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们走路上见您都还得点头哈腰呢!再不济,您得搬家了,会长的家属怎么能住在这里呢!”
“可也是”桑母觉得席璎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就这么不明不白把女儿嫁给一个陌生的戚会长,她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呢?
“念初,你爸爸和我不图钱,更不图那些虚的名利,就指望你能嫁个好人家。这个姓戚的,究竟是做什么的?你嫁给他能幸福么?那都是露水情缘,他以后会不会待你不好啊?有没有再合适点的人选?”
桑母这席话让桑念初破涕为笑,母亲最可爱了,怎么能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还挑挑拣拣“有没有最合适的”!
“妈,现在我是破鞋,才没人要我呢!等我爸回来,你先劝着他,戚擎苍说这周跟我们家一起吃个饭,我昨天已经见过他父母了。”
=====================================
有木有哪位亲愿意再送咱一朵鲜花鼓励一下?当晚桑父沉着脸回到家,他也从单位听说了点风言风语了。女儿换层皮他也认得出来,当下确定那就是他最疼爱的念初无疑,好在父亲到底是有理智的,听念初那么一解释,也就不再生气了,有的只是担心。
“既然要见面的话,时间就定在这周五吧。”桑培安看着女儿,“你可要想好了,这么一见面,基本就要定下来了,他们家是大户,我们招惹不起,嫁过去之后要过怎样的生活,你能想到吗?”
念初本来就紧张,听到父亲这么说更是有些惴惴不安——她这固执的性子,怕是跟他们家人融不到一起吧?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念初没少陪母亲逛街,用桑母的话说是输人不输阵,说什么我们也要穿得像模像样去“会谈”,于是几天时间一眨眼就过了,见面的日子很快便到来。
戚擎苍这天晚上请了假,出于对桑家的重视他推掉所有约会和邀请,准时准点来到饭店,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候着,一点架子都没有。
桑念初晚些时候带着父母来了,门口就看见戚擎苍迎宾似的候着,她很是意外。
“你怎么站在这,多惹眼啊!明天报纸新闻又要播了!”
桑念初现在真的是怕了这的记者了,说是什么要监督领导干部,肃清领导队伍,可看戚擎苍这副样子也知道没那么好解决。
“就是要让他们播出去,我戚家对你桑家有多重视你看到了,所以一会你乖乖配合我,别让你父母担心。”戚擎苍邪肆一笑,附在她耳边小声提醒说。
桑母眼见着这位年轻的会长真跟电视上看到的一样,不,比电视里的还要英姿勃发,他目若朗星,魁梧轩昂,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站在那格外惹眼,女儿一凑过去,便更是觉得郎才女貌极是相配。
“伯父伯母好,我是戚擎苍。”戚擎苍快步迎上去,一点当官的架子都没,反倒格外谦和。
“这只狐狸。”桑念初在心里郁闷。
桑父点点头,跟着寒暄几句,只是只言片语便觉得这年轻人成熟稳重、谦和内敛、谈吐不凡,当下便觉得第一印象不错。
跟着来到包厢,桑念初看着已经上好了菜,便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哪里,我们家也刚到不久。”戚父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有军人的威严沉默,令人忍不住肃然起敬。
桑念初携着家人就座,看到戚皓轩的位子照例空着,多一副碗筷戚家人也不撤走,心想这纨绔少爷八成是要迟到了。
“我们就来谈谈婚礼的事情吧,虽然不知道念初和我儿子什么时候开始交往,但是看得出两人的感情还是可以的,我们对你们家念初也很是满意。”戚母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戚擎苍冲着桑念初微笑一下,不用说,这笑很假。
“既然孩子们同意,那就结婚吧,你们家结婚的习俗是——”桑母接过话茬,她本意是想问问戚家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或者禁忌,譬如结婚必须穿旗袍,或者必须举办教堂婚礼。
“我们随意,你们看着办吧,彩礼钱你们要多少都无所谓,我们出就是了。”戚母似笑非笑,出口便中伤桑家人。“我们随意,你们看着办吧,彩礼钱你们要多少都无所谓,我们出就是了。”戚母似笑非笑,出口便中伤桑家人。
桑念初惊诧地抬起头,就算是有钱人也犯不上这么瞧不起他们桑家吧,虽然自己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但至少生活自给自足乐得轻松。难道这太太觉得儿子娶了她是恩赐是降福?
