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出了门去了水房,洗了脸漱了口后慢慢的回到了屋中,对于传说的那个洞天心里的疑惑越发的重了些,现在看来如果与家乡的那座山洞相比,宁可相信家乡的那处山洞是蓬玄洞天,而这整座的山岭只能做为了一个较好的修行之地而已,两者相差实在是太远。
洞天这个词里即然有个洞字自是有着一些道理,那说明曾经确有过逃难避水的古人在山中的一座山洞中渡过了不短的时日,吃树叶挖野菜成了他每日的功课,当天寒地冻受饥挨饿后不得不勒紧了裤腰带,可能是有些自嘲或者为了让后人记的他曾经历过的困苦,从而给修习他的功法的后人们留下了辟谷的传言,也让那些人能体会修行的艰难。
其实在我看来辟谷一词等同于绝食,当是在实在是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不得不那样去做了,或许为了能更长久的生存,那位被大水困在山岭之上而不得不节省食物的人只好几天才吃一些东西喝一点点水去维持自己的生命,其中的苦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好想出来个词宽宽自己实在是苦不堪言的的心,只不过辟谷这一个词可真是让后人们领会错了那位古人的心意。
坐在床上呆呆的想着心事,对于这次泰山之行可以用失望的多感知的少来解释了,虽然泰山的风景美仑美焕,可并不表示这里真有一处山洞可通向五洲四海,是不是古人们的描述出了些错处,或者所谓的洞天之说本就是一件人们自己想象出来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果,传说中天福地之说便是妄言,可修行之人本不许有虚语,不知是不是在山上时遗漏了什么。
怔怔的想了片刻忽然有了所悟,其实对一切事物不必过于的执着,古人常说“顺天应人”的话,说不定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了,也让我能够从心里明白洞天之地本应是修行的好去处,至于洞天是不是那些仙神居留之地不过是人们的一些美好的心愿罢。
想到这里盘腿坐在了床上抬起头来看了看挤坐在对面床上的三个人,微微一笑道:“即然想学俺的法术,那就得拜俺为师,你们可的想好,修习的过程很是苦,如果吃不了那些罪还是趁早的收回了那个心思,这天地下本来就没有天上落馅饼的事,就算是天上果真向下落了馅饼可也不一定就砸在你们的头顶上,你们三个明白俺说的话么?”
符辉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一个大步到了我坐着的床前身子一矮已是双膝着了地,直直的挺着腰对着我大叫道:“师傅。”然后双手着地头在地上已是“嗵、嗵、嗵”的重重的叩了三下,让我的心也随着那声“砰、砰、砰”急跳了三下。
李化和清风开始还呆怔的看着符辉,见符辉向着我叩头忽然齐齐的跳了起来,均是一个大步行到了符辉身侧也“嗵”的一声跪了下去,然后不停的“嗵、嗵”的叩起头来。
我实在是心跳的受不住,看着他们这样叩头的方式只觉的自已的额头上也有了些疼痛难忍,急忙大声的道:“你三个与俺站起来。”
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呆呆的直起了腰相互看了看后即缓缓的站起了身,我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以后可不能让他们再这样叩头了,也不知老古人为何定下了这样拜师的礼节,只是那头在地上如果叩的重了岂不是让做师傅的有些难受,如果哪个弟子因叩头而得了些晕眩的症或者干脆傻了去其不是事与愿违了。
“你们三个记住,以后任是天王老子在也不能再跪下叩头,包括对俺也不能例外,记住了么?”看着激动的一脸通红的三个人接着道:“如果让俺知道了你们又给谁或是给俺叩了头,你们只管自己走可别再怪俺狠了心,就算俺以后生了气让你们跪你们也不能没了骨气,即使俺没了你们也不能再这样行事,听明白了么?”
