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早点结束学业,好回到南方的老家,和家人团圆,学校生活虽然美好,但伤心事也不少。
琼姐笑了说我俩一看都是小孩子的想法,没有一个是成熟的,毕业后早晚都得参加工作,这是人生必须经历的。
我和路雨被琼姐说的都不在吱声。
突然琼姐看着我说:“唉,你听说没有,陈阳找对象了。”说完琼姐看着我,好像看我的反映。
我楞了一下神急切地说道:“搞对象,没听说啊?和谁搞对象?什么时候搞的?”
看着我急切的样子,琼姐偷偷抿嘴乐了。
这时我才发现,只要一提到红哥我就会马上做出反映,就会失态。看着琼姐乐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琼姐看着路雨问:“你没听说吗?”
路雨点点头说:“听同学们说过,不知道是真假。”
“你看,路雨都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没告诉你吗?这哪像好朋友。”琼姐似乎故意逗我说。
我怔怔地嘴里念叨着:“不是学校一直在宣传不让搞对象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难道陈阳他不怕吗?”我不知道我这样说是怕陈阳受到学校处罚而担心,还是本身怕陈阳搞对象。
“不让搞可以偷偷地搞吗,你看张生、刘杰、马闯好几个人不都在搞对象吗?没人说不就拉倒了。”说完琼姐咯咯地乐了起来。
这顿饭吃的很不舒服,听了琼姐的话心里酸酸的,又不能表现出来。琼姐看我情绪不高,原本说在街上转一转,也只好做罢。琼姐说本来想叫上陈阳,四个人照张像,结果没照成,等下次吧。
回到宿舍后心里的不快无处发泄,我一边脱鞋上我的床,一边气愤地将鞋踢到一边冲着路雨说道:“什么好朋友,知道别人搞对象了,为什么不好我说?”
路雨是一个老实人,老实的有点窝囊,经常是同学们的出气筒,可是不知道路雨今天怎么了,平时百依百顺的路雨竟然不卖我的账,也冲我回道:“我也只是听说,我也不知道真的搞没搞对象,你心情不好,冲我发生火。再说了,别人搞对象于你有什么关系。”
我生气的指着路雨生气地说:“好,以后有什么事,少来找我。”
路雨也生气地说:“不找就不找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阳进来了,听到我和路雨争吵说:“这又是怎么了。”
我用力将蚊帐一拉说:“用不着你管。”
陈阳和路雨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偷偷的乐了,陈阳和路雨很热情地唠了一会走了。
第二天饭后回到宿舍,路雨看着我说:“和你说件事。”
我并没搭理他,路雨笑了说:“还生气呢?哪来的那么大气啊!经过我对陈阳深入调查……”路雨故意卖关子,不往下说了。
我看着路雨半天没说话急了问:“到底怎么了?”
路雨呵呵地笑了。
路雨的表白
“经我观察,陈阳搞的对象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我心里有些不快,但还不好表现在脸上。
“你猜猜陈阳和谁搞对象吗?”
我嗔怪地看着路雨说:“我要是知道还问你,看起来是真的了?”我心里想,难道真是和我闹意见后和李晓玲搞上对象不成。
路雨一边笑一边说:“柴晓玲。”
“柴晓玲是谁?”我脸一下子拉得老长,这下想装也装不住了。
“柴晓玲你也忘了,就是比咱们低一届,陈阳的老乡,留着短发,性格外向,以前在老家和陈阳中同班学生,后来她补习了一年。每次见面都和他打招呼,而且还叫红哥,不知道怎么管叫他红哥,真有意思。”
经路雨这第一点拨我还真想起来,确实有一个比我们低一届姓柴的女孩儿。性格挺外向,长相一般,每次遇到陈阳都打招呼。我诧异地问路雨:“他俩搞对象了?”
