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可是心里又记起了在山村湖畔遇上的那两个逃亡的人,不知那个手绢上到底记了些什么,这事一定要将弄个明白才是。
老人慢慢的躺在了炕上伸手拉了被盖了,符辉急忙的行了过去将被角轻轻的掖紧了,然后脸上带着满满的感激看着我笑了一笑伸了手指了指屋门,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诈我们去另一个屋休息了,于是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晚上我们也只好在这里安歇了,带着李化轻轻的迈着步出了屋门。
在符辉的安排下当晚即住在了旁边符辉所住的大屋内,妇人不知去了何处小童也不在屋中,对于符辉来说这是个极好的结果,想来那个妇人现在正与符辉的那个兄长睡在了一个屋内,不由的心里感叹不已。
随意的洗了脸和脚后即倒在了炕上,李化和符辉各自裹了一个大被坐的笔直,两双眼大睁着看着我似乎没有一点的睡意,只是方才那样的运了功可也真是感觉着有了些累,不再理会两人盖了被翻身躺了下来,心却很是有了些乱。
记的当时是将那方手绢放在了家中的五斗柜里,对于上面的所记录的一些内容其实当时还真的不明所以,隐隐的想起一面是图一面是些数字,不知那代表了什么,还是寻个机会向符辉问上个一问,如果符辉不甚明了大可让他去问问他家的老人,想来老人是会告诉他的。
将从前所遇到的事细细的想了一遍,对于那些人的来历可是让人有些费了心思去猜,那些人可真是有些个能耐,竟然能持了枪四处捕人,说不定是个政府什么机关办事的人员,否则谁敢明目张胆的带着枪在这方天下行走了?那方手绢所记的事说不定有着个天大的密秘,那些人将两人带了去不知会有个什么样结果,那个刘三到底是何来路,竟然也能护了老人周祥。
乱乱的想着不知不觉的沉入了梦乡,待得一觉醒来时天已是大亮。
早晨并未有太多的事,简单的梳洗后便开始吃早饭,看着老人精神极好的吃完了两碗粥符辉开心的几乎脸上盛开了一朵大大的红花。李化吃的是眉开眼笑,想来他这些年何曾过了正常人的生活,这一时也便有了些人的模样。
在老人的坚持下符辉硬是让我和李化换洗了身着的衣物,然后去了那个小店唤来了那个中年妇人,按着我们的身材量了尺寸后说是要给我们两人一个人做上一套整齐的的服装,也显的有些个正常人的气少派,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在中年妇人开心的离去后便趁了两人不注意悄悄的去了小店,在付了八十元的费用后妇人欢喜的几乎要跳起来亲我一口,这让我虽然不是太紧张可也唬了一跳,也知道了妇人其实对于符家所遇上的事一直十分同情,本想问个明白想了想后便又临时改了主意,急忙道了别回到了小院,谁又能保证的了昨夜离去的那些人不会再次回来寻些个事了。
在符辉家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让我真个是领略了人世的冷暖,一些个村民悄悄的跑了来看望老人,不少人来时带着些了个鸡蛋肉菜什么的对老人极尽安慰,还有些个路过院门的人将院门看也不看一眼即匆匆而去,似乎生怕与这个家沾上些关系而给自己带来些祸端一般,那些曾来寻事的人到是一个也不现,老人的弟弟天知道躲到何处去了。
第四天一早天刚亮了起来,小店里的那位中年妇人即兴高采列的带着四套服装进了院门,这让符辉有些生楞,给他解释了后他才明白,我是将老人的衣物也一并让中年妇人做了,随后符辉伺候着老人穿了新衣,李化开心的将个穿在身上的衣服不停的用了手小心的抚摸着,用他的话说是“同个新姑爷一个样”。
中午吃饭时便喝了些酒,老人也欢喜的喝了几口,在饭桌上不停的同我们说着过去的故事,主要还是与符辉的父亲成家时的那些景,每当说起符辉的父亲当时的一些话语她的脸上便洋溢着一种灿烂的光彩,整个人精神焕发的如同年轻了十数岁。
喝酒时李化与符辉两人便不住手的挥开了拳比着高低,不过李化只会使了筷去敲“老虎、扛子、鸡和虫”,头一次听着他用了方言行开了酒令,符辉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我也是难以控制自已指着李化大笑不止。
