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皇亲简直无法无天,上月还死了人。”
“大皇子的家将抢了个民女还将那女子的家人杀了。”
“七皇子在皇上仙去后大宴群臣,你去了没有?”
“我那敢哟,躲还来不急呢。”
“我送了礼就回来了,去的人可真不少。”
“玉楼新来了个唱曲的,嗓子真好。”
“我也去听了,不过长的不怎么样。”
“万花楼又有了一道新茶,听主家说是用了东都的料。”
“我也去吃过,的确不错。”
殿中的大臣们顿时乱乱的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哄哄而起,殿内一时乱成了一团,众将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老太傅缓缓的站起了身,众人立时住了口。
“诸位大人,我们现在是商议天下的大事,无关紧要的先不说了若何?”老太傅紧皱着眉头道:“如今大位未定,天下纷乱将起,依我看大人们还是先论论这个大位谁坐了好,能让百姓们不再生事。”
“依我看大皇子最合适,且不说他本身原是太子,后来才被先皇废去,现在已是懂的天下的至理,我推举他。”右侍郞大声的道。
“我不同意,大皇子前几日还在街上为一个妓同一个客商大打出手,甚是没了颜面。我推四皇子,他为人谨慎,当是能担大任。”刑部尚书大声的反对。
“我认为七皇子合适。”
“你们都不对,四皇叔可以坐了此位。”
“依你说六皇叔也不差了,我推六皇叔。”
“十二皇子虽小,可眉清目秀的以后定是安国之君,我推十二皇子。”
“你懂不懂什么是安天下的君主?我反对。”
“你说六皇叔不成你说一个。”
“我觉的九皇子可行,人长的俊又饱读诗书。”
“人俊就能当皇上?我长的也不差。”
“你怎么这么说话?信不信我给你一老拳。”
“你动手试试?”
“七皇子好是好,性情太弱,不及四子。”
这一边争争吵吵,那一边几个已是站起了身,捋着袖子拧在了一起。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看着这些人不住的摇头。
龚进生看了看我长笑一声,大声的道:“这个大位我看有一个人最合适坐了。”
在殿中的将军和大臣们顿时静静的看着他,几个拧在一起的人也回了头注视着他不再吵嚷,脸上均带着些不信的神色。
龚进生团团的一拱手,笑嘻嘻的道:“依我看,想我太清饱受折磨,定须有一人能担了起来,”说到这,故做姿势的扫视了一眼大殿中所有的人,“这个人能够为百姓着想,能够以一人之力平定天下,能够听的进为民的忠言,能够虚心接受各方的见解。”说完竟然闭了口闭了眼的不再说话。
一旁的老太傅静静的看着他道:“太学士不必再绕弯子让人着了急,不妨说将出来众人们议上个一议。”
这个事太过于重大,事关太清百姓们今后的生生死死,这个龚太学士性情虽然刚直,可学识也是不多见的,他说出来的人一定是满足他口中所提条件的人,按那个条件,他口中之人完全能坐了皇位。
看着龚进生我也有了些着急,这些个书生总是拿腔拿调的。于是也忙着对龚进生道:“龚学士直管说出来就是,不然大家伙儿都有些着急了不是。”
龚进冲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再看了一眼众臣,脸色平静的伸出一只手正正的指着我道:“这个天下大位非护国公莫属。”
第一百三十九章 风起云涌(五)
太清朝的皇宫很是壮观,几乎所有的宫殿都是沿着南北向一字排开。
顺着清福殿、永泰殿、祈福殿、中成殿、千秋宫、万年堂一路行过便到了太清殿,太清殿后是太和殿、中和殿、清和殿,然后是宫内的一个占地数千平方的操场很是平整,顺着操场向东是文成殿、文登殿、文顺殿和文杰殿,向西则英武殿、英烈殿、英顺殿和英杰殿。不过上次兵变,文成殿、文登殿、文顺殿受一场大火近乎损毁,英武殿更是如同废墟。
过了操场向北则是内宫,分别有清龙殿、清泰殿和清成殿,在其两侧是东安宫、东顺宫、西安宫和西顺宫,最北面是北安宫和守安宫,西安宫和西顺宫也被兵变时的大火一炬焚之。
太清朝的正殿是太清殿,是所有殿中最大的宫殿。
太清殿高达三丈有余,面积也有个千余平方,淡青色的琉璃在屋顶部重檐叠起,显得格外庄重。殿屋角飞兽走龙、屋檐处层层斗拱,殿上梁柱、拱额装饰着青色重画,正面是八根两人合抱的青色大柱,镂金线、雕银花将个窗几、朱门打扮的恰如其分。
