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说:“唉,行啊,你现在真是进步了。”
我说:“我瞎猜的,我看下边有一个‘求’字,我想字不离母,不知道这个字是是什么意思。”我在我们班男生中,一直以单纯出名,男同学们在这方面总是看我的笑话。
李大成一把抓住我的宝贝说:“这个字就代表它的意思。”我被李大成弄了个大红脸,把几个女同学逗的哈哈大笑,我赶紧把李大成手拿开,骂道:“你怎么这么黄啊,不怕女同学笑话你。”
李大成说:“就你什么都不懂,女同学都比你懂。”我赶紧离他远些,怕他再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这个李大成心眼就是多,写出来的对联都与众不同,让人浮想联翩。
刘杰的婚宴上,大家在一块谈天说地,最活跃的人物当属李大成,学校毕业后每次聚会他都会坐在中间,因为他已经荣升到科长干部,是我们同学中发展势头不错的一个,所以坐中间的位置理所当然,第一次还谦让一下,几个次过后,也就习惯了,主动坐在主席上,其他同学也觉得应该这样,再则年龄也比我们大几岁。只要有李大成的聚会就会有同学的笑声,因为每次聚会他讲一些黄色小段子,即使他不讲男同学也会要求他讲,不管有没有女生,他照说不误,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总之永远也讲不完。
大家看到红哥和女同学坐了一桌,而且追着女同学频频举杯,大家笑着说:看吧,一会儿陈阳就会喝多了。
李大成和红哥一个单位,自然知道很多红哥的故事,看着红哥又有些喝多的样子,李大成说:“前天这小子刚喝多,出了丑,看样子今天又要喝多。”
大家问怎么回事,李大成说:“前天我们单位到黄河壶口瀑布旅游这小子逮着谁和谁喝,没多久喝多了。晚上不休息站在大巴前说要练习书法,谁都拦不住他,只好由他去吧。你说这小子他喝多了,他还很清楚,他不骂领导而是夸领导,用软笔(现在软笔不多见,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流行了一段时间,红哥本身字写得好,特别是毛笔字,所以写起软笔也很在行。)写满了‘陈卫民好’几个字。陈卫民是我们单位一把手,看起这小子是酒醉心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借喝酒之际把领导表扬一番,行长虽然看到陈阳的表现很生气,但明显心里很高兴,中层干部在喝醉的情况下还这么拥护他,能不高兴吗。早晨大伙起来看到满车的‘陈卫民好’几个个字都乐了。行长佯装生气地对陈阳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我有那么好吗?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赶快把字擦掉。
后来行长经常拿这件事来吹嘘,说有个副科长喝多了还夸他,一般的领导都是被喝多的员工骂,因为人喝多了本性才露出来,不满也带出来,只有他是员工喝多了还夸他,说明他的为人很好。这件事看着不光彩,但这小子作对了,引起了行长的注意,以后行长对他另眼相看。”
人要生存,而且谁都想生活的好些,谁都想当人上人。在人类社会竞争当中,采取些小花招也很正常,你李大成实习过程中不也曾经让单位出过表现好的证明吗?有些人正面无法和别人竞争,可以扬长避短发挥自己的其他特长吗。红哥论业务肯定比李大成强,但论交际能力和奉承领导能力肯定不如李大成。李大成从一年级就开始住校,独立性很强,心眼也很多,想问题也很周全,眼光看的比别同学都长远一些。唉,人啊!同事要竞争、同学要竞争、同行要竞争,人活着这个世上随时都在竞争中赛跑。
以前大伙说红哥酒醉的事,我觉得好玩,这么聪明、阳光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低俗的表现。现在大伙说起红哥酒醉的事我心里很不舒服,比说自己还难受。我怎么了?这么在意人们对红哥的反映。啊,我可能真的,真的与红哥相爱了,如果说以前是因为红哥俊朗、帅气、幽默、阳光而喜欢红哥,那么现在对红哥的爱已经刻骨铭心。
