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静虚慌忙的跑到了老者的身边蹲下身来就要伸手,手便猛的如同撞在了一堵墙上身子已然不由自己的重重的坐在了地上,顿时一脸惊惧的回了头看了看我。元空和中年少观主也走了过去,俩人同时伸了手将静虚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这是用了什么法子?还不放人?”静虚看着我哆嗦着嘴唇道。
看着三人淡淡的一笑,心念飞转间伸了手将诀收入手中,挥动手臂将咒散了,名叫静性的老者一脸凄然的仰面看着静虚语气极是虚弱的道:“师兄,我这是在哪里?方才那些东西哪里去了?”
中年少观主冷声的道:“强拧天意不自量力,这可是老天对你的惩处,你该悔悟了,这些年来你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早已没有了当年寻求大道时的那些精神,从今日起你回左院养老罢。”
静虚看了我一眼忽然目露凶光,对着我大喝一声后即将身子一旋到了我的身边,身子一挫双手虚张伸展了五指如同两只鹰爪一般挥向了我的肩头。
我不由的长笑一声,这人可真是顽固的紧,身了向后一飘已然避开了他的双手,随手甩出刀山和天将幻术。殿中一声响亮一堵由刀刃组成的墙闪着耀眼的光芒向着静虚缓缓的推去,刀阵的光芒极是冷寒将殿内映的通亮,四员神将耀武扬武的站在了压向静虚的刀阵后,恶狠狠的大睁着圆眼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静虚怪叫一声身子向后直撞而去,如同一只向后而飞的大鸟“嗵”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墙边林立着的神像上又“嗵”的一声摔在地上,稍一停留即又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脸绝望的看着缓缓而去的万把钢刀和神兵天将。
元空猛然回过身来面对着我“扑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腰身仰了头看着我有些着急的道:“大仙恕罪,大师伯性情耿直言语无状无意间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如要惩罚可对着我来便是。”说着便要叩下头去。
我急忙伸手将元空从地上一把拖了起来,抬头看着静虚已然完全放弃了反抗呆立着不停颤抖着,不由的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一挥默诵了收神咒将幻术化去,随着咒语的结束刀阵和神便在一阵轻微的波动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一股凝结的水汽般眨眼间散入了空气之中没了丝毫的影。
静虚的身子随即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灰败的看着我一声不出,中年少观主和元空快步而去将他扶了起来,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前。
“你是神仙?”静虚看着我痴怔的喃喃的道:“方才是刀山罢,还有黄巾力士,修行这么些年可真是白渡了时光,谢谢大仙不怪之恩。”然后伸手轻轻的将两人推开迈着有些苍老的步伐行到了静性的身旁。
静性看了看静虚后紧紧闭了闭双目又缓缓的睁了开后对着中年少观主道:“好,我明日即去了左院。”然后拧动了身子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只是脚步虚浮一个趔趄几乎一头栽倒在地,静虚忙伸手扶住,两人如同两个行不动了道的老人一般相互依儇着缓缓的向着殿门而去。
“大师伯,这下你信了罢?所谓天意不可违,你也不必再三的阴拦了,还是早些正了少观主的位罢。”元空对着静虚的背影怔怔的道。
“随你们的便,”静虚扶着静性到了殿门前扭了头看了看几人缓的道:“我明日也去左院,那些俗事不再理会了。少观主,你要带着众人好好的修行,如果你犯了错即使天再惩罚我,我也会不饶了你。”说着转了身,两个老人在殿外站着的道士们的目光中吃力的行出了山门。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也能化些他们心中的唳气,对于他们今后的修行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只不过我们得确该走了,对着元空和中年少观主一笑转身即要向着殿门而去。
