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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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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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爸爸批评我时,妈妈就着急,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妈妈说:“算了,算了,别说什么考试的事了,咱们去看一下学生科长吧。”爸爸妈妈把东西放下后让我和他们去看学生科长,说将来对我分配有好处,爸爸还给杨俊的父亲带了一盒高档龙井茶。爸爸妈妈领着我见了学生科长,一再嘱托人家要关照我,最后妈妈问学生科长,最近有没有学生到农村锻炼或到农村务农的活动。
    学生科长被妈妈问的一楞神说:“不知道啊,嫂子现在不行这个了,现在都让孩子抓紧学习,让孩子们好好学习科学知识,国家还等着他们毕业了到工作岗位上发挥作用呢。”
    妈妈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在骗她。我底下了头,知道这次骗妈妈失败了,还连累了红哥,心里七上八下的。 
        
二角钱
    中午的吃过饭后,爸爸妈妈回宾馆了。我回到宿舍同学们都在,红哥也在,看到我很不自在。我拿出大白兔奶糖给大伙吃,每人给了几块,大家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奶糖,也没听说过大白兔奶糖。有的吃了好几块,还伸手要,我说没了,还得给其他同学分一些,再吃就得要钱了,宿舍的同学一致赞成这主意。我看红哥情绪不高,于是就逗红哥玩,让他开心,你也吃我的糖了你得给我钱啊。
    红哥闷闷不乐地说:“多少钱,我给你。”
    “你吃了几块?”
    “三块。”
    “嗯,还挺诚实,三块儿二角钱。”
    “你可够黑的,赶上我两顿饭的钱了。”
    我耍赖地逗着他,要给就现在给。红哥似乎还没从和爸妈见面的情绪转过来。我一边催着红哥,一边逗他让他快点给钱。
    红哥生气的一甩手说:“我现在没钱,一会儿会给你的,不就两角钱吗?”我一看红哥不高兴不再说什么了。
    下午上课我和红哥一块走到教室,红哥依然是一脸的不高兴,我和爸妈吵完心里也不痛快,所以也不想多和红哥说话
    坐到座位上红哥突然拿出两角钱说:“给你中午吃你的糖钱。”
    我看着红哥笑了:“你干什么啊,还当真了,谁说要你的钱了。”
    红哥严肃地说:“我可是认真的,我不欠谁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红哥:“红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红哥冲我低声喊道:“我们农村人怎么了,你的母亲这么指责我,我虽然没你有钱,但我会有钱的。用不着你来同情我,我知道在我们的交往中,你总是以强者自居,你总是在物资上和金钱上给予我更多的帮助,你知道吗?我不舒服。”
    我无意和红哥争什么,心想这是哪儿和哪儿,反正两个人心情都不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红哥把两角给我,我又给他,来回互推让了两三次后,我们固执地各守已见。最后红哥生气的将钱扔到了我的桌子这边,脸如冰霜,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也生气地把钱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红哥站了起来愤愤地说:“让我过一下。”我站起来给红哥让地方。红哥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说道:“有什么了不起,还瞧不起我们农村人,不就是有几个钱吗?”说完狠狠地将钱踢了一腿,似乎还不解气,上前用脚把钱搓了几下,红哥把全部的气都集中到了这小小的两角钱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解气,只有这样才把心中的愤恨发泄了出来。红哥愤愤地说:“钱就那么好,是不是有了钱就什么都可以不要了。”说完红哥看也不看我一眼走了,同学们陆陆续续进入教室,眼泪从我的眼角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也很冤枉啊,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又不是我的过,怎么全冲着我一个人来了。
    燕姐从我身边走过,看到地上有两角钱,问我是不是你的钱掉了,我没吱声,燕姐将钱捡起来,放到我的桌子上。我把钱放在手里,用力将钱撕的粉碎放在了红哥的桌子上。
    上课铃响了,红哥回来后,脸依然拉的很长,当我站起来让座的时候,低着头,怕红哥看到我哭过的泪痕。结果红哥看都没看我一眼,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乎我做错了多么对不起他的大事,还气鼓鼓的。红哥用书将撕碎的钱哗哗往地下扇,扇了几下红哥犹豫了一下,接着哗哗地将撕碎的钱全部扇到地上。
