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前夫,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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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前夫,手放开-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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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概念?”桑念初询问,从他的语气中,她隐隐听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对镯子或许是这次拍卖会上的顶级藏品,这样的成色应该是千万起价,不过它这么讨喜,拍下来要叫到一亿,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一亿!”桑念初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钱,她更不可能会收到这对镯子啊,她哪里有钱会去买!

    “会不会是假的?会不会是有人寄错了包裹?”

    “不太像。”戚擎苍摇摇头,望着那张快递单子若有所思,“没有寄件人,这说明对方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对方不可能连联系电话都不留下的,尤其里面是这样贵重的东西。快递可能是已经私下联系好的,所以确认这个东西会送到你手里。至于为什么收件人是你,却写着我的电话,这或许是因为对方只知道你的名字,却没有你的号码。”

    话说到这里,对方是什么目的,他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不像是想要贿赂会长夫人,哪有人会贿赂不留名的,除非是以陷害之名奉上,又是对桑念初下手,这才有被成功收下的机会。但凡是他周遭的人,都知道他这人说一不二,从不收一分无义之财。

    “那是不是很不好?我当时应该拒收来着,可是我不懂怎么拒收”桑念初局促不安,这价格真是让她心底一沉,若是寄错了还有情可原,总有人会上门来讨要,还回去就是了。

    可若是故意要寄给她,那她可收不起,也不知道这东西该如何处置,她甚至都不敢留着这么一对天价的翡翠镯子在家,放在哪里都不太安全。

    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戚擎苍吩咐着桑念初:“你去给裴傲南打通电话,保险起见,问问这是不是他送你的订婚礼物。”

    “恩。”

    桑念初上楼去打了通电话,没过多久便又折回下来,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真奇怪,他说不是他呢。”

    “那——”戚擎苍拿起黄梨木盒子,将其放置在不容易被碰到的地方,继而走出来叮嘱桑念初说,“下次你记好,我不会买这些东西,所以如果你也没有买的话,就一定不要收下。”

    他的眉头始终未舒展开来,反而是越拧越紧,桑念初的心都跟着纠结起来。她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了?会不会是很严重的错误?从这数额上来讲无可估量的价值,所相对的,这价值会产生的罪状,也会让人无法承受。

    戚擎苍本无心吓唬她,可见她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便略微放松了脸上的表情,佯装无事。

    “这次就算了,我回头去问问这是谁送的,你也想想,会不会是你的朋友想给你一个惊喜,能想到的都想一遍,要是能找到是谁,那就太好了。”

    开玩笑吗,她身边怎么会有这么财大气粗的朋友,能把价值千万的镯子送给她,这简直就是像打水漂!

    是不是裴可欣?她脑海中电光火石般划过一个名字,随即立刻拨通了可欣的电话,可是——依旧扑了个空,她听到有这对翡翠镯子,明显更是兴奋,还一口嚷嚷着桑念初要是不喜欢,就转送给她好了,反正她掏得起这价钱,出多少她都愿意付,白送更完美。

    这是陷害。

    戚擎苍当然清楚对方的目的,不过是想拉他下水而已,这数额如此巨大,恐怕没个几年牢狱之灾还不算完。对方的计策很巧妙,以桑念初为饵为剑,让他根本就没有还手补救的余地。他们之中必然有一个人要为此被关入铁窗,除非有人能给他开个价码同他谈个条件,所以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等,等那个幕后主使出现。

    他从书架上翻出那封他拟好的离婚协议,他一直都放在这里,从写好的那天起便再不想看到,束之高阁,总想装作没这回事发生,一拖再拖。可是现在看来,他必须同她划清关系,越快越好,至少这样,她不会成为他们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桑念初,你过来一下。”

    他深知这时候叫她是极为突兀的,可他没得选择。看着她心有不安地走进来,他几乎不想再一刻都不想再让她多做停留。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不是一早就说想要离婚的么,你看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尽快就去办手续。”

    就算是再无感情的两个人,至少曾有过夫妻名分,看到这冷冰冰的一纸协议时,仍旧会有些黯然神伤。

    他捕捉着她眼里那一抹诧异和慌乱,怎么,她就要摆脱他这个恶魔了,她难道不应该开心才是吗?