元空伸了手将我的胳膊紧紧的握住一脸央求的道:“你先别走,还是留几天传些道与我们,同在院中已很少人参悟大道了,哪怕少传些我们也能受用无穷了,好不好。”
看着元空如此般岁数这样谦谦说词心里极是不忍,犹豫了片刻对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心里般算着下一段路程和所需的时间,如果留上一、两天的当也不会耽误了。
元空顿时大喜道:“好、好,我这就带着你先去歇息,等会儿等事一了即来看你。”拉着我的胳膊也末与中年少观主道一声便奔出了殿门,顺着道行入了后院,不过未再去那处招待游方之人住的平房而是顺着围墙转过了两个弯后到了一个极清静的所在。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落,进了院门正对着的是一间青砖到顶的小屋,屋顶飞了檐布了些琉璃瓦。院门旁一棵大树森森将小院笼入其中,院落左侧种了些花草,右侧便是一口架着木制辘轳的水井了,在正屋旁还有一间小小的房独自矗立着。进了屋才发现这里不应是一个修行人所应住的地方,桌案床几一应俱全,看上去这些物事极是贵重很有些铺张,屋内也极是洁净,一顶大大的透明的淡绿色的纱帐将床整个罩入其内,屋内迷漫着淡淡的清香。
这让我有些谔然,这样的屋内布局如果不是出现在道观内定会将它当成了某一个女子的住所,心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元空,元空对着我一笑拉着我的胳膊到了立于桌几边的椅子旁将我捺在了椅子上坐了。
“这里可是我那个师兄后来回来时的歇脚之处,我也不知他为何如此的布了,不过好像他并未住过一天,只是对我说不能让闲杂人进入,从那以后这里便是观中的禁地了。”元空微笑着道:“那次师兄回来只与我见了个面,说是有人要在这里住个几天,只是未见到有人行进观来,晚上却常听着师兄在屋内与人言笑。师兄的本领可真是了不得,或许他也是得证大道了,真让人羡叹。”脸上呈现出无尽的想往之情。
李化和符辉在屋内不停的转着转东看看西摸摸的不时的小声说上几句,很有些兴高采烈的样儿。清风呆呆的依着门框眼光却是不住的扫视着屋内的物事,一脸的惊异。
“好了,我们都出去了,”元空转了身毫不客气的伸了手将三人圈向了屋外,边赶着他们离去边大声的道:“这里不是你们休息的屋,你们随我来。”话音未落已将三人轰出了屋门,然后扭了身看了看我笑了一笑将门轻轻的一带便紧紧的关了,听着脚步声乱乱的奔出了小院,小院的门也轻轻的“咣”的一声紧闭了。
这一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坐在椅子看着屋内的物事可以说是极为奢侈,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户家来说那一张铜制的床便该是一家人一年的收入了,面前的桌案似乎是玉石所成摸起来很是光洁玉润,也不知那个元虚如何得来,不知他这样布了是何用意,如果是招待一位远方来的女眷想来也不必如此铺张。
猛然想起怀里揣着的那个黑木架,随手将它从内衣袋中取出摆放在桌几上,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时心中疑惑更甚。伸了右手轻轻的捏了捏木架感受到它的润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依着清风的说法是这个小木架本就是我所有,在他双手递到我的面前时说的是“完壁归赵”,可我的记忆里还真是从未有过这方物事,两支手便不停的将它摆弄起来。
不知手指碰上了什么小木架猛然挤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小块方方正正的极薄的木块,木块中显出一个浅浅刻出的圆圆的印痕,顿时呆呆的不知这是何意,看来这个小木块合起是块方木,如果打开来便是一个小小的架子了,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手巧。
将小木块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个不休,任我怎么去想都想不出它有何用,伸了手指在圆圆的刻痕上缓缓的划了个圈,隐隐的感觉到有些花纹在了上面,遂凝神看去,果然一些淡淡的鱼尾纹几乎肉眼难辨显于圆周内外,这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怎么渐渐的一股冷寒从心底升起。
飞快的伸了手从怀里取出了那个百元得来的铜镜,怔怔的看着铜镜的大小和小木块上的圆痕,不由自己的大叫一声将两样物事远远的扔出,只听的轻微的“叮铛”和闷闷的“砰”声响起,铜镜和木架撞在了墙上跌落在地,小铜镜兀自“咕噜噜”的在地上转个不停。
