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但是不久后,杜为礼染上了性病,连Brady都避着不见他了。因为这事和男友杠上,男友不愿意给他钱治病,要分手,他不干,两人吵吵闹闹地拖着。男友当初为杜为礼放弃了事业,付出了许多,而杜为礼却回馈了他一个残破的身体,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下去了。
两人僵持着,终于在一次帆船邀请赛中,两人在航行途中大打出手。船翻了,四名船员,活下来三个,杜为礼的男友撑不住放开绳网掉下来的时候,后脑直接砸在断开的桅杆上,当场毙命。
那年杜为礼24岁,在澳大利亚混了5年,一句英语都不会,跌跌撞撞回了国,找老家,全拆了,爸妈不知去了哪,身上还染着病,没钱治。
杜为礼至今都不愿意去回忆当初是怎么熬下来的。那时有一户老人家接济了他,还没住两天,老人家儿子媳妇回家把他赶了出去。他身子快虚光了,差点死在大街上。在小吃街偷了个钱包,用这点钱把自己包装了一下准备做最后一搏。
于是那晚他在夜店门口,勾引了一个男人,用尽浑身解数让人操了一顿,途中晕过去无数次。后来清醒过来是在医院,原来被人发现自己有病,然后找人狠狠揍了他一顿,把他肋骨都打断了好几根。
幸运的是那人打人太过招摇,引来了警察,杜为礼竟然在九死一生后得到了一笔很可观的医药费。
他用这笔钱养好了身体,而且上天在此刻终于眷顾了他一次,竟也让他治好了性病。
两年后,Brady回国执教,两年之后再次见面,杜为礼发现除了熊熊燃烧的性欲,竟然对这个昔日还算合拍的朋友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也许在经历过两年晦涩难捱的岁月后,杜为礼对谁都有了一种看破红尘的觉悟。
Brady根本不知道杜为礼当年离开墨尔本以后的生活,两人这次是通过邮件搭上线,只以为杜为礼是因为男友去世才回了国。
再次见面,Brady发现杜为礼成熟了很多,但身上的风尘气也越来越明显。和19岁时那个奔放热情,如旺盛的绿色植物般一直在吐露着芬芳的氧气和清新活力的少年不同,26的杜为礼仿佛长成了一株奢靡的芍药,妖冶媚气之色愈发浓郁,一颦一笑似乎都在勾引着四周的空气。
当初看着杜为礼让人忍不住想微笑,如今看着杜为礼只会让人忍不住发呆,仿佛神智都能被那人清浅的呼吸牵带过去。Brady觉得用花喻男子并不十分恰当,但他能想到的,看见杜为礼的时候,他微微笑起来,仿佛就能听到大片大片花开脆弱而清晰的声音。
美酒良宵,两人自然不会错过,Brady在附近酒店开了一间大床房,半搂半抱地把杜为礼弄上楼。一进房间关上门两人都迫不及待地撕咬在一起,Brady把杜为礼摁在地上,动作敏捷地脱下他的T恤和牛仔裤。杜为礼相当配合,唇舌激烈纠缠的空隙也不忘帮Brady脱下外衣。
Brady今晚的行为有些粗暴,以前在澳洲两人的情事总是从浪漫到激烈逐步递升,期中还有各种红酒奶油情调过渡,Brady的欧式浪漫和欧式人体结构被发挥到了极致。
但今天两人都有些忘乎所以,Brady甚至没有叮嘱杜为礼洗手,就把人扒了个精光,压倒在地上拼命亲吻。
杜为礼两脚自然搭在Brady腰上,不断地用脚勾动Brady的身体耸动,Brady的钢炮几乎是立刻就激发到了备战状态,但好歹他忍耐力不错,几乎是吻了个痛快才开始干正事。
他把杜为礼抱到床上,赤裸裸的杜为礼躺在洁白柔软的被子上让Brady血脉喷张。他伸手握住杜为礼已经进入状态的分身,轻轻的推挤就沾了满手晶莹的前列腺液,他手技不错,几分钟的私处推拿就让杜为礼泄了一次。不过出来的精华不多,他看着手里稀薄的粘液,无奈地笑笑:“你最近一次禁欲是什么时候?”