    “我知道你不想要太多东西,所以这栋房子我送给你,我搬走,你可以在这继续住下来,等裴傲南什么时候娶你,你再离开,再随意处置。”

    他不念丝毫旧情地说着这些话,冷冰冰的如同一尊没有感情却会说话的雕塑。桑念初捏着这张纸,身子有些发抖。

    她并不在意这些,也不止一次想过要这一天早点出现,可是为什么当他突然提及,她会觉得心寒彻骨,会觉得这一切太过突兀,甚至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们才刚刚过了春节啊,一家人才刚刚其乐融融聚在一起,这么快他就要将她扫地出门,那她怎么像父母解释?爸一定会问他们究竟掩饰多久了,甚至这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宗阴谋。

    她后悔了,现在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因为一时冲动嫁给他,此刻她想要离开,却没有了离开的勇气。

    “是是佩慈很着急吗?”

    “恩。”戚擎苍头也不抬,与前两日的温存仿佛判若两人,“她怀着孩子,不好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总是生气。她觉得你在这里很碍眼,不想让我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你看下,没有问题的话,手续很快就会办好,我们不需要怎么声张。”

    “那那爸妈那边”

    “你不用管那么多!”戚擎苍突然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来,逼视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嫌厌,“你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吗?你随便找什么理由都可以,就说我出轨,说我在外面包养了女人,你看着办好了,反正无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

    是啊,他无所谓,他从一开始就无所谓,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场婚姻!娶她只是为了拖延时机,让佩慈怀孕得以名正言顺的嫁过来,现在再看,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娶她不是吗,她是除了佩慈之外,唯一爬上他床的女人!

    那她不舍得又是犯的哪层贱!

    “好。既然你这么着急的话,那我们就明天去好了。”

    强咽下行将流出的泪水,桑念初不想因为跟他分手掉下一滴泪,他不值得她为他哭,她决不能哭。

    看着她转过身去,仿若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戚擎苍心凉了半截,他们的婚姻都走到尾声了,而她却从不曾在乎过他,甚至连离婚都显得这么轻松,她从没将他、将他的付出和改变看在心上。

    真是个冷血的女人,他竟然还想为保护她而撇清同她的关系,将惩罚全堆在自己头上,现在看来,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为了她而做出这些牺牲!

    无碍,他就当是被她无害的外表所迷惑好了,反正他一开始就没觉得他们会彼此爱上,他也不会在因为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而愧疚,他们很快就要扯平了。

    桑念初早早睡下,戚擎苍却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里,指间的明灭一根接一根。天还未亮他就离开了,等一觉醒来时,桑念初只看到他留在桌子上的字条:我出去了,下午回来,带你去办离婚手续。

    连话都不想同她再说一句了吗?

    她盯着烟灰缸里留下的半缸烟蒂发愣,这倒是她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抽烟抽得这么凶。

    戚擎苍驱车来到裘副市长的私宅,他想他现在应该是在家的。门口还停着他那辆政府配车,想来,他应该是刚刚回到家。

    他按下门铃,来开门的是位丰腴到有些臃肿的女人,跟在她身后的就是传说中的裘家千金,一对丑陋不堪的夫妻如同反基因般得到的女儿,天使般面孔、魔鬼般身材的混血名模裘薇安。

    “裘市长在家么?”

    戚擎苍毕恭毕敬,在外的他远比在家里沉稳自若,他处变不惊,明明知道这次就是被这老狐狸算计的,却丝毫不露一丝怒火。

    “你是哪位?”臃肿妇人盯着他魁梧健硕的身材,眼睛上下不怀好意地扫视着。

    “会长戚擎苍。”

    “我爸爸一直在等的那个人?”薇安立刻将母亲拉到一旁说,“戚会长,请进吧,我爸正在书房等你呢。”

    戚擎苍点点头,跟着不卑不亢走了进去。此时的裘市长正叮嘱着眼前那个有些瑟瑟发抖的干瘦男人:“你记好了吗,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干得漂亮,我就保你不会坐牢,连你赔偿给死者家属的一千万我都能替你出,只要你给我乖乖按照我的话做!”

