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你个小猪,我出口了你怎么办,你不成了光棍猪了。你这次回来怎么了,对我挺冷淡的,是不是家里给介绍对象了。”
我故意逗他,装着很烦心的样子忧心重重地说:“对啊,所以挺闹心的。”
陈阳急了,一下子坐了起来,说:“不可能,我怎么没听你信上说啊。”
我装着若无其事地说:“什么事都得和你说啊!你不疼了,怎么坐起来了。”
陈阳急了说:“你忘了我是你哥哥啊,你答应有什么事要和哥哥说的。现在好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呢。听说你找对象了,心里头挺不是滋味,所以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心里疼,比身上疼更可怕。”
“我找对象,你心疼什么啊?”
“唉,这么没良心,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啊,来问我?”
我一看陈阳有些生气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说:“我找的这个对象真是让我烦人,你给我分析分析,看有没有必要和他继续处下去。给我写了两封信,不写自己的名字,你知道落款写了一个什么吗?”
陈阳愤愤地:“你们发展可够快的了,你们写什么我怎么能知道?”
我和你直说吧:“他写的第一句是亲爱的韵弟。”
“找了一个比你大的啊,够浪漫的了。”
“结尾落款是一个草书‘红’字,让我的父母产生误解,还和发了顿脾气,害的我和母亲吵了一架。”
陈阳长长舒了一口气笑了,说:“我以为你真的找对象了,原来你拿我开涮。对不起,不知道我的信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给我寄去的信,我父母亲也以为我搞对象,拿着信看了半天,正过来倒过去,就是看不明白。”
“我一说找对象你紧张什么?”
“我信上都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还是坚持:‘一个人的感情,如果用数量来计量的话是一定数量的朋友间的“亲密度”=一个人的感情量/朋友数量,’如果你找了对象,你的感情还会给我吗?”
“行,行,行,别说了,这是哪儿和哪儿啊。”我打断了陈阳的话题。
陈阳神秘地看着我说:“你把我枕头下的笔记本拿来,我有东西给你看,你给我也分析分析。”
我从他床铺上拿来日记本,陈阳打开后拿出一封信给我看,信的内容不很多,只有一页,但字里行间露着一种欲说还休的感觉,似乎是想试探陈阳口风,落款好像是李小玲。
我问:“谁给你的信?”
“是咱们班李小玲啊,她曾经找过王晓晨,让晓晨和我说,想和我搞对象,我现在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脸色也有些难看:“征求我什么意见,你愿意找谁就找去呗,管我什么事。”
“得,得,得,又生气了,怎么我一说搞对象,你就急。”
“谁急了,你爱找就找去呗,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能管得了你吗?那是你的权力,我无权干涉。”
“嘿嘿,你是我弟弟,弟弟不允许我是不会找的,因此,我一定要看你的态度,你表态了我才知道怎么办啊。”
“如果同意呢?”
“那我就找呗。”
“如果不同意呢?
“那我就不找呗。”
我愤愤地说:“小玲是咱们班最漂亮的女生,也只有你配她,我同意。”
陈阳似乎很高兴地说:“我就知道我的弟弟会通情达理,会赞同的。”
我转身就要走,陈阳一把拉住我严肃地说:“我谁也不找,有你伴着我就够了。”说完,把信抢过去,几下撕碎。
陈阳看到我依然不高兴的样子,突然喊了起来:“哎哟,哎哟,屁股疼死了,不行了,不行了,快给我揉一揉。”陈阳一边喊着,一边又躺在床上,在我面前撒娇。
我说:“别给你揉了,这样子可能你上不了课,还是先吃一个止痛药吧。”
吃完止痛药,陈阳说他还是没办法去吃早点和上课,硬是让我扶他去。我扶着他往食堂走,当有人的时候我有意离他远些,尽量不扶他,他就会‘唉哟’喊上没完,我只好扶着他,尽量不让他喊出来,怕引起同学注意。可是当我扶他的时候,他又会故意将身子往我这边靠,靠得很紧。心里只想发火,又没办法。
吃完饭,扶着他走进了教室,他没到他位置上座,而是径直坐到我旁边。
我说:“你干什么啊,同学看到多不好,你不到你座上座,坐到我旁边干什么?“
