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引荐了家里的新成员陈叔叔,打过招呼。陶韵之就朝着最引人注目两个大肚子窜过去,韵之围着大伯夫,和刑少夫人前后左右的转,边转边说,“哇~,大伯夫,你居然也有了,这个惊喜太大了!我这眼睛会不会有问题,这不会是也快生了吧!”肖卿城一手撑着腰,笑的有些不自然,说“你一回来就笑话我,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真是变了好多!好,好啊!”说着另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仔细了瞧。
刑少夫人很兴奋,挺着快足月的大肚子凑近过去,“韵之,你真是变了好多,现在姓风的肯定爱你爱得发狂了!想想就带劲,哈哈哈……”
三个人就站在大厅里不停议论着陶韵之的变化和询问这半年来欧卜洲的学习经历。陈倜复看他们说得起劲,提醒他们坐下来,又拿来吃的喝的招呼。
谈完了陶韵之,又把注意力转向两位孕夫。
“哥夫,你是不是要生了,这肚子看起来不小啊!比我生行行那时候还大!”
刑少夫人傲娇的站起身来,两手撑着后腰,自发的向前挺了挺,又伸出一只手撩起衣服露出圆圆的白肚皮给韵之看,自信的答着“就这两天的事儿,生了我就解放了,给你瞧瞧,我肚子好看吗?除了右边这道妊辰纹,哪哪都是光溜溜的,怎么样?”边转着身边示意韵之也来撩他后面的衣服上前看,那得意样,自己就美坏了。看得肖卿城,陈倜复只在旁边笑着。
韵之心里奇怪,什么妊辰纹?自己怀孕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等到看到他右边那唯一的瑕疵,才明白,原来是个裂开皮肤的纹路。韵之边看边夸他,好看好看,哥哥肯定喜欢!说得刑少夫人笑得更灿烂。
一会又说到肖卿城,快8个月了,韵之吃惊,这都快赶上足月的了,怎么这么大?肖卿城说,大概是我和你大伯块头都不小,这孩子才长得这样好吧,医生也说像我这个年纪,孕囊里的胎盘老化得快,可能会早产,让我最近待在家里,不要活动太剧烈,随时会发作,动产。韵之又关心的问了些细节,表示感同身受,和自己以前一样。
刑少夫人看着人多,胆子变大,又凑过去,慢慢坐到爹地身边,说,爹地,你是不是也给我看看,你老是藏着掖着,捂着这么严实,到底有没有妊辰纹啊?说着就撩起他的衣服,只见大圆肚子细腻光滑,半点痕迹都没有。肖卿城大惊,赶紧制止,还是晚了一步,被他瞧了个遍。
刑少夫人一下就吃醋不高兴了,撇嘴说,爹地你这么大年纪,也怀的大,怎么一条纹都没有?怎么我年纪轻轻,刚四个月就长了,要不是陈叔给我调理,我还多,这这太不公平了!刑少夫人自从怀孕,这多愁善感的心就没消停过,这下子他又伤感起来。
然后想到什么,又怨起陈倜复,陈叔,你偏心,你老饿着我,给爹地吃那么多好吃的!陈倜复笑着说,我要不给你控制着,保准你满肚子都是,而且还难得生,信不信?刑少夫人想想也有道理,点点头。陈倜复又说,你爹地年纪大了,怀上这胎不容易,他需要大量的营养,孩子吸收好,长得好,早产出来也能耐受,大人早生也少受点怀孕的罪,有了精力,生得也顺利些。这都是有讲究道理的,可不是人人都一个办法,这些天,我一直在给你加强营养,少吃多餐,到时,你加把油,快点生出来,知道吧!刑少夫人摸着肚子,若有所思的说,生孩子到底什么感觉,有多疼?
这下,两个生过孩子的男人脸色一变,有些不好回答,肖卿城扶着肚子身体突然有些僵硬,陈倜复看了他一眼,马上宽慰道,没什么,一下就过去了,没那么疼!等生下来了,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了!孩子就是你生命的力量和延续,疼一疼,多了个亲人,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了,所以你要有信心,到了时候,配合医生用力就对了。
刑少夫人懵懵懂懂表示知道了,又问韵之什么时候回风家,韵之说一会就走。刑少夫人大笑,这就等不及了?你现在该待家里,等他上门提亲,重娶回家,把婚礼补上,不然不回去!知道吗?陶韵之说,我要回去见行行,我太想儿子了!刑少夫人说,那行,你去见,见完就回来,不能这么就回去,便宜这姓风的!陶韵之说,哥夫,最近御景得罪你了?刑少夫人哼一声,有些不高兴。肖卿城笑着说,浩浩也有了,回曹家养着去了,御景给阿航找了个助理。陶韵之恍然大悟,看来是找助理惹出的事儿,刑二哥吃醋了。在刑少夫人强烈的要求下,陶韵之看完行行,果然还是回到了陶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61
第二天风御景电话追到陶家找韵之,陶韵之刚说两句话,刑少夫人就噔噔噔跑下楼来,阿辛在后面怕他摔倒,直说慢点慢点!
