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福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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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福难挡-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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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从天而降一个向导,我们的兴致来了,跟在猎人后面东穿西穿,没用一顿饭的功夫,四周浓密的林阴消失了,只见面前一片平展,地上的草如同地毯般覆盖,没有一棵杂草和灌木,一座三层的木楼赫然显现在我们面前,四周茂密的森林,头顶一片蔚蓝的天空,脚下是如此整齐归一的绿,二十来米的地方还有一个池塘,里面的水被绿树蓝天映照得如同天池般纯净,简直就是天然别墅啊,我叹为观止。这被离哪里是在隐居?简直就是在修仙吗!



我们正为眼前的景色折服,只听见一声清唱,一只百灵鸟飞了出来,别墅里走出两个人来,为首一个,身长不过七尺,白净皮肤,清瘦的脸颊,头戴一顶灰色方巾,身穿一件灰色长衫,腰系黑色涤带,微风吹拂中很有仙风道骨,不用问,他就是被离,另一个道童模样。



“义父!您叫我迎接的客人到了!这是范相国、诸暨郢将军还有文种大夫!”猎人走过去,对被离道,原来这小子是被离派过去给我们引路的,城府够深,还说什么顺路,看来被离是已经算出来文种要遇上麻烦。



被离指着天上的喜鹊道:“喜鹊枝头叫,贵客就来到!老夫早就算出,今天两国相国齐聚子虚山。范相国、诸暨郢将军,文种大夫!三位有请!”



第200章 英雄际会



寒暄着被被离请进了三层别墅,伍子胥傲然坐在塌前,并不起身,好像视我们为仇敌,他身边坐着一个英俊少年,满头黑发根根粗得如同钢针,和伍子胥如雪的白发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并肩坐着,如果不是脸上的肤色沧桑和头上的发色差异,人们真无法分清他们是兄弟还是父子,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那身形,那神色,举止,如此相像。



“伍相国!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竟然同时想到来拜访被离大夫!”我笑着,惺惺相惜的和他拉近点关系,毕竟大家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各为其国罢了,坐到一起来,大家应该成为朋友!该把什么国仇家恨丢一边了。



伍子胥横了我一眼,拿起酒杯把酒倒进喉咙,只见喉咙咕隆了一声,喉结动了动,面露愠色。少年相当灵活,见状连忙站起来,真诚的陪笑道:



“伍封拜见范相国!范相国大名如雷贯耳,伍封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范相国如此年轻英俊,佩服,佩服!”



“这位是?”诸暨郢和文种异口同声的问。



“哦!失礼了!在下伍封,这是家父!伍封拜见诸暨将军,拜见文大夫。”那神情不坑不卑,相当到位。



“好!虎父无犬子!英俊倜傥,礼貌周全!孺子可教也!此次令尊带公子赴齐托孤,远在异乡一定多多保重,异日范某一定登门拜访!”我望着伍子胥对伍封道。



果然伍子胥猛的咳嗽起来,被我说中了心事,喝到喉咙里的酒被呛了出来,涨的满脸通红,伍封连忙殷勤的给父亲捶背,一面连连点头给我们赔礼。



伍子胥半晌才缓过来,对我道:“范相国何出此言诬蔑?”



我并不理会他,接着深入道:“齐国有鲍息在,伍相国此行是不会有危险的,伯嚭借刀杀人的良苦用心又要付之东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伍相国就是来问此行吉凶的。”



伍子胥一时语塞,望着被离,我们已经各自在塌前坐下,被离听见我的一席话,道:“既然范相国能预知未来,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何在?”



文种接过话题道:“范相国是陪在下来的,闻听先生是高人,想从先生这里知道文某的前程,特来打扰!”



诸暨郢也道:“慕名而来,一见仙颜,虽死足矣!”



被离锊着胡须笑着,环视了我们一眼道:“这里五人三种命!”



