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哥看了我几秒钟后说:“你就这样认为我的所作所为吗?你的话实在是让我伤心。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就算和苗苗我们发生了什么,也实属正常,你也不能用这样的话来侮辱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怎么就脏了?怎么就恶心了?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受不了,也不接受。”
我冷冷地嘲笑地说:“哼,装什么啊!办出这样恶心的事还来我面前演戏,还说什么也没发生,还对我装出假热情,你虚伪不虚伪,你累不累啊!”我坐起来要穿衣服。红哥急了从背后紧紧地抱着我不放,问我:“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走。”
我怒声吼道:“你放开,让我走。”
“我就不放你走,要走也得过了今天走,反正今天晚上不能让你走。”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我不会因为你对我的伤害,我就做出傻事来,不值得。”
红哥低低哀求道:“韵弟你不能走,哥求你了,刚才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再和你顶嘴了。你原谅我吧,我是真心的向你道歉,如果你真觉得我恶心,我不会碰你的,但住一晚上总可以吧,不至于连挨都不能挨我吧。”说完红哥把我的衣服从身上拿下来,把我强行扶倒在床上。就这样我两一夜无话,心里别别扭扭地睡了一晚上,这一晚上我并没睡几个小时的觉,同样红哥也没睡几个小时的觉,红哥不停地叹着气。
早晨我早早起来,本想趁红哥没醒来的时候走掉,不想和他打招呼,但红哥听到我起床,睁开眼睛问我:“这么早就起床,我听你一晚上也没怎么睡觉,看起来这一晚上也没换过来劲来,还生我的气啊?是不是要走啊?吃了饭再走吧。”
我“嗯“了一声,并没搭理红哥,穿上衣服走了。
和爱告别
今年西安冬天的气温比往年低,外边天气很冷,心也很冷。也许我从红哥那儿出来比较早街上并没什么人,马上要过节了,唯一感到有过节气氛的是零星的鞭炮声,那时候人们没钱,放炮也是数着放。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街上没有现在那么繁华,商店少,卖东西的也少。快到过年的时候人们会早早轮流休息打扫家,做一些吃的。一般是过年前每人先放三天假,其他没休假的员工轮流值班。人们刷房子,买东西,早早办完年货。
回到住处感到很冷清,整个楼里没有一个人。想起红哥最近的所做所为,感到阵阵心痛。红哥为什么这样做呢,难道就是想让我忘记他,想让我永远不再依赖他。就像他说的,我们没有爱,有的是对性的好奇和青春的冲动,一切过去后便不复存在。可是红哥真要想让我忘记一切,不至于采取这样的方法,他不仅给我心灵上造成了创伤,更给了我肉体上的折磨,现在想起来肛门还觉得隐隐做痛。假使红哥不想在和我往来,为什么总是在伤害我之后,又来安抚我,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到底是怎么想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渐渐明白了,红哥就是想采取这样态度和方法在逐渐疏远我,让我和他的爱告别。
是该有个了断了,我不会赖着红哥不放的,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我心里阵阵发紧。就这样我一直坐在桌前想着近日红哥的举动,想着我们近日的交往,想着以前我从未好好想过的问题。直到夜幕降临,我一直没动地方,期间电话想了几次我都没去接,没有心情去接。
想起这段时间红哥对我的态度,红哥根本没有和我长厮守的想法,我还傻傻地等着红哥的心回意转。当红哥用冷言冷语地不停地伤害我,而且不断升级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不仅是受伤者、是被抛弃者,更是阻碍别人走向幸福的绊脚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红哥不仅在心灵上对我伤害,而还对我身体上进行伤害,那天竟然将我的肛门捅的像撕裂一样疼痛,让我今生难忘。