“戚家是在说笑么?”桑父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不卑不亢开了口,“我们桑家是嫁宝贝女儿过去你们家,不是彩礼钱能换得到的,倘若你们能对我们念初好,彩礼钱我们一分都不会收。”
一道精光射了过来,戚老爷子抬起头,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同样是年逾花甲,一个眸子里是岿然不动,另一个眸子里则是泰然自若。
戚太太被噎了一下,却又找不出能回敬的话,只好讪讪点了点头,随声附和道:“我们怎么会对念初不好呢,这么乖巧的女儿家。”
“念初,嫁过去虽说是一家人,可毕竟擎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不能拖后腿,凡事注意着点,别又像在家那样使小性子。”
念初笑笑,父亲的意思她当然明白,父亲这是拐弯抹角提醒她在婆婆家要安分守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更别给自己找麻烦。
“是,父亲大人。”桑念初俏皮一笑。这表情被戚擎苍看在眼里,这么多天了,他还从未见到桑念初有这么开心过,如同三月暖风,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那么我们家要求就这么多了,房子钱我们还是能出得起一半的,但是我想你们家也不会要,对吧?”桑母摆明了不想出房钱,却又把这责任巧妙归结于戚家嫌他们桑家穷。
戚太太这会真是哑巴吃黄连,眼看着老爷子脸色不好,她琢磨着回去定然又是被骂的份了,可是桑家这么说了,她戚家能说什么呢?
“那怎么能让你们出钱呢,我们有,再说你们是嫁女儿过来,这房钱当然是我们出,车子我们也会给配好了。”
“那么,我们家就没什么问题了,念初你看呢?”
念初摇了摇头,转而将目光投向戚擎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戚擎苍想了想,突然张口就是一句:“我要佩慈当伴娘。”
一桌人顿时哗然,各揣心思不明所以,戚家人自然是知道佩慈和擎苍的关系,只道是儿子还不死心,生怕出了什么乱子;桑家人却不了解这层内幕,只是觉得纳闷,伴娘不应该是女儿家挑的么,何况席璎那小丫头早早就定下来这事了,她要是依才怪。
“为什么?”桑念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知道凭佩慈的本事,一定会让她在婚礼上丢丑。
“伴郎你们定,行么?”戚擎苍用商量的口吻征询道。
他不是疯了吧,哪有女方定伴郎男方定伴娘的事,更何况她桑念初除了认识一个何嘉佑之外就不怎么跟别的男人有联系了,伴郎难道要让何嘉佑来当?
“我们念初哪认识什么男人,既然你们这么讲究,那就伴郎伴娘都由你来定吧!只是我们念初有个小姐妹,是要从头陪到尾的,两姑娘情同手足不知道有多好,没问题吧?”