    看着红哥的举动,心里难受到了极点,眼泪顺着脸颊再一次流出,老师讲的什么全没有听进去。下课的时候我扒在桌子上,这样可以擦掉脸上的泪水,同时还可以不让同学看到我难看的脸色。
    很多同学路过我桌子旁边时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头也不抬地告诉他们头疼,他们问我用不用看一下,我说不用一会儿就好了。上课的时候用手支着脸颊,不想让红哥看到我狼狈相。
    红哥的脸一直铁青,好像我欠了他几辈子债,课间去洗手间,也只是往起一站,并不和我说话。我的心冷到极点,盼望着早点放学,结束这痛苦的煎熬。
    放学后,红哥终于和我说话了,让我去食堂窗口排队,他去拿饭盒,我生气地说道:用不着你管。扭头走了。
    实际爸爸派的车早已在学校门口等候,晚上我没有回宿舍是在爸爸安排的宾馆住的。星期天和爸爸妈妈逛了一整天,爸爸妈妈又是给我买吃的又是给我买穿的,父爱和母爱难以言表。这时我才真切地感受到父母亲那种博大的关爱和温暖,谁关心也不如父母关心,心中的烦恼和对父母的不快全部抛到九霄云外,有一种想快点回家的感觉。
    星期一早上学校考试,爸爸让车早早把我送回学校。在宿舍楼门口我遇到了俊哥,俊哥见了我说:“你这两天去哪里了,你不在陈阳天天找你,还喝酒,嚷嚷着到处找林妹妹,说他把林妹妹气跑了。喝多了就哭,闹的差不多全年级都知道了,不知情的人以为咱们班有一个长的像林妹妹的女生,都跑来看,你要再不回来啊,一准他会出事的,你快去看一看他吧,现在还在宿舍睡觉呢,一会要考试了,快把他叫起来。”
    我听了后很感动、很凄然,从此后林妹妹的外号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我回到南方,不过老同学见了我还是叫我林妹妹。这次红哥喝多酒闹事,我才知道红哥一喝多酒就会失态,特别是在以后的交往中,我多次发现他喝多酒闹事。而我内向深沉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能喝多少,因为我喝和没喝一点都看不出来,语言很正常。领导经常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要想喝好,先把一天干倒。
    我赶紧跑回宿舍,宿舍已经没有其他同学,同学已经早早起床去了教室。只有陈阳一个人正在起床,似乎已经没什么不正常的。
    红哥看我进来怔怔地发楞,突然红哥高兴地从床上蹦下来,上前紧紧把我抱住,生怕我跑了似的,在我脸上一阵亲吻。我很冷淡,并没有去迎合他。红哥一边吻我一边说:“你去哪儿去了,也不说一声,你可真够心狠的,你要折磨死我不成。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这几天我就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我快想死你了。”说着说着红哥竟哭出了声。红哥一边哭一边说:“都是我不好,本来说好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说着说着红哥很压抑的放声哭了起来,这几天的不快,这几天的烦恼、这几天的压抑,像山洪一股脑全部泄出。我从未看到红哥会这样,总看到他阳光灿烂的一面,没想到他的感情竟然也是如此脆弱、如此动人。
    这两天和爸爸妈妈呆在一块被浓浓的爱感化着,我暗下决心,再也不理红哥了,让红哥这么一哭,我不争气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不过我还是很镇定,淡淡地说道:“快考试了,赶紧走吧。”说完我给红哥擦了擦眼泪,就下楼了。
    我和红哥依然怄着气,期间红哥采取了多种办法,我都没有原谅他,红哥不停的给我写纸条请求我的宽恕,其中的一张纸条写道:‘韵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才能原谅我,现在说什么可能都是苍白的。这几天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仅仅为了两角钱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心里疼的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你忧郁的样子和哭红的眼睛,心里很不好受,可是那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劝你,想一想我真残忍,任你哭了两节课竟没理你。本来我没有鄙视钱之意,你更没有爱钱之心,我不是拿钱做文章,只是想能通过这次给你钱,让你知道在咱们俩交往中,你给予我物质帮助太多了,我有些承受不了了,不要总是我得到你付出,我也希望在咱们交往中得到一些公平。桌子上放碎纸我不知道是钱,以为是谁撕的纸屑,当我扇掉一半的时候才发现,但已经扇掉一半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顺手就都扇下去了。已经酿成事实,说什么也晚了。我这几天心里很难受,半夜里都会哭醒,你睡着后,我每天都会站在你的蚊帐前看你很多久很久,真想钻到你被窝从温过去的‘美梦’,还是言归于好吧,永远喜欢你的人。吻遍你全身。红!’