说来真是有些不可思意,我这一个临时的决定到最后可真是救了太多的人,只从这一个动作即区分清了谁是敌人谁是友人,瞑瞑之中果然有着说不清的天意存在,也许这便是天道循还或者说是上苍的暗暗种下的意愿。
三人一脸欢喜的慌不迭的点了头,李化开心的嘴角要裂向了天边,清风倒是有些稳重,符辉喘着粗气笑意在双眼中荡来荡去。
“好,三张床一人一张的坐了,还不快去。”看着有些呆楞的三个人我没好气的道。修习李华所说的功法其实并非我所愿,那些年主要还是为了让李华能少受些苦,这才拚了命的去修习以指望着自己能好好的护住了他。
三个人飞快的上了各自的床,然后学了我的样子盘腿坐了,李化的坐姿真是难以形容,如同只大鸟斜歪了身,符辉的坐法倒是好看的紧,只不过用了双手撑在了床上,清风便规矩了许多,当也是他曾有过些类似的经历。
“你们三个听好了,俺的所说是真正的天道,天道之中隐隐的包含了人道,人道之中便也包含了这个世上所有的经文,”看着三人一脸肃穆的样儿不由的心里直想笑将起来:“俺不想说其它的那些话,说的再多也用,即然学了当是不可害人、不可伤人、不可欺人,若让俺知道了你们有违其中的一项,俺可直直的取了你们的性命,知道了么?只今日俺便先传了你们几句口诀,你们当用心的记了。”
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齐声的应了:“是,师傅。”
“俺一次说完,今日也只能传你们八句,这八句便是第一阶段的总纲,你们要能领悟的透,入道便容易了些。听好了,这八句俺慢慢的说给你们,”看着三人我一字一字的缓缓的说了出来:“观天之道在天行,合性人心万物生,天转星移地转陆,人知大道始定根。性巧又拙了伏藏,灵起六窍听风声,身里身外俱是盗,万物应人人应圣。”
三人看着我嘴唇不停的乱动着,想来他们是默默的记在了心里,只不过这几句词看起来似乎很少,可内里所含的深意真是博大了去,我明白了这些词的真正的内含也不过才一年之久而已,其实这里面更多的是与自然相生相合的道理。遂反复的诵了几遍,看着三人似乎记在了心里才放下心来。
“这几句看起来简单其实并不简单,里面包含了天下的至理,”看着行辉紧皱着的眉头笑着道:“第一句讲的是一个机缘,古时的黄帝因得了它而白日乘了龙上了天,乱朝的范蠡因得了它而能直下了南越称了个王,神机张良因得了它而战败了强大的对手,唐时的太宗因得了它南征北讨的拥有了天下。所谓观天之道即是顺天而行,何为顺?说来便是一个字,‘悟’。悟出了天下生生不息的至理便够好好的参看它,从而选出一个最好的时机加入其中,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必须跳出来看那些人和事,旁观者清便是这个理了。”
李化看着我呆呆的道:“师傅,怎么才能跳的出来?”
我不由的笑着道:“这得你自己去看才成,比如有两个人打架,你如果去拉开他们必须有足够的理由劝说他们随了你的想法,可是这时你的想法不一定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法子,你已是将个圈套住了自已,如果你先站在一旁听他们说出自己的理来好好的想上一想,便至少能有个折中的办法将事处理的干净了,这便是个真正的旁观者了。”
李化点了点头道:“原来旁观者是站在一旁先将事看的明白再说,师傅,这理老子晓的了。”
听了李化的话我不由的觉的即想笑又想骂将起来,哪里有一面喊着师傅一面对着师傅自称为“老子”的人,真是有些荒唐些了。
“师傅,那下一句呢?”符辉看着我楞着神问道。
“天地间均有其运行的道理,性便是人,人心便是机缘,得了天道即是有了获得天地人心的机会。这个机会对普通的人来说就是命运,可对于俺们来说却是改便事物的能力。”我看着符辉缓缓道。
“那接下来的那句是不是说,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要去试图改变天地间运行的法则了?”清风看着我怔怔的问道。
不由的在心底为清风喝了一声采,看来他的领悟当真是比李化和符辉强了太多,对着他一笑道:“正是这般,天有天的方式地有地的道理,这些事你万不可以去改变它们,要不会给太多的人带来伤害。”
