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去想大汉此时的感受,接着几大步走到他的身前,简单的将刀轮了起来又是一下狠狠的劈向大汉的头顶。大汉又是将铁棒架过了头顶,一声轰响后继续后退。
接连劈出五刀,大汉抗了五棒,一张黑脸已是发了白,嘴角处不断向外泌出了一丝丝的血,眼中极是恐惧和慌乱,一个壮实的身子如同风中的残叶般晃晃荡荡的已是立不稳脚,退到了站在船头的青衣人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拄着铁棒,大口大口的粗粗的喘着气。
我看着大汉已是苍白的脸笑了笑,心里想道,凡事不可将人迫的太甚,这个大汉已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只需再劈上两刀,他一定会摊在地上再也无法动的了身,现在的他对于我们已是没了危险,遂转了身反手拖了大刀慢慢的走到了原来站定的位置,看着李华笑了笑,回过身来盯着青衣人。
这时黑脸汉子手中的铁棒似已再也握不住,“哐啷”一声重重的摔在甲板上,整个人十分奇特的扭着,慢慢的、软软的滑向甲板,大张了嘴“噗”的一声仰天喷出了一大口血后,身子一歪摊在了船头上。
青衣人并未回过身来,而是低下了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呆呆的站在船头上一动不动,强烈的阳光在正前方融入了他的身子,很是让我看不太清。过了许久的时间,青衣人的身子动了动,接着猛的一下弯了腰,伸出右手将黑脸大汉一把提起,夹在了腋下,身子一顿,双膝一弯,已如大鸟一般高高的跃下了船头消失不见。
感觉着强大的气息飞速的离去,我不由的有了些诧异。本想着会有一阵儿狂风骤雨般的进攻打的我是手忙脚乱,不知怎的会是这么个结局。呆呆的站了一阵,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李华,不由的大吃一惊。
李华已是坐在了地上,脸色红的像块红布,身子不住的一阵阵的颤动。我慌忙弯下了身,一把将李华搂在怀里。李华脸上满是疲倦的样,冲着我笑了笑,静静的伏在我的胳膊上,过了许久脸色才恢复了原样。
“哥,这个人太了不起,俺几乎抗不住他的气。”李华微微的睁开了眼看着我道。
我呆了一下,在与黑脸汉子比拚气力时,并未感觉到青衣人的对我发出的气的攻击,如果青衣人能够将气凝结成气流对李华攻击,这个人内功已是让人十分的恐惧了。不过在我进攻黑脸汉子时,他应该首先的是对我攻击而不是李华才对。
“俺怎的一点都没受到他的攻击?”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怀里的李华。
“哥,他一来,俺和他就拚了一下内气,不过好像俺比他还高些。用气的法子差不太多,只是他将气运转的比俺灵巧了些,俺几乎吃了亏,被他用气做的气棒在身上扫了一下,不过他也被俺使出的宝剑的剑气狠狠的刺在了胳膊上,他的胳膊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抬不起来。”说着,小脸上又有些得意。
我实在是想不出气是如何做成棒的,而李华一直站着未动,是如何让剑儿发出气,隔着我和那个黑脸汉子去攻击青衣人的。青衣人一直背对着我们站着,到底长了个什么样子,只是如此看来他一定是吃了大亏,不然不会突然放弃进攻的。
罢了,如此想下去会没个完没个了的,闲下来时再慢慢的问了就是。将内气通过了紧握住李华的手上不住传了过去,片刻后,李华的脸色恢复如初。再停了一会,看着已似乎没了事的李华,我双手使了一下劲,将李华扶了起来。
向远处望去,海面上三条大船已成了个三个小点,在光亮亮的海面上很是模糊,渐渐的消失在了阳光中。
李华一脸的兴奋,冲着大船消失的方向,咧开了嘴“呵呵”的笑着,阳光照在这张开心的、有些发黑而油亮的脸上,显得十分灿烂。
第七十八章 价值连城的琉璃珠
太清国的国都位于南大陆的中部,沿着大路,李华和我两人日夜兼程的直奔太清国的国都京城。
一路上有不少的百姓拖儿带女的慢慢而行,放眼看去太多的田地已是荒芜。在路旁时不时的可以看到有些草屋门上挂些白布,路边更是有许多一小堆一小堆的烧过纸钱的痕迹,看来,太清国当是在郑梅口中的大战里,死伤无数了。