    干瘦男人抖如筛糠,穿的像个人,却仿佛拎不起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是是,我都记住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想必是稀客驾临。裘副市长立刻摆出一副有客而来不亦乐乎的相迎表情,真像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假脸。

    “老裘,有位自称是戚会长的想要见你呢。”

    “哦?快请进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戚擎苍依旧是一张无笑的坚毅容颜出现在他面前,就是这副表情,让不少想要讨好他的人都望而却步,因为捉摸不透他的喜好,看不出他的一丝心理波动,俨然宠辱不惊,波澜不兴。

    “戚会长一向自称很忙,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坐了?来也不带上夫人,实在是不给我裘铎海面子。”

    “念初回娘家去了,我今天来找裘市长,是想征询些事情。”“哦?”裘铎海立刻倾身上前,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是什么?”

    他吩咐妻子泡壶好茶来,自己则站起身为戚会长请坐,就坐在干瘦男人的旁边。

    这个被称为戚会长的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凌厉气质,极不趋炎附势,就算是见了本该毕恭毕敬的市长都看不出一丝讨好的神情,只是自顾自坐在这,等着好茶上桌,端起来呷一口,不说一句恭维的话。

    “戚会长既然是亲自上门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我裘铎海虽说跟戚会长交情不深,外界看来,我们俩的关系也有些剑拔弩张,可是——”

    裘铎海的贼眼睛滴溜一转,故作宽容地笑笑:“可是戚会长要是有什么麻烦需要裘某来帮,我裘铎海肯定是会不计前嫌的。”

    “哦?裘市长果然跟外界所称‘料事如神’没有区别,你是怎么看出我有麻烦的呢?”戚擎苍冷笑一声,令身旁的男人不觉浑身一颤。

    “我当然能看得出来,我不但能看得出来,我甚至知道你这麻烦是被谁所害,他现在就坐在你的旁边。”

    话音刚落,干瘦男人便觉得戚会长目光如万箭穿心,直直洞穿他的身子,让他惊吓得几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支支吾吾道:“我我”

    “你什么?你刚才不是跟我说得好好的么?怎么,现在不敢出声了?”裘铎海死死盯着他躲闪的目光。

    “他是谁?”戚擎苍在脑海中略微回忆一下,便立即调出一张与之匹配的面孔来,“前几天因为想要卷款潜逃而导致接连两个小投资商跳楼的宏威地产老总?”

    “戚会长真是好记性,年轻就是好,像我这种老脑筋,得回想半天才能忆起来他到底干了什么错事呢!既然你们有浅交,那我就不介绍了,我——”

    “等等。”戚擎苍立刻扬起眉毛,“浅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裘市长认为,我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不是?”

    “难道不是吗?”裘铎海一脸诧异,盯着眼前这名叫王宏威的男人,自顾自大声嘀咕说,“奇怪了,他刚刚分明说他送了一对天价翡翠镯给你,宏威,是不是有这回事?”

    果然是他!

    戚擎苍在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仿若什么都不知情。他重复着说:“天价翡翠镯?裘副市长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爱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投其所好的话,这对镯子应该送给您才对。”

    “话是不假,可架不住你刚刚喜事临门,女人总是会喜欢这些饰品的吧?我听说这镯子从拍卖会上刚拍下来,还热乎着就给送到你家去了。送货人说你妻子很开心,她是开了箱、验了货、欣喜若狂地直接戴在手腕上,随后才签下收货单的。这些事,她应该都会告诉你才是,难不成你一点都不知情?”

    该死,他就知道,以桑念初为切入点远比直接对他下手容易得多,他最近处处留神,可还是遗漏了这茬,他竟然没想到他会为逼他离职而不惜降下这种阴招,甚至还买通了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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