很快红哥就又喝多了,好歹没出什么没什么洋相,只是吐到爬不起来。因为刘杰订的饭店不是很大,是一个大平房,饭店后院是一个大空院子,人们解手都到后院,席间红哥出去后一直没回来,大家都以为他喝多了,先走了。没想到他竟然趴在人们小便的灰堆上,吐的人事不省,还是饭店人看到的,让同学把他搀回去。
大概我总说他,喝酒的时候不要失控,太丢人了。所以今天他没很好地‘表现’自己,尽量控制自己,但却落了个这样的场面。
同学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我的住处打麻将,我对玩麻将没什么兴趣,一是我赢了不好意思和人家收钱,我输了又心里不舒服。同学们玩了一会便不想玩了,有的玩的认真,有的同学干脆耍赖趁同学们喝多不清醒的时候,偷牌,大伙发现后一哄而散不玩了。红哥一直睡在我的床上。其他同学要走了,红哥难受样子无法起来,我让大家留下吃饭我给大家做,大伙觉得地方小不方便,把红哥他扔下走了,反正在我这里他们知道也没事。
很快红哥又进入梦乡,我给红哥用湿毛巾擦了把脸,到街上买了一些菜,准备熬些小米粥,炒个菜做晚饭。
我看红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有些担心,我静静地坐在红哥身边看着他睡觉,等他醒来后好做饭。红哥睡着后真美,均匀地呼吸,起伏的胸脯,是那种只有睡着后才有的静静的美。
我正看的入神,突然一只手把我揽在怀中,把我吓了一跳。
我说:“红哥你把我吓死了,你不是喝多了睡着了吗?怎么突然又来了?”
红哥说:“我没事我已经好了,刚才是装的,否则同学都走了,我留下来住人家不起疑心吗?看天都黑了,快躺在我身边睡吧”说完用力往床上拽我,竟然想和我来。我知道他身体好,可是他都喝成这个样子,软的像面条还想要。红哥一喝酒那个倔劲,无人能说的动。
我说我出去买一支牙膏,马上回来,顺便到锅炉房打些开水好回来洗漱,我知道他喝多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睡着了,等我回来他确实进入了梦香,而我只好在沙发上睡觉了。
半夜里突然感觉有个东西在我脸上摩挲,继而转到了我的宝贝上,我一下被吓醒,眼前黑熏熏的有一条身影,我差一点喊了起来,定近一看原来是红哥。
我说:“半夜三更的你在干什么,吓死我了。”
红哥说:“我想让你上床上睡,不想让你在沙发窝着,多难受。”
我心想:又在找借口,肯定是想我了。
红哥说他想去洗手间,于是我领着他到走廊卫生间。回来后红哥要求我和他上床睡,我说等一会,我让他先上床睡觉,我慢慢整理沙发,一直等到睡着,我才上床上睡觉。
事后我问过红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既然你所作所为都清楚明白,就像人们说的酒醉心明,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红哥说他生活的很压抑,为什么压抑他没说,难道真得像他说的和我交往让他有了压抑,对我们的关系他也开始了怀疑。我们的路还能走多远,我们和睦相处还能多久。我忧虑、我担心,似乎瞑瞑之中,已经听到了我们相处不会太长久的声音。
突然我又想起来红哥曾和我说的他算过的挂,26岁有感情磨难,我们马上就要26岁了,难道真的如算挂说的吗?是不是红哥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所以感到了压抑和痛苦。
红哥这样的故事还很多,至于后来还发生了什么,由于我离开西安后我们一直没联系就不得而之了,不过在这里不想多赘述了,毕竟红哥已经离开了我们,尽量不要说人家不好的地方。
第十九章 故乡情
红哥的邀请
这天我正在练习算盘,红哥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想不想去他们老家,因为这个国庆节正好是星期天和放假的三天连着,这样有四天时间,可以去他们家呆几天。他回家主要是想帮助父亲收割粮食,父亲年龄大了,干活太累了,特别是他弟弟陈冬也考到陕西师范大学,家里劳动力更缺少了,而且这次陈冬也准备国庆回家干活去,希望我能去。
我说:我问一下我们单位领导,今年国庆加不加班,如果不加班,我可以和他一块去。我突然想起晓晨要国庆结婚,我说:国庆晓晨不是要结婚,晓晨是我们的好朋友,不能不参加啊。
红哥告诉我:他已经和晓晨商量过了,9月30日结婚,也是考虑大家国庆可能回家,所以他把时间改了。