离京城渐渐的近了时,路边的景也随着变了许多,伤悲的气息明显的少了。到了一个城镇模样的地方后,一条大河从镇前流过。问过行人,知道大河直通京城后,我和李华弃岸登船,顺流而下。
河两边疏林薄雾中,时时可见些林儿掩映着的茅舍,牵着像毛驴一样的畜类的脚夫,几个人抬的一顶顶的轿子,偶而还可见到轿内坐着的人。骑马的、挑担的,更是时常的见了,顺了道向京城而去。
船在大河中顺风顺水,行的极快,一天后,我们就进了京城。
太清国的京城是一座不错的城市,到处雕梁画栋,一条大河从城中横贯而过,来往船只如穿梭般,一扫路途中所见的悲凉,很是热闹。船在离一座大桥不远的码头停靠稳便后,李华拉着我的手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桥很长,大约有个四、五十米的样子。大桥的前后显然是一个集市,也可能即是这座城市最热闹的所在。
桥上、桥下,船上船边,人们手忙脚乱,喧呼嘈杂,一些穿着鲜亮的的人靠着桥侧的栏杆,指指点点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大桥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一顶顶的大大小小的轿子来往不断,时不时的有些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十分小心的幺喝着,挑着各种各样的担子的百姓见面时问候声不绝于耳,独轮车的吱吱呀呀的声融入其中,人头攒动,杂乱无章。
桥的一侧高高矮矮的尽是酒楼、药铺、香铺、弓店、作坊、小茶铺和酒铺,还有门前挂着“当”字招牌的当铺,一间挨着个一间一眼看不到尽头。桥的另一侧是个集市,无数的货摊乱乱的沿着街道两侧密密的排了去,有卖刀的、卖剪的、卖针头线脑杂货的,有卖茶水的、有摆了摊看相算命的,有大声喝呼着卖瓜果的、有牛车拉了卖蔬菜的,有提着短刀卖肉的,有路边蹲着行乞的,还有一些如我们那儿和尚装扮样儿的在人群中化缘。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川流不息。
正是中午时分,李华和我俩人步入了路边的一个小酒馆,里面已是坐了不少的人,捏了捏包中已不多的银两,我心中有了些担心。
这个世界与我们所在的完全一个样,只不过似乎相当于我们那儿千百年前的朝代,钱就是黄金和白银,与郑梅临别时,郑梅送了些与我们,只是眼见的一大块的金子不数日已少了一大半。没有了钱源,我俩个总不能去打劫不是,总的好生想个法子,将这个很快就将来临的窘境解了去。
临着街坐了,李华飞快的点了些面食,不久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用手揪出的盛了汤的面片,就摆在了我俩个面前。
按李华的想法,老元即然是这个世界很有些名的气功师,自然是住在了城里,我们只需在不停的在各个城中打听了,自然能寻的他的下落,名人总是爱生活在热闹处不是。
看着李华狼呑虎咽的吃相,心中总是有些发酸。要不是没了法术,只需掐掐手指即能将个老元从地底下挖了出来。可是这么个奔波的法也不是可行了。假如我们到了这,而那位可爱的老元又去了别处,这可如何是个好。得给李华商量了,我们还是先有个立脚之处才是上着。
“华子,这么个找法不是个事,”我看着一边不住的吸溜着面片、一边不住的用手擦着嘴角的李华道:“俺俩个应先稳便了下来,寻些个钱物什么的。即然已来了四年多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了不是。”
李华听了我的话,将一双大眼扑闪了几下,咽下了口中的食后道:“哥,你的意思俺还不太明白,你说给俺听听。”
“俺俩个先将生活稳定了,在一个地方先扎了根,待有了些个收入,再慢慢的认识些有名的人后打听老元就方便了许多。这么个跑路法子即使俺俩跑断了腿,也不见得能寻得到认识老元的人,你说是不是。”我盯着李华道,其实心里对于立时没钱的日子有些慌张。
李华将个头歪了一歪,看了我好一会道:“成,就按哥的法子办。可是话说回来,俺俩个在这里又能做些什么挣钱的事?”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叹了口气呼噜了几口面片,不再说话,都是钱闹的。有钱的生活是多姿多彩,没钱的日子似没了个盼头。
