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次了有木有!你要不要那么歹毒,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伤感地说着。
手机那头的顾言晟愣了一下:“好吧,这么严重。我饶你了。那我找陆晚尘去。”
“好啊好啊,多谢您”我脑子一下子抽了过来,“什么?陆晚尘?你找他情侣名?你你你,你你你”
“怎么样,不行啊,你不乐意,还不能让我找别人啊!”顾言晟说着就盛气凌人地挂断了电话。我懵了半天,对着手机犯傻。
这游戏下载的时候跟以往的所有游戏一样慢腾腾的,而且这边下游戏,那边网页就打不开了,我看了一眼丢在床上的笔记本,犹豫着要不要开机。最后,想着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下完,还是开了机。
在我这个一个人住的小窝里,有一台电脑,用来上网。笔记本,是不联网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码字,不受网络的任何打扰。写字是一种职业,是我养活自己的手段,也是爱好。能把爱好作为自己的谋生手段,其实我也是颇为幸运的了。
一般来说,我打开笔记本就是习惯性地打开Word文档,然后开始对着五号宋体敲键盘。要是打发时间,就只能玩玩扫雷这种没劲的游戏了。
没玩几分钟,手机又不安分地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左迟惜,有点慌乱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一遇到跟左迟惜有关系的事情,我就会慌乱,无论我们在一起多久,我都没办法改变我对他的不能把握:“喂”
“有时间么?”左迟惜以一贯的平静语气问。
“额,有,有什么事么?”我一下子正襟危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无故就紧张起来。在一起一年,面对他,我总是这样,哪怕就是一个电话,哪怕只是一句“有时间么”。
左迟惜好像是想了想,停顿了一下:“你在家?”
“恩,在家里没事做。”
“那出来见个面,我有话跟你说。我来接你。”左迟惜说话都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额,好。”我拼命点头,后来想起来点头他也看不到,连忙傻乎乎地说着。挂了电话我就飚到衣柜到处找衣服。找着找着,手机又响了,熟悉的音乐又响起来,我有点想发飙了,听歌呢这是?没玩没了了?前提是,我知道这个电话不会是左迟惜的,因为他从来不会在短时间内给我两个电话。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喂,我是林小也。”
“姐,我是逍然,你现在在广州吧?”电话那头的声音陌生又熟悉。
我迅速抬手擦了一下脸,终于鼓起勇气肯定,正在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就是林逍然,就是我如假包换的亲弟弟。OMG,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林逍然!你想干什么?”
“没有啦,我想念我最最亲爱的姐姐了,所以特意在放假的时候到你那里去玩一玩,爸妈都已经同意了哦。还有,我现在已经准备下火车了,你快点来火车站接我。哦,广州火车站,千万不要走错了哦。”
我顿时呆若木鸡:“我现在有事呢”
“少来了,哪次不是这样,我一来你就要说你有事,你有个鬼的事。快点,立刻马上迅速来接我,不然我就打电话告诉老妈说你虐待我,为了谈恋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管了。”
“这次我是真的有事”我汗颜地说。
“什么事有比来接我更大的?你说。”
“这个你就不能自己打车过来吗?”我囧,我怎么跟你说,要说我要去见我的王子殿下?那不就是承认自己为了谈恋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管了?