李化行酒拳用的是家乡的语言,正常行酒令时总会在前面加上一句“敲一下”,然后再说出鸡啊、虫啊的词来进行一物降一物的比拚,李化却是张口便是“棒棒棒棒”,然后才是老虎、鸡、虫的乱叫,而扛子这一时早已没了影用了个“棒棒”作了个替代,如果是将他叫出的音连在一起听了真是有趣的紧,喊将出来后到也韵味十足,“棒棒棒棒、鸡娃”,“棒棒棒棒、虫子”,“棒棒棒棒、老虎”,“棒棒棒棒、棒棒”。
喝完了酒陪着老人在村里转了一个大圈,村里的不少人已是知道符辉的父亲进了家门,许多的人便不住的与老人打着招呼说着话,对于老人的双眼能够见了物不停的表示出他们的惊喜的心情,我方才知道老人当年失明时那可是被医院判了刑,老人的回忆说当时那位为她医治双眼的医生说“若要眼睛看的见日头、除非日头从西面升起”,现在日头并未从西面升了起来而老人已是能见了方物,这事当然让她欣慰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的十分平稳,符辉的家中也没人再敢前来寻些个事,只是那个妇人悄悄的回了家门即让符辉给强硬的轰了出去,然后便与她一纸协议办了个离婚的手续,当然家产中便也分了些给那个妇人。
对于这个事我有着另一种看法,那个小妇人本身根本对符辉的家没有一点责任不说而且竟然同时拥有了几个年龄从老至小的相好,这已不能算是符辉家的主人如何再能分些家财去?可是前来给符辉和妇人办相关手续的民政单位的人根本不考虑那些个事,只说了一句“照章办事”即将院中的一个屋判给了妇人,妇人当时就欢天喜地的住了进去,这让符辉脸沉的如同天要下大雨时空中布满的乌云。
接下来的两天中符辉的动作明显的加快,将院落悄悄卖给了一个邻村的人后得了三百元钱,在得了钱的那个晚上背着老人出了村奔向了我们曾路过的小镇,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也赞同他就此离开这里,同李化一起在夜色中护着他和他的母亲离开了这一方伤心之地。
老人本来不同意离去说是要等符辉的父亲,符辉笑着对老人说是“根本用不着,俺爹那可是成了仙的人只要想寻俺们抬脚就来”,这些话让老人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这次我并未使用了功法,而是背着所有能带的走的物事同他们一样迈着大步向前疾行,到达小镇时天已是濛濛的亮了,在市场随近租了辆马车然后便直接奔向了省城。
一路上符辉将母亲照顾的极是周道,不由的心里感叹不已,当天色稍晚了些时我们已是进了省城的街道,然后带着他们奔向了我在省城的那个家院,当李化知道了我家境的富有后竟然少见的一个晚上没说一句话。
三人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自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让王小晓安排了人手将老人按排的妥贴,第三天天一亮便与老人道了别,用符辉的话说来便是欲南下寻父,老人慌不迭的同意了。
对于那些人一直争执着的铜人和手绢之事暂时的不去考虑,心里只是有着一种隐隐的感觉,不久后那件事儿将会大白于天下,相信会有不少的人们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后会大吃一惊。
眼看着一切还算如了意,我带着符辉和李化重新踏上了南行之路。
第二百八十二章 南下之路
出了省城后沿着大路直接向前而去,不过大路似乎是先向了西然后再弯弯曲曲的向着西南方而行,过了小镇已是午时,当到得符辉家所在的村落时直接穿村而过未做丝毫的停留,在村里穿过时有不少的村民早已看着了我们,一个个的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神密的笑容,想来人们已是知道了符辉所做的事,那个院落可是整体被符辉卖了出去,不过那个妇人当是有能力自己解决自己的吃住的琐事,大不了直管到她相好的家中住了便是。