刑土匪上去抢过电话,撑着腰慢慢上下揉着,又轻轻锤锤,对风御景说,“别腻腻歪歪的,说那些没影的废话,要我们韵之回去,得拿出实在东西来。切?你问我什么实在东西?我看你上次结婚是太容易了吧!彩礼!懂吗?风大总裁,房子,票子,股份!嘶~!哎哟!”刑少夫人正起劲的对风御嚷嚷,突然感到腰酸肚坠疼起来,接着下面明显有水流出来,接着刑少夫人一声尖叫,吓得风御景在电话里直问,怎么了怎么了。陶韵之大惊,赶快扶住他,阿辛上来就抱起他放到大厅的沙发上,陶韵之一看他裤子都湿了,拿过他拽得紧紧的电话对风御说,他破水要生了!得送医院,你去通知他家里。
刑少夫人一听,慌了神,颤颤抖抖的问,“我我我,这就要生了?”
“是啊!哥夫,你等着,我去叫人,一会儿送你去医院。”
陶韵之一走,刑少夫人就紧紧抓住阿辛的手,说,“阿航,阿航,不在家啊?!你去,你去叫他来!”
阿辛说,“少夫人,你放心,小少爷会去通知大少爷的,我还是陪着你吧!”
刑少夫人感到肚子又不疼了,可下面还在流水,躺在沙发上不敢动。陶家听到小少爷的通告,大家都来到大厅,陈倜复指挥着佣人收拾东西,带上刚才给孕夫做好的营养餐,陶云浊让司机把开出来候着,肖卿城也赶紧从washroom出来穿好出门的衣服,陶云浊说,“你不舒服,在家休息,我去就行了。”
“我怎么能不去,这些天时常腰酸胀,肚腹下面有些灼热发烫,在家惦记着,不如去医院,也好检查一下,问问情况。”陶云浊一想也是,就搂着他的腰扶出来,上了车。一行人很快的速度上了豪华大房车,阿辛把刑少夫人抱上床,陈倜复就用枕头垫在他腰下,陶韵之看他裤子湿的厉害,叫阿辛给他换了件大睡袍,下面干脆空着,免得他难受。去医院的路上,刑少夫人肚子开始越来越疼,渐渐小声哼起来,两只手一边一个抓着韵之和阿辛,趁他阵痛间歇,陈倜复赶紧为他些吃的,刑少夫人疼得难受不愿吃东西,被陈倜复吓了吓,很配合的吃起来,但一疼又顾不上了,一路就这么边疼边吃。
肖卿城躺在一边的沙发床上,陶云浊看着他,一边也在喂他吃孕夫营养餐,发现他头上出了些汗,问他,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肖卿城说,我没事,就是腰有些涨得难受,吃了,躺一躺应该就好。
到了医院,刑少夫人真正的考验就来了。家里因为风御景通知及时,李秋长提前赶来了。可能刑少夫人会折腾,平时怀着孩子还不老实,活动量大,他的出口开得很快,基本到了医院就能进产房开生,当然疼得也厉害。一行人等在产房门口,心里忐忑难安。
刑少夫人给陶杭生孩子,从嗓子里飘着高音,那真叫得把屋顶都快掀翻了。让他憋气不要喊,他阵疼一上来就拼命的尖声叫喊,还又哭又变着调,那声音要多惨有多惨,产房内外被他这声音廖毒得心渗得慌,李秋长心被喊得七零八落的惴惴不安,来回的走来走去。
真亏得他身体素质好,这么个叫法还有力气生孩子,孩子好不容易被他喊下来了些,顶在出口处,这下疼得刑少夫人嗷嗷嗷嗷的叫,眼泪横流,这辈子他哪里吃过这种苦,越想越疼,越疼越委屈。肚子发紧硬得像石头,手上,身上,脑袋上全是汗水,突然一下刑少夫人吼喘了两口气,就不用力生了,泄了气似的,喊也不喊了,就是哭,越哭越伤心。助产医生着急了,催促他快用力,就快生下来了,可他就是不用力,宁愿就这么疼着。
陶航得知他要生了,赶紧去医院,找到地方,和家里人一打招呼,就麻利的消毒穿衣冲进去陪产,一进门就看见他红着哭肿的双眼流眼泪,心里一紧把着他的脑袋对着嘴亲下去,接生对他来说那算不了什么,见过多少男人在产床上劈开大腿,使劲的挺着肚子用力,从来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心疼,这张脸特别叫他心疼难受,心有一动,知道自己不能先慌,强压着疼,发挥出习惯性手法动作。
