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了大殿的门,不用想他们这是给那位中年的少观主助拳去了,就算是他们这些人去了一万个不济,至少也会仗着人多势众在场面上不输于我还不知道的那些暂时掌了这里天下的人。
李化立时兴奋起来看着我的眼光有了些热切,符辉也是满脸期待的望着我,对着两人一笑扭了头看着元空道:“大师,俺们也去看看?”其实我从底心里对元空很有好感,也真心的盼着他身边的人能将个天下好好的执掌了,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元空现在的外貌可真是慈眉善目很有些个修养,他待人也极真诚他身边的人也差不到那里去,当然要帮着他些了,更何况这一路行来很少看些热闹,不妨去看看那处上院的景。
元空一时满面红光喜笑颜开的对着我接连行了好几个手礼,然后面对着我侧了身伸展了手臂摆着了请的姿势。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缓缓的迈了步向着殿门而去,至了殿门前听着还在不停手舞足蹈的老人的呼喝声渐渐的有些底气不足,扭了头对着他的身影停住了脚步,李化早冲到了老人身前,在一步之遥外冲着正已是满头大汗的老人狠狠的做了个鬼脸,惹的符辉大笑起来,对着有些呆怔的元空笑了笑抬脚出了大殿。
一出殿门有了些生怔,大殿门外的那些站着的人们根本未曾离开,仍是默默的拥挤着将前院塞了个紧紧实实,见我们出了殿门一个个恭恭敬敬的挪动着脚步闪开了一条仅容一人行过的通道,元空便大步行在了前面引着我缓缓的出了山门,顺着一条向左方的小路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而去,李化和符辉便也一步不离的随在了我的身后,偶尔回头看了他俩个一眼,不由的有些吃惊,院中的那些人已然默默的列成了一条长队紧紧的随在了我们几人的后面。
小路一直在山腰间穿梭,不过在绕过了一个悬崖后即能看着前方的山道旁有一处好大的空地,在四处散落着的青松柏树的陪衬下一个庄园也似的道观出现在了面前。从高处向下看道观内屋院林立观门正对着东方,这一时也看不见有人在走动,到处显的很是破旧并未像方才那处看起来人气兴旺,行到了近前看去,观墙虽然很高大了可墙面上涂着的石灰粉斑剥陆离的,这里好像没有人居住一般。
绕着观墙行走了数百步后已近了观门,观门前站着的一个中年的道士一见着我们即快步的迎了上来。
“师叔,你们来了,”中年道士看着元空大叫着跑了过来,到了元空身前顿时一楞然后小心的看着元空道:“师叔,是不是你?”
元空笑呵呵的道:“不是我是谁?清云,少观主呢?”
清云脸上的讶异一闪即逝,然后执了个手礼后大声的道:“少观主已是到了,方才来了好些人吵吵嚷嚷的奔了大殿,可能现在正在殿中商议着让院主退位的大事。”然后叉手立在了路边。
元空对着我点了点头道:“好,我们这就进去。”然后飞快的迈着步踏上了进观门的台阶。
一进观门一个不小的大殿矗立在面前,大殿显的很有气势一字青砖到顶,十几根粗壮的漆了红漆的圆木作了大殿的支柱,殿顶金碧辉煌处处飞檐走兽,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多年未曾修缮油漆也处处剥落,仍可以想象出这座宏大的正殿当年的非凡。
一进大殿门即听着争吵之声几乎要将殿顶掀了去,不知有多少的人一团团的分坐于殿内的各个角落,一眼看去在殿中的人怕是少不了百人,不用说他们这是以各自的近支划成了一个个的小派而独自坐在了一起,一个个的正在大声的争论着“嗡嗡”的不知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清,粗粗的看去一个个小小的势力显露无疑。
