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展晨面前的女人脸色马上变了变,有些狠毒的看向展晨,不过在看到展晨胸前那朵紫色的玫瑰后又很快将情绪收回。
展晨错过那个被称作阿姨的女人,继续在宴会上像幽灵一样的晃荡着。
许多人都问苏桀那个戴着紫色玫瑰不爱说话的男孩子到底是谁,是不是他的弟弟。
苏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对。”
叶希靠在小一的身上也跟着笑,所有人都以为两个人的笑是对展晨身份的肯定,真以为他是苏家的人。
这下子,更多的人围着展晨了,打着各种心思的人都有,展晨也不恼,人家说话他就拿眼睛盯着别人,直到那人再也不开口为止。
这都不可笑,好玩的是有一个中东的石油大亨居然对苏桀说他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展晨。苏桀那个无语啊,想了半天才想到那个大亨好像有个女儿才十岁。
阿拉伯世界真美好,苏桀不得不感慨。
不得不说苏桀用心的险恶,把展晨说成苏家人,他的危险系数可是分了一半给别人。那些和苏家对着干的还不把目标盯向展晨,毕竟展晨他们没见过,不知道这人水准如何,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好对付的。
这种事展晨当然心知肚明,当年还有人以为他是罗家的私生子呢。对此罗真的解释是相当暧昧的,你觉得是就是吧,你觉得不是就不是。
对于展晨来说,越危险的事情他好像越感兴趣。毕竟嗜血是骨子里的一股冲动,虽然总是压抑着,但如果可以适当的发泄发泄他也是不介意的,特别是在不用付责任的时候。
从某个方面来讲,展晨其实也是个变态,喜欢见血,喜欢杀人,更喜欢玩尸体。
用罗真的话来说就是,他和展晨的变态是天生的,而苏桀和叶希的变态是后天养成。其实当年苏桀不叫苏桀的时候还是个漂亮的小正太,叶希不叫叶希的时候还是个漂亮的瓷娃娃。
只不过世事弄人,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有些结果不是你不想接受就能不接受的。
那个女人听说当年和苏桀是在一个孤儿院的,不过后来被一家人给领养了,而在她十二岁的时候那个家里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被灭门,她是唯一的幸存者,而灭门案的凶手直指苏家。
这是一场狗血淋头的偶像剧,展晨是如此认为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大团圆的结局。对于大团圆的结局展晨有两种,一种是全死完了去天堂团圆,一种是全没死,在自个儿家里团圆。原谅展晨有这种思想,这种比较极端的思维来源于他的老师,教他玩枪的那个。
苏家的两个少爷的死未必还真是苏桀做的,他虽然是个变态不过也不太可能在苏老爷子还身体健康的时候拿自己兄弟开刀,不过他却默认了这个事实,唯一能让人接受的理由就是他在保护一个人。
当然能想到这一层的估计也只有几个人,偏偏这几个人是那种死也不说的人。有的是说出来无利可图不会说,有的是已经懒到一定地步不想说,有的说了自己就会死。
在展晨是苏家第四子的谣言传遍整个宴会的时候,苏家老爷子到了。
苏家老爷子是个年过六旬却还是精神抖擞的老人,甚至连头发都还是黑得亮人,当然这不排除有染发的可能。
“我只有苏桀这么一个儿子了。”苏老爷子把展晨叫进一间房间里说。这可更加坐实了展晨是苏家人。
展晨还是看着老爷子,用他那双黑得流光的眼,偏偏里面什么都印不出来。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只不过我只有那么一个儿子了,我不想连最后的一个都失去。”老爷子叹着气说。
展晨看着老爷子,一脸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自嘲的笑了笑,“也对,听说你这辈子只会听罗真的话,他一死你倒是无法无天了,目无长辈。可偏偏是你这种人,不会多管闲事,会活得比谁都长久。”
