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不然你等着!”戚擎苍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随即从地上拎起戚皓轩便是二度挥拳。好在这一次被戚皓轩挡了下来,他捂着腹部又气又惊诧,顾不上发问,只希望自己别再被打。
哪有一句话不说就动手的道理!桑念初挣扎着站起来,她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就算他威胁自己也是一样!她从后面死死抱着戚擎苍的腰,用尽全身力气扳着他的手,哭着哀求他停下来。“滚!”戚擎苍吼了一句,一把将她抓起来,事已至此他真是心都凉透了,她还在护着出轨的对象是吗?那今天他更要不客气了!。
混乱之中他反手又是一拳,正中戚皓轩的脸,鼻血顷刻间涌了上来滴在地板上,戚皓轩捂着鼻子痛苦地倒下去,戚擎苍这才收了拳头,冷冰冰地说:“戚皓轩,我一直带你不薄,你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挨这些打都是轻的!”
“你疯了吗!”桑念初拦在戚皓轩面前死死瞪着戚擎苍,声嘶力竭冲他吼,“他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做了什么?她还好意思问他做了什么?
戚擎苍突然再度扯起桑念初,将她径直扯上二楼,推倒在卧室的床上,用力一扯,将她身上的衣服彻底撕成碎片扔在一旁。
他是不想看他们苟合的画面,所以没有躲起来等着他们高。潮的时候再打断,可是她竟然还恬不知耻这样问,那他就让她明白个清楚好了!
他两三下便褪尽自己的衣服,将她狠狠抵在床头墙壁上,扣起她的下巴,眸子里尽是冷冽:
“是不是我给你的折磨还不够多!”
怀孕算什么,愧疚又算什么,什么都敌不过她耐不住寂寞的那颗心和她肮脏的身体,她不配怀他的孩子,今天他就亲自葬送它,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更不会再听她的任何解释!
抬起她一条腿,没有任何预警和过渡,他突然将自己的巨大狠狠刺入她体内,结结实实贯穿其中。
“痛——”桑念初痛得死死抠着墙壁,灵魂像是被突然就被抽空,顷刻间只剩下被贯穿到躯壳传来火辣辣的剧痛,比撕裂还要痛苦万分的感觉!
“放心,我不会像戚皓轩那样温柔的待你,你不配!”他身下激烈地惩罚着她,一入到底又突然抽出,如此往复,动作残暴没有任何缓冲和怜惜,与此同时手还捏着她的柔软,掐出道道青紫淤痕。
“戚擎苍,我恨你!”她歇斯底里挣扎着,然而逃不开他有力的钳制。
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戚皓轩立刻跌跌撞撞冲上楼,然而刚一接近卧室,便听到桑念初从屋子里传来的惨叫。
只几次不停歇的强攻,身下便汩汩流出血来,沿着他和她紧密贴合的地方滴下,愈发汹涌。桑念初脸上血色尽退,不止是痛楚,更因为生命从体内流失的无法挽回。
正文 118、带你离开这座城市【4000字*第三更*裴少发飙】'VIP'
戚擎苍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欺骗和背叛,而桑念初却在他眼皮下狠狠侮辱了他一把,枉为他之前那么信任她,盛怒之下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甚至不顾是否会对她造成伤害,只满足于疯狂发泄。
“嘭”地一声,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裴傲南突然出现在戚擎苍身后,看桑念初竟然受到这样的折磨,不由分说对着戚擎苍便挥出一拳,正中他的太阳穴,将他揍晕了过去。
“念初,你还好吧?”他焦急地脱下自己外套包裹起桑念初,而她浑身是血,身子蜷在一起,因为疼痛脸色惨白,紧咬着嘴唇不放开,握成拳的指甲嵌进肉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救我孩子”她断断续续地说。
没时间再顾戚擎苍的死活了,裴傲南一把打横抱起她,对着愣在原地的戚皓轩说:“你开车,我们去医院。刻”
接下来的几小时,两个男人等在急救室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然而手术室的灯还是不灭。戚皓轩急得团团转,裴傲南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该庆幸自己又听信直觉一次,鬼使神差来到她家里找她,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裴可欣急匆匆赶来了,看到戚皓轩被打成这副模样,心疼坏了,当听说因为念初一夜未回家而被折磨进抢救室的时候,惊讶瞬间转为悔恨,泪水爬满她的脸颊,她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自负竟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若是桑念初有什么意外,哥哥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噱!
