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漠心烦气躁的,如果他真的要对她强来,她以为会有他喊出救命的机会吗?
他只是太难受了,想抱着她。跟她一块儿睡会觉。
等他睡醒来了,估计就好了。
“啰嗦。”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我困了,睡觉。”
听北堂漠似乎没有强来的意思,许今欢才暗松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不敢招惹他,他现在离她这么近,如果他真要禽兽得对她做什么,当她喊救命等救援的时刻,他就已经进入她了吧?
想着,她浑身的热量莫名其妙就增多了。被滚烫的身子贴住,实在是不舒服。
“我把床让给你睡。”她很无辜的提议。
“你是我妻子。”他闭着眼,语气粗粗的,“还要分床睡吗?”
“谁答应要嫁”
看见他忽然睁开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警告,她将脱口而出的话又憋了回去,被这样瞪着,实在是心虚。
“有些话,不要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他似提醒也似威胁的出声,将她再次抱进怀中,紧紧地将她全部环住,几乎要与她融为一体。
许今欢轻咬着唇瓣,她跟他贴得太近,有什么东西一直抵着她,让她根本就没敢放松。
或许,在这种时候,跟他说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会比较好吧?
“漠。”许今欢轻声,“你真的要娶我吗?还要认我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北堂漠的眉头一紧,“是。”语气里透着认真。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想问为什么,又知道自己问了也是多余。
有些事情,如果北堂漠愿意告诉她,就自然会说,不愿意告诉她,怎么问都没用。
怀中的人竟然变得老实起来,北堂漠的心尖儿一软,一双大掌在她的背部探索。
他还记得第一次要她时的感觉,其实他也没有实战经验,又急又笨的按照本能要了她,一次还不够。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想着那个翻来覆去的夜晚。
他总以为会有个合适的时间,再好好地跟她缠绵一晚,现在看来,还得等好久好久。
北堂漠的大掌开始越来越不规矩,他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的肚子。
她惊恐未定,果然,因为担心他难受而让他抱着的决定真的是错误至极啊!
“我轻点儿。”他似在征求她的同意,“不会放进去。”
“”
真的已经憋死他了!
他一只手在她的身上移动,另一只手在解自己的束缚,浅吻落在她的额间,再到眼睛,接着是鼻子,最后才是唇。
他就像是捧着一个珍贵的物件,不敢碰坏她,连吻都不敢太深。
她呆呆地看着他,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脑子里竟然完全没有推开的想法。
尤其是,随着他动作一步一步的深入,她竟然想到那唯一和男人有过一晚的身体契合。
那天晚上,她很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的感冒药还是安眠药,眼睛都迷迷糊糊地睁不开。
压在她身上的人也是像北堂漠这样,有紧张,有兴奋,有冲动,将她小心地怜惜着,却又不顾忌她的害怕和疼痛,让她完成了从女生到女人的蜕变。
当他的手触及到她的一级敏部感位时,她的浑身轻颤了下。
这个感触、这份力道,竟然和那天晚上都有着惊人的相似!
她再也想不到要反抗了,身体被动地反应要她接受,而思绪已然将他和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叠加在一起。
怎么会有这个错觉?
难道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是一样的吗?
怎么可能呢!
身下的人没有拒绝,北堂漠更加是心旷神怡,他不再逃避自己最原始的反应,拥着她的腰往上轻轻一提,吻住她如玉的贝耳。
她轻呼了声,轻盈的声音落在他的耳里,是这世间最动人的天籁。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像那晚一样,听见她动听娇的喘,索要她的一切。
“欢儿。”他叹息着呢喃出口,“你是我的!”
她不适应地想要脱离他的掌控,还来不及动,他的吻就向下移,吻住她的脖颈。
不同于吻唇时的感觉,当他的唇落在她脖颈的时候,她浑身轻轻一颤,内心竟然有一股火热的什么在奔腾游走,身子一软,就又一次被他牢牢地掌控。
他喜欢她身体的诚实,他们可都是成年人了,如果还排斥男女之间的亲近,不就奇怪了吗?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推高她的衣服,薄唇继续向下移。
这会儿,她的理智在疯狂地叫嚣。
尤其是感觉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衣服的束缚,他的“老二”正顶住她的大腿。
他控制着自己,不要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腿上的肉很软,很滑,勉强将就着宣泄,比一直将火闷在心里好多了。
他动的频率渐渐加快,而她还在将第一晚的男人和此刻的他纳闷对比,被他接连的动作惊得回神,而他的“老二”,为什么也让她感觉那么熟悉呢?
那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天哪!
她疯了吗?
怎么会有这么惊悚的想法?
在那之前,她根本认都不认识他啊!
而且,那天她醒来的时候,分明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怎么可能变成北堂漠呢?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决定速战速决的北堂漠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在他正想着是该去厕所自己把最后一步解决还是就这样发泄出来时,就已经发现许今欢有开始要反抗的趋势。“北堂”
就在这时,他一着急,直接扼住她的手腕,速度更加加快,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出来,落在她的腿窝间。
许今欢的头皮一麻,顺着往下看,看见那一小团东西,瞬间就尖叫起来:“北堂漠!你这个疯子!”
他快速封住她的小嘴,意犹未尽的只浅吻了一下,再小声说:“不想让别人进来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就小声点儿。”
许今欢的眸光颤乱,她的四肢都软了,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休木呆圾。
刚才她一走神,就被北堂漠给?
这算是
见许今欢那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模样,北堂漠还是有些可惜自己的第二次这么匆忙就解决了。
“别忘记我们的合约。”他轻笑着出声,“你要配合我做一切事情。”
说完,他起身,拿起纸将她腿窝的那一团湿润擦去,很不害羞的就光着两条腿在去厕所洗澡。
许今欢呆呆地留在床上,又羞又窘又愤怒,可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她眼下最大的难题。
最重要的是,她开始怀疑,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睡了的男人,会不会是北堂漠呢?