杜为礼踹他一脚:“去年吧,你快点。”
Brady看到杜为礼猴急的样子反而淡定了,他干脆坐下来,任下身9英寸的巨炮朝天翘着,时不时还吐出一阵一阵焦急的泪水。杜为礼瞄瞄他的下身,自己先扛不住了,提菊上阵直接就想坐下去。
Brady推开他,严肃道:“英国男人是最不会在床上亏待床伴的,来来,趴下,前戏不能省。”
杜为礼简直想骂娘了,Brady以前在性事上一直深得他意,今天这是怎么了?
Brady没等他反对,轻松地把杜为礼翻了个身,身体覆上,用一只手往地上掏包,掏出润滑油和套子。
杜为礼被他压住不能动弹,想伸手自己撸一下都办不到,难受地要死。Brady揉了一点润滑油在指尖,轻轻松松探进杜为礼后庭。
穴口不算紧,弹性十足,但是甬道内潮热紧致,已经有分泌的肠液淌到穴口。
Brady手指一探就知道了个大概,立刻加上了另外两只手指,俯下身在杜为礼耳边调笑:“你的屁眼真够极品的,说吧,最近被几个人上了。”
杜为礼手肘往后一击佯怒道:“放屁,老子从来不玩群的,你快点!”
Brady恩哼一声,手指缓缓前后抽动做着准备,感觉差不多了,才扶着自己的下身慢慢地插入。
纵使杜为礼阅人无数,前两天晚上也在别人的床上翻滚了个痛快,Brady的尺寸还是让他大感吃不消,他发出一声短暂且急促的惨叫,趴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Brady全部进入的时候,杜为礼额上落下的汗水进入他的眼睛,迷得他双眼酸涩,他龇牙咧嘴深呼吸了几次,发现下身还是疼痛难忍,终于忍不住哀求:“你等下……稍微轻点……啊……啊啊啊!!”
Brady竟然打断他直接抽动了起来,杜为礼几声惨叫就虚脱了,下午在海里耗尽了全部体力,晚上光是在地上滚来滚去两个人就折腾了半天,Brady这么蛮干迅速榨干了杜为礼剩下的神智。
一个重逢的夜晚,热烈的气氛和淫靡的芬芳,杜为礼几乎都没有享受到,一直处于晕厥状态。期间清醒了一次,被Brady插射,第二次高潮射出的精液很有限。还没等杜为礼休息一会恢复神智,下身还没软下来的Brady又开始了另一波狂潮,杜为礼再次晕过去了。意识朦胧中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又高潮了,但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下身很疼,前后交加的疼,疼得他全身器官都在尖叫。
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杜为礼醒来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身边有人,下意识地愣住了。以前过夜不是在酒吧包间就是在酒店,第二天起来床伴早已经离开,偶尔床头会有钱,偶尔会有留下一些礼物,总之留下的永远不会是会躺在杜为礼身边,安静地呼吸的活人。
他转头眯眼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这是Brady,下身的痛楚似乎在一瞬间被唤醒。他伸手摸了下,竟摸了一把结块的粘稠物,明白过来Brady竟然没给他做清理,怒上心头,一个拳头轰上Brady胸口。
Brady被捶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杜为礼的怒吼:“你他妈给我做一下清理会死啊!”
