人鱼来说很危险的事,而且,以您的身分带头做这种事,会让其他人鱼跟著仿效,这样会带来很恶劣的影响……」
林越听越火大,终於发飙了,「放屁!你们到底是人鱼保障协会还是人鱼监视协会?你们是不是觉得人鱼智商都有问题,所以无法判断自己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不,我们绝对没有这种想法,我们只是以自己的经验来协助人鱼做一系列的判定而已……」林的话把他们吓得不轻,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鱼敢这样当众给他们难堪的。
「哼,你们的经验?只是协助?那好啊!你来告诉我,你们协会里有几个人鱼工作人员?」
「什麽意思?我们这里怎麽可能会有人鱼呢?」
「哈,搞笑!连一个人鱼都没有的保障协会,凭什麽来保护人鱼?你们有多了解人鱼,又真的保护了他们多少?这样也行的话,我明天申请建立个繁衍者保障协会,也来保护你们一下。」
「您……」
「别您了,我现在就问你们,我做的事违法吗?」林严厉的问。
那些人可能有点被林吓到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实话实说:「不违法,不过——」
「那违反道德伦理吗?」
「没有,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可以了,我为什麽不能参军?你们就那麽蔑视人鱼的人权吗?人鱼在你们眼里就那麽窝囊吗?」
这下人鱼保障协会的人哑口无言了。
他们这时才想起来林在露阿斯帝国可是第一谈判专家,这世上能说得过林的,可能就只有本国太子殿下了。但是太子大人已经完全被林征服,和林是一条战线上的。几个人只能厚著脸皮表示林的情况特殊,他们再回去讨论一下情况,灰溜溜地走了。
那几个人走後,现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好多人围著林说:「阁下,您好厉害,敢这样和他们对抗,他们很嚣张的,当年皇室也对他们没办法呢!您真有勇气!」
林冷笑著说:「我是人鱼,他们本来就不该对我指手划脚,他们监督繁衍者就算了,现在还管到人鱼头上来。就一个监督机构,凭什麽弄得那麽嚣张,如果回头他们敢找我丈夫,明天我就到他们机构去抗议。」
看著林的慷慨激昂,在场众人都感叹不已,没等大家感叹完毕,林笑著站起身:「各位时间不早了,第四场考试应该开始了,我是一号,要去考试了,下次再聊。」
之後的几场考试,林都很顺利的拿到了高分,而最後一场格斗开始,采用抽签的形式,一个人需要随机挑战四个人,一个人二十五分。
这场考试对林来说是最严峻的,一个人二十五分,只要自己败一场就完蛋。而且他现在没有了腿,已经不能说是无敌了。他是说过自己一定行,但是这只是为了让翼不要担心而已,自己的分量自己心里清楚。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在这里。
拿著自己抽到的号码牌,林看著和自己一组的四个人,其中三个人兴奋的手舞足蹈,林意识到这三人应该很好对付。不论他们拳脚如何,他们万一比自己强应该也会放水,现在让他有点不安的是最後一个家伙。
那个人发现和他一组後先是吃惊,然後是一脸的犹豫,看样子那人可能不会放水,不过如果那人的水平比较糟糕的话还好,不过那家伙的体格不差。於是,他有意无意地凑过去,看了下那个人的分数。
然後,林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这家伙不好对付,力量型的。射击只有八分,跑步和跳远成绩也惨不忍睹,不过力量的分数很高,反应考试成绩也很突出,这就麻烦了。
有力量的家伙一般反应比较慢,如果有力量反应又快的话,那基本上就能成为格斗高手。现在两人身体条件相当,自己有优势的是实战经验,而对方的优势就是有腿。那家伙前面三项的成绩太惨了,也是不能输一场的人,这样的话,胜负就难料了。
第一场开始,林只用了几秒一个手刀,对方就趴下了。
场外一片「嘘」声,有人大叫著:「兄弟,放水也不是你这种放法的好不好?太夸张了。」期待能多看会儿人鱼的人们失望不已,林的出场时间是最短的。
下场後林就开始注意和自己一组的需要在意的那个人,那个人出场的时间是仅次於林的短。
之後的几场林都轻松过关,那人经过两场比试後,大部分人都发觉了他优异的格斗技术,只要他出场就是一片叫好声。林的出场也会引起叫好声,不过那种叫好声有那麽点异样感觉。
终於,到了他和那个人的比试,很多人没想到他们两个会是一组,场里顿时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时,那人对林说:「林阁下,我是从很远的边境星球赶过来的,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对不起,我不会放水。」
林看著他的眼睛说:「很好!你可以见识一下我的技术,看看需不需要你放水。」
格斗开始了,那人一上来就是踢腿,很明显是针对林的弱点。这引起了下面的人不满,在一片「嘘」声中,那人还是不管不顾地拼命攻击。
那人显然是想让这场闹剧似的比试早点结束,一上来就攻击林的下身,同时用相对较长的腿作为主要攻击方式。但是他没想到的事发生了,他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攻击,被林用手格挡住後,急速冲到了他的面前,这时他才发现,人鱼的滑行速度相当惊人。
林近身後急速从下至上攻击对方的颈脖处,这里是强壮的人不容易练出肌肉的地方,可以一击制胜的少数要害之一。
那人反应很快的急退三步,然後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著林。
这时,场下已经鸦雀无声了,只要会格斗技的人都知道,林这样的攻击方法是高手才会的,不过,能躲过这种攻击的人也不简单,这是高手之间的较量。
对於对方的成功避让,林小小地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次麻烦了,打持久战的话,自己和他谁先倒下犹未可知啊!