裴可欣老老实实地坐在二哥身边,就差没跪下向他哀求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并不是要害她,只是用了自以为正确的方式,换来无法挽回的错误结局。
“哥,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我拜托你说句话好吗!”
裴傲南头抵在后面的墙壁上一言不发,心乱如麻。桑念初会不会有事,他比谁都担心比谁都不敢面对,恨只恨自己没能强行把她留下来,他应该从一开始就不管不顾禁锢着她,从她睡在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就不能再放她走,他悔恨透了!
见裴傲南根本一句话都不想说,戚皓轩识趣地拉走可欣。没过几分钟,席璎也赶到了医院,一见裴傲南这副样子她当场傻了眼,颤巍巍地走上前去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念初不会有大碍。”裴傲南眼睛都不睁一下,沉闷地回答。
伤口终会愈合,只是他担心在她心里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更担心她会因为这折磨失去孩子,又无法面对自己失去那么重要的生命,甚至造成终身不孕他不在乎跟她有没有孩子,但他觉得,她一定会为此而自责,无法安心面对他。
“不管孩子还在不在,你们都必须对念初守口如瓶,无论什么结果都不能告诉她,直到她能够接受,懂吗?”
裴傲南突然睁开眼睛,对眼前的几个人叮嘱着。于是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点点头,在这个时候听他的话总没错。
手术室的灯应声而灭,医生和护士推着桑念初走出来,她看上去那么虚弱苍白,再经不起任何伤害。席璎第一个围上去,看着眉头紧锁的桑念初,眼泪止不住簌簌流下来。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站在一群人当中问。
“我是。”裴傲南立刻站起身来。
“借一步说话。”主治医师摘下口罩,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心底一凉。只有处变不惊的裴傲南脸上并未显露出什么情绪波动,跟在医生后面往办公室走去,留给众人无法预知的谜。
桑念初被送进特护病房,小护士熟络地帮她安好监护仪器,见所有人都哭丧着脸,而床上的女人还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禁诧异地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悲伤?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啊。”
“啊?”裴可欣张大嘴巴,环顾四周,这种高级病房在她眼里完全是濒死病患才会需要的,瞧这些精密的仪器和管子,不觉得压抑才怪!
“那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戚皓轩也跟着说出心中疑虑,这种环境让谁都会觉得忧心忡忡,他甚至觉得对小初初的康复也会有所不利。
“这是病人家属要求的,现在是昏迷期,只是在这里观察一下,等一会病人醒了就会送到高级病房,几位放心吧,她真的没什么大事的。”
“那,孩子”席璎忍不住脱口问出,可瞬间又突然觉得不敢面对,忙心虚地躲闪着岔开话题,“没事没事,我是说,辛苦你了。”
小护士当然清楚他们要问什么,只是这些事情家属送来病人的时候就有要求,不能轻易透露给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等。
那位男士长的可真是英俊潇洒——单是想起他那张为病床上的女人担忧的脸,她就觉得心都被揪起来了似的惹人疼惜。能有这样的男人陪伴,这位叫桑念初的女士可真是好福气,她一面想着,一面拿起病历本,轻快地告别了病房里的人。
席璎立刻在床边坐下来,一动不动守着桑念初,看戚皓轩此刻样子有些恐怖,她便善意劝道:“你们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和裴少就可以。”
“不,我得留下来等念初醒了向她赔罪,都是我的错,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裴可欣眼泪汪汪,跟着在念初床边坐了下来,扯起她惨白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怎么回事?”席璎从来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人为她讲述事件的详细经过,她只看到这结局,不用猜也明白,这是戚会长的“家庭暴力”。
“戚擎苍那个混蛋,怀疑我跟小初初有染。”戚皓轩恶狠狠地说,想到这他便觉得一阵恶心!他甚至还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他!哪家的兄长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弟弟,他可真是得了叶凤仪的真传了,母子一样可憎!