Brady揉着头坐起来,看着全身上下一片狼藉的杜为礼,顿感愧疚,下床把人抱起来,抱到浴室浴缸里,试了热水帮他冲洗起来。
杜为礼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任Brady拿着毛巾帮他擦身,抬腿的时候扯到后面,疼得杜为礼整个人一抽搐,他微微一侧身子,让Brady的手可以绕到他后背,结果头一转就看到Brady下身翘得笔直对着他。
Brady的精力再次突破了杜为礼的世界观,昨晚起码射了有四次,一大早起来小Brady竟然还能勃起。Brady专心帮他擦着,似乎也没顾上自己,杜为礼叹口气,把头凑过去含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小Brady。
杜为礼含着舔了一会,没有手扶着有点累,他把东西吐出来,推开Brady让他坐在浴缸沿上,自己跪起来专心给他做口活。Brady的尺寸实在有些大,杜为礼吸吮了半天有点累,换上手上下撸动,舌尖在马眼处一下一下地戳弄,舌头沿着阳筋一路舔到根部,抚平上面的褶皱。
来回几次,Brady终于泄了出来。他拍拍杜为礼的头,表示感激,然后擦干杜为礼的身子把他抱回床上。
已经11点多了,两人都饿得前胸贴肚皮,但是没人愿意出去买食物。12点半退房,还有一个多小时,干脆躺在床上闲聊。
杜为礼点了一支烟,枕在Brady手臂上闭目养神,两人沉默了一阵,Brady突然说:“年底,跟我回澳洲吧。”
杜为礼在心里暗道又来了,翻了个身嘟囔:“得了,谁知道年底地球还在不在,过了2012再说。”
Brady也翻身对着他的背:“我说真的,和我回去吧,你的才能不能被埋没。”
“才能?”杜为礼冷笑反问,“我还有才能这种东西?你中文没学好吧。”
“你的技术完全可以进墨尔本的船队,你难道不想回到赛场吗?”
杜为礼摆手:“得了!有这可能我干嘛不去青岛啊,还去澳大利亚,我又不是外国人。”
Brady起身:“你要是愿意去青岛也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杜为礼被弄烦了:“你消停下吧,我是决计不会再走帆船这条路了,也就自己玩玩,你别再说了。”
“那行,你不愿意进船队也行,和我回去总比你在这边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好。”
杜为礼坐直:“Brady。我要和你说多少遍你他妈才能不管我?我和你去澳洲干嘛?我什么都不会,每天在家里待着等你晚上回来操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就玩一阵子,你要回去就回去,谁拦着你啊?你别老想着把我带回去成吗?”
Brady看着杜为礼的眼睛,感受到他不高兴的情绪,叹气道:“我是为了你好,当年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没想到这么糟糕……你……是不是因为阿深的事情不肯回去?”
杜为礼已经不想再和Brady谈下去了,翻身下床穿衣服,说道:“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什么叫回去?我是中国人,长在这从小住在这,年轻的时候一个眼瞎才去了澳洲,回去你妹啊,我放着自己家里不住我跑那破地方干嘛去?”
说着杜为礼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阿奇知道你回来了,请你后天中午吃饭,去吗?”杜为礼晃着手机询问Brady。
Brady挠挠头,说:“后天有训练,不去了,下次我请吧。”
“恩。”杜为礼回了短信,那边很快就回了,说是让杜为礼一个人去也行。
3、帆船教练
阿奇大名何奇,是杜为礼在澳洲时候船队的朋友,在澳洲的时候能算得上杜为礼的死党,当年帆船比赛出事时何奇也在船上,是和杜为礼一样幸存下来的。后来杜为礼无声无息回国,两人断了联系。前几个礼拜杜为礼兴趣来了去了趟网吧,上了邮箱才和这位昔日的好友联系上,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和Brady也联系上了,并知道他很快要回国了。
时间一晃快一个月了,Brady也回来了,何奇想一起聚一聚。既然Brady没空,就和杜为礼两人吃饭聊天也不错。
何奇在一家西餐馆订了位子,早早等在那,杜为礼姗姗来迟,神色之间有些疲惫,坐下两人就开始点餐。
何奇比杜为礼晚了一年回国,在国内娶了个姑娘,姑娘最近也怀孕了。和杜为礼一样,他也放弃了帆船运动,自己开了个连锁酒吧,生意似乎做得不错。
杜为礼去澳洲是混日子,何奇却是在澳洲留学的留学生,墨尔本大学正经毕业的工商管理高材生,玩帆船完全是出于爱好,回国了也能靠本事吃饭。何奇向杜为礼发出过邀请,杜为礼说看看,也没给回复,他是准备自己哪天实在过不下去了再去投靠。
何奇看着杜为礼恹恹的样子,关心道:“怎么了?最近很累吗?”
杜为礼很饿,吃得狼吞虎咽毫无形象,过了一会才回答:“还行,Brady回来以后就一直在陪他。”
说着摆摆手表示无奈:“30好几还如狼似虎的,有点吃不消,外国人还真是可怕。”
何奇笑笑:“你自己也贪,和他说说呗,别玩坏身体了。”
“唔……我知道,会习惯的,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