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席璎拼命挣扎着,心里腾升的罪恶感和羞耻感让她第一次想要推开他拒绝他,她不愿在这种地方被他占有!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力。”他轻描淡写地说,一面解开她的的皮带剥净她全身的衣物,让她悉数暴露于空气中,被迫承受随时可能会出现的行人。
他的手毫无预警地刺入她的身子,痛得她立刻紧绷起来,小小的她凝望着此刻如同撒旦一般残暴无情的他,凝望着他不带一丝同情的肆意玩弄她的身体,忽然泪如雨下。
他疯了吗?他此刻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他,他是不是被魔鬼占了身体,此刻他不应该是裴傲南,不然他不会让她在这样的地方丢尽颜面,他不能在这里折磨她!
“你放开我,我知道怎样让你离开薇安,我知道!”她大声叫着,想要喊醒他!
然而这句话却真的像是当头一棒,他忽然将手抽出她的身子,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席璎趁机猛然推开她,俯下身子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把它们穿回在身上。
没用的它们已经被撕成碎片,她没有了遮蔽的东西
她忽然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恸哭,像一只柔弱无所依靠的小兽。
裴傲南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后他竟然会有一丝懊悔,他看着席璎,她蹲在地上哭得那么伤心,羸弱的身子颤抖不堪,像风中瑟瑟发抖的一片叶子。
他忽然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抱了起来,抱回进车里,轻轻放在后排座上。
“系好安全带,我现在带你去买衣服。”
他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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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念初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她看着电视,戚擎苍却知道她心思不在那上面。
她有事瞒着他,生着他的气却不告诉他。
“念初,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这是他今天第二十次问她这样的问题了,而她却是一副又慵懒又烦躁的样子:“没什么,你忙吧。”
“是是遇到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猜测着,“检查结果不好是吗?”
“不,正相反,好得很!”她忍不住负气说。
抬眼看到一旁坐着的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戚擎苍,她忽然有丝不忍,她觉得自己不该折磨她,然而那问询却像是堵在她的胸口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独自难过。
佩慈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关于她孩子的事情,那真的是戚擎苍的骨肉吗?
“戚擎苍,我问你。”
她忽然关掉电视机严肃地叫着他的名字,搞的他猛然一滞。
“什么?”他不明白她的小女人今天卖的什么药,又因为什么足足生了他三四个小时的闷气。
“你和佩慈你们在一起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在一起?”戚擎苍被她的问题搞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反问。
“你们做”她脸一红,却仍是心下一紧,皱眉问着,“最后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天又是这样的问题。”戚擎苍顿时哭笑不得,她就因为这样的问题跟他生气?
“今年,在没见到你之前。”他老老实实地说,“具体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我怎么会统计这种日子。”
“那,是在她怀孕之前了?”她咬着唇。
他越发觉得他的小女人今日傻得可笑,难道她以为他是趁着佩慈怀孕的时候才毫无设防的同她做不成?拜托,他可没有这种恶趣味!
“当然是了。”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那就是说,佩慈的孩子可能是你的了?”桑念初心里一沉,不觉说出那句她最不愿回想起的话。
“什么?”戚擎苍愣了一下,他都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恍惚中辨认出几个字。
“你说,佩慈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他猜测地反问着,继而松了口气,“这怎么可能,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他骗人!桑念初愤愤地想,他之所以发呆一定是因为他心虚在想对策,而他现在模棱两可不完整不仔细的回答肯定是因为他心里有鬼,自知没法详细讲述当时的情形!
“那天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她于是便不依不饶地探究。
“什么?”喝什么酒,她以为他是酒后乱性吗?不可能,他对自己的品行很了解,也不希望她因为这些小事而不信任自己,他没必要欺骗她。
“宝贝,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你让我觉得”
“不,一定要说!”桑念初心寒彻骨,却不甘心听不到他的实话。
他为什么骗她她宁愿他告诉他实情他们一起来想办法也不愿他欺骗自己,这意味着他根本没有敢于担当的勇气,他是个懦夫,搞大了佩慈的肚子却不承认!
“你让我说什么?我明明没有跟她酒后乱性,我只是不记得我们当初为什么在一起,可能是她说这是最后一次,然后就永远离开我,我就同意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你为什么会认为——”
等等,他的脸色忽然一变。
“是不是佩慈对你说了什么?”很好,桑念初咬着唇忍着眼泪,很好,他终于想起来了!
“对,她是说了什么,她拿着一份检查报告给我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佩慈的孩子是你戚擎苍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怎么可能!”他一口否决,心里十二万分的不承认——这怎么可能,他一直很小心,根本不会给佩慈机会!
“所以你是忘了,要么就是在骗我,你根本不是在理智的状态下同她发生关系,而是你喝醉了,你不知道有没有给她机会,而她刚好得到了这个机会,现在——戚擎苍,你的私生子就要降世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桑念初的声音哽咽着,她在哭。
戚擎苍不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不相信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不到,他不知道那该死的报告上会写什么,但是——念初竟然不相信他!他真的没有!
“宝贝,你听我解释好吗?我真的保证我不会这样,我不想让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怀上我的孩子,佩慈她根本——”
“根本什么?不配是吗?”桑念初冷笑着接过话茬,泪水还在脸上滂沱,一字一句却犹如泣血般透着绝望,令他难以承受!
“当初你也说过我不配为你生孩子,你说过她是唯一有资格替你传承血脉的女人。而我们现在互换了身份是吗?很好,我现在能体会到她的感受了,一定如我当初一样,你不负责任让我怀了你的孩子,却还想方设法让流掉!”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不希望你跟我离婚时还要带着一个负担,那你怎么去嫁给别人?”