我想起了我小时受过的苦难,想起上大学时老师对我人格的侮辱,想起了刚上班时候领导对我的打击,我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着。我就要告别人生了。我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以为我会变的坚强,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变的不在重要,可是终究我走不出去这痛苦的心境。我的心已经碎了,有了裂痕,而且还滴血,但红哥没有考虑我流血的心灵,而是在上面不停地撒盐。
我低头望着楼下走来走去的人群,心想:只要我这么轻轻地纵身一跳,一切的痛苦和不快乐在我身上全部结束了。我有些精神恍惚,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欲望。
我手里拿着红哥给我的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看到镜子里忧郁而沧桑的面容,露出一丝苦笑,自言自语地说道:你很年轻,才刚过二十六岁,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痛苦,你长的不难看,可以说漂亮、英俊,工作认真负责,对人热情周到,可是为什么就走不出感情的苦难,摆脱不了感情的漩涡,要经历这么多的磨难,难道到这个世上真是来还感情债不成。在别人们眼里你是一个集幸福、快乐与一起的人,可是你内心确有排遣不了的痛苦。
电话铃响了,我突然从模糊的意念中清醒过来,我想起了小时候爸爸给我买帽子的故事,想起妈妈为了我没有在要孩子,而把我当成掌上明珠,刚上学的时候天天背着我去上课,后来老师批评过我,同学笑话过我,我才不让妈妈背我上去上学。想起了我小时体质弱,经常发高烧,每当我生病的时候,爸爸妈妈俩人轮流守着我,不敢合眼,一守就是三四天,直到病好。想起了爸爸天天骑车带我上学,风雨无阻,我都上中学了爸爸还舍不得让我自己骑车走,生我怕出事。想起妈妈为我身体强壮,经常是为了买一些紧缺食品排队,一排就是几个小时。想起妈妈给我织毛衣毛裤天天熬半夜,第二天还得照常去上班。想起我高考前熬夜苦战,爸爸天天守着我,陪我着看书,爸爸怕我看书累了睡着了感冒,每次都是和我一块睡觉,期间妈妈半夜起来还要给我加餐,爸爸要给我泡几次奶粉。我想起了陈阳的哥哥陈曦的自杀,给他们家里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我突然一个机灵,自己不能离去,如果我离去了,父母怎么办?我是不是活得太自私了,没有考虑我的父母亲感受。可是我现在很难受,没有人能理解,也没有人能帮我解脱,我也没办法向别人诉说。唯一能摆脱我苦恼的,就是伤害我的人,我不可能求他。没想到要和过去告别这么艰难,和往事告别这么痛苦,和爱告诉这么伤心。
门开了红哥进来了,我正坐在窗台上,将腿搭在窗台外边来回的摆动着,傻傻地看着外边的霓虹灯,脑子里一片空白。
红哥有我办公室的钥匙,有一次红哥来单位,我正好出去有事,红哥一直等了近两个小时,所以我特意配了一把钥匙,一旦他来了我不在可以在房间里等我。
红哥看到我在窗台上坐着吓坏了,急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韵弟,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你要真去了,我也得和你一块去,你这不是不想让我活了,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说啊,我有什么做的对不起你的事,你说啊。”我转过头来看着红哥傻笑,红哥一边说一边慢慢向我靠近,生怕他走的快了,我会纵身跳下去。红哥走到我身边时一把将我抱住,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我说:“韵弟,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你傻啊,你要真走了怎么对的起你父母,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活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突然感觉到有一种不详的感觉,我想我一定要过来看一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你……,唉,如果我来晚一会儿,是不是你就……”红哥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我说:“没事了,刚才心里边很难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奇怪的想法,现在好多了。你回去吧,苗苗可能还等你呢!”