中年少观主双手环于胸前冷然的站在大殿正中,在他的身后靠着墙边是一座老君像;像前摆放着一个极大的香案;香案一侧在地上躺着的便是那位已然断了腿脚的院主和折了手臂的中年道士,在两个躺在地上的人的一旁默默的坐着十几个人,在另一侧有五、六的道士满脸的痛苦坐在地上还在不停的发出些痛苦的呻吟,殿门一侧也有不少的人盘了腿坐在地上紧闭了双目似乎正在神游。大殿内到处是散乱着的香烛和蜡纸,供香的香炉也歪倒在了桌案上,香灰在桌案上和地面上泼散开来,这也就是说方才这里经过了一番争斗。
元空大步行到了中年少观主的身前弯了弯腰行了个手礼道:“贫道见过少观主。”然后便挺身立在了他的身侧微笑着扫视着殿内的人们。随后进来的几十个道士飞快的向桌案前行去,然后一个个的悄然的坐在了地上。
中年少观主见我行来对着我点了点头笑着道:“你来了,幸亏方才赶了过来,不然还真的控制不了局面了。眼下大局已定,这时他们就是想翻了天也不可能了。”
我对着少观主笑了笑,即然他已是掌住了这方天下我在此地就失去了再停留的意义,不如就此离去也能早些到前面的一些村村镇镇寻个住宿,毕竟这是才出了家门路还遥远不是。对着中年少观主和元空方想说些告辞的话,殿门外吵吵嚷嚷的乱乱的涌入了七、八个向长袍的道士,不过年纪均已在六十开外。
“谁说你就能做的了院主,如果你真的想做也得问问我。”行在最前面的一个面相端严的满头苍发身长了一袭长袍的老者几步到了我们几人面前,不慌不忙的看着中年少观主道:“老观主临行时有言,道是你这一生永不能为院主,我可以做了证。这你不要怨恨他人,要不是你这些年来不停的出些难题,各分观中还能不统一行事了?你应该好好的修正你的错处,还是回到你那个下院去好好的参道罢。”
中年少观主明显的一怔看着老道士道:“我不信我爹会那样做,师伯的话我不是不信,可你得拿出些个证据来。现在好不容易的将他们制住眼看着大道即可行了开,你这样说不知是何意。”
老道士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贫道一生未说过一句谎言,难道这还不够么?贫道本人就是个证明。”
“我们相信静虚师伯的话,”在墙边坐着的几十个人中有人大声的应道。
殿内坐着的道士们顿时七嘴八舌的大声应和着议论起来,“对、对,我也信”,“师伯从未有过片句虚言”,“师叔的话我一定是信的过的”,“不知老院主为何那样做”,“我相信大师伯”,“师叔祖的话没人不信”,“师叔祖给他证据”,“不用再证明了,师叔的话就是证据”、“你们知道什么”,“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那怎么办”,“少观主,你还是别再争了”,“你怎么知道是真的”,“好不容易看到些光明又要那样”。
这一个变故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位老院主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而不愿让他的后代接管了这一处灵刹,这里一定有着太我的事,只是我这般帮了他不知是对还是错,心里有了些疑云可又无法去寻出些理由来,如果能得到那个老院主的任一个贴身的物事,那么他是怎么想的我当然能推算的出来,可眼下也只能在一旁冷眼旁观了。
“见过大师伯。不知大师伯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信?”元空一脸怀疑的看着静虚行了个礼后慢慢的道:“我所知当时院主天天的道着是他本想着将大位传给少观主,只不过他去的太仓促未来的急安排,这才让明月师兄得了去,可师兄这些年来行事过于的跋扈观中的弟子们早已不满,依弟子看来还是请少观主早早的主持了大局才好。”
静虚看了看元空再扭了头看了看已然痛的脸都变了形的中年院主,对着中年少观主缓缓的道:“这个中的缘由不能说、不能说,总之,你相信我就是了。”然后环顾了一眼殿中的人接着道,“对了,静性师弟呢?你们有没有见过?他现在在那里?”