“怎么三种命?应该是五种命才对!”文种沉不住气。



“身在宦海沉没命,归隐山林悠然命,至于第三种命,被离还真难以猜透。”被离说完望着我意味深长的一笑。



“谁是身在宦海沉没命?是不是我?我会沉没吗?我没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吗?”文种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被离含笑望着文种点头,并不理会他的情绪起落。伍子胥脸色已经归于平静,又望嘴里倒进去一杯酒,轻轻的把玩着手上的小酒杯,淡淡的道:“我是宦海沉没命,夫差那昏君非得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文种一看伍子胥和他同命,举起酒杯道:“伍相国!来来来,我们干一杯,哪天我们真的沉没了,咱们还是像今天一样,举杯畅饮,在阴间举杯畅饮,陪阎王喝酒,哈哈哈哈!”



“来!喝!喝!喝!记着我们今天的约会!”伍子胥也不再义愤填膺了,好像早已经接受了沉没宦海的事实,丝毫没有想到可以和被离一样闲云野鹤,归隐山林,保全性命。



“爹!既然你知道那昏君一定要置你于死地,你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呢?称现在辞官还来得及!”



伍子胥和文种几杯下来话多了起来,道:“封儿!你爹是没有地方可去啊,我们这种人要么一辈子忠君,要么被君当判臣给杀掉,我已经厌恶了逃亡,当初从楚国逃出来的时候我一夜愁白了少年头,几次死里逃生,要饭才来到的吴国。爹不想让你也和我一样。而且先王也为我报了杀父兄之仇!我的这把老骨头就留在吴国吧,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延续我们伍家的香火,不要想着报仇就够了!”



被离望了望我,摇摇头,双眼澄澈,我也一笑,无可奈何啊,文种不也是这样吗?心里什么都懂,但是始终无法挣脱那张网,最终把自己葬送进去。



“知音啊!伍相国!说的好,说的好,为君而生,为君而死。你我都是宦海沉没命啊!”文种突然和伍子胥成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莫逆之交了,两人不知道是借酒消愁还是装疯卖傻,竟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喝特喝。



诸暨郢看他们两热闹上了,道:“第三种命是不是就是范相国的?我看范相国真的是奇人,好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老将军是夸我还是贬我呢?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哪里的人?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地里冒出来的?”



“这个被离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反正在下算不出范相国的命。”



“算了,我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你们信吗?那归隐山林就非伍封和诸暨郢将军莫属了!”我真真假假的岔开话题。



“我本来就没打算在宦海沉浮,锻炼一下筋骨,我还是回我的诸暨村面朝黄土背朝天去,每天和老婆子过得也满幸福,好好的陪老伴把自己埋入黄土也是一种境界。”诸暨郢坦然的说。



“我也看惯了父亲的痛苦,不希望涉足官场,人活一辈子干吗要为了功名利碌费尽心机,最后还要送了命,连累家人来个满门抄斩,血流成河,鸡笼有食汤锅近,野鸭无粮天地宽。我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付出性命的代价!”伍封比他父亲活络,在前辈的血液里读懂了官场的凶险。



被离点点头,道:“我只能看出一个人的命运,但是没有办法改变英雄的命运,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是自己最大的障隘,也是自己唯一的敌人。”



正文十一



第201章 公主哭情



想方设法找到被离,本指望他能说服文种适时归隐,谁知道碰上了伍子胥那个不怕死的,两人约好了不为君死誓不罢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眼看天色已晚,想那车夫还在山下等我们,我催促着文种放下了酒杯,五人一行下了子虚山,被离目送我们远离视线。



下山时天已经快黑了,来到车夫停车的地方,车不见了,四周一片阴暗,正着急,听见马蹄声,循眼望去,黑暗中冲过来一辆马车,倏的停在我们面前。我一看,竟然是那老人。



“上车吧!”老人望着我道,“老远听见狼嚎,心里害怕,马也吓得发抖,所以找地方躲了一下。”



“哦!还怕你把我们丢这里不管了呢。”文种脱口而出。



“看您说的,老夫收了你们的银子当然讲信用要等到你们回来了,即使你们今晚不回,我也会在这里等的。”老人慈祥的笑着,极为坦荡。



这乡野老人倒是比富贵中人懂得信用的重要,五人上车,回到都城。这时才想起来家里的娇妻还在等着我,三步并作两步我回到府上。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人都集中到我们的卧房门口。发生什么事了?才出去多大一会?