“我没钱了,身无分文。手机也要没电了,你再不来我就要曝尸荒野。”
“曝尸荒野求你不要乱用成语。我来我来,行了吧,小祖宗!”我忙不迭地挂断了电话。
苍天作证,我宁愿有100个左芒围在我身边挤兑我,也不愿意见到林逍然。
这个从小就无法无天的家伙,在招惹人方面从来就有与生俱来的潜质。换个平民点的说法,纯属嘴贱型的。
比如他小学的时候,我已经是个高中生了,这死孩子还喜欢嘴贱地来叫嚣,成天说什么本大人打败了林小也妖魔,掠夺大量财宝,凯旋而归。被吵到烦躁的时候,我就上去用暴力的方法将他放倒在地,问他投不投降,服不服输,还敢不敢乱说。林逍然最怕痒,被我制住又怕我挠痒,每每求饶不迭。但是一放开他,他又躲到一边去,不知廉耻地说我偷袭,说我被他打得屁滚尿流,说他又掠夺了大量财宝,凯旋而归。于是,如此循环反复我爸就曾经说,这小子就是欠揍的,你要一次打到他哭,他就会消停20分钟了。到了20分钟后,你就再打一次。如此循环反复,打他三个月,就服帖了。
在我每天几殴打的教育下,林逍然还是扭曲成长了起来,他不但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喜欢挑衅。比如在我暗恋左迟惜失败正无比伤心的时候来指责我暴力狂没有男人会喜欢,比如在我考试成绩不理想的时候到边上来晃悠说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是没用的之类的风凉话,比如在我求职失败的时候还要招惹我并且晃悠着自己的小胳膊得瑟我已经打不过他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比起顾言晟跟我说的那个恐怖事情,林逍然的到来,是更为恐怖的一件事!
现在,那小祖宗要到我这里来度假!!!而且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我的天哪,我有一种即刻牺牲、报效祖国的悲凉感。
好吧,我还是要去接他。用顾言晟的话来说,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我立刻给左迟惜发了个短信:我弟弟要来,我得马上去接他。要不,改天吧?
过了一会短信回复过来:那就改天吧。不过,我已经到了,坐我的车去吧。
好。
我下了楼,一眼就看到车子里左迟惜模糊的侧脸。
何以笑倾城 第1卷 何以笑如花 第3章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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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悄悄转头去看左迟惜,他还是那样,冷漠的一张脸,没有表情,看起来酷酷的。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在手臂上,握着方向盘的手修长而白皙,看得我一阵眩晕。
左迟惜一向如此。从我高中的第一年开始暗恋他,到现在,都是那么优雅从容的样子,没有慌乱,没有犹豫,没有紧张,在他的世界里,好像一切都是顺从的,都按照他的意愿走向特定的结局。我忽然觉得没人能掌控他,从来就没有。
我们在一起一年,偶尔左迟惜叫我出去一起吃饭或者参加什么聚会,有时我也鼓起勇气委婉地提出一些要求,左迟惜都会答应并且认真地执行。但是但是,谈恋爱的感觉还是不够,还是不够。比起那些整天腻歪在一起的情侣,比起那些男朋友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恋爱中的女人来说,我们根本不像情侣,我也不像他的女朋友。
但这或许就是我跟他相处的最好方式了,因为对左迟惜来说,要蜜糖一般黏腻地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这样认为的。
能够跟他在一起,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边,能够在发给他短信的时候有回复,能够偶尔接到他的电话,能够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步入了他的生活,对我来说,这就是莫大的恩惠了。那些年,那些年一直在观望着他,已经习惯了仰望的姿态。顾言晟说,我对左迟惜,浓重的爱意,渐渐变成了敬畏。或许是吧。
车窗外建筑物和行人、各种车,迅速往后倒退着,历历在目,像是一场流动的过往,经过一个地方,看不清是不是永恒。物质的东西那么实在,可是也会像风一样,抓不住,感情呢。也还不就是这样子,看似稳固,一触即塌。
车子里一如既往的沉默,我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说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么?”
左迟惜转过头来扫了我一眼,波澜不惊地说:“下次再说吧。先去接你弟弟。”
“好吧。”我答应道,一脸的贤惠和百依百顺,顾言晟总说我在左迟惜面前就跟断了腿的狐狸一样,温顺到不行。我问他为什么是狐狸,顾言晟只是摇头装深沉,你不懂、不懂,不懂就算了。后来我才知道,顾言晟这句话里的意思。断了腿和没断腿,始终是只狐狸。而左迟惜,就是猎人。
到达广州火车站的时候,左迟惜微微皱眉:“我停车到那边,你去找人吧。”
“好咧。”我拎着包下了车,再给林逍然打电话,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真的已经没电了。我晕。茫茫火车站,叫我上哪儿去找你丫个渺茫得比蚂蚁还渺茫的死孩子啊
就在我嘀咕的时候,远远有个穿着黄色外套的影子由远而近,然后是一个天大的拥抱:“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刚才坐的那不像是出租车啊,怎么?傍大款了?啊哈哈哈哈,我姐总算要嫁出去了。”
“胡说什么呢。”我推开他,才看到这个疯孩子大夏天穿着一件明黄色外套,长袖的,不禁嘴角抽搐:“大夏天的,你抽什么风?”