“呵,你想的还真多!”她冷冷丢下一句,心犹如封上一层冰霜,再也容不下他的任何话。
她对他失望到了极点,她没想到为了讨好自己,他居然选择欺骗和无视,让佩慈一个人独自照顾痴傻的大儿子和即将出生的另一个孩子,他好狠心!
戚擎苍无计可施,他看不到,他不知道此刻她的小女人脸上除了泪水还会有什么表情,他只是觉得她正冷冷看着自己,那目光犹如利剑在他身上剜出两个血洞,那是无情的猜测,那是爱人间致命的彼此疏离和不信任!
她怎么能不听他的解释!
他忽然烦躁地站起身来,狠戾地说:“我会让佩慈流掉那孩子。”
紧接着他独自进了书房,留桑念初一个人在客厅,任她胡思乱想,甚至想要放弃
佩慈已经快生了,她的孩子已经有了生命,而他们的宝宝,现在应该还是一颗白色的小球而已,他还不具备心跳,不具备流淌的血液,不具备肢体和样貌,他什么都没有。
那么,何苦要扼杀一个无辜的生命呢?
流掉孩子,该流掉孩子的人应该是她桑念初吧?纵使同佩慈有万般仇恨,可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任他胡来,不能让他杀害她腹中无辜的小胎儿。
想到此,她忽然用手抚上小腹,绝望而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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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裴傲南刚刚将车子停在市中心的豪华商业区,他不知道此刻他心爱的女人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他看了眼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的席璎,面无表情地说:“下车,自己挑一些衣服换上。”
“我我这样子?”
一路的平静,席璎已是收回了对他的恐惧和抗拒,这会她正将自己裹在他的外衣中,露出光洁的小腿和白藕般的手臂。
“有什么问题吗?”他不耐烦地挑起眉毛。
“没有”席璎只得悻悻地下了车。她近乎是真空地站在偌大的商业街前,她穿得像小丑一样,尽管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件西服价值不菲,可谁猜不到她此刻该是怎样的狼狈,谁不会在背后嘲笑她?
她咬咬牙向前走出几步,将身子环的更紧些,生怕露出春色。
而他就在车子里看着,看着她有些孤独的背影行走在如织的人群中,他看到那些人回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一脸轻浮或鄙夷的笑。
“该死”他低低咒骂了一句,忽然快步走了回来,一把将她扯回到自己身前,吓得她还以为是恶徒,不禁尖叫一声。
“是我。”他垂下头去望着她因为忍着眼泪而有些扭曲的小脸,忽然将她带回到车子里,“在这等着我,我去帮你挑。”
他大步走近第一家店面,那是昂贵到令她咋舌的牌子,她从来不敢进那样的地方哪怕只看一眼,她买不起,想都想不起
然而他却一口气拎了三套出来,大步流星地回到车子旁,伸手拉开车门,将衣服丢给她说:“穿上,我在这里帮你看着。”
“好的”席璎有些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来不及感动便飞快地扯过衣服,在车子里小心翼翼穿上套好,生怕走了光被别人看到。
这是什么
是念初那样高挑又凹凸有致的女人才会合适的尺码吧?娇小的席璎穿上这样的衣服,身子都在里面直打晃,完全撑不起来。
然而,也只能这样了。
她红着脸敲敲车窗,从未穿过这种精良质地服装的她显得十分局促不安,连目光都是躲闪的。
“换好了?”他向里面看了一眼。她正面色羞赧地站起来,还一不小心碰到了脑袋,别提有多笨手笨脚了。
他忽然有一种想笑却笑不出的感觉,笑是因为她的不小心,而笑不出是因为他难过。
“恩。”席璎点点头,有些尴尬地从车子里迈出来,极不情愿地蹭到他面前,勾着头站着。
“有点大。”他皱起眉头,天知道他在挑衣服的时候脑海中想的全都是念初的样子,他理所当然买回了适合念初的尺码,她应该能看出来。
果然,席璎点点头,轻声说:“念初穿上或许会很合适。”
呵,她什么时候都学会猜测他内心的想法了?他眯起狭长的眸子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忽然说:“我请你喝咖啡,你告诉我怎样可以摆脱薇安。”“不用的”席璎忙飞快地摇了摇头,她刚刚只是情急之下想到的点子,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可行与否,她怕自己一旦说出来他会在咖啡店那种低调的地方掀桌惩罚她。
“那么请你喝酒,你想喝多少我都奉陪。”他一把扯起她,不给她再挣扎的机会便转而向着商业街背后那条有名的酒吧街走去,无视那些路人惊异的眼光,只需片刻便来到一间装潢得很有格调的吧内,并肩坐在吧台前,由他点着酒,她在一旁等着。
鸡尾酒很快便送了上来,他轻呷了一口,对着她说:“说吧,希望你刚刚不是在骗我。”
“怎么会。”席璎心虚地为自己辩解着,“我真的有一个很不错的点子,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实施。”
“说来我听。”
“我想,你和薇安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建立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的,这根本就有违婚姻法,你只需要罗列出这点证据就可以起诉到法院,法院会认定这样的婚姻是——”
“是无效的。”他平静地接过她的话,心里却像是被她愚弄了般恼火,该死,这些事情他怎么会想不到!如果有人证和物证能够提供的话他早就将薇安那个该死的女人踢出家门了,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愿意为他作证,更别提提供当时的录像给他!饶是他家族势力再过庞大也只是一个从商者而已,他怎么能和从政的人叫板?不会有人为了他选择放弃服从裘副市长的!
眼见着他接的那么干脆利落,她简直慌乱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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