“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大家的精力都在前面,没料到我会站在后面,听见我的声音,连忙都转过身来,揽月的贴身丫头文秀嚷道:“公子你可回来了,公主今早醒来看不见你,以为你嫌弃她丢下她走了,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天了,怎么喊都不开门,不吃不喝的。”



“啊?大家赶紧散开,该干吗干吗去,不要在这里挤着。”赶走了所有的人,我才开始敲门。



里面的哭声已经停止了,大概揽月听见我已回来,我的手还没有拍到门上,门已经打开了,轻轻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里面没有点灯,一片漆黑,我感觉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直钻进我的胸怀,我的胸脯已经被粉拳擂了几下,接着那双光滑的小手绕到我背后,紧紧的搂住我,香腮已经贴在我胸口哭得花枝乱颤,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谁让你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谁让你冷酷无情抛下我的?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同意一个人出去的?谁让你出去一天都看不见人影的?”



我紧紧的搂着她,心里无限内疚,公主又如何?也是女人,也需要自己的男人呵护,无论高低贵贱,女人始终是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的爱。



那一夜,我们溶化在热烈里,也融化在彼此的柔情温馨里……



伍子胥早就带着伍封奔赴齐国,伯嚭很快征兵十万,王孙雄也已经修好了凯旋宫,在那里遍植秋梧,有人称它为梧桐宫。发兵之日,夫差作了个梦,梦见进入章明宫,见两口锅煮饭都煮不熟,又看见黑白两只狗,一只朝南叫,一只朝北叫,又看见两把钢锹插在宫墙上面,滚滚洪水流进宫殿,后房里发出非鼓非钟的声音,好像锻工,前面的花园里什么花都没种,到处都是秋梧。



夫差心里没底,招集群臣解梦问吉凶,伯嚭道:“大王!这是好梦!大王的梦应在伐齐上。我听说章明者,破敌有功,声音宏大;两锅煮不熟饭,大王的德盛,豪气满怀;两犬南北叫,那是四邻臣服的标志,诸侯都来朝拜啊;两锹插宫墙,那是农工尽力,田夫耕田;流水进宫殿,那是邻国的贡献都进献过来,财物填满宫殿;后房声音像锻工,那是宫女愉悦,声音相合;前郭横生秋梧,那是桐作琴瑟,音调和。所以说大王此次伐齐,一定大获全胜,一举征服诸侯,顺利称霸!”



夫差听了伯嚭的解梦,脸上的阴云消失了,面露喜色,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问王孙骆,有没有办法解梦,王孙骆回答道:“臣只懂得领兵打仗,不懂解梦,不过城西阳山上有个异士叫公孙圣,此人多见博闻,大王如果对太宰的解法有些不满意,可以让他来试试。”



夫差一听道:“那你马上去给我把他请来!”



王孙骆领命去了,半天功夫招回一个泪流满面的人,夫差道:“公孙圣?你为何哭泣?”



公孙圣道:“大王!为臣算出今天一定要死在这殿上,舍不得我那才娶回的娇妻!我死之后不知道她会为我守几天寡。所以哭泣!”



夫差一听乐了,道:“本王在此,谁敢置你于死地?放心,有大王保护!”



“大王!真的答应保护小人?那小人斗胆为大王解梦了!”



夫差道:“你大胆说,说完了重重有赏,保证让你的小娇妻还是你的。”



公孙圣拱手道:“大王这梦应在伐齐上。”



伯嚭和夫差相视一笑,颇有得意之色,接着望下听。



“臣闻:章者,战不胜,败走章皇;明者,去昭昭,就冥冥也。两锅煮饭不熟,大王败走,吃生米也。黑白两狗南北号叫,黑为阴类,走阴方。两锹插宫墙者,越兵入吴,掘我们的祖坟。流水入殿堂,波涛淹没后宫空虚。后房声若锻工者,宫女被俘,长叹息也。前国横生梧桐者,桐作冥器,等着殉葬也。希望大王罢伐齐之师,同时派伯嚭太宰负荆请罪,去越国向勾践谢罪,那么国家才可以保住,我们这些国民才能不当亡国奴。”



公孙圣不加思索,连一个顿都没打,口齿灵活的把话说完了,夫差和伯嚭的脸色像温度计一样,直望下滑。



伯嚭见状奏道:“草野鄙夫,妖言惑众,竟然胆敢在大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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