按理来说不可能啊!
可为什么她会有这种错觉?
对他的熟悉感,是和他第一次接吻时就有的。
她努力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可当时昏昏沉沉的,现在是真的想不起什么来。
这时,北堂漠在厕所里喊道:“欢儿,你不来洗洗吗?”
洗你妹啊!
许今欢气鼓鼓的,直到北堂漠又挂着空挡出来,她赶紧将目光移开,下床,走到厕所去。
跟他擦肩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身边带。
“北堂漠!”她的口吻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动气,我已经想杀了你!”
“这个理由不成立。”北堂漠笑着说,然后向她靠近,在她的耳旁轻声:“刚才,你可没有反抗,而且,你湿了。”
话音落下,许今欢的脸红得跟个西红柿一样,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部崩塌,落荒而逃的进厕所。
由于北堂漠的没忍住彻底惹恼了许今欢,虽然他逗她的时候她还是会面红耳赤,但她就是不搭理他,不愿意跟他说话。
“要不要去看看董茹?”北堂漠提议,“她之前跟你接触的时候,很放松。”
提起董茹,许今欢和北堂漠的眼里都闪过些忧郁,那份歉疚一直都在他们心里没有离开过。
许今欢白了北堂漠一眼,傲娇的迈着步子离开,去找董茹。
他紧跟在她的身后,心情不自觉大好。
陆以笙并不在董茹的病房,取而代之照顾她的,是陆以念。
许今欢跟陆以念并不熟,而且,知道董茹心里的所爱,她对陆以念就更没什么好感了。
陆以念看见许今欢和北堂漠,并没有想陆以笙那样排斥他们,他并不知道董茹是因为担心陆以笙才受伤,以为她是逞能地想下床练习走路。
“董茹姐。”许今欢走到董茹面前,“外面的天气很好,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董茹没有说话。
陆以念看着许今欢,董茹这样的状态已经好几天了,如果许今欢能解开她的心结,倒是件很好的事情。
“董茹姐。”许今欢不由握住董茹的双手,“你的手好长,好漂亮啊!你会弹钢琴吗?”
“以念。”北堂漠轻声,“有件事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陆以念点头,与北堂漠走到病房外,将门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许今欢跟董茹,见董茹憔悴的脸色,许今欢的眼眶不由湿润起来。
“董茹姐,对不起,是我不好。”许今欢哽咽着出声,“如果那天我不偷偷地来看乐烨,漠就不会找到这儿来,你就不会”
董茹的目光在许今欢的脸上停留了仅仅只是一秒钟。
这几天,陆以笙一直陪着她,她以前会好期待这样的时光,但当她得到了,却是那么的难熬。
她想要把最好的自己给最爱的男人,可如今,她连走路都不行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喜欢陆以笙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究竟最伤心的是什么,是失去了快要走路的能力,还是失去了爱陆以笙的资格呢?
“不过,漠已经找了好多医生,董茹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不能放弃,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我会陪着你,一定一直陪着你!”许今欢保证道。
董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虽然是个孤儿,但骨子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清高。
医生说过,就算她的双腿有百分之十的可能走路,也绝对不能再跳舞了。
她从小为舞蹈付出了那么多艰辛和努力,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还记得陆以笙说过,喜欢看她穿着裙子旋转的模样,喜欢她站在舞台中间成为焦点的模样。
可如今,她还剩下什么?
“董茹姐。”许今欢的眼泪一直掉,“你说句话吧!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肯振作起来,我相信,你一定能重新走路!”
董茹看着许今欢,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已经这样太久了,连说话的本能,都已经开始离她远去了。
“董茹姐?”许今欢的眼里涌出些喜悦和希望,“你肯试试,对不对?”
董茹摇头,拿起一旁的书,在书上找了几个字指给许今欢看。
“我想一个人。”董茹指到。
许今欢的眸光又瞬间死寂下来,尤其让她感觉惶恐的是,董茹为什么不愿意用嘴巴发声呢?
是她不愿意,还是她已经不能了?
接下来,无论许今欢再说什么,董茹都不再给她任何回应,仿佛刚才指着书的人不是她一般。
没有办法,许今欢只能暂时离开病房。
北堂漠和陆以念似乎也是刚谈完,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看许今欢那一脸的颓然,北堂漠也知道,董茹那边没有进展。
跟陆以念再说了两句,北堂漠扶着许今欢回到病房,才刚到,她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怎么办?漠,我觉得好心慌,我不知道董茹姐接下来会干什么,但我总感觉她会再自杀,我能感觉到她不想活了!”许今欢哭道。
北堂漠搂着她,心揪着一疼。
他也感觉到了董茹想寻死,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以死的办法。
“我们都会照顾好她。”北堂漠很坚定的语气,“你放心,一定不会再让她出事。”
“我有个提议。”许今欢轻轻推开北堂漠,“董茹姐现在肯定没办法面对陆家的人,尤其是以笙!她今天愿意跟我沟通了几秒钟,但已经很好了,能不能等她可以出院了,把她接到我们家去住?”
北堂漠皱紧的眉头在这一瞬间松开,他不知道许今欢是不是已经同意要嫁给他了,但是,她刚才说的是“我们家”。
至少说明,她在那个家里住得很愉快。
“恐怕不行。”北堂漠轻声。
“为什么?”许今欢不解。
“刚才以念跟我说,他依然要娶董茹。”北堂漠的语气很复杂,“婚礼不会取消。”
“那怎么可以!”许今欢提高音量,“董茹姐爱的是以笙啊!而且,我看陆以念也不爱董茹姐,我们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