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前夫,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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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前夫,手放开-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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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何嘉佑是对这些人都下了蛊吗!他们不知道疼吗!该死!

    薇安被绑回何嘉佑的办公室,那幢通天高的大厦,他的办公室就坐落在顶层。接到手下找到薇安的电话后,他只好依依不舍地暂时留念初一个人在这里,门被他锁好,所有的电话线都切断,连她的手机她都收了去。

    她现在不需要这些东西,不需要同外界的联系,只需要等着他,就像每次他回到家时她做的那样,翘首以待,然后像小雀儿一样飞进他的怀中。

    这才是她桑念初该做的事,该等的人。

    他驱车赶往自己的公司,心里灼烧着复仇的火焰。

    “伟伟,想不想尝尝人血的味道?”他狰狞一笑。

    她胆敢伤害他的女人,她只能选择去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彼时的裴傲南已经被人送进医院,这是全市最大最权威的医院,所有专家都临阵以待,等着这位病人送来便不遗余力投入紧张的救治过程。裴家和戚家到底是名门世家,连医院都要给七分面子,此刻被抬进来的是裴家二少,他们怎敢有半点马虎?

    可伤者的病情,显然比他们想象的复杂。

    单是粉碎性骨折和骨骼裂痕就多达好几处,就连脊椎都有一处损伤,险些就伤及神经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令他们惊讶的是伤者竟然连肋骨都断了三根,这是怎么做到的?他不是背部朝下从窗台上跌落的吗?难道前面还有重物压迫?

    断裂的肋骨划伤他的肺部,让他呼吸都显得很困难,而胃部也因为摔伤被震出了血,怪不得他来的时候嘴角还溢着血迹,他的脏器已经受到不轻的伤害了。

    再看脑部,着地的是后脑,虽然没有致命的伤痕,但不知道颅腔内有没有淤血,有没有可能会伤及其他神经。裴二少应该庆幸自己走运,就目前来看并没有变成植物人的迹象,不过仍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天,他们还真的有些紧张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席璎和裴可欣刚刚被迫同裴傲南分开,一扇门将她们挡在他生命的边缘。可欣一直抱着席璎哭,声泪俱下,她已经通知了爸妈和大哥,她不知道二哥能不能撑过这一劫,他刚刚伤愈,真的刚刚伤愈,短短两个月他两度在死亡线上挣扎,铁打的身躯也会经不起的,何况是哥哥!

    那是她最心爱,最依赖,最亲密无间的哥哥!

    “嫂子,你说我哥会不会有事你快告诉我他会不会有事!”她一遍又一遍地问,仿佛向失了魂一样,会说的只有这句话。

    可席璎心里又何尝不乱,她心痛的厉害,简直像在滴血,可她不能让可欣担心,她们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持冷静。

    “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也相信他好吗?给他一点时间。”

    拜托,一定要给他一点时间啊,她相信他能醒来,一定能醒来的!

    小护士走出门来为家属下病危通知单,听到这句话裴可欣差点昏厥过去,要不是有戚皓轩在旁边撑着,她一定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了。

    “哪位病人家属来签下字?”

    可欣嚎啕大哭,戚皓轩于是看了眼席璎,示意让他来。

    “我我来。”她右手颤抖签下自己的名字,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家属”关系,竟然会在这种场合被确定。

    她咬紧嘴唇,直到咬出血,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她必须坚强。

    指甲生生嵌进肉里,她将被血染红的病危通知单递回给小护士,那小护士竟然咦了一声,很惊讶地说:“是你。”

    “你认得我?”席璎有些意外。

    “我知道您,里面的那位先生曾经送您来我们的医院,当时还是他为你输的血呢。”

    席璎蓦地一愣,什么?裴傲南什么时候为她输过血?这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恩”小护士凝神思考一下,带着不确定和疑惑,真的是眼前的这位小姐吗,她只记得那位先生的英俊模样,却觉得这位小姐影像有些模糊,跟自己上次见到的不一样呢。

    她变漂亮了。

    所以说,爱情真的会让女人改变咯?