心里有了些木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着看着在墙角下的两样物事一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从无意间得了铜镜到清风送来小木架,似乎这一切冥冥中有人在暗暗操持一般,如果用一句老话说来便是其中“自有天意”,可我明明知道天意并不存在。
不知怔怔的坐了多久缓缓的站起了身行到墙边弯下腰将两样物事拾在了手中,行到了桌几边再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或许将小铜正应放在那个圆圆刻痕上罢,一边想着一边将铜镜轻轻的取了摆放在了小木块上,一道淡淡的光华从铜镜上透了出来,铜镜有了些轻轻的抖动好像透过热热的水汽看着它一般,随后铜镜便呈现出了五彩流转的光泽。
第二百八十七章 道观奇遇(五)
用心的体会后才发现原来在小木架上有些气息流转,想来定是当初拥有它的人将自己的气机留在了它上面缘故。怔怔的看着小铜镜透出的五彩光华心里有些疑惑,实在是不知这个镜子到底有何用了。铜镜的得来纯则偶然,可小木架的得来当是元虚执意而为,如果说这个木架本就归我所有,这也太有了些荒唐,我何时有过这件物事了。
就自己所看过的书、所听到过的故事中,大周朝时只有阐教的弟子云中子手中有个铜镜,不过那是一面照妖的镜,用来区分世上的人与畜物所化幻成的人的不同,其能力也仅限于此,当年那位纣王与九尾狐儿同塌共眠时云中子便使出了照妖镜,后来还送给了纣王一把长木剑用于镇妖,谁知纣王听信了身边人的话而将木剑毁了去,不知这个铜镜与那个照妖镜有没有关系,即算是这两方物事本是一个,现在的世上根本没有了妖要它有何用处来者。
怔怔的将铜镜从木块上取下光华顿时敛了去,五彩的流光便消失不现了,将铜镜置于手中小心的翻看着,除了镜边鱼尾的纹再没有其它的画痕,不由的摇了摇头。
猛然想起曾经遇到过的一些事,当初我怎么都无法将宝剑从剑鞘中取出,后来是催动了内息才得以达到了目的,不知这个铜镜是不是也用了相似的方法,遂缓缓的将气息催动注入铜镜。果然,我的猜测一点没错。
随着内息的涌入铜镜渐渐的明亮了起来,通体向外缓缓的散发出濛濛的白光,光滑的镜面从里向也渐渐的透出了些更强列的青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终于透出了镜面,在距镜面一尺远处伸吐着。
不由的心里有了些开心,看来这样做是对的,只需将内息多多的注入铜镜自然能了解这个物事所拥有的能力,于是将内息加快催动着向铜镜涌入,只眨眼间铜镜忽的一亮,一道紫青色的光的柱从镜面直喷而出映在了墙面上,随即听着墙面发出了“嗵”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小洞,光线早透过小洞而去,屋内已是让青白的耀眼的光线映的通亮几乎睁不开了眼。
这时屋门被人从外“咣”的一声重重的撞了开,李化和符辉慌慌张张的冲入了屋中,看着眼前的景顿时止住了脚步呆呆的站在了门前,在他俩人的身后奔入屋门的是一脸惊慌的元空和清风,进了门后也是呆呆的看着我停住了脚步。
“大哥,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么亮。”符辉看着我一脸惊异的怔怔的问道。
我心里已然明白这个铜镜正是那个从古至传说中的照妖镜,可我的确不是云中子,也不是云中子在这个世上的镜像,这即是说这其中的事我还未能完全明了,不过这样看来铜镜确是一方宝物,它所生出的光即然能将墙面击出个洞来想必在当初几乎没有人能与它相抗衡。缓缓的收回了气息看着光柱一寸寸的向回退着缓缓的收入了铜镜镜面中,不由的长出了口气,扭了头对着符辉笑了笑道:“是照妖镜。”
元空大叫一声绕过李化和符辉几个大步冲到了我的身边,伸了手一把将铜镜从我的手中夺了去后小心的翻来覆去的看着,口中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静静的坐着看着三人,对于四人的表情即在预料之中心里又觉的有了些好笑,这个物事其实并无大用又何必将它看的如此之重,不过对于一个常人来说当然只是听过它的一些传说,现在的道观中正对着阴门总是喜欢摆放个明镜用于镇守一方,当是从这一方镜子的能力所演化流传而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不去休息怎的站在门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