“故事是这样的”路雨故意拉长声音卖着关子。
我急了,催促着路雨说:“你能不能快点啊?总改不了你那慢性子。”
平时看着憨憨的路雨偏偏这时和我作对:“怎么?求人还更直气壮啊,我还不讲了。”
“不讲拉倒,白眼狼,忘了我是怎么对你的,等如我养了一条没良心的狗。”
路雨笑了:“怎么还起人来了,你怎么对陈阳那么关心呢。”
“我关心他干什么?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路雨笑了:“行了,别装了。”接着说道
“你还记得上次评先进发奖的事吗?”
我生气地看着路雨说:“我又没参加,我记得什么啊。”这个路雨可真是够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上次我三好生被取消了,我都不想提,他又提起来了。
“对不起,我忘了。那天发奖的时候可热闹了,三好生们都披红戴绿,这还是咱们学样第一次这么隆重,如果你不被取消多好啊!”
我气的脸都绿了,说:“你能不能快点说,你老提我干什么。”
路雨伸了一下舌头,说:“实际我就是挺为你呜不平的,那么多人怎么就单单取消你一个人……”
“行了,你快讲正事,谁你老是说我呢。”我打住了路雨的话。
“好吧,我继续说陈阳的事吧。发奖的时候,选了比咱们低一届的女生给三好生献花和披授带。柴晓玲就在期中,本来上台的时候,她没不正对着陈阳,但她上台后直奔陈阳而去,她给陈阳献花、披授带,笑的还很甜。下来后同学们都和陈阳开玩笑,说他们搞对象。”
三好生之后我和陈阳闹的不可开交,已经不和陈阳往来,所以没听到这些事。
路雨说:“还有一次陈阳和几个同学从宿舍往教室走,走到门口时,遇到了柴晓玲,你猜猜他和陈阳要什么了?”
“能要什么呀,搞对象不就是要照片、日记本、借书。”
“你可真聪明,柴晓玲和陈阳说,要陈阳一张小像片。”
“要小像片?”
“是啊,你说奇怪不奇怪,当时陈阳楞了一下,我还在身边,我们没太听清说什么。过了两天陈阳又遇到柴晓玲把照片递给了柴晓玲,还问她要小像片干什么。柴晓玲笑得前仰后合的说,她要的是小算盘,因为他们说的老家话,小算盘和小像片有些相似,我们听他们老家话也有些费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白过来后我们忍不住全乐了。柴晓玲到挺大方说:既然拿来了,也不能白拿来,这张照片照得不错,反正是老乡又是同学,毕业的时候也得送照片,先收下了,说完拿着照片走了。男同学们一起‘嚎,嚎,嚎’起来,陈阳没辙,谁让自己没听清,只能用拳头打几下身边的同学,他俩搞对象的事就这么传出去了。”
“那他俩倒底搞没对象啊?你一会说是搞了,一会儿又说谣传,急死人了,你就不能快点说出结果。”
路雨诡异看着我笑了笑说:“搞对象是假,谣传是真。”
我兴奋地问:“真的?”
“当然,怎么样这下高兴了吧?”
“我高兴什么?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行了,我说你就别装了。”
我怕路雨笨小子把我牵进去,问他:“你怎么打听到这些事的?”
“我问别人都说不准确,而且大家一致说法是他俩就是在搞对象,我也有些怀疑,我就去问陈阳,陈阳问我怎么想起问这件事来,我怕他不告诉我,我和他说,你知道他搞对像都快急疯了,是你让我核实一下件事,他一听是这么回事当时笑了笑,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我。”
“什么?你说是我让你打听的。”
“对啊,怎么样,我还可以吧,我要不打着你的招牌他还不会这么痛快地告诉我呢。”
我生气地说:“唉,你可真可以,你没脑子啊,如果我能去问,我不亲自去问了,还用得着你打着我的旗号去问。”
“我不这样说,他会和我讲吗?”
“算了,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明白,让你办个事都办不好。”
路雨低着头不吱声了,突然路雨抬起头看着我说:“一天,我问你个事。”
“你说吧。”
“你和陈阳是不是同性恋啊?”
“你,胡说什么呢!”本来心情挺好的,让路雨一说,马上心情又沉重起来。心想:是不是其他同学也有这样想的,于是我看着路雨生气地问道:“你怎么想起这个词来了?”
