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最糟的结果,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反守为攻!
与其一个劲儿的处于挨打的地位,还不如干脆让水野瑞季变成受害者。
由于这是结城彻也仅能想出来用以保住面子的反击方法,他一刻也不迟疑地扯住水野瑞季的头发,迫使他的唇离开他的,并趁着水野瑞季眼中露出疑惑的瞬间,强势地吻了回去。
但是,那绝对不是水野瑞季吻他之时充满激情仍不失温柔的吻。
而是如猛兽上身,像要撕毁猎物般的凶狠、粗暴。
结城彻也咬破了水野瑞季的唇,血腥的味道立刻渗入口中,但是他不介意,这就是他要的复仇之吻。
「愿赌服输是不是?好!这是你自找的!」
结城彻也气愤地将水野瑞季推倒在地毯上,泄愤似地欺压上去,用力扯破他的衣服,迫使他露出纤弱的的身体,然后强迫他背对着自己四肢着地。
男人和男人都是这么做的吧……
结城彻也粗鲁的分开他的双腿,将吐在手中的唾液涂抹在水野瑞季被迫暴露的私处入口,在没有其它滋润的行为下,强行闯入水野瑞季的体内。
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的剧痛,让水野瑞季紧咬住牙关、嘴唇泛白,额头上也渗出冷汗。
结城彻也感到意外,水野瑞季的身体并没有他想象的容易进入,但是他也没有打算因此而退缩。
他现在满脑于想的,都只是要如何将他带给自己的痛苦与不堪加倍奉还一事。
想起曾经在抽屉里看过的凡士林软膏,结城彻也立刻拿出来将它涂抹在自己的男性象征,以及那拒绝被入侵的敏感处,也是他决定用来宣泄心头之恨的弱点。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现在就给你——」
这一次,他将水野瑞季的身体反过来面向自己,依然粗暴的分开他的双腿,不带一丝怜惜地、用力地刺了进去。
「唔嗯!」
被贯穿的强烈疼痛让水野瑞季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然而他的目光却毫不畏缩地凝视着结城彻也充满恨意的双眸。
望着他眼里的恨,水野瑞季扬起嘴角笑了。
「你笑什么?」
「你真的……很讨厌我……对不对?」
「这是当然的,我从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变态!被讨厌竟然还这么高兴。」结城彻也不屑的啐道。
「你不会懂的,你只要讨厌我……就好了。」
「变态!」结城彻也愤恨的咒骂一声后,不带感情地、狠狠地侵犯着那瘦小的身体。
在他猛烈抽送的同时,水野瑞季只是满足地注视着他,欣赏他眼中那纯粹而美丽的恨意。
直到原本因为剧痛而紧握拳头的指节渐渐松开,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还有眼前结城彻也健美诱人的精悍体魄与他忘情抽送时眉心紧蹙的神情被一片漆黑的布幕笼罩后,水野瑞季再也感觉不到身下传来的疼痛。
终于,一阵低吼之后,结城彻也的愤怒和快感,都在那火热无比的体内获得了释放。
紧绷的情绪和肉体,在得到尽情的宣泄后,结城彻也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水野瑞季瘦小的身躯上,将他整个覆盖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好不容易从盛怒中清醒过来的结城彻也,对体内仍然奔窜不散的快感感到惊愕不已。
好象愤怒有多强烈,从水野瑞季身上得到的快感就有多少……
然而,这股愤怒到底是针对谁?
是不洁身自爱的小仓莉菜?是操弄人性情感的水野瑞季?
又或者是明知道冷落了情人,却不愿改变现状的自己?
冷静地想,水野瑞季的胡闹不正好点出他和小仓莉菜早就知道,却始终不愿意去面对的问题?
