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家”
施政不以为然,“在我家怎么了?”
“”
“记住,你是我的。我想在哪里和你做,都可以。”
最后是施政抱着她又洗了一次澡,洗澡的时候裴沐菲只冲了一遍身上就想往出走,但是刚走了几步便软得站不住,还好施政及时扶住了她。
“等我洗完,抱你出去。”
“不用了。我又没缺胳膊少腿。”裴沐菲有些不悦,他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他的功劳么?
“是没缺胳膊少腿。”施政重复了一遍她的后半句话,“是被我做的站不住了。我的错。”
“你变态!!”
“我都听腻了,没有别的了么?”施政一比拿着毛巾擦自己身上,一边对她说道。
“当然有别的,只是变态这个词最符合你的气质而已。”裴沐菲没好气。
“还有一个词也好。”施政勾勾唇,看着她,“想不想知道?”
“什么?”裴沐菲有些好奇。
“哥哥。”施政笑着看着她,“你叫我哥哥。”
“”
**
裴沐菲和施政在施家住了一晚上,早上吃过饭之后便回了她那里,虽然按理说结婚过后应该搬到施政那边住,但是他们两个人的东西都在这她这边,裴沐菲也懒得折腾了,索性就在这边再住几天。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陆离,但是又不能和施政说,憋得要命。
如果不是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可能错过自己的婚礼。裴沐菲打了很多次他的电话都拨不通,到最后干脆成了空号,她心上不安的感觉愈来愈浓。
和施政结婚之后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们两个人都忙,也就没有去度蜜月,裴沐菲甚至连婚假都没有请,结婚之后的第三天就去上班了。
她联系不到陆离,又不能给陆岷打电话问。
裴沐菲记得陆离和她说过,以后尽量避免和陆岷接触,她知道陆离不会害自己,所以就听了他的话,而且,裴沐菲本身就对陆岷这个人不感兴趣。
过了大约一个星期之后,她刚下班回家,施政据说还有生意要谈,会晚一些到,裴沐菲刚准备去找江琰蹭饭吃,就听到家里的电话响起来。
知道她座机的人不多,她隐隐有种感觉——会不会是陆离?
接起电话来,听到那边熟悉的声音。
果不其然。
“菲菲,对不起,你结婚我没能赶回来。”他开口便是一顿道歉,裴沐菲本来还有怨气,也被他这样的话说得烟消云散了。
“你现在在哪里?”裴沐菲有些担心。
“在你家楼下。”陆离顿了顿,“让我上去么?”
“你上来。”
“好。”
过了五分钟不到,裴沐菲便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她快步走到门前,拉开门。
看到陆离的时候,她几乎不敢认。
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裴沐菲将他拉进来,然后让他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回事?”
“她自杀了。”陆离眼中几乎是一潭死水,“就在我面前。”
“陆榆么?”裴沐菲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我找不到她的尸体。菲菲,你说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
裴沐菲对他和陆榆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大致知道的,尤其是听陆离这么说之后。
“她为什么自杀?”
“她竟然敢,她怎么敢在我面前死!?”
“陆离你别激动!”裴沐菲摁住他,“听我说。”
“”
“找不到尸体,就不能笃定她是死了,不是么?”
“我亲眼看着她,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陆离自嘲地笑笑,“是我自作自受,这是我的报应。”
“”
“她说,她会选择死,都是我逼的。她是不是在惩罚我?让我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裴沐菲皱了皱眉头。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呵呵”陆离笑得极其狰狞,声音狠戾,“我把她送给了不同的人陪睡。”
“”
“我是不是畜生?!”陆离看着她。
“你说什么!?”裴沐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五五、矛
第五十五章
“你没听错。”陆离比刚才笑得更加夸张;“我是畜生——”
“陆离你别这样。”裴沐菲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痛苦的表情,心像是被什么揪紧了一样,半天只说出一句话。
“她死了!她死了什么概念你不知道么!?都是因为我!我他妈是个畜生,裴沐菲你快,快扇我几巴掌。”
陆离刚抓起裴沐菲的手;对准自己的半边脸,门“咔哒”一声开了;施政站在玄关处,看了看陆离和裴沐菲亲密的动作;眸子一暗。
陆离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见施政看他,便放开了裴沐菲。
毕竟她已经结婚了;他再不能像从前一样。
陆离总说裴沐菲把什么都憋着不说,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但他生性乐观,狠辣并不是他的本意,这都是陆岷逼的,他逼死了自己的父亲,又来逼他。
裴沐菲看到施政回来,便站起来,准备和他解释。
她知道施政不喜欢她和陆离走得太近,就算只是以友情的名义,也不行。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以为你得大半夜。”
施政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陆离知道自个儿现在再呆下去,他们又得吵架,于是便站起来,拍了拍裴沐菲的肩膀,和以前一样的动作,然后说:“菲菲,谢谢你。我走了。”
裴沐菲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拉住他:“我送你。”
**
陆离并没有开车出来,他从柏林回来,连通知助理的空都没有,便拦了辆的士来了裴沐菲这里。
他从不想让裴沐菲知道他做的那些肮脏事儿,她对他来说,是比家人都重要的存在,就像父母死了之后,她第一时间陪在自己身边,那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父母亲的死对他的打击不知道有多大,那段时间,是裴沐菲陪他过来的。
所以他从来没告诉过裴沐菲,他为了报复陆岷做的那些事儿。
“陆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可是你记住——”裴沐菲看着他的眼睛,“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不管你是对是错,我都相信你,所以我不希望你对我有什么隐瞒,你二叔是什么人,我也清楚,所以,你现在更应该振作,公司的股份可是有一半以上在你这里,你赢的几率有多大,也不用我说。”
陆离耳边不断地回响着她说的话。然后他释然似的笑笑,“我知道了。”
“那就好。”