    “很久前了,我记不大清楚,不过这件事情不会有错。”小护士莞尔一笑,拿着通知单回到手术室,留下席璎独自一人怔在那里,心痛到极点。

    裴傲南他们说,他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可以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十二万分宠爱,可以对自己不爱的女人嫌弃到不理不睬甚至连生死都不过问。

    可谁说他冷血?

    他连为她输了血都一声不吭,她就这样欠着他的一条命。

    天,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可以做的?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有问题,只要能救活他,只要能让他活下去!哪怕他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她也心甘情愿照顾他,哪怕他会变成植物人她都愿意不离不弃陪伴他,她相信只要他活着,他总有一天能醒来,总有一天能够站起来,只要他活着,他就能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

    裴傲南,拜托你活下去好吗?你一定要撑下去,你听到了吗,我还在等你啊!

    席璎颓然坐在椅子上,满脑子满心都是裴傲南的身影,她沉浸在对他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直到赶来的戚擎苍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找不到念初了,他开着车在城区绕了一圈又一圈,把所有可能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却独独没想到他最初将念初从何嘉佑身边带走时的地方。

    于是他不得不回到医院帮裴傲南,是他救了他女人的命,这恩情他永生难报。

    他只希望他不要死,一定要撑下去,从此他戚擎苍和他裴傲南,只有兄弟之情,没有竞争与敌对。

    他坐在手术室前,手术还在进行,席璎倚在墙壁上,脸上两条明显的泪痕。他沉吟一下,低声问:“你有没有做一下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

    席璎如梦初醒,当她发现是戚擎苍时竟然有一瞬间的怔忪:“你怎么来了,念初呢?”

    “她”戚擎苍低下头去,“我找不到她了。”

    “什么?你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念初?难道傲南救她的时候你不在场吗?”

    “我在场!该死,我在场!但是他把我的女人给了何嘉佑,我当时只顾着帮他没想到要从何嘉佑手里把她带走,所以她现在许是被何嘉佑那个混蛋给藏起来了,该死!”

    戚擎苍提到此事便觉得懊恼至极,席璎看了他一眼,有些难过地问:“你在怪傲南吗?”

    “不。”戚擎苍立刻强颜欢笑打消她的疑虑,“念初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和你一起等在这里,直到裴傲南醒过来之前我都不会走,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说。”

    医院里的人各怀心事坐的坐站的站踱步的踱步,没有人心里能够再淡定如常,而此时医院外的何嘉佑也不例外,他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叩桌面,等着他们将裘薇安带进来。

    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今天一定会要她好看。

    裘薇安被人捆成一团,她一路上制造了不少麻烦,因为紧张和恐惧,她不但自残还残害别人,几个跟班回来时没有一个没被她锋利的指甲划伤,那伤口往外渗着血丝,惨不忍睹。

    “何先生!”裘薇安刚一进门便忽然跪在何嘉佑面前,几乎是用膝盖一步步爬了过去,她的手被绳子捆着挣脱不开,她便双手交叠着死死抱住何嘉佑的大腿,她脏兮兮的双手在他裤子上留下一道印痕,她又惊恐地移开手去,整个人都几乎要磕头赔罪了。

    “何先生,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忘记了!我真的求求你饶了我!”她一张脸扭曲得不成形状,像是一个在死神面前濒死挣扎的可怜虫。

    “滚。”

    何嘉佑眼里像是腾起两簇火焰,恨不得将她直接焚烧成为灰烬。他嫌弃地将她一脚踢开,脚下使力之大令她翻了几滚,嘴角立刻就溢出血来。

    他何嘉佑自从给过桑念初一巴掌之后就决定此生不会再打女人。

    可是眼前这个,她不是女人,她是披着人面的兽。

    裘薇安吓坏了,忙不迭地又爬上来,抱着她的腿不撒开,声泪俱下地哀求,求他不要将她处死,她知道错了,她再不会敢对念初下毒手,她害的人从一开始就只有席璎一个人,她绝对不会再打念初的主意。

    “你以为我会信你?”何嘉佑冷笑一声,忽地又抬起一脚,踹上她的小腹,“混账!”