“那,你们有吗?”裴可欣不失时宜问了一句,不光戚擎苍,这个就连她都隐隐有所担忧,作为小叔子和嫂子,他们关系近的有点离谱“你有病!”戚皓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们这种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再说我就算是喜欢她那又能怎样,难道我不能有喜欢她的权利吗?”。
听闻此话,裴可欣的手“嗖”就松开了桑念初,她站起身来拉着戚皓轩的手臂,楚楚可怜地哭诉说:“拜托,你们不合适好吗,她跟我哥才是一对!”
“你很烦!”戚皓轩揉着被打中的腹部,那里现在还隐隐作痛,他真的不想再跟这麻烦的女人搅缠下去了,“我要去外面休息一下,你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影响她休息。”
“那我也去。”裴可欣立刻黏上去跟着她朝外面走去,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席璎一个人默默陪在她身边。
戚擎苍艰难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脑子里轰鸣一片,眼前也迷混不清,他沿着床边坐下来休息了好一会,才稍微可以辨认出眼前的狼藉。
发生了什么?
床上触目惊心的血渍让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猛然想起自己像着了魔一样狠狠发泄着对桑念初的惩罚,无视她的哭闹和流血的身子,那一刻,他变得像魔鬼,理智尽失。
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念初不会有事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时候的他满心被愤怒填满,只剩下残忍折磨她的念头,可是现在当他清醒过来,连他自己都惊讶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从来没愤怒到这样的地步,这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
顺着楼梯走下楼去,一路都是桑念初的血,一直延伸到门口,多得让他心痛。他应该有留着席璎的手机号的,她一定知道念初被送到哪了,也一定知道念初现在怎么样。在屋里漫无目的翻找着,直看到一个被桑念初写写画画的本子,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的草稿。
她说:房子她不要,一分钱也不要,只想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平静离开,从此再无牵绊。
这是注释在协议书页眉地方的一行小字,笔体清秀柔美,却透着被伤透心后的决绝。
一股莫大失落瞬间填满戚擎苍的胸腔,他捧着这张纸,说不出话来。他以为她会像佩慈口中的那些女人一样索要一笔天价赔偿费,如果不同意就闹到媒体,将丑闻公之于众,直到他答应她所有的请求。
可是桑念初不是这样的女人,她只想就此同他再无任何瓜葛,不在乎他的钱也不在乎他的房产,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留,想让他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殆尽。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心无欲念地嫁给他,心无欲念空守新房等着他回来,心无欲念等着三年期满,平静离开,在他生命中如同过客一般来去匆匆,留下的只是最干净的回忆。
这一刻,戚擎苍突然觉得自己像混蛋一样可耻可笑,是他想错了——佩慈的推断,并不全为真。
办理过烦杂的住院手续后,裴傲南轻手轻脚走进桑念初的病房。她还皱着眉头昏迷不醒,席璎就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默默陪伴。
“辛苦你了。”他忽然站在她身后轻声说了一句。
席璎回过头,见是那个她深爱的面孔,不由得立刻红了脸,怯怯地站起身来说:“没关系,其实也没做什么。”
“你去歇会吧,这里我来照顾就行。”
他在她床边坐下来,将她额上凌乱的发丝用修长的手指细细整理好,随即拿起一旁的湿毛巾,牵起她的手,一点一滴,小心翼翼,如同呵护珍宝般轻轻擦去上面的血迹。
他的深情,背后的席璎全部都看在眼里,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她明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什么瓜葛,他只会默默守护一个人,无论能不能得到。
“念初。”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管她听不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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