林逍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比我高出了半个头了,居高临下地拍拍我的头:“你懂什么。我就带了这么个旅行箱,只有这件衣服是死活也塞不下了。我就只好穿着了。这不就急着过来么,看你眼睛瞎的那样,等你找到我天都黑了,哎,难为我了。”
我真是看到他就头痛:“林逍然,你再说话我就跟你断绝姐弟关系。走!”
林逍然愣了愣,不满地甩甩头,嘴上还是乖乖地没有说话,跟在我的身后大步走。
左迟惜从后视镜看了林逍然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林逍然好像对这辆车的主人也就是我的男朋友左迟惜先生很感兴趣,还含义未明地看向我,暗示:什么时候吊上了这么个金龟婿?
我翻着白眼,直接不理会。我也不想让左迟惜看到我在林逍然面前的样子,很是失控,太有损我的形象了。
回到家,告别了左迟惜,我瞪着林逍然,在楼下就难以抑制地大嚎了一句:“为什么你要到这里来,爸爸妈妈很想你,你应该回去陪陪他们!你个不孝子。你何苦再来祸害我呢?我上辈子招惹你了?
“怎么可能,”林逍然根本不在意我的咆哮,径直去按电梯,“要是上辈子就遇见你,我肯定不想再看到你这女的。话说,姐,你别想转移话题,究竟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个青年才俊的,看上去又帅又多金,现在的男人眼睛里长鸡眼了吧,怎么会看上你呢?”
“我靠。他叫左迟惜!”我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林逍然塞回娘胎去。
“左迟惜?就是你上高中开始一直念叨的那个?哇靠,没想到长得真是人模狗样一表人才。”林逍然显得很惊讶。
“我叫你哥哥,成不?你能答应我再也不乱用成语了吗?”
“不是不是,你们俩这么些年都怎么的,竟然还被你勾搭上了?左迟惜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林逍然不以为意地说着,压根没注意到我现在就想把一硬物敲到他的头上,最好直接敲出个窟窿,让我看看他的脑子里到底是长满了毒草还是塞满了毒汁,为什么讲话那么刻薄!
我气鼓鼓地不再说话,可是,进了电梯,林逍然又开始了:“姐啊,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去抢劫银行了,还是傍大款傍来这许多的钱,竟然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林逍然,我是用自己的双手劳动养活自己的,请你不要再摧残我这样的劳动人民了。劳动人民很伤心,后果很严重。”我无力道。
“可是,看上去你最多就像一抢劫的。要说你去色诱、傍大款,也没这个姿色啊难道现在脑子进水的人已经那么多了”林逍然的话没说完,就被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玛丽隔壁的!你丫来劲了是吧,来劲了是吧!叫你嘴贱,叫你嘴贱,叫你没一句好话,叫你尖酸刻薄,真不知道跟谁学的,你这死孩子!我就不信你这样的以后能找的到女朋友,别说跟你结婚了,看到你就想赶紧跑得远远的!你这死孩子,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点长进,还是那么恶心兮兮的样子,你说说,你读的书到哪里去了!尊老爱幼你知道不知道,礼貌你知道不知道?”我激动了,我咆哮了,我伤感了,于是没有注意到电梯已经打开的我,也没有发现电梯外的那个男人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陆晚尘。
林逍然看见站在电梯外呆若木鸡的陆晚尘,笑嘻嘻地来了句:“不好意思啊,我姐脑子有点问题。”
“你!”我怒不可遏,愤怒地走出电梯,对陆晚尘草草说了句:“对不起啊我先进去了。”拿出钥匙的时候想起一件事,连忙再转回去问:“哦,对了,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