    他真的生气了,他何嘉佑从来没这么失控过,就在刚刚,他的女人几乎葬身火海!他十年的努力十年的忍辱负重十年的委曲求全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她回到他身边,而眼前这个混账竟然想将他最心爱的人葬送火海!

    即便他一再提醒她不要动,她却还是不顾一切设计她,这不是不想活了还能是什么?她真是在人世活得不耐烦,想要以死来谢罪!

    “何先生,我求求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

    薇安双眼猩红,因为太过用力挣扎,眼睛已是泛出血丝,那泪水和着血水顺着面颊躺下来触目惊心。可她前一秒还在苦苦哀求,后一秒却忽然躲得远远的,一面躲一面摇头,一面哭一面惊慌失措地吼:“别过来!该死,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她是在冲着空气嘶吼,可是只有她知道她自己看到了什么,那是何嘉佑的小鬼,那是何嘉佑的小鬼来索命了!她分明看到他一步步爬向自己,小小的婴孩脸上带着嗜血的渴望,龇着一排尖牙利齿像是要将她撕碎了全部吞进肚子里一块肉都不剩下!

    “牙仔,救我!牙仔!”她大声呼唤着自己豢养的小鬼,何嘉佑却只是冷哼一声,“自己做的孽还想让小鬼替你承担?你也不回头去看看你的牙仔。”

    裘薇安吃了一惊,她当真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只快速攀爬着的小鬼转瞬间便扑到她的身上啃咬着她的脖颈和手臂,锥心的疼痛,他一排尖利的牙齿此刻成了分食她血肉的最佳利器,她惊恐至极,叫声凄惨无比!

    “我告诉过你,小鬼会反噬。”

    何嘉佑倚在老板椅上,交叠着双腿不动声色看着她,看着她挣脱绳子自顾自抓挠着自己的脸,那所谓的撕咬其实是她自己在自残,那所谓的牙齿就是她的双手,只是她已经全然不自知,她就连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

    “何嘉佑,你这混蛋!”她像是垂死的人发出最致命的一吼,她的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脖颈,自己将自己掐到呼吸不畅,面色青紫,自己将自己折磨的双眼暴突舌头越伸越长。

    杀她,根本不牢他费心。

    何嘉佑忽然站起身来,揪起她的衣领子,双眼透着嗜血的凶残,他扣紧双手死死瞪着她的眼睛说:“看着我,你敢不敢再骂我一遍。”

    他笑,那笑却像是死神发出的致命邀请,他手上虽不使力却依旧让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跳越来越缓慢。她瞳孔放大,双脚徒劳地在空中乱踢,她自己捏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再用力

    她哭,哭并且笑着。

    她已经神志不清,彻底变成了疯子。

    她想抠出自己的眼睛,这样她就看不到小鬼了;她想将手伸到胸膛里去捏紧自己的肺,这样她就不用呼吸不用再面对周遭被他搅动的凶恶嗜血的暗流。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动,她只能扣紧自己的脖子,用力,再用力,直到终于气若游丝,直到终于意识涣散,直到终于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去死。”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随后一把将她甩了出去,她重重磕在落地防弹玻璃上,像一团破布一样瘫软下来。

    她死了。

    双目圆睁,青筋暴突,手还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死在自己手里,还是死在何嘉佑手里,还是当真有小鬼的反噬和报应。

    不过,她已经不需要再知道这些了。

    何嘉佑嫌弃地看着这团血肉模糊的尸体,他说过,得罪他的人会遭报应,他绝不心慈手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门外候着的人听到门内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似的赶过来,看到的竟然是那女人被折磨致死的惨象,何嘉佑站起身来大步走出门去,只丢下一句话:“处理掉她。”

    “是。”他们毕恭毕敬弯下身子,注视着何先生离开。

    何嘉佑掐算了时间,现在这会,念初或许已经醒来了,他得赶紧赶回去看看这个傻女人有没有做什么傻事,他可不希望她反抗得太激烈,亦或是为了从这栋宅子里出去不惜用自己的身子撞门撞玻璃,像一只被关笼中的鸟儿,以自残来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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