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帮忙洗完碗筷后和红茹一起到了她的房间,红茹拿出厚厚的一摞影集,让我看她们家的照片,影集大部都是她父母的,看起来她父母亲年轻的时候还是挺新潮的。据红茹说,她爷爷家和姥爷家解放前都很富有,当时她母亲在上海也算大家闺秀的小姐,而她父亲家里在上海有多个绸布店和米店。解放后她父亲在上海参加了工作,经人介绍认识了她母亲,由于解放了不愿意再受到那样家庭的束缚,也是为了和这样家庭划清界限以表示革命的决心,后来一同到了苍南。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在上海照的,可见当时两个人也是很风流。照片上她母亲年轻的时候到有几分姿色,不过她的父亲照片看着到不如本人好看。所以我为什么不愿意照相,就是因为我照的相片总感觉不如本人帅气,除了个别几张外,包括我和陈冬照的那张算比较满意的一张,其他都一般。
红茹父亲的照片很多,个人大头照也不少,用现在人说可能有自恋情结吧,可能长的好看的人大部分都会有这种情结。
她的弟弟长得极其标致,像了她的父亲,可以说取了她父亲优点,她父亲五官比较硬朗,突出一个朗字,而她的弟弟看照片和她父亲相比较,更多了一些柔美,她弟弟突出一个柔字,我很期待能看到他的弟弟本人。看着照片我在想,可能她们家的上几辈一定有外国人血统,可能会是英国或法国人血统。
自从去过红茹家后,我就特别期待红茹父母请我吃饭,更想看到红茹的父亲,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红茹家的热情让我对这一家人有了好感,我决定选择这门亲事,我不知道我是在找人家姑娘,还是在找人家的父亲和弟弟。
我和红茹独处的时候,依然找不到恋人的感觉。我有时候想,我这样是不是害了人家,我还能回到认识红哥以前的我吗?我能把自己改变吗?这一家人对我这么好,我能对的起人家吗?
我和红哥那段让人心痛而又心酸的经历,使我心里有了永远不愿意触及的伤疤,永远无法像人透露的秘密,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共同爱好
很快我成了红茹家的宾上客,差不多每周末都请我吃饭,连妈妈都有意见了,说:“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到好媳妇还没娶到家就忘了娘。“
我笑了说:“等结了婚我们还能去哪儿,还不是天天守着您,怕到时候您烦我们,不赶我们走就行。〃
爸爸回苍南给妈妈办调动的事,因为妈妈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再不调动恐怕退休后无法调动了,所以爸爸对这件事非常着急。爸爸让我把红茹的父母叫到一块请人家吃顿饭,顺便给人家送些彩礼,把这门亲事订下来。可能爸爸也是听了妈妈说红茹人不错,家里条件也不错,爸爸决定把事情定下来。再说我老大不小的,不结婚他们也着急。
这次见面双方父母都都很满意这桩亲事,而且还商量什么时间结婚,因为爸爸妈妈想在妈妈走前给我把事办了。
这一提结婚的事我的头又大了,想起来和女孩结婚心里就感到恐惧。
星期日我还是经常去红茹家,我也想尽早克服自己的心里障碍。
红茹父亲不是那种特爱玩的人,但还是有几种爱好。比如下象棋、打乒乓球还有就是偶然打一打麻将,但打麻将不是太上瘾,偶然孩子们都回家了坐着没事玩一玩,最多也就是玩一、两个小时,不会时间太长,老爷子对任何玩的运动瘾不是太大。老爷子作息习惯很好,晚上十点前肯定睡觉,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跑步,每天跑五千米。
红茹家住的是他父亲单位的房子,院里有一个乒乓球室,可以供单位人随时玩,我喜欢打乒乓球正好对了老爷子口吻。每次我到红茹家老爷子都要和我打一会儿乒乓球,一般玩半个小时,最长不超过四十分钟。最初我去红茹家的时候,老爷子没事和我下过象棋,可能看我下的太臭,所以改成打乒乓球了。