“有事?”展晨开了口,和一个老人说话的确是有些累人,这是一件技术活。
老人看向展晨的眼光里有赞扬,这种人的确是很聪明而且还让人看不出来。
“我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会是我儿子的软肋,当一个人有了软肋下场会如何相信你也很清楚。”老爷子微笑着看着展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展晨当然明白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不要说其他,就说当初他为了能站在罗真的身边所受的苦用言语是形容不出来的。而不同的是他站在罗真的旁边是罗老爷子默许的,因为他到最终的实力够强,觉悟够深不会成为罗真的软肋而是最硬的那一根骨头。
凡是混道上的,还有名有位的没有一个想要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绑着。从长远的目光上来看,为了苏家的未来,苏老爷子也会让那个女人死,何况那个女人以杀光苏家的人为人生之目标。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死,就算是苏桀为她担了所有罪名,就算是苏老爷子可以不计较两个儿子的死。
“三亿美金。”这是苏家老爷子开的价。
有钱赚是好,可是这笔生意展晨不太想做,首先是他不喜欢杀人,然后是他觉得这事做了等到苏桀上台他就倒霉了,虽说这事做了从理性上讲苏桀不太可能和他死磕,但问题是万一他不理智了,死了可就真的一了百了,跟变态谈理智基本是不太可能。
可是不答应也脱不了爪子,毕竟现在苏家当家的还是苏老爷子,就算老爷子不会杀了他不过让他掉一层皮的可能还是有的。
进退为难,展晨想到了这四个字。
“他相信的也不过你和叶希两个人,叶希身子不好还得要人照看着,只有你能让他放心的把那个混进来的人交给你看着。”老爷子果真是苏桀的父亲,知子莫如父,完完全全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什么。
展晨当然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因为他能接近那个人。
最终的谈判结果是展晨的一句,“不要钱。”做为结束语。
这让苏老爷子很是吃惊,实在是想不出展晨免费帮他的理由,只能不耻下问,“理由?”
展晨勾了勾嘴角,“一命换一命。”
老爷子一下子明白了,杀了那个人苏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说他这个儿子的狠厉说不准当场就把人给灭了,要是展晨提着自己的头去见自己的儿子,他可是安全得很。
“我不信我儿子会杀了我给那个人出气。”老爷笑着说,“我们可以打赌。”
展晨是个不爱赌的人,赌博有害社会和谐,不利于身心成长,这种事他不做,他可得不不痛不痒的活着。
“先欠着。”展晨说完给老爷子行了一个礼,洒脱的离开了。
留下笑得一脸神秘莫测的苏老爷,先欠着,意思很明显,要是苏桀不让他死,他自己不会来找自己讨这么一命。
“你弟弟真是个可爱的人。”苏老爷子拨通一个号码后笑着说。
电话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苏老爷子笑着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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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2。 。。。
苏桀见展晨重新出现在宴会上,就拉着人来到角落里问,“老爷子让你做什么?”
展晨比了一个杀的姿势,苏桀一看就明白了,“你答应了?”