    由于我期中考试考的不好,没时间搭理红哥的表白信,我知道如果期末再考不好,爸爸又会说我的,所以我认真的考试和复习。
    最后一门课我早早交了卷,红哥看我交卷让我等他一会儿有话和我说,我点了点头。我急急忙忙回屋里将包拎上,坐上爸爸安排车去宾馆找爸爸,并没有等红哥也没有和他告别,我在红哥日记本里放了一首诗。
    《知否》
    花开花落自有头,
    人间离别几时休;
    暮日青山何处去,
    烟海高楼使人愁;
    往事如烟难回首,
    更有明朝可知否?
    我告诉红哥假期不要给我写信了,不是我心狠不想看,是怕爸爸妈妈看到我的信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真要写信的话,写到如下地址,我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红哥,并祝他假期多保重。
    我心里想只要我不出门天天盯着家里信箱就可以了,只要红哥给我写信,我肯定会收到的,不怕惹什么麻烦,就这样我们带着一些遗憾和矛盾各自踏上回家的路。 
        
期盼
    回到家后,一直盼望着能早日收到红哥的来信,可是红哥太实在、太老实了,我留的条子上明明写着‘如果真要写得话,就写家里地址’,意思是不要写爸妈单位地址,写家里地址是没问题的,本是想试探他一下。估计他看了我写道‘假期不要给我写信了,不是我心狠不想看,是怕爸爸妈妈看到我的信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已领教了我父母亲的家教,怕给我填麻烦而没给我写信。或许还在生我的气,还是有其他原因,总之想起红哥心里就忐忑不安,思绪很乱。
    每天除了看小说,就是给红哥画像,每次画完一部分停笔后,我就藏起来,不让父母发现,这次我用了很大一张纸给红哥画素描像。可能是和红哥太熟悉了,闭上眼睛都会想到他的可爱的模样,所以画起来很快,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这张画像。由于怕父母发现,我把画藏在书桌的最下端,走的时候竟然忘拿了,遗憾的是这张画像到最后红哥也没有看到,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再看到了。一次单位举办书画比赛,我从家里翻出来这张画像参赛,竟然得了一等奖,大家好评如潮,说我把人物刻画的徐徐如生,一般人画素描很刻板,而我画的素描像活了一样,眼睛像能说话。这幅画耗费了我几天的心血,浇注了我对红哥的一片爱慕。那不是画,是我对红哥的殷殷思念和一往情深。那不是画,是我们俩一段情感的写照和一段永远让人间羡慕的爱恋。参加完比赛后我将画永远地、深深地锁在了办公室的书柜里。
    没有红哥的消息,让我精神倦怠,情绪低落。心里想可能红哥真生我的气,也许我们俩的情谊就此了结了。
    马上又要开学了,红哥还是没给我写信,在望眼欲穿中我提起笔。
    想念的红哥你好:
    一直盼你来信,整整一个假期,没有你的消息,心里烦躁不安,很想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假期一定很忙吧,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我以前和你说过了,我爸妈对我管教很严格,所以在西安父母的言行深深地伤害了你的自尊,使我非常伤心和难过,但又不便和你多解释。我代表我父母向你认个错,请你原谅他们过激的言行。
    回家后心情低落,再加上在西安时发生的不快,回到家我就病倒了,一直昏迷了三天。爸爸回来后又出差了,妈妈彻夜守在身旁。昏迷的三天中一直做着妈妈曾经做过的梦,说我是玉皇大帝身边的童子下凡遇到了稻子仙人(妈妈梦的麦子仙人)结了一段缘,玉皇大帝发现后很生气,决定让我回天庭要惩罚我,眼看我们缘分已尽就要分离,你我哭的死去活来,每次哭醒的时候,我都会看到妈妈眼睛红红地望着我,生怕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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