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你说罢。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给俺讲讲你为什么会装死?你这次又玩了些什么样的鬼把戏”。
李华很是不满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不疾不速的说了起来。随着李华口中吐出的词语对他所修行过程中的一些个描绘,一幅让我吃惊的全景图展现在了我的心里,多少年来我一直清晰地记得他所用的的每一个词字,在他说出的语句的形容中,我现在可以说他下腹那里已然有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只是当时的我太过年少根本不懂得为何会出现那样的事,错过了太多的机会。
李华的用功方法其实和他教我的完全一样,他也是按照他的爷爷遗留下来的文稿中所记的内容每天辛苦的打坐,只是不同的是刚开始时他有着他的爷爷带着他到处飘泊的那些有些凄凉的经历,他不愿多提我也不敢多问。
经过了多年的个练先是在丹田中出现了一团颤巍巍的小水球,水球不断状大颜色也越来越深,渐渐的从透明的蓝变成了无垠的黑,水球疯狂的吸取着李华体内所有的从太阳和大地中吸入的如絮状的丝丝热气。
这也就是说李华完全能够自己看见自己的丹田,也就是文稿中所提到的内视,只不过他这一时的岁数过于小了一点,但并没有什么后来文人文章和小说中描述的走火入魔的乱七八糟的现象的发生,我当时的境界只相当于他白色水球的前期,水球还处于完全透明的状态。
暗黑色的水球随着进入的热气越来越多,反而变的越来越小、越来越密实,最后完全成了一个小点大小的点状的星辰,在其周围已经什么都不存在了,可以用真空这一个词来说的明白。
当小点一样的星辰尽速的转动的时候,李华再打坐时从天空和大地四面八方涌来无法形容的密实的气开始拚命地钻入他的身体,按他的说法是从天上地下往身子里进的气无孔不入,好像有生命似的几乎连头发丝下的那一点的空隙都没有放过。这段时间他有点恐慌惊惧,于是天天的缠在了我的身边随着我东游西荡,当然也自行的停止了用功,可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气儿们总是民主甘情愿的不停的挤入他的身子,似乎总也是没个完没个了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得很快,只后来李华觉的小星点儿一直是毫无变化,虽然外气还是不断的涌入他的身体、还是不断地进入那个小点,也渐渐的有些不太在了意,便又开始用起功来。再后来小星点儿的颜色终于发生了改变,依着李华的话说是如果不仔细体会根本发现不了。
过了些日子李华也不在对那些个事上了心,只是每天叫醒我陪着他去石梁下打坐到日出,也算是身边有了个可以壮了胆的人直到让我以为李华离去的那一天的早晨,在李华怪叫着向家奔去将要到达院门前的时候小星点突然发生了突变。
当时李华已是有所察觉,呆呆的站在院门旁细细的体会后发现小星点从原来的暗黑色缓缓的转成了耀眼的白,当那辉散的白光一个闪动,在李华尚未有所动作去控制时小星点爆裂开来,当初小星点儿强行吸入的所有的热气如决了堤的黄河水般迅速冲贯了他的全身,他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瞬间昏了过去一头栽向了地面。
这也就是让我白白地挨了老人那一个巨掌的原因,心里虽然有些个怨气,可看看李华那一付无辜的模样气儿便飞快的散了去,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头还都有点晕眩。
在让外人擦为李华已是昏迷时其实李华觉得自己是到了一个新的空间,眼中所见到处都是通红的火焰、到处是不停碰撞四迸的碎石、到处是疯狂地呼啸着的物事、到处是星辰爆炸时的景观,眼见的虽然过于的炎热可他却觉的自己是通体清凉、舒担无比,只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已那时已没有了呼吸,差一点就让我们将他入土为安了。
再三的追问李华当时为何没有了呼吸这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李华解释道烛按他给我看的文稿中最后一篇的说法,当时是他仍在修练功法,不过是修练着用浑身毛孔呼吸的方法,这让我得确是难以理解。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一个人用身上的那些个数不清的汗毛孔儿去如何的呼吸,那样细小的几乎水雾也难以进入的小空间怎么的能与人正常呼吸所用的那些器官通在了一起?就算是那些顺着毛孔进入的空气到了那些个器官之中,可怎的能与他的身体内的已有气儿们交换了?那些个要排出的废气又从哪里跑了去?