展晨点头,无视苏桀比包黑子还黑的脸说,“让小二,把人带走,藏起来。”
苏桀听到展晨这么一说,脸色好了很多,又嘱咐道,“她很狡猾的,让小二小心点。”
展晨继续点头,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只要给小二一个死命令,他是不可能会让人逃走的。
“她估计快来了,我和叶希不会让他有接近的机会,为了能接近我她肯定会先接触你。”苏桀拍了拍展晨的肩又走到人群里和那些人热烈交谈起来。
展晨手里拿着苏桀重新端给他的葡萄汁,又开始全场晃悠。
等到宴会过了一半的时候,该来的来了,没赶得及来的也进不来的时候,展晨对着在人群中交谈得开心的苏桀比了一个动作。
等到苏桀有时间点头,展晨早就一个人端着那杯葡萄汁去了花园吹风。
相比热闹的大厅,花园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展晨很喜欢这种感觉。当然如何能把身后尾随跟来的女人抛开不算的话,展晨不介意在这里睡一觉。
把手里的杯子丢进水池里,展晨拍了拍手,再转过来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天知道这个女人怎么想的,居然会想着跟他套近乎,只能说是苏桀足够了解她。
这是个漂亮的女人,展晨觉得的漂亮不是说在外貌上,而是这个女人戴的这个人皮面具,五官精巧,还给人一股惊艳的感觉。当然,展晨关注的是这个女人的骨骼,长得的确很优秀。
“有事?”有一点疑问的语调在里面,不过更多的是一种陈述状态。委屈了展晨,居然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还能表达出疑问的语气。
女人很明显没想到展晨会主动和她说话,看着眼前这个唇红齿白还像个男孩子的人有了一霎的恍惚。不过也仅是一秒她又掩埋好眼底的情绪。
“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女人带着淡笑说,很明显她是后面来的并没听见展晨叫另一个女人阿姨的时候。
展晨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然后说,“你,骨头不错。”
女人似乎是赞美的话听得很多,在听到展晨的话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可惜也只有那么一秒,等她把展晨的话完全理解了过后,脸色终还是变了变。也没变多少,不过是嘴角轻微的扯了扯,算是情绪自控能力比较好的典型。
就那三句话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原因无外乎展晨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而女人则在想到底要跟男人怎么说话才不算失礼又能吸引到人。
展晨倒是不介意女人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盒子给了女人。
女人很明显又没懂展晨是什么意思,这个不爱说话的男人主动跟他搭话就算了,现在还主动给她东西,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展晨的手就那样伸着,好像你不接我就不收回去的样子,而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算计的意思。
女人自己跟自己打赌把盒子接了过来,对着展晨笑,“我可以在这里打开它么?”
展晨嗯了一声,这没什么,女人在防范他是不是在里面放了微型炸弹,他没放没什么好怕的。
女人轻轻的把黑色外壳的盒子打开,结果里面还有一个盒子,盒子叠盒子,一直开到第九个,最后一个是白色的。
每一个盒子的颜色都不同,最里面什么都没装,女人疑惑的看着展晨。
展晨看着那一堆盒子对女人说,“收起来吧。”
尽管女人不知道展晨送她这个盒子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好脾气的笑了笑又重新收了起来又变成一个黑色的盒子。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女人微微的张开口问。
展晨没兴趣像女人解释他送她盒子是什么意思,有些事得看领悟力的,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你来杀人。”这回展晨的话里是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了。
女人的神色僵了僵,“我不知道先生在说什么。”
展晨并不拆穿女人的谎言,只是淡淡的说,“你要杀的人,替你承认了所有的罪。”
女人不说话,因为她知道展晨说的是什么事,但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替他背负那样的罪。
“你杀不了他。”展晨的语气还是很淡,不过因为说的是事实,算是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进女人的心,“他不会永远护着你。”
女人还是不说话,但是浑身发出的气息应该能让人觉得她掩盖下的脸色是发白的。
“他要我救你,”展晨还是波澜不惊的说着,“另一个人要杀你。事不过三,好自为之。”
女人很吃惊那个人居然知道自己要来杀他,偏偏还让人来救她,这不是可笑么。那么想杀掉她的另一个人是谁?
可是她大概没有后悔的余地,就算是那个男人替他背负了所有的罪。也就是那么一秒,女人的手里就多出了一根针,准确的说那是针的话那型号也太大了,是一根刺猬的刺。
本是别在发髻上的刺针被女人握在手里,针尖指着展晨的喉咙,而女人在展晨的身后。
“把他单独叫出来,不然我杀了你。”女人的声音有些发抖,或许是展晨说的那些话影响到了她。
展晨根本就没动,女人发髻上的刺猬针一开始就看见的,在这种宴会上,金属探测器是必备的,一般性的武器根本进不来。
可就是这种临危不乱让女人觉得惶恐,觉得可疑,觉得不解。
“今天,会死很多人。”展晨突然说。
女人的手似乎抖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什么事,然后发现自己隐藏着的通讯器材居然在此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