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她今天夜班,好晚了,要不我打车自己回去也行。”
“你还是处。女么?”戚皓轩突然转过头,认真地问。
“恩?”桑念初猝不及防,她不知道为什么戚皓轩总是问一些让人无法捉摸的问题,又尴尬又直白,沉默良久,她才嗫喏着说,“不是。”
“唔,那你就在这睡下吧,你放心,我只对处。女感兴趣。”
“为什么?”戳到桑念初的痛处,不依不饶的反倒成她了,他说的这句话就好像是出自何嘉佑之口一样,一层膜就轻易毁掉一份感情,她一定要知道男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为什么,我喜欢,干净。”戚皓轩关掉电视,随便躺在地板上,“你睡吧,我保证不会碰你一下。”
“我很脏么?”桑念初闷闷地说,眼角不自觉溢出一滴泪。翌日一早,当桑念初醒来时,睁眼看到的是躺在地板上和衣而睡的戚皓轩,而她自己也窝在皓轩的小床上,一夜没怎么动弹,揉揉酸痛的胳膊,她轻轻唤了唤他。
“皓轩,你不用去上课吗?”
戚皓轩睁开惺忪的睡眼:“你太早了,我一般都睡到下午才去篮球队的。”
“恩”桑念初坐在床边不知所措,她该要回去见见父母的,不管怎么说,这事都需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你想走的话自己开门走就好了,再见姐姐,顺便说,你有合适的女人的话欢迎介绍给我一个,我要处。女。”
桑念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腾”地掀起戚皓轩盖在身上的被子丢出大老远:“你要是再说,我就教训你!”
“啊——冻死我了!”戚皓轩忙跳起来缩回到自己床上,这时节的早上还是有些凉意的,他看着像猫一样炸了毛的疯狗姐姐,不明所以。
桑念初推开防盗门,突然发现门外站着个缩成一团的人影,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席璎已经站在这里等她了,看到她出门,顾不上抱怨,她冰凉的手一把拉住她:“你有没有事?那个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
“哪个混蛋?”桑念初茫然,继而心疼道,“你在这站了很久了吧?这么冷,怎么不说一声!”
“你手机总是没电啊,还好你告诉我地址了,我敲门怎么没人开,他是不是不让你开门?”
“没有,只是睡着了”听到戚皓轩在屋里含混不清问着门外是谁,她赶紧将席璎拉下楼去了。
“昨天夜班上到太晚了,真是急死我了,马不停蹄就赶来了,你跟何嘉佑那臭小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家去睡?”
“我们分手了。”桑念初垂下眼帘,这事该怎么跟席璎讲呢,在要结婚的节骨眼上她突然被易了主。
“分手了?好耶!我一早就跟你说何嘉佑那个暴力狂你不应该跟他在一起!你绝对会吃亏后悔外加12万分痛苦的!”
“是么?”桑念初皱眉,“我以为你会骂我一顿,你跟我和嘉佑在一起的时候,表现的可是12万分的认为我们俩很登对。”
“你们俩在谈,我还能怎么说啊,总不能处处在他背后嚼舌根吧,姐妹我不是这样的人呢!”席璎撇撇嘴,看到她有些红肿的脸,她心疼地问,“是不是被那混蛋给打的?痛不痛?”
“恩?还有印子么?”桑念初将手放在左脸上轻轻摩挲一下,“我以为已经消肿了,你吃早饭了吗?”
“哪有,晚饭都没吃!走,到我家去,今天我休息,我给你做好吃的!”
桑念初心里腾升一股暖意,除了父母,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席璎了,虽然两人性格相去甚远,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能腻在一起这么多年。在她身边可以肆无忌惮卸掉包袱,这种感觉她真的是太喜欢了。
行至十字路口,桑念初一抬眼,突然看到了停在白线后等红灯的戚擎苍,他还是开着那辆车子,只是车里没有那个叫佩慈的女人。
桑念初忙紧张地缩到席璎背后,可这一动弹却正好让车里的戚擎苍一晃发现了她。桑念初忙紧张地缩到席璎背后,可这一动弹却正好让车里的戚擎苍一晃发现了她。
“桑念初!”他从车窗向外看了一眼叫道。
席璎以为他们认识,忙让开一条路,让念初毫无遮掩暴露在这位看上去像是大主顾的男人面前。
“过来。”戚擎苍命令道,他倒是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了她还在这附近转悠,难道昨天她真在皓轩那过夜了?