说来这事也当真怪不得赤脚医生,依着洋人们的学说这人已是没了呼吸怎的能再次将性命挽救的回来,何况当时赤脚医生手持了那个让村民们觉着是无所不能的听诊器,手不停的挥动着听诊器最外端的那个扁圆的物事,将李华从头至脚的听了一个遍,硬是连个脚心儿也未放过。
据赤脚医生说,他再三的使了吸诊器听了怎么也听不着李华的心跳声,最后硬是生生的用了小半个时辰不停的轮开了手臂将个李华当成了个沙袋般擂来捶去,当正在梦中东游西逛的李华对他的动作丝毫不予理采时,赤脚医生才黑着脸对所有的人道是李华西行了。
第七章 初识气机(二)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道自虚无生一气,便由一气产阴阳,阴阳再合成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
当时的李华在现在的人们看来的确是离开了人世,不过他可真没有离开,用现在的武侠小说中的说法就是他正在学习易筋伐髓大法和龟息大法,那一时整个的人正是在经历着脱胎换骨的一个惊天动地的过程,正在奇怪的用着浑身的毛孔在缓缓的呼吸着。
这一类神话传说中只有八仙中的吕洞宾吕大仙人经历过,据一些传说而言他那时已经是非人的状态了,所谓非人就是已不在人世的被后世的人们纪念的人,就八仙而言他们也只是人们的一种精神寄托,其实他们个个的在人世间生活的很是凄凉,他们离去而成仙的那些故事听着也并不是那么心情愉悦。
在小星点炸裂开后李华觉得自已也随着化成了破碎的星辰,只不过因年龄极是小了些压根本没想过什么是恐惧,只是觉的晃晃荡荡的四处游逛个不住,看到了一个自已从未见过的混乱的世界。依着李华的说法是很明显这个世界方才经历过一场大的灾难,而且还在不停的发生着新的灾变,到处是忽而火忽而冰的忙乱的不可开交。
正行之间猛一抬头见到一个不小的火球正在面前不远处疯狂的旋转着,李华登时觉的自己的小脸被火焰烤的难受之极,心下方想着若有些冰块将火灭了去当是好的紧了,只是转念这么想了想不由的呆呆的怔住了,无数从李华身边呼啸而过的巨大的冰沱狠狠的砸向了火球,火球气炎顿时一滞水烟雾的气四散而起,眨眼间火球已是到处堆着冰雪显的寒冷之极,在球的表面大部分区域已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的霜花,球的转速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李华瞪着眼再一细看,一层淡蓝色的滢滢水气轻轻生起裹在了球体周围,这一时那景观便显得十分玄丽,当然小小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欢喜。扭过头来,却又看着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在不远处缓缓的旋转着,正想看的仔细,眼前忽然所有的东西都飞快的向后退去,片刻间躺在小小的棺木中的小小的李华苏醒了。
醒后的李华毕竟岁数还是过小了些,眼方一睁开即是伸手在身下的棺板上一撑就从棺木中挺身坐了起来,扭了头四周望了望看见的便是我独自一个人正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伸了手向火盆里放着纸钱。
李华于是没敢出声误以为我正在家中给村民们帮忙做些善功,遂悄然的从棺木中滚了出来,缓抬腿轻落脚的走到我的对面蹲下了身,有样学样的做着与我相同的动作拿起纸钱扔入火盆中烧了起来,还有一句没一答的与我说着话,当然其本意是安慰我、宽慰我。
当看到我不知怎的突然一蹦而起跳的高的有些出了奇,按他的形容我当时的行为放在了现在来看,那些个动作绝对是一个杰出的、优秀的并且是绝对的世界冠军的原地跳高运动员才能做的出来的,直跃向屋顶的的我然后在跳的最高处大概约有两米的位置上头顶着屋梁表演了一种不可思意的绝技,也就是爆喊一声仰天喷了一口鲜血,然后身子急坠而下“啪哒”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下来当然便是一动不动了。