对打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两人都已经气喘如牛、满脸的汗水。再次缠斗到一起,林的手刀劈中对方後颈。那人一阵小小的晕眩後,一个後踢,虽然踢中了林的腹部,但是已经急速後退的林只是被扫到而已,这次双方又都没能顺利地让对方倒下。
正当两人准备再次交锋时,一个声音叫道:「停!胜负已分!一号出局。」
林听到这个判决整个人都呆了,愣了下後大叫:「为什麽?凭什麽说我输了?」场下也是一片喧哗。
那个考官一脸无奈地指著林的腹部说:「林阁下,您受伤了。」
林低头一看,自己蓝色的衣服上有血迹开始晕染开。
他吃惊地摸了下伤口,叫道:「这不是他踢伤的,这是我手术後的刀口,只是轻微的裂开而已,我还可以的,我还可以打。」
「阁下,您已经受伤了,不管是什麽理由,再让您打下去都是不人道的。毕竟这只是考试,要以每个人的安全和健康为第一考虑。」
林第一次觉得心里憋到难受得不行,还一句都反驳不出。考官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再坚持就是无理取闹了。
林下场了,突然人群里有人开始鼓掌,然後鼓掌的人越来越多。林听著这掌声,激动得眼泪也快出来了。
失败了,不过自己已经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那个人面对自己的胜利有点不知所措,胜利来得太突然了,等到他明白过来後,飞快地冲到林面前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不用说了,赢就是赢,而且你的实力真的不错,碰上我也算你倒楣吧!毕竟我比你多了很多实战经验,所以你也不要在意我没有腿这件事。相信看了刚才的比试,没有人会看轻我们两个,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林最後对著场外大叫。
「是——」众多附和的声音响彻云霄,很多人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林这样的失败是很多人不能接受的,这样的强者,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淘汰,太让人沮丧了。
失去这二十五分,林的总分就只有三百五十六分了,在缺考两门的情况下仅仅差了四分而已,太遗憾了。
林面带笑容地通过人群,已经一扫刚才的阴郁。这次失败不代表下次还会失败,只是晚一年而已,一年的时间可以让那群老顽固做很多准备,同样也可以让他做很多准备,不能因为这样就灰心丧气。
这时,有个人跑了进来,一看到林就笑著对他说:「林阁下,我们射击考试总部讨论结果出来了,认定您的十分加分有效。」
这个消息,不仅让林,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兴奋了起来。
林在沉默了三秒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啊——成功了!翼,我成功了!啊——」
吼完的林激动地冲出了考场,留下一片呆若木鸡的人,沉静了很久後,有人出声说:「好野的吼声!兄弟,你也通过了,你也吼一声听听!」
「不要,好丢脸!」
「去,人家人鱼都吼过了,你就不敢,没胆!」
林兴冲冲地准备回去告诉翼,才到门口就发现皇家医院的医护人员已经在等著他。
看见林出来,医护人员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阁下,知道您来做那麽危险的事,我们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林不想在徵兵处的门口引起骚动,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就上了救护车,决定让人当是例行检查。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当他脱下外套後,还是听到了车内医护人员的惊呼声,林已经无力再去反驳他们了。
到了医院没多久,翼就赶来了。翼的脸色有点难看,闷闷地坐下後对林说:「怎麽会搞成这样?医生说你这个伤口不是格斗时被踢裂的,你原来就有点裂开。」
「前天锻鍊时没注意,撞在开刀的刀口上了。」
「那你回来为什麽不说?为什麽不及时来医院?」
「我说了,你还会让我今天去考试吗?」
「你这人,怎麽可以这样啊!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就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啊!我也没想到那麽倒楣,竟然抽中个高手。不过,我考上了!哈哈!考上了,成功了!哈哈——」
「啊呀!不要笑了,等下你伤口再笑裂的话就要住院了!」翼急得大叫。
当天晚上回到家,翼和林一起看星际新闻,果然又头条了。考场里有人用小型摄录机拍下了林的格斗全过程,新闻节选了部分镜头,都是挺经典的格斗场面。不过,当放到林大吼著翼的名字时,林回头看翼,就看到翼头低下去,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不至於吧?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翼尴尬地笑著说:「你吼得还真有性格。」
「呵呵!我也觉得自己那时挺帅的。」
「人鱼的声音能吼出这种效果不错了。」
「当年我和你谈判了那麽久你都没感觉的吗?我的声音天生就这样,刚当军官的时候还因为这个被人笑话过呢!说我的声音像人鱼。」
「不是基因改造的原因?」
「我的人鱼改造爆失败的。样子没变,声音没变,体格也没变,基本上光看我上半身没人会把我当人鱼。亏我当年还叫乔帮我多放点药水,想变漂亮点好钓个繁衍者。」
林再次让翼领教了下他的没神经,不过久经考验的翼也已经习惯了。
之後的文考也算比较顺利的通过了,全部通过後,林便耐心地在家等通知,无聊的时候逗逗几个小孩子。一个月後,终於得到了属於自己的军籍,有了这份军籍,翼成功的让所有反对林进入军校的人都闭上了嘴。
时间一天天过去,孩子们也一点点长大,林在军校也算风云人物了,卓越的单兵素质让不少同僚和学生佩服。在已经是枪械课教官的林的要求下,学校破天荒的在最近开设了陆战相关课程。
由於技术的改进,人鱼转变的速度加快,烈一年後也从露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