两个人的爱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乏味得像是一碗泡过头的泡面;例行性的约会、做爱,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结城彻也心里清楚,外貌协会的小仓莉菜因为找不到比自己更英俊挺拔的对象,所以按兵不动的骑驴找马;而专注兴趣和工作的自己,也只是为了迎合家人和社会的期望,继续经营这段在别人眼中堪称为金童玉女的恋情。
热恋时的激情狂爱,早就消失不见踪影了;用来维持感情的,只剩下基本的情义。想到这里,结城彻也不禁咋舌。
是因为这样充满假象的恋情被水野瑞季一眼就看穿了,所以他才故意设下这个局,强迫两个愚蠢的当事人面对现实吗?
以他多年撰写爱情故事的经验,要看破别人恋情的真假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怀着难以置信的复杂情感,结城彻也支起身子俯视为自己带来奇妙体验的水野瑞季,他这才发现,他因为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侵犯已经昏厥过去。
不经易地,他在水野瑞季不轻言示弱的眼角发现了悄悄滑落的泪珠。
他低下头,轻柔地吻去那令人心疼的泪痕;尽管心里感到些许罪恶与不舍,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愿赌服输,这是你自己说的。」
结城彻也离开后,水野瑞季打了一通求救电话给渡边龙司。
「你脑袋坏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不是飞机临时取消,你要找谁来替你擦药!真是太乱来了!」
渡边龙司一边收拾用来替水野瑞季疗伤的毛巾和药罐,一边严厉的质问他。
「我只是觉得他没有一开始那么讨厌我了,所以想捉弄他一下。我可不希望他像以前那些出版社的人一样。」
「这算哪门子的理由?为了让他讨厌你,需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吗?更何况,就算他和过去那些喜欢上你的监督一样,你只要依照惯例开除他不就得了?你这样费尽心思的留住他,难不成……你喜欢上他了?」渡边龙司不悦地大发雷霆后才感到后悔,自己好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没有。」水野瑞季矢口否认。
既然说出去的话已经覆水难收,渡边龙司也不觉得有掩饰的必要。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好象快要窒息般的痛苦。
「我不相信!要不然你怎么会愿意让他碰你?」
经历了六年前的那件事之后,被多因性恐惧症缠身的水野瑞季开始惧怕所有对他表示好感的人,更排斥与人有肌肤上的接触。
即便是始终如影随形陪伴着他的渡边龙司,在他的层层防备之下亦苦无一亲芳泽的机会;然而他却让才一起工作几个月的结城彻也用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粗暴方式抱他,这让多年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渡边龙司情何以堪?
「我说过,只是捉弄他一下而已。」
「别说得那么轻松,那你为什么不来捉弄我?你明知道我对你……」
「龙司!」水野瑞季大叫。
好险!要不是水野瑞季适时阻止,渡边龙司就说出来了。
一旦说出那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秘密」,他就真的要失去水野瑞季了。
「你是为了赎罪才留在我身边的,你忘了吗?」受到惊吓的水野瑞季气喘吁吁的提醒他。
「我没忘……」仿佛要折磨自己似的,渡边龙司又重复了一次。「我是为了赎罪才留在你身边的。」
「你没忘记就好。」听他这么说,水野瑞季也感到痛苦。
渡边龙司的心情水野瑞季并不是不了解,他之所以不能承认又残忍的逼迫对方不能说出口,全都是因为他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
而赎罪,是最好的借口。
要不是多年前渡边龙司把他介绍给那个叫作中根亮辅的疯子认识……
「算了,别提了!都是我不好,不该乱发脾气。没办法,谁教我看你伤得这么重,看得好心疼!」渡边龙司看着手中染血的毛巾,心里满是怜惜。
「这一点伤哪算得了什么……」不小心触动了记忆里的伤痕,水野瑞季把脸埋进枕头里。
渡边龙司知道水野瑞季一定是想起了中根亮辅,那个像疯子一样狂恋上他的男人,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他床边坐下。
像是安抚一只受了伤的猫咪,渡边龙司轻轻地抚摸他的头。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听说他出狱后在大阪重新组团了,我想他应该已经放弃,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你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他说过,总有一天会要回这个生日礼物,他一定会再回来找我!他一定还会再回来对我做那些可怕的事……」