“行,行!”戚太太忙不迭地答应,生怕儿子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桑念初忿恨地瞪了戚擎苍一眼,而他却气定神闲笑着回敬过去。他以为佩慈那么爱他,婚礼上就一定不会给他找什么麻烦。
正文 031、桑念初,算我求你还不行?【至】040、嫂子,痛就咬我一口
一顿晚餐味同嚼蜡,桑家人始终觉得念初未来的婆婆太过无理,却又认为或许有钱有势的人家就是这样,所以除了担忧之外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
刻板的思想仍然存在,他们女儿都被人给糟蹋了,除了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嫁给何嘉佑那小子以后定然是更受气,戚会长有心,也难得他在这种社会还能因循守旧说要负责任,因此,饶是忐忑,桑家人最终还是决定跟戚家人结为姻亲。
“念初,这几天你就在家住下吧,总觉得戚家人日子挺急的,要不你最近就开始准备着去试试婚纱什么的吧,再拍套婚纱照,以前你不是一直想拍的么?”桑母在楼道里建议着。
“算了妈,还不够折腾的。”桑念初垂下眼帘,借着黑,没人看到她的失落。她是很想拍一套美到极致的婚纱照为自己留下永久纪念,可拍是要和何嘉佑拍的,跟别人,她就没了那心思。
“怎么能算了呢,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可别当儿戏,你们要认认真真地过好婚姻生活,好好经营你们的感情,懂不懂?”桑母牵起女儿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语重心长。
桑父一言不发背着手走在前面,心里五味陈杂乱如麻。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许是做父母的都会这么担忧?他借此安慰自己说。
回到家门口,桑父正从从口袋里往出掏钥匙,突然从暗中窜出一个黑影,把桑家人从上到下都吓了一跳。
“谁!”桑培安护在妻女前面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臂,抡起拳头就要打。
“伯父伯母,我是何嘉佑!”黑影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把楼道里的灯都震亮了,这下何嘉佑的全貌都被尽收眼底,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睛猩红布满血丝,浑身上下都是烟味熏得人想流泪,再没了之前的儒雅样儿,反倒是相当落魄。
桑念初惊讶极了:“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你回家。”何嘉佑嗫喏着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接什么接,这才是我们念初的家!”桑母不悦地低吼了一句,“再说念初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年轻人路还长,你又不是条件不好,再找个女人也是可以的,我们念初托你的福要嫁给戚会长了,哪天我们还会上你那登门道谢呢!”
桑母说起话来真是有够不饶人,何嘉佑都听愣了,双眼直勾勾盯着桑念初,像是要将她身子瞪出两个血洞:“什么,你要嫁给戚擎苍那臭小子?”
“是戚会长,你之前不是一直毕恭毕敬的么!”看到他这副样子,念初的心隐隐作痛,然而负气的她又不愿意说些软话,索性死咬着不松口。
“桑念初!”何嘉佑此时突然做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举动,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用膝盖往前匍匐了一步拉着桑念初的手,声泪俱下吼着:“桑念初,跟我回家吧!算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桑念初!”何嘉佑此时突然做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举动,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用膝盖往前匍匐了一步拉着桑念初的手,声泪俱下吼着:“桑念初,跟我回家吧!算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
桑念初慌了神,因为他声音太大以至于邻居家都开了门或是从猫眼洞一探究竟,桑家人都被堵在门口,尴尬到不行。桑父冷哼了一声,率先从何嘉佑身边绕了过去,直接打开家门:“进来说!”
“不,念初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何嘉佑直挺挺跪在那,一脸可怜相。
桑念初这会只觉得有些烦躁,他怎么能这样,记忆中的他从来不会哭成泪人,更不会对人下跪啊,人怎么可以短短时间就这么大变化!
“念初,快点劝走他完了,邻居们都看着呢,啊!”桑母推推女儿,就怕她心软。
“何嘉佑,我跟你说过我要跟你分手了,那不是儿戏,麻烦你尊重我,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桑念初无奈,只好吓唬他。
“对,你说你们好歹谈过一场,何必这么不依不饶呢,年轻人找起来容易,你就别死撑着这一棵树了。”
桑母把女儿的手从何嘉佑的钳制中拽出来,一看都泛着血印子了,心里更是来气,索性连劝都不劝了:“你要是爱跪就跪在这吧,我们回去了!”
心烦意乱将女儿带回屋子又重重关上房门,桑母怎么都觉得不踏实,忍不住数落女儿道:“你看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
“我哪知道再说之前您不是也很中意么。”桑念初撅着嘴,进门就想直奔自己的小卧室。
桑母又贴着猫眼洞往外跪了一会,走廊的灯已经灭了,黑乎乎的,不知道那小子还在不在,应该会死心了吧?
何嘉佑自己静静在走廊跪了一会,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他没想到桑念初会真的答应嫁给戚擎苍,竟然就这么丢下他不管了!
看这阵仗,桑家应该是已经跟戚家见过面了吧,怎么着,彼此还都很满意?!
是,他何嘉佑是没权没势,可桑念初就是他的人,在他身边五年,这样一只破鞋还自以为戚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