我用的球拍比较怪,正手反胶,反手长胶,这样打法在世界上也少有。正手突出快,反手突出飘和逆旋转。老爷子用的是正手正胶、反手反胶的拍子,特点也是突出快。所以我和老爷子打球非常好看,因为都突然出快,而且我最大的优势和特点就是接球好、反映快。我和老爷子打球,来来往往能打十几个回合,而且打的非常快,我喂球很到位,老爷子扣球很舒服,经常引起大家的叫好声。当然我一般都不使用长胶和老爷子打,尽量用正胶,长胶不好接,对方扣起来也不过瘾,长胶磕过去的球又慢又飘还逆旋转,不易接,接不好很容易下网和出台。
由于有了共同的爱好,只要老爷子星期天在家,肯定会邀请我到家里吃饭,顺便打一会儿球。红茹的母亲也非常愿意让我到家里吃饭,老太太退休在家没事干,希望家里来个人不冷清,再则看到老爷子星期天能打球她也高兴。
我本想应付妈妈,让妈妈给介绍对象,是因为妈妈的一跪让我触动很深,可是现在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回事。我本想通过一段的时间接触,看自己是否能够走出过去的阴影,可是我和红茹的相处始终没有找到恋人的感觉,我心里开始嘀咕开了,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是爱,是照顾亲情面子,还是真正的婚姻。
我最初的相法是,先搞对象在说,把父母这一关应付过去,我还是想通过考研离开家乡,回到家乡只是暂时的选择,是为了躲避痛苦不得已而为之。只要我坚持不结婚,三年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到时候女孩儿看我对她不冷不淡,没准又去找别人了,不过一旦甩不掉,可能会伤害女孩儿。只要我能离开父母,他们就没办法让我结婚了,到时候真有对不起红茹的地方,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在今后的将来一定加倍补偿,当然是情感以外的补偿。
妈妈告诉我让我抓紧做好办理结婚等事情的心里准备,我心里有些急,我并没打算结婚,现在看来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急中生智忧郁地向妈妈撒谎道:我曾经得过紫癜,大夫说过三年后身体才能恢复,这三年内肯定不能结婚。
妈妈一听急了,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竟然还胖了起来,体重超接近110斤。妈妈每天六点钟准时叫我起床拉着我跑步锻炼身体,看到妈妈这把年龄了,为了我如此辛苦,我善意的谎言让妈妈真心地付出这么多,即感动又难过又有些过意不去。妈妈让我到医院进行复查,看看情况怎么样,到底能不能结婚。我是坚决不去,告诉妈妈西安是大城市医院,结论肯定没错。我们就这么僵持着,终于有一天妈妈发火了,说我根本就是诚心不想结婚,就是想把她气死,说我没良心,妈妈这么辛苦地伺候我,我一点都不懂得心疼妈妈。
我向妈妈说了实话,我告诉妈妈:我和红茹没感觉。
妈妈说:“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接触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有感情了,多少人不都是婚后才培养感情,哪有一见面就会有感情。再说了一开始让你多选择几个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都成这样了又要反悔,再说红茹姑娘有什么不好的,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我到是觉得很不错,很能合得来,你要是真得再换其他人我还不干呢,人家姑娘哪配不上你?”