李华顿时慌了手脚,没再管了我而是起身直接奔向了屋门,出了门后向着屋对面的老人住的正屋疾速奔去,依着他的的说法是他的本意是向老人求救,可一点儿也不知道二老们这一时其实并未在家中,老两口当时是一起去了山里给他寻坟点去还未回来。
没想到李华这一跑起来的速度用风驰电掣来表示也有点儿过于的委屈,因家中只留下二婶帮着看着家门,两幢屋中间也还隔了个二十来米远。当李华赶到了正屋门前伸手去推门时,住在正屋的二婶听到了我的感叫声恰巧正慌忙的开门向外走,两人在屋门内外的对了个正着。
二婶借着油灯的光亮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李华,接着猛的一怔呆楞在了屋门前。
据李华说他当时清楚的看到二婶的一张俏脸儿缓缓的扭曲得有些变了形,让他心里渐渐的也有了些恐惧,然后听着二婶大叫了一声夺门而走,不由的急忙躲向一旁早被急冲而来的二婶唬的慌忙的闪在了门旁柱后,呆呆的扭了头看着二婶的背影不知出了什么事。
家中的院门当时早已用了个粗壮的树杆顶的结实了,想二婶那一刻慌的已然失了神般的慌不择路,当是哪里有空间即往哪里蹿了去,等到的门前手脚早不听了使唤,伸手去拉门却想不起挪去了顶门的树杆,顿时怪叫着拚了命的不停的使了身子去撞院门,想那顶的紧实的门慌乱之中如何能撞的开了?二婶一急之下连蹦带跳的双手便攀上了院墙,一吃劲儿竟然跳上了墙头不顾一切的翻墙而去。
李华呆呆的看着二婶的动作唬的身子也不会动了,怔怔的看着二婶身子飞快的爬上了墙头然后滚落而去没了影,叫喊声在院外一路响起滚滚的向村口而去。
听着院外的几乎是哭叫的声飞速远离,李华猛的一惊才算是醒过了神来,不由的心慌也是大叫了一声将个身子直跳而起,总算是从二婶在他的身边直冲而过直到二婶的身影消失后才顿然清醒了过来,心里想着一定是二婶的屋中有个极是可怕的物事,要不二婶不走院门怎的要去跳墙了?
心里原本就十分慌乱的李华这一会彻底的恐惧了起来,只是二婶的动作唬得他当真的也不轻了,一时也忘记了我还躺在堂屋的事学着二婶一的样儿大叫一声不管不顾的直跳而去,顺着二婶逃离的方向身子一晃即跳墙而走。
李华说是他当时并没有像二婶那样不停的上蹿下跳的爬个墙头也显的极是狼狈,而是脚下一错闪身即跃过了不高的院墙,站在院墙外扭头看了看身后自己心里也是有着太多的疑惑不解,不知自己怎的有这般的能耐了,再回头看时,已能见着沿着村中的大路跑的飞快的、不停的大叫着救命的、远远的二婶的背影。
据李华这时二婶跑路的速度那是后世的那些人们所没得比的,依着当时二婶的跑步的速度怕是早破了不知多少个的世界纪录,现在的那些个短跑运动员们有一个算一个根本不是她的个儿。忙紧追而去对着着远远的二婶的背影大声的喊了几声,然后在他的眼中看来二婶的双腿轮的简直如同个飞旋的汽车轮儿,那种疯跑的劲头也让他心里着实的敬佩不已。
二婶疯了一般的向家中直奔而去,听着身后有人声呼喝更是慌的没了神,哭喊着不住脚的直管向前奔去。
当李华追上二婶时二婶已是站在了自己家的院门外,伸了双手将个院门擂成了一面战鼓,二叔也听到了喊声慌忙的起了身,等提了个锄头方想出门时门已然被擂的如雷鸣一般的响个不住,不由的心中大急,来不急开了门一脚即将院门踹的歪倒在了一旁,身子从院门内一纵而出挡在了二婶的身前,双手将锄横在了胸前死死的护住了二婶。
这时候村中四下里村民所住的屋门的开启的“吱扭”声、狗儿吠鸡儿跳的吵杂声、呼着爹喊着娘的乱叫声响成了一片,小小山村竟然彻底的沸腾了起来,不少人手中提着做农活的家伙什儿奔出了家门,从四面八方的纷纷的向二婶家奔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