真是没规矩的女人!怎么能谁的家里都呆!
“你怎么还在这?昨天没回家?”戚擎苍面露不悦,“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戚会长日理万机,您去忙吧,我们这就回去了。”
听到念初这么说,席璎猛然一惊,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戚会长,新上任的高富帅,她太有所耳闻了!
灯变了,跟在后面的车子都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戚擎苍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架势:“不上来?那我就等在这。”
“你真是!”席璎都急了,会长大人的车怎么可能不坐,她率先拉开车门把桑念初推了进去,然后又自己钻进去关上车门,啧啧,这车的感觉可真多不错呢。
“介绍一下。”戚擎苍从后视镜看着桑念初这位打扮的像夜店小姐似的朋友,微微皱眉,略显嫌弃。
“哦。她叫席璎,是我的闺蜜。”桑念初全没发现他的不正常,一本正经介绍着。
“会长大人,您往前面十字路口第二个红绿灯右拐就到我们家了。我们现在正要去我家。”
“叫我戚会长就行。”戚擎苍面无表情,“没有小区名么,什么前面第二个路口左右拐的,听上去很复杂。”
“没有,平民区算小区吗?”
席璎果然心直口快,戚擎苍一时适应不了这女人,婚礼现场上她该不会让这女人像鸡婆一样唠唠叨叨当伴娘吧?
“婚礼策划的怎么样了?南湖的新房装修大半,剩下的你来设计吧。今早我妈打来电话说他们觉得你还不错,可以双方父母见下面,谈谈婚礼的事情。”
“啊——”桑念初还未说话,席璎就抢先倒抽一口凉气,她要结婚了,新郎还是让全城名门公主们都眼红不已的会长——戚!
“我我还没跟我父母说。”桑念初低下头去,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这个谎越扯越大了,她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听戚擎苍的话,跟何嘉佑结婚至少还有爱,跟他结婚除了独守空房和小三鸠占鹊巢还会剩下什么,她懂。
“那你现在还不回家去跟你父母说下?我们这周就要约定时间了。”
“那个,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桑念初哀求着,“我并不想嫁给你,你也不想娶我啊。”
“你在开玩笑吗?”戚擎苍皮笑肉不笑,“我早跟你说过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无耻的男人!桑念初在心里腹诽他千万遍,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她什么都没答应的,怪只怪她太掉以轻心!
看到桑念初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戚擎苍想了想,突然又缓和了语气说:“你不用太紧张,更没必要为此自卑,我父母不介意我娶了个平民,我自己更不介意。”拗不过会长大人,桑念初最后还是选择乖乖被他送回父母家楼下。下了车后席璎就一直在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桑念初头大极了,她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索性让她安生点,等见了父母一块从头到尾听一遍就是了。
轻悄悄进了家门,猝不及防听到母亲说:“我们也一直都没联系上她好的,等见了她一定催着她回去恩,今天要是吉日的话,那就把证领了吧。”
何嘉佑在?桑念初低头看看,没多出一双鞋子来啊。她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到母亲挂了电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桑念初扔掉手包栽倒在母亲身旁,席璎也跟着点点头进了屋子。
之所以不跟父母说,不是因为父母太严厉,正相反,父母什么都能理解什么都能同意,所以她觉得愧疚,不敢说自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你怎么才回来,疯哪去了!又是席璎找你回来的吧,何嘉佑刚刚挂了电话,说让你今天去领证!”
“领证?”桑念初皱眉,“什么证?”
“结婚证呗,还能有什么,你们吵架了?听他在电话里语气可急得不行,年轻人吵架是正常的,差不多就和好吧,这都快结婚了都住在一起了,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妈,你先听我说!”桑念初捂起母亲的嘴巴,“先听我说,我要是要是跟何嘉佑分手了,你会不会很生气?”