顺着殿前的御路石踏上青色玉石所建的三座石阶,中间一层石阶雕有幻兽,衬托以海浪和流云。登上高约一丈有余的三层殿基张眼看去,四周矗立成排的雕栏,柱头均雕以飞龙走兽的图案,殿内有青漆木柱和精致的青龙井。
进的殿中,御座设在殿内正北向高四尺开外的的小台上,前面饰有造型美观的凤凰、香炉和铜鼎,后面有精雕细刻的青龙屏,整个大殿装饰得金碧辉煌,庄严绚丽。
太和殿本就为皇帝平时在办理朝政时临时的歇息之地,方下了早朝我缓缓的在一众女嫔的服侍下半躺半坐的靠在了青龙床上,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的事细细的想来。
当日在皇陵旁的礼殿中,龚进生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众大臣虽面面相觑可也不敢出声反对,众将军们更是齐声赞同,当即跪了一地。我虽再三强拒可仍是不能摆脱众将军们的纠缠,只好是答应是暂攝大位可坚持并不登基,众大臣们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般,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我三叩九拜。
老太傅和江万才力压众臣,不住的劝言,勉强计议停当是不改国号、不动国本,各种建制也循了旧体,虽然我也看出大臣们近乎半数的脸上都是不情不愿的神色,可大势已去他们也只好屈从,众将军们山呼海啸般的高呼万岁,几乎将座礼殿的屋顶也掀了去,我也多了些傲视天下的雄心,只是一想起小皇帝还是心里有些酸楚。
回到京中后,我本也想回府中好好的静养个几日,可从那日起如同没了个自由一样被大臣们指手划脚的圈来圈去。这个不是这个行法那个也不能那样去做,这个样子不成体统失了皇家的颜面,那个样子违了太清的祖制乱了太清的法度。我只好嚅嚅的顺从着一切安排,半个多月后大臣们似乎才算是对我渐渐的有了些认同。
内宫中前皇妃多的让我咋舌不已,想起老人们说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故事自此方信。按着安排我休息的宫殿本是清龙殿,可那日夜里本想歇息时一下拥进了近十数位宫女,一个个“吃吃”的笑着围着我上下其手的脱我的衣衫,将我窘的慌忙奔出后才发现自己几近裸体,那有个皇帝的形象了。
李铁拳听我说了此事后“哈哈”大笑着几乎蹲在了地上,这让我心中怒火冲天,可这火虽大些又没地可发,只能悻悻的不予理睬,老太傅也笑的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公主如同得了一场大病,在我尽力的照料下在渐渐的恢复,只是行走的样子还是很让我心疼,一步三摇的气喘如牛,本来娇小的身子这会儿更显的似欲随风而逝,对我也很是冷淡。再后来将艳艳和盼儿接进了宫内,有她们照料公主,我方才有了个喘息的机会。
眼看着这时间飞快的流逝,李华那里也不知怎么样了,不知大法修成了没有,我如今这般模样他会不会笑话于我,不过他的计划似乎也因此没有了阻碍。
在彭老将军的安排下,三十万太清将士们齐聚玉山,有大臣说百姓们叫苦不迭,我也没太当回事,只要将李华吩付的事办好,其它的我大可不必在意。
大臣们的奏绢日日如流水般涌进宫内。我开始时尚能看个一、二,可是到后来竟然是看一个头痛一个,手足无措的根本不知如何处理,依着艳艳出的个主意传来了江万才和老太傅,硬将所有的事压给他们去处置。
江万才倒也非常机警,将手儿一挥招来了大学士们,龚进生平步青云作了个席手,领着三十余人对着堆如小山般的奏绢埋头撒汗,竟是夜以继日的瘦了一圈,不过也典定了他在太清举足轻重的地位。
武将中将个李铁拳做了大将军总揽天下,辅其左右的二十余将均散入了兵部,不久后,让原来的老尚书回家作了个逍遥翁,周大刀领了兵部尚书职。要说这武将领文职可也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大刀出了不少的丑,万般无奈下,又调了张进和方明佐之方才勉强撑了下来,这也让李铁拳对文臣们重又刮目相看。