这个陈阳真行,竟然能说动人家改结婚日期,在陕西改结婚日期是一大忌。不过听了这个消息还是很振奋,但又担心单位加班,每年的月底、节假日财务人员都要加班,还没破过这他惯例。再则过完国庆我就要参加珠算比赛,我已经连续两年参加全市珠算全能比赛,结果我都是第三。两年来我们珠算全能比赛前三名位置一直没变,我现在速度比前两名都快,就是准确率要差好多,所以这次想拿第一,练习的特别刻苦。同学们也都笑话我,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不去搞对象,不谋着当官,天天练什么算盘,特别是一个大男人。我被说的有点招架不住了,所以决定这次拿了第一便不再参加比赛。
在学校的时候我是我们那一届打的最快的一个,别人是一行最多是一目两行打,而我是一目三行加减,比别人快一倍还多,乘法、除法用了好多技巧心算,曾经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市珠算比赛。红哥和我正好相反,非常不喜欢打算盘。只是为了应付考试和毕业,因为我们当时有要求,所有学金融的珠算必须达到一定级别才能毕业,我们是从八级打起,五级算优,每一级只能考两次。那时候的五级可和现在五级不一样,全国还没有统一标准,我们学校规定比较严格,用的是东北的标准,这个标准比较高,五级已经超过现在的普通一级,现在要求准确率为80%,也就是说十道加减法需要对八道就可以,而我们要求必须100%的准确率,现在一级加减法一道题是90个数字,我们五级已经达到120个数字。因此,好多人在毕业时珠算等级都是六级,没能拿到优。
晓晨结婚作为好朋友,我们都要事先到家里去帮忙,这种场合都少不了李大成,所有已结婚同学都是他提前到家里设计和布置。
晓晨是我和红哥同学中比较要好的朋友,当然我们早早到场帮忙。晓晨住的是单位分的一间半平房,只见晓晨住的房间窗户的墙上贴着一幅对联,字体很熟悉,我问红哥是不是他写的,红哥说:是。
只见上面写道:一杆枪,两只弹,二十六年没参战;一个洞,两扇门,二十五载未进人。横批是:敝求大战。
不用说一定是李大成的杰作,李大成看着我笑呵呵地说:“怎么样,理解其中的含义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你这家伙没个正经,这种场合怎么能写这样的对联,亏你想的出来,让外人看到了笑话。”不过很奇怪他能把晓晨26岁,和他爱人25岁全部写进来,虽然诗很歪,但还是挺有才的。
李大成无所谓地说:“结婚是人生一大喜事,就得热闹才对,越俗越热闹才会体现结婚时的欢乐场面,才让人难忘。到我们农村闹洞房很凶,有一种说法叫‘三天头上没大小’,所有人都可以在结婚的前三天开玩笑,甚至很过分的玩笑,你还不能生气。可能你还没和媳妇亲热过,别人先占有了。”
我不太相信李大成的话,但看他说的又很像真的。我笑了笑说:“那你可得注意了,别回去结婚去了,媳妇让不认识人先占用了,生出孩子不像自己像别人。”
李大成过来把我手攥住,用力握着,差点把我握的跪在地上,接着和我说:“看到没有,就咱这力量,谁敢动,动了不怕自己命不保。再说了我和陈阳都商量好了,准备找一个很丑很丑的媳妇,让他们看了就跑开,绝对保险。”
我痛得呲牙咧嘴,心想:谁不喜欢好看的,尤其年轻人更看重长相。为什么人们会去追随明星,会产生明星效益,不就是看人家明星漂亮。记得八十年代初,潘虹主演的《苦恼人的笑》、张力维主演的《风雨潇潇》等影片内容非常无聊,但人们一看有这几个位漂亮演员,电影院场场爆满。那时候我也追随过老影星,比如:王心刚、孙道临、白杨、王晓棠、田华、唐国强、郭凯敏、张瑜、刘晓庆等等,只要是他们演的电影是一定要看的。不一定是看内容,主要是看自己喜欢的明星。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发现,电影里的美是放大的,实际平时也有好多人长的很好看,可是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能觉得一般,一到银幕上人的美就会被放大好多倍,明白这个道理后,也就没有自己追随的明星了,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