顺着大路直接向西南而去,到了小山下的村庄时天已然完全的黑了下来,在小溪畔生起了篝火胡乱做了些饭吃了,当晚即安歇于草地上那日里我们歇脚之处,等到了天亮稍事休整便绕过了村庄急匆匆的上了大道,在大路上一连行了一日后即到了五峰山脚下。
五峰山说的清楚些实际上算是处山林,虽然没有着大山应有的气势可也是山清坡急的让人留恋。在山的一侧数里外便是一个极大的水库。听符辉介绍说那个水库可是不知是被多少人的共同修了出来,虽然也有天然形成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人们有着一种改善家乡贫穷面貌的信念,在信念的支配下人们靠着“人定胜天”的精神修库不止,硬生生的让水库成了当地生产生活的主要的水源地,那当是集体共同劳动的结果。
顺着水库的一侧大路微微偏向了南方,顺之而去便又是过了一日。大道在山林和田野间蜿蜒而过,行在大道上迎着扑面而来的南风感觉着无比的惬意,当然如果没有水和食物,这种惬意便不复存在了。
李化很不习惯我的这种大步向前的行走方式,在他看来我们应是一路游山观水逍遥自在的晃了过去,看看草望望花的也能陶冶性情,应该时不时的对林间草丛中的鸟儿们说上些俏皮的话与小溪河沟里的鱼儿们道上些久违的语。对于他说的那些话我并未表示可否,符辉却是很不赞成,用了他的话说是“快些、再快些、到了地头再说”,李化便无奈的被他伸了手拉着胳膊时不时的小跑上几步。
过了五峰山便是莲花山,过了山后大路彻底的偏向了东南方,在大路上行着时符辉说不远处便是有名的黄泉路,听了他的话当时想了许多,不知那里是不是人的生灵离去时的必由之道。在传说中的黄泉路可是活着的人们心里最畏惧的大道了,如果踏上了黄泉路即是离开了人世奔向了一处不知的所在,黄泉路过去后是不是会遇上些牛、鬼、蛇、神,这般想了想便也觉的自己有些好笑。
到了黄泉才知道到,其实这一处的黄泉只是人们对一方地域的称呼并不是指了那条看不见的路,在我们行进的大路的左方绵延了不下数十里,当我们向着东方而去的时候天气发生了突然的变化。狂风和着暴雨迎面直直的扑了来,我们正行在了旷野中躲也无处可躲,万不得已使了个避雨的诀,和李化、符辉说说笑笑的在如倾盆而下的雨水中继续着我们的有了些艰难的旅程。
雨下的很大一直未停的下来,直到我们再次行入了一个小镇后天才放了睛,道道的阳光透过飘散开来的云斜斜的扑在了大地上,看来又是整整的一天过去了。
进了小镇顺着街道寻找着可以住的旅社,在路上遇上了些十分有趣的事,让李化和符辉两人很是开心。
我们行入镇上时正遇上两个妇人在当街对骂,声音之大可真是惊天动地的紧,妇人们的不少的街坊邻居们远远的看着也不上前劝阻,一个个将手揣在怀里悠闲自在的似乎正再看一出大戏,我本想快些寻个休息之处好好的歇息了可李化非要看个究竟,便只好陪着他站在了路旁听惊天的尖吼声在街道上空回响。
两个妇人不停的吵骂着,从对方各自的还是石器时代的先祖们直数落到了千年后在后世中其后代的后代们,指着天道着地的通红着脸儿不肯干休,到最后让我瞪目结舌的是两人均是当街解开了捆扎衣裤的布带退下了身着的长裤,相互比着谁更能承受着让人们最承受不起的事,她们身子的粗壮让我不由的有了些心惊肉跳,如果我寻了这样的妇人持了家怕是没了脸目去见老人们了。
伸了手拉着李化和符辉匆匆前行,到了一个街角处时便看着两个人正在街侧屋檐下的石板路上默默的对峙着一个不肯让了一个。李化饶有兴趣的拉着我的胳膊站在街道对面看着他们何时能够行了去,不成想这一等便近了小半个时辰。这让符辉有些实在是想不明白,偷偷的问我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了,只需相互错了身便可各行各的道。未等我应答李化便抢着说是,“那是两个比驴还要倔的人,是他们自己将自己困住了”。
李化的话让我有些想法,想想他说的话确也是饱含着至理,人看待事物时如果跳不出那些个自己划出的小小的圈儿,当是不太可能欣赏的到天际处无限风光的彩云。
沿着街道一路而去终于寻着了一个小小的旅社,当进了旅社的门时迎面上来的妇人可真是让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