“我也是前几天在图书馆看到一篇文章写到这个事,实际对这个词我也不懂,也不知道同性恋是怎么回事,上边也没写明白,只是说什么美国同性恋举行游行要结婚,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两个男的怎么结婚。我看你和陈阳那么好,我突然有一种想法,是不是你们是同性恋啊!可是你们仅仅是好而已,也不可能结婚。我只是瞎猜,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以后不要在瞎猜想,我和陈阳好久没说话了,怎么能是你想的那样,你不好好学习满脑子什么奇离古怪想法。”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不过我挺喜欢你们俩的,你俩不仅学习好、体育好,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都长的那么好。不过说实在的我更喜欢你,因为你对人好,从不说别人,很能忍让,而且你长的更秀气。你的英语和语文又那么好,每次你写的作文都是第一个老师读的范文,加上米老师如天籁般甜美的声音,那简直就是一次享受,我们特别期待写作课上读你的文章。而让我真正对你有好感是你那天骂陈阳,陈阳在我们心目中地位很高的,你竟然敢骂他。从那天起我在感情上就特别依赖你,一会儿见不到你,就挺想你的,你没看到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吗?正因为我喜欢你,我才看到这篇文章想起了这件事,你说我是不是也有点像同性恋啊?看完了文章我觉得挺苦恼的,觉得自己的思想这么不健康,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这样想啊。有时候自己也很自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你还会和我好吗?”
听完路雨的诉说,我很惊讶。我从来没把路雨当做自己喜欢的人,就觉得路雨听话、老实,像一个小尾巴。又因为我们住一个宿舍,所以出进都一块走,对他从没有什么特别想法和举动,他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怎么办呢?既然路雨对我这么好,怎么说也应该安慰一下他才对。
我想了一下说:“咱们是好朋友,是兄弟,称得上兄弟的朋友就应该同甘共苦。古代很重视兄弟之情,三国不是有‘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说法吗?以后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会以兄长的身份帮助你的,你不要再又其他不切实际想法,或想到其他上面去。”
路雨高兴地笑了,说:“你没生我的气啊,你真是大好人,以后能和你分到一个单位就好,天天能见到你,看着你就让人高兴,我觉得你就像天使,能给人带来快乐,唉,不过你肯定会回南方,到时候见你一面可能会太难了。”
我笑了,是一种很开心的笑,能有人这么看重自己和欣赏自己,确实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突然路雨看着我笑着说:“你一笑真好看,真想亲一亲你。”
我马上止住笑害怕地看着路雨说:“不要太过了,你还真得寸进尺啊,我再告诉你一遍,不能有其他想法,否则我不理你了。”
路雨低下头诺诺道:“我知道了,我不配。不过你没发现吧,你在宿舍看书的时候我经常关注你,你看书的样子很美,我很爱看你看书的样子,反正已经说到这份上,今天我大着胆子和你说了,你不生气还能做你的朋友就好。”
我心里不安起来,又一个偷窥者,当年我不也是偷偷看红哥吗?我不能让路雨有其他想法,不能再走我和红哥的路,我必须让路雨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不能往下发展,我和红哥当年就是没分清友情和爱情,没能控制好各自己的情感才发展到今天这样。我和红哥的关系还没理清,我不想再加进来一个路雨。我安慰路雨道:“不是配不配做朋友的问题,咱们永远是好朋友,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你必须打消这些想,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够的上真正的朋友,听到吗?”
路雨抬起头来看着我点了点头。
红哥的忏悔
陈阳、李大成、杨俊等班干部留在西安实习,我被抽到宝鸡随着西安一个公司去查账,以查账代实习。
一天突然收到了陈阳的一封信,我们已有一年多相互间没有书信往来了,所以感到有些意外。
‘亲爱的韵弟你好!
不管过去我对你说过多少伤害的话,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事,都希望你能原谅我,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
每每看到你忧郁的愁容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很痛,也在滴血,实际我也有难言的苦衷。’
我一边读着信一边默默地想:这一段时间红哥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