陈阳笑眯眯地看着我说:“这就是第二个惊喜,老师给我调座位了。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又张成一个大大的O字。
第十章 考验道德底线
陈阳的哥哥来了
实际我也只是和陈阳随便说了一句上课总走神,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就调整到我的身边坐。
陈阳的哥哥陈丹来了,是给孩子看病。陈阳的侄子放学的时候路过一家饭店,结果饭店顾客酒喝多了,从窗户里扔出一个瓶子,瓶子摔碎飞起的玻璃渣扎到孩子的眼球上。县里医疗条件不行,虽然玻璃渣已经取出来,但是否已取干净,还有没有剩余的玻璃,对眼睛造成的伤害程度,他们不敢断定,眼睛是否能够保住,他们也不敢保证,最后只好到西安省医院来复查。
我见过陈阳的哥哥陈曦的照片和陈阳长的很像,如果陈丹排为老大的话,陈阳应该是老三,因为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陈曦。所以当陈阳讲完陈曦故事后,告诉我为什么特别忌讳叫他二哥。
如果说陈阳是秀美,那他的大哥才可以称得上俊朗,大大的眼睛,像会说话,高高的鼻梁,挺而直的鼻子。真是像他们说的,‘米脂的婆姨,绥得的汉;不用打听不用看。’真是个个好看。
陈阳把我介绍给他的哥哥,他哥哥很友好的和我握了握手说:“我听‘混混’在家里经常念叨你,说你人很好、很老实,你们是好朋友。”
我笑了,悄悄把陈阳拉到一边问:“你哥哥怎么叫你‘混混’,难道你以前是小赖皮不成。”
陈阳笑了:“你说什么啊,听不懂陕北话吧,我小名叫红红,我哥哥叫我红红,我下边弟弟叫冬冬,是冬天生的,最小的弟弟叫刚刚,因为我是文革时期生的所以叫红红。”
陈阳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当时陈阳给我写信为什么落款是‘红’,我也粗心一直没问过他有没有小名,我应该能想到农村的孩子都有小名,不像我们城市人,名字是什么,小名就是什么,没有单独的小名。现在明白了,可是早点告诉我不至于弄那么大的误会。
接着陈阳扒在我耳边悄悄和我说:“你得好好学习一下陕北话,将来怎么做陕北儿媳妇啊。”
我被陈阳说了个大红脸,特别是当着他哥哥的面,这么亲昵的举动,他哥哥会怎么想。
我赶紧和陈阳哥哥打了招呼,给陈阳哥哥倒了一杯水转身出去了。
我们学校离陈阳侄子住院的医院不远,为了省钱了,陈阳哥哥晚上住在了我们宿舍陈阳的床铺。
陈阳摔伤后,我没让他和我在一块住,陈阳有些多心,所以晚上陈阳到五晓晨宿舍和王晓晨睡一个床铺,因为王晓晨和陈阳是一个公社的,曾经在中学是一个班的同学,俩人关系很好,在陈阳和我关系好以前,他们俩是最铁的铁哥们。
上完晚自习回宿舍后,我洗完就睡觉了。陈阳由于侄子的事,没去上课,回来很晚。等他们回来时,我早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陈阳和他哥哥已经去医院了,并不知道陈阳的哥哥在我们宿舍睡的,是张生告诉我昨天陈阳哥哥在咱们宿舍睡的,你不知道吧。我说不知道,那陈阳到哪儿睡觉,他告诉我说是和王晓晨一个床铺挤着睡的。
晚上我特意等陈阳回来后,告诉他不要到别的宿舍睡了,就和我一个床铺睡吧,正好你哥哥也在咱们宿舍,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一下。
陈阳说:“不了,已经和晓晨说好了,人家还等着呢。”
我说:“你告诉他一下不就行了。”
陈阳犹豫了一下,看着我很期待的样子。说:“好吧,我去告诉他,我和你在一个床铺睡吧,他人胖太挤了,睡着不舒服。”
这次不是陈阳兴奋,是我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兴奋。
我们学校床很小只有70公分,如果胖人,一个人睡都吃力。我和陈阳挤在一个床铺上,也只能面对面或背对背睡。背对背不舒服,因此,也只好面对面睡了。由于床铺太窄,胳膊没地方放,陈阳只好将一只胳膊从我的脖子下边勾过来搂着我,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背部,没有多余的枕头,俩人只能睡一个枕头了。
我说:“这床铺怎么这么窄,学校也太抠了,买这么小的床。”
陈阳说:“可能学校为了节约地方吧,本来就是让你一个人睡觉的地方,要那么大也浪费。不过比我们上中学的时候好多了,那时候我们睡一张大炕,大约几十号人,每人才三十公分的地方,只要你晚上出去解手,回来后绝对没有睡觉的地方,只能死劲推旁边的人,生硬往里挤。”