想了想,我对李华道:“看来这里也不太平稳了,刚才应见到一些像是给别人看家护院的一大群人,不如俺俩个寻个类似的工作也好挣些钱。”
李华低了头,发了狠的吃着面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叫过招待生,从包中拿出了些散碎的银时带出了个小琉璃球,也不在意又放了回去,这本是为了李华能有个消谴的物事。招待生大张着嘴看着我,竟忘了接我拿在手中的钱,李华在一旁大声的喊了一句,才慌慌张张的接了向后堂跑去。
提了大刀,拉着李华刚出店门,身后有人喊了起来:“门上的那两位小兄弟且慢行。”
其时,站在门口的只有我和李华,我四下里打量一下,只能是对着我俩个说了。拉着李华回了身,一个红光满面有些发胖的中年人已是站在了我俩个的身后。
“俩位客官,且慢行走,能否到后堂去,我有些话对你们说。”中年人将双手执在了胸前,微弯了一下腰后道。
李华和我对看了一眼,不知这个人有什么事。
“不知你有什么事,俺俩个还要赶路,直说就是了。”我对着中年人还了一礼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俩位小哥请随我到后堂,我会一一的说来与你们听。”中年人的语气有些不让人反驳的样。
李华看了我一眼对着中年人道:“俺俩个双不认识你,如果有事你就说了就成。”
中年人四下里看了看,小声道:“俩位小哥不用紧张,我不是个坏人。只是刚才小二看见你俩个带着如此的宝物满大街行走,靠诉了我,我有些担心,所以才出来相约。”
我楞楞的看了看李华,身上什么时候有了宝物了。李华闭了嘴看着我的眼神中一付我就是钱的样子,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身上除了一个大包,再没别的东西。
再看看李华满脸的渴望的样,回了头对着中年人道:“好,你带我们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你敢对我俩个用横的,我俩个也不是吃素的”不是。
拉了李华的手,随着中年人走向后堂,推门进去竟是个长长的廊,过了回廊又是一处很大的院,这让我有了些警惕。这个中年人绝不是平常百姓,能有的起如此的宅院,在这个世上也已属于富人了。
中年人笑嘻嘻的将李华和我让到了一间很是漂亮的大房内,很像家里的堂屋,坐下后,立时有两个小女孩端了茶送到我俩面前后退了出去。
中年人笑着说:“小兄弟请先坐了,待我寻个人来与你们见上个一见,可是对你们有些个好处呢。请稍待了。”说着向我和李华微一弯腰,转身出了门。
“哥,你说,他会不会是去寻的老元,然后来与我们见面”。李华的眼中有了些期待。
我想了想,如果真是老元,那可就解了所有的事了。这个中年人说我俩个身上有宝物,这明显的是个不可能的事,除了我手中的大刀和李华腰间的宝剑,就是我背的这一个小布兜和一小包衭的衣物,何来宝物之说。
“华子,俺俩个先不急,看看那人要做什么。如果他相害俺俩个,俺们也不惧了他就是。”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好茶”,我不由大声赞了起来。一股茶的清香直冲心底,似将多日奔波的疲劳冲洗了个干净。
李华疑惑的看着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再皱着眉头看看我,一付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模样,接着将茶水一饮而尽。
这一等竟是近一个时辰,李华有了些不耐,不停的走到门口伸了头向处观看。
我静静的坐着,四下里打量着这个房屋,十几天来一直不住脚的奔走,见山拜山、遇害庙入庙的打听着老元,难得有这片刻宁静。
屋内的正堂的桌案上供着个大大的雕塑,估计是座神像。在四面的墙上挂了许多的诗画,这个主人看来是个极为文雅之士。端起手中的茶碗,入手极是细腻,也是个很好的茶具了。
一阵“咯咯”女人的笑声从院内传来,接着屋门口人影一闪,一阵香气扑鼻而入,一个年纪不太大的小妇人施施的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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