老太傅真是个老奸巨滑之人,不动声色间将个文职的要位悄悄的将人手换了一个遍,待大臣们明白过来为时已晚,天下已是牢牢的控制在了这一群文臣武将的手中,然后甚是心齐的文臣们在老太傅的领导下渐渐的将个朝廷搞的有声有色,廷旨如流水般发向各地,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转变。
正乱乱的想着,一阵急促的碎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看去,艳艳慌慌张张的小跑着到了我的身边。从进的宫中来,艳艳几乎根本不将什么规矩放在眼中,想去哪儿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次吃午饭时,宫女们小心的端着一盘盘的菜肴顺序进殿,艳艳一眼看见了自己喜欢吃的红烧家禽的腿,一下跳起来将盘中仅有的两支一手一个的持了立了身大口而嚼,恰在此时,盼儿又在殿外急呼,于是双手平持着两个腿冲出殿去,我慌忙也随着去看,原来是盼儿才着的新裙不甚合体绊倒在地,随后两人二娇干脆坐在了地上,一人一个腿吃的甚是津津有味。
“爷,你快去看看,公主不行了。”艳艳脸色憔悴似乎是一夜未曾合眼,一脸惊慌的对着我道。心里顿时一惊,昨日里还给她传了气息,感觉着她已是好了起来,怎么这回儿又不成了?
“艳艳别慌,公主出了什么事?”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艳艳眼中垂下了泪水,对着我呜咽道:“公主方才突然昏了过去,太医们说公主已是即将仙逝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不管艳艳在身后如何大呼小叫向着东安宫冲去,一路上心里总有些歉疚,毕竟是硬夺了她家的皇权,可我也将她所有的皇亲们一个不少的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那些个人看见我时眼中都烧着熊熊的怒火,殿外立着的以前一直陪着我现在已是宫内侍卫的亲兵们也如疯子一样随我狂奔而去。
冲入殿内,公主平躺在巫床上脸色铁青的似已是没了气息,数个宫女在一旁呜咽着不敢出声,几个太医正默默的收拾着手中的器械,见我闯了进来后均悄然的立在了一旁。
缓缓的将公主抱在了怀中,公主早已断了生息,似乎是被什么活活憋的出不来气后生生而去,嘴唇都清紫不已,让我心痛的几乎大声吼叫起来。慌忙间用手强力掰开了公主的口,顿时一股酸腐之味冲的我扭头一口吐将出来,再细细看时,在其口中似乎有些黑色的淤泥。
回了头盯着太医们我大声问道:“你们给她吃了什么,她嘴里为么都是些泥?”
一个太医不慌不忙的应道:“公主方才昏撅过去,我们只好给她口中顺了些神醒汤,谁知她竟然咽不下去,然后就没了气息。”
我顿时大怒,一个已经昏将过去的人岂能再服汤水,公主定是这样毙命于这些庸医之手,遂扭头对着殿外站着的一直随着我的侍卫们大声喝道:“将这些太医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许放过,放走一个你们全都陪了去罢。”
侍卫们“轰”然应了,冲入殿中将太医们拧臂抹肩的压出了大殿,我对着宫女们无力的挥了挥手,看着她们悄然退出,再回头看着公主,心中一酸,终于掉下了眼泪。
可掉泪归掉泪,这个时候根本不容我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将她口喉中的药泥挖出来,可总不能伸了手去,这可如何是好。使劲的晃了几晃公主的身子,又将她转了身头朝下轻轻的拍打她的背,一些腐物般的药渣从她的口中如泥水般掉了出来,可一个人还是毫无生息,不由的悲从心起。
再将公主转过身,猛吸一口气看着青涨的唇狠狠的一口含了上去,心里想的是如果能将她口喉中的物事吸出来也是达到了目地,如果这样还不能救了她,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公主虽然没了气,可嘴唇依然的十分软滑,让我心中有了些激动,可这时应先救人不是。一口气呼了进去,尚未呼完再又猛的一吸,顿时我也几乎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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