“分手?”桑母一愣,继而一巴掌打在她肩膀上,不痛,却足以让她因为闪躲放开手,“这孩子,你怎么这么固执,让你爸听见又要数落你了,好好的分什么手!”
“那是因为有个新主顾要娶她呗。”席璎快言快语。
“你也多嘴——”桑念初嗔怪道,“恩,妈,你说,咱们这样的家庭,能嫁给——高官吗?”
“什么?高官?”桑母皱紧眉头打量着女儿这身行头。虽然叫不出牌子,可做工上乘她还是能摸出来的,她女儿就这么经不住诱。惑,一身名牌衣服就给收买了?
“嫁给谁啊?市长?市委书记?哎呦你疯了吗!那四五十岁的年纪满头白发,比你爸年轻不了多少,你怎么能这样!”桑母急了。
“谁说的,伯母您真想多了,我们念初这么美他们哪配得上啊!您不知道咱们这新来了位戚会长吗?”
桑念初小心地盯着母亲的脸,看到她明显一滞,她便知道母亲一定是没听过这名字了。
果然,桑母立刻按下电视播到市电视台,戴上老花镜仔细辨认:“戚会长,是谁?”
而电视台也好死不死正播放一则八卦新闻:
“今日早些时候,有人在十字路口拍到新上任的戚会长开豪华轿车在路边接女友的视频及照片。经辨认,该照片上的女子确系与之前曝出的‘酒店门’女子为同一人,然而这则‘会长接女友阻碍交通’的新闻却是引发了市民热议,市民们对这位新上任的会长普遍抱持观望态度,是否作风不正、心态不端,市领导办表示,将恳请广大市民进行长期监督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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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哪位亲愿意送咱一朵鲜花鼓励一下?这则新闻让沙发上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而紧随其后曝出的照片、视频,无论是被抱进酒店客房还是被拍到街头“打车”,画面上的女人都跟她一模一样确信无疑。
“你你怎么搞的?”席璎拉拉她的衣袖子紧张地问,这可不是小事,让桑父知道可是要发大火的!
“妈,您”桑念初小心地推推母亲,看着母亲直直盯着电视仿佛还在回味刚才拍下的照片,桑念初12万分的愧疚,都怪她不孝,让母亲伤心了。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不料,桑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
“那个戚会长啊,长得挺精神的,看上去也蛮正派,可是怎么回事,你竟然搞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咱们邻居会怎么看待,你还让爸妈在这住了不让!嘉佑知道吗?那孩子还等着今天跟你领证呢,我看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
“嘉佑当然知道,这事就是他害的!”桑念初想到这里便满腹委屈,眼泪终于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淌了下来,“说什么让我陪他的大客户喝两杯,把他灌醉了签下合同就行,可是那酒里放了催。情药,喝完了戚擎苍就把我带走了,何嘉佑根本就不知道!第二天我去找嘉佑,他居然让我滚,还打了我一巴掌!你看,我脸上还有印子呢妈,他才是罪魁祸首!戚擎苍是本着负责的精神才要娶我的”
“是吗?”看着女儿哭成泪人,桑母心里都揪成一团了,她紧紧搂着女儿的肩膀,义愤填膺,“何嘉佑那个不要脸的小子,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我这就打电话替你出气!”
随手便拨通何嘉佑的电话,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桑母就声嘶力竭吼道:“何嘉佑,你亏待我女儿还敢说领证,你听着,我们女儿现在跟你分手了!我们桑家决不跟你们何家结为亲家!”
话音一落,桑母便“嘭”地摔掉电话,桑念初一看哭得更厉害了:“妈,你太干脆了我还没说完何嘉佑说,那药不是他下的”
桑母瞠目结舌看着女儿,她这伤心欲绝的孩子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么。
倒是席璎还算冷静,她在一旁劝道:“念初,要么你就嫁给戚会长呗,他哪里比不上何嘉佑啊,我早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伯母,您要是跟戚家攀了亲戚,邻居们谁还敢笑您,对不对?说不定他们走路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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