“你先别说她,答应我,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不能瞎想,不能做出傻事来。”
“真的没事了,你回去吧,我也是刚才心情不好,现在真的没事了。你不回去,看着你我更闹心。”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回去,我今天晚上就住在你这儿了。”
“你不是明天要走吗?你东西没拿怎么走啊。我说过了,我真得没事了,我真得不想看见你。你走吧,求你了。”
“你提起走的事了,你什么时候走啊,你早点回家吧,回了家可能心情会好些。”
“唉,票还没买上呢,我也不清楚了。”说完我推着红哥往外走,红哥不走,我有些生气了,一定要让他走,红哥不放心地走了。
飞机票没买上,火车票也没买上,我心急如焚。今年过年正好是一月底,所以不能请太长时间假,如果坐汽车还能买上加票,也就是站票,但路途那么长我得一段一段倒车,而且到了中途能不能买上票,汽车得坐好几天,等到了家我也该往回走了。
眼前的一切彻底把我击倒了,我急心攻火病倒了,整整烧了三天。红哥带着苗苗回老家了,全家去团圆去了,去找他的幸福去了,而我一却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冷屋里(单位暖气不热),心情多么沮丧。
没有回成家,只好一个在单位过节,没想到一个人在外过年是那么的冷清,真得很冷清。整座楼里没有一个人,单位没电视,我只能守着半导体听着文艺节目,很想哭,觉得自己很可怜。突然我萌生了想调回家的念头,现在才感觉到在父母身边真幸福。过去我一直想离开西安,离开红哥,但我不想回家,只想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疗伤’。
由于心情不好,哪儿也不想去,而大城市人情又很冷淡,竟然没有人请我到家里吃饭,我带着病体,在楼里就这么呆着。高烧退后,腿上起了好多红点,我以为是过敏,并没有在意,可是红点迟迟不退,而且红点由小变大最后连成一片,而且越起越多,尤其吃辛辣的东西或喝酒更厉害,难道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正好,病死算了,我也懒的去看。
病中吟
我开始感觉肚子疼的厉害,接着喝酒或吃辛辣的东西身上会很痒,我实在难受的不行,到省医院进行了检查,大夫说我是典型的血小板减少紫癜,给我配了些中药,告诉我一些注意事项,告诉我不要喝酒和吃辛辣的食物。中药吃过后红点颜色浅了好多,肚子也不太痛了,身上也不太痒了。
因为是刚过完年,大家经常聚到一块要吃饭喝酒,由于心情不好,谁叫去我都会参加。我不太在意我的身体,又开始喝酒,很快红点又开始增多,而且比上次还多。
晓晨从老家回来了,由于拿的东西多,让我从单位给他找一辆车。我把他送回家后,他一定要请我吃饭,还特意准备了一瓶酒。我告诉晓晨我不想喝酒,一喝酒身上难受,肚子还痛。晓晨关切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身上起了好多东西,医生说是紫癜,应该没事。晓晨说:抓紧看别耽误了。晓晨想了想说:我一个中学同学,他是医学院毕业的,在省医院里上班,正好有车,找他给你看一看吧。我说:不用麻烦别人了,很快就会好的。晓晨看我情绪不高,怕身体上出什么事,非拉上我去让他的同学看一看,我只好和他一块去了。
他的同学给找了个专家,专家看后让我一定要注意休息,注意饮食,这种病很顽固,不易马上治好,可能会需要较长的治疗时间。
我问专家会不会传染给别人,专家笑了说:你以为皮肤病就都传染啊,只有传染病才传染。你这不属于传染病,你这是皮下渗血,你看你的血小板少的可怜。
晓晨问大夫严重不严重,大夫说我的病算重度的,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危及生命,因为我的紫癜已经发展到大腿以上了,如果发展到肠胃里人就没救了,最好能马上住院。
晓晨一听吓坏了,我听了身上也冷麻冷麻的。
晓晨问是怎么形成的,大夫说两种原因:一是身体虚弱,一些正常功能紊乱;二是心情忧郁,比如感情上有什么创伤。
晓晨把我拉到一边问我:你最近和陈阳关系怎么样了,听说他搞了个对象,是不是他对你进行感情伤害。
我淡淡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关系有些僵。”
晓晨和我说:“赶紧住院,先办理住院手续,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我说:“我不想住,没事很快就会好的。”我心想:心都是凉的还治他干什。
晓晨急了说:“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啊!你没听大夫说了吗?再不治会要命的,你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吧,你不想治,你想死,我也不答应。再说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能不治疗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