接下来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个不停,对于“盗”字解释了良久才让三人明白了过来,其实人对于万物而言正是万物的盗,而万物对于人而言便是人的盗了,这个盗字包含了一个相生相融相克相制的道理,人依存着万物而生长也破坏着万物的生长,万物的生长对于人有着极大的限制也制约着人的生存方式,这便是“盗”了。
宇宙中的日月是有着一定的定数,其大小也早已是有了个确切的定数,当时代每发生一次变革便会出现些与时代相合的机缘,从而会出现些神明,机缘便也是“盗”了,如果明确无误的说,“盗”便是一切与天地相生相合的缘法,这个缘法只能意知而无法说的出来,掌握了“盗”就是掌握了人间的“理”,从而便能够知命、知生。
百姓们中时时都有圣人出没,虽然百姓的命并不重贵可是当他化成了圣人便是成了个愚人,这个愚人在他人的眼中很是有些痴有些呆,可对于他人当真是有着满腔的热情,为百姓生而生为百姓死而死,所以圣人并不是聪明的人,过于聪明万事难成,私意太重行事必与天皆悖。
猛然心里也有了些疑问,“万物应人人应圣”这一句其实我自已也并未真正的理解了多少,天下万物看在人的眼中便也就成了万物,万物是应人而生发,可是对于人为了圣而应不知是何道理,表面看来圣是人对于有学问的人的尊称,可我心里却知道那个“圣”在传说中是另一条修行的大道,与神道和仙道并驾齐驱,如此看来我所修练的方式果真与前人有所不同。
看着几人闭了目似乎沉入了对于词句的理解中去,心里有了些不同的感受,只是一时也无法说的清到底为什么会将圣与人区分开来而放入至仙神的行列中去,想了片刻还是没有一丝丝的头绪起身下了床行到了窗前向外看去,因所住的屋位于了三楼,街道上景看顾的很是清楚。
街道上的行人们不慌不忙的来来往往,各种车儿带着淡淡的清色的雾气飞快的驶来开去,日光正正的在了脸上,看来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几人似乎并未说了多久这天已是近了午时,感觉着有了些饥饿。
扭了头看着床上盘腿坐着的三人,知道没有些时间他们不可能从悟解中醒了过来,只好一个个慢慢的行出了屋门下了楼后踏上了不宽的街道。行了不远即看着一个小小的饭馆,渡了进去后早有小伙计迎了上来,要了些饺子用个袋盛了后取了木筷再讨了些酱醋后快回到了所住的店内,进了屋门几人还是呆坐着一动也未动得了身,遂大声的喊了几句,几人才一个个先后的睁开了眼,围着盛了铰子的或站或坐,只是均是用了手胡乱的抓了饺送入口中,吃的完后即一个个复又坐回了床上。
看着几人如此用功心里也觉很是开心,想了想这一时无事可做,便行下了楼顺着街道缓缓而去,对于城市的景观到处都十分的相似,除了街铺便是行人,当然还有不少正大声么喝着的小商贩们。
缓缓的行在了路上看了看街牌正是青年路,过了街口继续向前顺着路一直前行近了汽车站,行人便多了起来,不少的人提着大包小袋好象正要去车站乘了车赶路,怔发一会便向着车站而行。
突然街道上的路人们一阵骚乱,不少的人大喊大叫的慌不迭的跳上了路沿石,如同潮水般的散向大路的两侧。忙张眼看去一辆白色的小车儿竟然毫不避了行人狂驶而来,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人被车儿急急的一撞从车前凌空翻了个滚,然后顺着车来的方向滚过了车顶在车后卷起的尘土中重重的跌在街道上,心中不由的有了些紧张,这车儿怎能如此的驶了。
一个年轻女子带了个五、六岁的小童慌忙的奔向了路边,可路人早已是你挤着我我挨着你的怎么能空些地方来,眼看着小车儿急急的奔向了两人而去不由的心中大急,脚下一吃劲身子急蹿而出凌空扑向年轻女子,只眨眼间已到了年轻女子的身后伸了双手将女子与小童俱揽入怀中,车儿已是呼啸着到了我的身前,脚下一点地便凌空而起,脚步般错着踏着车顶看着车儿从脚下风呼而去,身子凌空一旋轻轻的落了下来,双脚方一着地忙将已是呆楞的年轻女子和小童放在地上,转了身追着白色的车儿而去。
车行的真是快了些,只转眼已然拐向了另一条街道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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