“我爱你,显显,别怕,我来了。你会很快生下我们的孩子。我陪你~!憋气,我教你怎么用力不疼……”
“呜呜呜,你放屁,嗬~啊,都这样了,嗬嗬~还能不疼,你骗人,啊!疼死我了。嗬~你你以后敢动我,嗬嗬~啊~你试试,哎哎~疼疼疼…呜呜呜……这是,这里要命的事情啊~,啊~…啊~…啊~……”聪明的孩子找到出口,一下一下被宫缩挤着,削尖脑袋狠狠地想顶出来,疼得刑少夫人又高低起伏的唱和起来。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刑少夫人看见他来了,心里有了底,没那么害怕了。又开始呼呼嗬嗬的喘气喊起来,接着又嗯~嗯~嗯~的从高到低了喊,就是声音小了好多。
“啊~,阿航,好疼啊好疼啊,我我我没想到生孩子这么疼,啊!”
“放松点,显显,生孩子不疼,你没有呼吸好,快吸口气数8下再屏鼻息从喉咙吞下去,手抓紧,□□沉,把那口气顶出去,你可以做得更好,赶快生出来就好了。”陶杭一边安抚他,一边用手摸了几处他那挂在胯边的肚子,情况很好,就快下去了。
助产医生听着专业的口气,专业的动作,心想这大嗓门的丈夫原来是个产科医生啊。乖乖,敢娶这么一位的那真是有种的男人,真丈夫,经折腾啊。瞧着气势的确不凡,自己男人叫得都这样了,听着还能这么镇定,这要是我,早就软了腿脚。
孩子刚刚露了头皮刑少夫人啊~啊~啊~一声一声有序拔高了声音,接着像杀猪似的用鼻腔口腔恩———————好长好长憋进一气。孩子脑壳出来三分之一,下面医生赶紧给护着出口下边,一只手捧着孩子出来的小半个头,“好好好,再来一次,头快出来了!憋气,就快出来了。”
刑少夫人吐完这口气,疼得大声一嚎哭,吓得门外一干人心悬在半空中,韵之听着听着就红了眼,就快跟着哭起来,就像自己又经历一遍一样,那疼、那憋在下面的难受劲,不由握紧了肖卿城的手。肖卿城这会儿右手被韵之握着,整个身体被陶云浊抱在怀里,有些发抖,觉得自己肚子也有点隐隐疼起来。李秋长两边走得又快了些,眉头紧皱。
“显显,疼吗?我陪你,你疼就掐我,我们再来一次,儿子头卡在你下面,不能耽误,快~,再来一次,我保证马上就好,你是最棒的,我最爱你,显显…”说着又去亲他安慰他,刑少夫人特别吃他这套,心里熨贴着爱意,似乎撕裂般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陶航拉过他无助的手,用坚定又温柔的眼睛望着他的眼睛,这无限信任的眼神直达刑少夫人的神经。刑少夫人疼得脆弱无比的神经很快就启动了,难得这么听话顺从地憋气用力生,下面被撑到最大,眼睛被疼逼迫着睁得大大的,差一点就喊出来前功尽弃。
“显显,掐着我,别喊出来,用力!”
陶杭及时地制止他。刑少夫人掐着他的胳膊,疼得想骂人,他爷爷,我我再也不生了。啊——————
最后一响亮辽阔的叫喊声中,陶航家的大胖儿子应声而出。
刑少夫人终于吐出憋着的这口气,想着总算是生出来了,没一会儿,陶航站起来揉他的肚子,刑少夫人心里奇怪,我都生了,你不该慰问慰问亲亲我吧,给我揉什么肚子啊,想说出来,太累,一时开不了口!又是一阵急痛,这感觉怎么跟生孩子似的,又来?
卧槽!疼疼疼疼,这是什么啊!不是生了吗?
微弱的声音对陶航说,“你搞什么鬼啊!好疼,哎哎哎哎,啊~!”刚刚决定再也不生的刑少夫人就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加把劲,还有一个!”
“什么!!还有,还有一个什么?”刑少夫人声音大了些。陶航心疼又温和的说“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