唉,农村条件是苦啊,真是不能比啊。想一想,在家里我一个人住一个房间,条件那么好了,还嫌不舒服。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根本睡不着,陈阳悄悄问我:“你不嫌我脏,怎么想起和我睡一个床铺了。”
我说:“谁嫌你脏了,你又瞎说,我是怕你心怀叵测,只要你老老实实,怕以后让你和我睡还嫌我烦呢。”
陈阳说:“那就好,我以为你嫌我脏呢,上次我摔成那个样子你都不让我和你睡,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嫌弃我呢。心怀叵测肯定不会,这点你放心,嫌你烦更不会。”
我说:“我那是心疼你啊,你本来就摔伤了,这么小的床铺,俩个人怎么睡,你怎么能休息好。”
陈阳似乎很自豪地说:“这还差不多,我就说么,怎么也不会找一个这么没良心的媳妇吧。”我用手堵着他的嘴说:“红哥,不要总这样说,我不爱听,听着怪怪的,很不舒服。”
听了我叫他红哥,陈阳似乎又兴奋起来,扒在我耳边对着我耳朵用极低极低声音,也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只有贴着耳朵才能听到的声音和我说:“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怎么会嫌你呢。”
经他这么一说,我心速加快,脸也发烧,心吓砰砰砰地狂跳不止,我赶忙把话题引开说:“你小名叫红红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呢?害得我假期和妈妈大吵了一架,让爸爸还教训我一顿,弄得我莫名其妙不明不白地还说不清楚,这那像个当哥哥的,这么粗心。”
“嘿嘿嘿,谁让你给你妈妈看信呢,信是么有财产怎么随便给人看呢。”
“不是我给妈妈看的,是她无意之中看到的。我又不认识草书,我以为是阳的篆字呢,我就没多想,还和我妈妈吵,说她瞎猜疑,还是我爸爸认出来,把我训了几句。”
“你个瓜娃子,这么点事还转不过来弯。”
“谁知道你里边会写那样的话,我想都不敢想,你好流气啊,小赖皮才会说的话你都用上了。”
红哥轻轻地只能我一个人听到说:“你啊,太保守封建了,我是从内心喜欢你,所以我抑制不住自己心里喜悦,就向像你直抒胸臆。我觉得没什么好掩藏的,这是我对你感情的真实流露。”
我被红哥说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味道,一种只能用心感受的味道,总之心里很澎湃。
这样我俩一直说到快凌晨两点,当然都是贴在耳朵上说话,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早晨五点左右,我醒了。想去上侧所,又怕把陈阳弄醒,只好这么忍着,我悄悄地看着陈阳,说实在的陈阳静静的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很可爱。我想起他说我元旦睡着后的样子,‘真是好看,像仙女,那么恬然。于是我想再看一看你熟睡的样子,那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而且还悄悄地亲了我,亲了什么地方,他日记里没写。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荡漾,我悄悄地、悄悄地把嘴贴了上去。
突破底线
看着红哥睡着后如此美丽,我便无意识地将嘴唇贴了上去,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贴上去,挨着他近一些。
就在这时陈阳的哥哥站在我们的蚊帐前轻轻地喊陈阳:“红红,我先去医院了,你这几天挺累的,你今天别去了,上课去吧,别再耽误课了。”看陈阳没答理,陈阳哥哥走了。
我被惊出一身冷汗来,这要让陈阳哥哥看到了,还了得,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乘人睡着了竟然去吻人家。
但看着眼前的陈阳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又不想放过,我犹豫之中还是把嘴又贴上去,陈阳似乎有感觉地把头往旁边躲了一下。我停住了我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