中年少观主长叹一口气道:“他正在元空师弟的那座下院,恐怕这一阵已是起不了身了。”然后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想来定是想起了那个还在不停的与空气作着斗争的老者的缘故。
静虚一怔然后看了看中年少观主,左手手指飞快的轮转了起来。他这一轮指让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有人站在我的面前这般行事,想来与我一样具有这样算天算地的能力,不知他们是从何处修的来的,如果这本身即是他们的一必修的课,那真不知道他们还在修习什么样的功法当真不可小觑了;遂双目紧盯着静虚正轮了开的手指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见他凝神贯注的看着姆指停落在了中指上紧皱着眉头想着什么,心里也明白了过来,静虚所学的与我所知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他这不过是将些简单的课爻随手而化,虽然也能够将发生的事判定个大概,可那毕竟与大法相去甚远,了不得也只是些八卦定爻罢了。
长长的吁了口气,看来这里并非久留之处还是早些离去的好,对着中年少观主和元空笑了笑看着他俩人呆怔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缓缓的转身向着殿门而去,李化和符辉慌忙的跟了上来,清风也脚步飞快的追在了我的身后。
“你不能走,”元空在我的身后猛然大叫了起来:“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不由的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事我本不该介入还是早走早了,脚步未停的已到了殿门前,一阵风声从身后急促的传来,心里顿时一沉将身子一拧闪在了一旁扭头看去,果然正是那个静虚道士呆呆的站在了我的身侧,只不过他伸出的手如同鹰爪一般停在了半空,一脸不知所措的谔然的看着我。
冷冷的对着静虚瞪了一眼,凭借着自身强修的几十年的武功在人身后偷袭可真是太也有些过份了。想想便也能释然,这些人根本未能行出自己那个小小的圈落,总以为天老大他便是老二了,可忘记了天外有天的这个大道理,未予理睬扭转了身一步跨出了大殿的门槛。
“你将我的师弟放了,”静虚似乎醒过神来在我的身后大喝一声:“这里岂容你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李化顿时大声道:“你这人作事好没个道理哟,那个老头好好的在那个院中的大殿内,与老子们有何关系哟。”
符辉和清风在我的身侧停住了脚步猛然向后转了身,他们定是不愿看着这位老者如此行事,只是他们一停脚我也只能停下了身,摇了摇头转身面对着殿门内站着的静虚,这可真算得上是是无事也生非了。
静虚缓缓的收了手看着我摇了摇头冷冷的道:“你一个外人挑唆我家少观主与院主不和,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的师弟困在了井里,使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饱受折磨,你究竟想做什么?就这样一走了之?还是别作梦了。”
元空和中年少观匆匆的追了过来,方到得门前元空已然横过身来将静虚挡在了身前。
“大师伯不可无礼,只他便是元虚师兄天天挂在嘴边上的那个人。”元空对着静虚大声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便知我所言不虚了。”中年少观主也横过身来站在了我的身前,这一时便是他俩人面对着静虚而将我与静虚隔了开,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紧紧的依在了我的身侧,我便被几个人围在了圈中保护了起来。
静虚呆呆的看了看元空道:“我不是不信你,你一定是吃了什么或者像那些妇人一样化了个妆。你快有七十了罢,还做那样的事简直不可理喻。”
元空大叫道:“大师伯,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真正的返老还童,这事在我的身上出现了,那还是他做的,你怎么就不信了呢。”
中年少观主也急忙着道:“大师伯,这事是真的。静性师伯没有被困在井中更没有你所想的那些事,人现在好好的在观内,要不我们陪着你去看看?”
静虚迟疑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你们陪我去,如果静性无事万事干休,”然后抬起头目光透过两人的肩头的缝隙盯着我接着道,你不能走,如果确如他俩个说的那样,我与你赔个罪送你离去,走。”说完话伸了手将元空和中年少观主轻轻的推开,然后大踏步的行向了山门。”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人可真是够倔强的,不过也能看的出其人倒是心眼极实在了,一个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便是不出妄言、不行虚事,他这样的性情也真是极为可爱。
随着众人返回了山腰间的道观,有不少的道士已是静静的快步紧随而来。
一进的殿门便看着那位老者正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不过手臂依然时不时在身前乱乱的挥舞数下便又颓然的放在了地上。
静虚慌忙的跑到了老者的身边蹲下身来就要伸手,手便猛的如同撞在了一堵墙上身子已然不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