“你回去吧,他好像不是很高兴,我先进去了。”陆离说完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裴沐菲发动车子,回家。
刚进家门,她就被施政拦住,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解释一样。
“我明天和你说,现在有点累了。”
陆离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裴沐菲只得放软了语气。
“扔下我,和他走。”施政冷笑,“结婚第二天,就来这么一出。”
“他女人自杀了。”裴沐菲知道施政这是准备误会到底了,于是便准备一股脑将事情告诉他。
“——”施政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他在柏林,找了两个礼拜的尸体都没有找到,他来是和我道歉的,因为没能参加我们的婚礼。”裴沐菲耐心地解释着,“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女人?”施政不知道陆离身边除了裴沐菲还有谁。
裴沐菲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嗯。”
其实裴沐菲已经记不清楚陆榆长什么样子了,见她的几次基本都是夜店,灯光昏暗,她又总是低着头,所以裴沐菲都没太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只听过她的声音,孱弱又卑微。
心里有些堵得慌。
或许是因为她也是那样爱着施政,裴沐菲竟然有些同情那个女孩子。
“为什么自杀?”施政又问。
裴沐菲犹豫了一会儿,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施政。
她是真的同情陆榆,可她又清清楚楚地知道陆岷对陆离的父母做过多么狠的事情、她也知道陆离的无可奈何。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可他已经被逼得没有办法。
“看不出来他这么狠。”施政听完之后都有些咋舌,不禁感叹陆离藏得深。
“他一点都不狠。”裴沐菲打断施政的话。
“”
**
这段时间,裴沐菲空余出来的时间基本都在陪陆离,施政对此很不满意,但是想到她上次为陆离解释那么多,又不好再跟她提,提了显得自己多小心眼呢。
不知不觉,陆离已经找了陆榆一个多月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裴沐菲对他说的话起了作用,最近他工作很卖力,每天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之外都在工作,娱乐活动更是少之又少,裴沐菲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他,可更多的是欣慰。
这或许将是他这一生中最艰难的日子,就想她最艰难的时候,他陪着她走过来,安慰她、鼓励她,裴沐菲现在也是这样,想给他一些自己能给的温暖。
这天下班之后,陆离还在办公室批文件,天已经有些发黑了,办公室的灯却没有开着,裴沐菲端着杯热水,走进去的时候开了灯,然后看到他在批文件,她走过去将热水放到他手边。
“先喝杯水,休息会儿吧。”
陆离端起水来喝了一口,然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裴沐菲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有她的消息了么?”
陆离动作顿了顿,然后又继续翻看着手头的文件,“人找不到,尸体也找不到。”
“柏林那边,你没有报警么?”
“报了。找不到。”
“”
“我说过了,这大概是老天在惩罚我。”陆离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头来,自嘲地笑了笑。
是老天在惩罚他,她死心塌地的时候,他不够勇敢;她为他付出一切的时候,他躲躲藏藏。
他是个懦夫。
裴沐菲没有再接话,生怕影响到他的工作效率,于是和他打了个招呼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四十多分钟了,公司里已经基本没有人了,长长的走廊里,只能听得到她的高跟鞋踩过地板的声音。
裴沐菲头有些疼,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睁开眼睛之后,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影在自己眼前飞快地闪过。
她因为是幻影,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加快了步伐,走出了公司大门。
到家之后,施政还没回来,她也没有心思出去买饭吃,于是拿了盒牛奶坐在客厅里喝。
她本来想等施政回来,可是等到九点半了,还不见他的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于是裴沐菲自己洗了个澡,先睡下了。
刚迷糊着点儿,就闻到一股酒气,裴沐菲睁开眼睛,看见施政的脸的时候,有些吃力地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去了?喝酒了?”
施政将她拖到自己身下,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裴沐菲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也不能有一会儿消停,开始出力推着他:“唔——你放开我!”
施政放开了她的唇,然后阴沉着脸看着她。
那样的表情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裴沐菲看着他带着醉意的眸子,问道。
“和你比起来,我今天算早的,不是么。”他冷冷地看着她。
裴沐菲这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了。
她前几天基本晚上回来的时候都是很晚了,有时候会帮陆离核对一下预算什么的,陆离太长时间没顾公司,堆积起来的季度、月度报表有些多了,她帮着他弄了好几天,所以晚上自然回来得迟了。
裴沐菲以为自己和施政解释过之后,他应该不会再计较这个了。
“我有事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么?”
“体谅你什么?体谅你和别的男人在办公室一呆就是小半个晚上是么?”施政说话间已经开始撕她的睡裙。
“你干什么!?”裴沐菲有些惊惧地看着他,“你别撕——啊——”
他已经将她的睡衣从领口处撕开,她饱满的乳□在空气中,施政伸手抓住一个,狠狠地蹂躏‘着,一边揉一边语气讽刺地对她说:“我体谅你了,你也体谅体谅我。”
“轻一点——疼死了——”裴沐菲抓住他的手,蹙着眉头看着他。
“疼就对了。”他揉搓的力道更大。
“施政你真的够了!”裴沐菲忍无可忍,“我不就是去帮陆离批了几天文件么?我晚上又没有不回来,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施政停下动作看着她,“这是你应该承受的。”
“你放屁!!”裴沐菲推他,“我嫁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