我说:不是配不上我,我觉得人家各方面都很好,个人条件绝对在我之上,是我自己没感觉,我们在一块儿就是觉得不像搞对象,像兄妹。
妈妈警觉地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以前搞过对象,旧情难忘。”
我笑着对妈妈说:“没有啊,就是和陈阳关系挺好的,在一起几年感觉挺快乐的。”
本来我觉得这样说没什么,只是证明没搞过对象,最好的朋友是陈阳。平时我说话挺注意的,可是今天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妈妈迅速有了反映,也许我一直没搞对象妈妈一直在怀疑我肯定有什么原因,我这一说妈妈马上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我:“你是不是同性恋。”
妈妈的话一出口把我吓坏了,我佯装生气地对妈妈说:“妈妈您说什么呢?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儿子能是那样的人吗?”我想妈妈要知道我和陈阳的关系不得气死,所以打死我也不能承认。
妈妈说:“不是妈妈说这样的话,妈妈刚才也是在气头上,你看你的表现,一给你介绍对象你就不高兴,好容易你看对一个婚都订了又说没感觉,再说这一段时间突然报上报道同性恋的事多了起来,以前谁听说过这样的事,这不是社会变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你没有被污染就好,我想你这么老实的人也不会学坏,不过你一说陈阳那小子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和他肯定学不好,我就怕他把你教坏了。”
实际我已经不想在提起陈阳,今天只是无意中说走了嘴,我不想为他再辩解什么,更不想和妈妈争论下去。我问妈妈:“那您的意思呢?“
妈妈坚决地说:“先找个专家看一看你的病到有没有事,然后在谈其他的,反正这门亲事我是认定了,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如果再换其他姑娘,一是我还不一定看对,二是又要耽误时间。”
我只好面对现实,妈妈在医院给我找了个专家进行了全面检查,检查结果是我的身体一切正常,医生结论是可以结婚,而且我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好。我只能听天由命了,再任性就不合适了,只是觉得结婚后可能会对不起红茹,我是个对任何事情都负责的人,也许红茹对我的表现不会觉得什么,但我和她在一块的时候真得没有恋人的感觉,不像和红哥相处那么有激情,那么快乐。
我曾对红茹暗示过,我有阳痿病想让她离开我,但她不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比我当年还要单纯,她以为阳痿是身体某个部位得了什么病或长了什么东西,并不知道阳痿是男人命根子有问题,她建议我到医院看一看,别发生病变。而且她还说,反正不是脸面上的病,又不影响容貌,又不会让人残疾,阳痿又算什么。她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一看她什么都不懂,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为难她了。
红茹对我极好,好到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去做,我终于不忍心把人家的心伤害了,我曾经被伤害过,我知道被伤害的滋味。
一个星期天中午,我和红茹的父亲打完玩往家里走,突然老爷子很郑重地看着我说:“一天问你个事。”
听了老爷子话,看着老爷子严肃的表情,我一下子怔住了,楞楞地看着老爷子。难道我有什么秘密让人知道了不成?也许自己有了短处生怕人知道吧,别人的一句话都会引起我的多疑。
翩翩美少男
我的心咚咚紧张地跳了起来。
红茹的父亲很郑重地对我说:“经过这几个月的接触我们全家对你的映像不错,如果你喜欢红茹,你们就结婚吧,我看你们都不小了,也该考虑这个事了。听说你前一段时间生病,最近怎么样了,如果能上班最好早些上班。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总在家里呆着对人身体不好,精神状态也不好。”
可能老爷子意思是年轻人总在家里呆着不是个事,而且给人以颓废感觉。我知道老爷子是从那个火红年代过来的人,思想境界高。记得有一次在家里吃饭,老爷子很神圣地对我说:让我永远不叛党,不能作对不起党对不起老人的事。
老爷子说话总是很客气,可能是怕我多心,接着又对我说:“听说你准备考研,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要太累了,这次考不上还有以后吗,年轻人机会多的是,只要努力付出一定会有回报。”
听了红茹父亲的话,我紧张的心放了下来,心里暖暖的,看起来我不能不面临一个‘棘手’问题:结婚。这么多人都在关注和关心这件事,我不能再不表态了。
我笑了笑和红茹父亲说:“结婚的事我和我妈妈爸爸商量一下在给您回话吧,我想我父母应该没意见。上班的事我已经和学校联系好了,周一就上班,您放心吧,工作上我绝对会认真干的,我在西安的时候多次被评为单位的先进。”
红茹父亲说道:“你是个老实孩子,工作上我们绝对放心。结婚这件事,按道理这个话不应该我先说,应该你提才对,可是我看你总是不好意思说结婚这方面事,所以还是我来主动挑明吧,省得到时候你向我们提起来的时候尴尬,这也是我和红茹母亲的意思,看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把面子给足我了,人家怕在他们面前提的时候尴尬,主动为我着想先提出这件事,而且没提任何要求和条件,我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我很感谢地说道:“谢谢伯父替我想得这么周全,我回去和妈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