「瑞季,冷静点!」渡边龙司紧紧抱住因恐惧而开始歇斯底里的水野瑞季。「乖!不要再想了……乖!别伯……」
是因为适逢梅雨季节,还是因为腰部以下的酸痛未见起色,这几天,水野瑞季的情绪就像窗外的天气一样晦暗。
结城彻也已经请假一个星期,尽管水野瑞季不愿意承认,但是始终晴朗不起来的心情,和结城彻也连日来的缺席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除此之外,和过去几年一样,每到了这个时候,一股莫名升起的焦虑总是让水野瑞季害怕得坐立难安。现在是他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偏偏渡边龙司因为工作飞往维也纳,而那个应该每天来报到的结城彻也,还是坚持避不见面。
随着那个带来梦魇的日子越来越逼近,水野瑞季再也无法独自承受这份恐惧。
他拿起电话拨给了出版社的前田部长。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叫那个混蛋出现在我面前,听到没有!今天!就是今天!要不然这期的连载,你就等着开天窗好了!」
对着筒歇斯底里的吼叫完之后,水野瑞季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发抖。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日历上的那一天消失不见?
听着墙上的秒针滴答作响,那一天就一步步的接近,水野瑞季心里的恐惧也跟着逐渐的累积上去。
结城……你这个骗子!你说你会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
现在……在我最害怕的时候……你在哪里?
混蛋!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不该那样擅自握住我的手……
更不该用那种眼神对我说……你会寸步不离的陪在我身边。
还说什么遵守承诺……
骗子!结城彻也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重新翻修过的公车站,被漆上了崭新的颜色。
公车站里没有人,墙上贴着一张时刻表,结城彻也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才会有巴士开往东京。
他在雨中等着,气氛微凉。
小仓莉菜不知什么时候找到个摊子,买了沾上甜酱油烧烤过的糯米团,然后追了上来。
找到盯着时刻表发呆的结城彻也,她将手上拿着的烤糯米团递了一串给他。
「还记得吗?以前你带我来的时候,说这是附近最好吃的一家。那摊子真的是小到不起眼,要不是我还记得你说的特征,还真找不到呢!不过,你说的老婆婆已经不在了,负责烧烤的好象是她的媳妇。」小仓莉菜咬了一口,「嗯,味道还可以啦。」
结城彻也嚼了一口甜咸参半的糯米团,然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盯着不知什么时候被拓宽的柏油路。
变了……就是变了,环境如此,人亦如此。
这二天下来,尽管小仓莉菜试图用力寻找热恋时期在这里留下的余味,但是感觉不对了,就是不对了。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
「小莉,到此为止吧!」
听懂话里的涵义,小仓莉菜很讶异的望着他。
「不用急着现在作决定吧?回去再慢慢考虑好吗?」小仓莉菜不死心,企图采取拖延战术。
结城彻也摇摇头。
小仓莉菜先是呆了一秒、两秒,感觉气氛有点难为情,只好苦笑着打圆场。
「还是没用吗?果然……」
空气湿冷,公车站里闻得到旧木头潮湿的气味,也有斩油漆残留的呛鼻化学味。
沉默片刻,重新振作的小仓莉菜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想要找什么样的爱人啊?像我,就绝对不找有工作狂的男人!」
「是吗?」结城彻也笑了。
「别这样,取笑别人的想法很失礼耶!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标准又有多了不起!」
「我?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结城彻也漫不经心的回答。
应该空空的脑袋,却不停浮现那个傲慢、爱闹脾气又爱撒娇的家伙的脸。
结城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惦记着那个可恨的家伙,尽管觉得很可笑,这几天他总是不经意就会想起他。
雨仍下着,结城彻也和小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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