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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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三嫁-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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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
  荣王眉心一蹙,凝视着冰玉煌孑然伫立的身影,定在了原地:“这是症结所在吗,冰玉煌?你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如何能说服我。”
  “未来你我如何我不计较,现在我要做的便是助你。”
  说罢踏着迷离的月色,转身离去。
  冰玉煌抬眸定定望着天边弯月,层云缭绕,思绪一时凝固。
  她太自以为是,以为那时荣王已经死心,却不料会是今日这般情形。她的愚蠢昏昧,葬送了冰氏皇族近半数人的性命,她不想让身边任何亲近之人再因自己而受连累。
  荣王啊!荣王!
  听着身边脚步越来越淡,越来越轻,直到消失,冰玉煌才回身回到了大厅。
  良久后,闹完洞房的众人渐渐回到了大厅,荣王缠住梁王费尽心思非要邀月奴到自己府中住一夜,二人今日叙旧太不过瘾。
  梁王喝得已有些醉意,实在受不了荣王纠缠,见冰玉煌今日见了荣王后心情甚好此时亦有叙旧之意,便应允了荣王。
  但条件是明日早晨必须送月奴回府,他下早朝后要见着月奴。
  荣王乐呵呵的答应,和烈无苍把微醉的梁王扶上烈府的马车,才和冰玉煌乘车向荣王府驶去。
  
  静夜下的马车内只有冰玉煌和荣王,马车离开玉王府半晌后,走到东西皇城街巷交界处的一家宅院突然停了下来,此处已经提前有一辆马车静静等着。
  荣王看向冰玉煌道:“我只送你到此处了!”
  冰玉煌点点头道:“多谢!”
  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围被挑起,一人登上了荣王府的马车。
  冰玉煌看清来人,顿时怔在了当场,讶异道:“云栖!”
  云栖淡笑,对着荣王颔首见礼后,看向冰玉煌道:“月公子,你坐云某的马车去烈王府,烈王爷已经都安排妥当。”
  片刻后,两辆马车分道扬镳,
  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天边渐渐隆起乌云,将本就不甚明亮的弯月渐渐遮住。
  静谧的一处密室中,猛然传出低沉畅快的阴笑声。
  “烈无苍,好好享受本王今日给你准备的大礼!”
  


☆、生死抉择

  深夜之中,疾驰的马车飞奔在回归烈王府的街巷里,浓云遮蔽了天边仅有的暗沉月色。
  冰玉煌静静倚在车内敛眉细思,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在脑中回想,烈无苍警示要谨慎,可直到现在一切看似都很正常,正常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可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突然,毫无征兆的变故突然席卷而来,冰玉煌只觉心口猛得一阵狂跳,瞬间心脏便如置身烈火之中,灼痛,抽搐,瞬间紧锁浑身上下。依靠着车壁的身子经不住一阵痉挛,不受控制“彭”的一声睡倒在地。
  “公子怎发生何事?”驾车人惊闻车内响动急忙问道
  冰玉煌紧紧揪着胸口,白皙手背上鼓着一道道青绿脉络,紧紧咬着牙关艰难道:“无事!”
  可胸口的窒息却是越来越严重,压迫着抽搐炙烤的心口,颤栗的冷汗瞬间汇集额头,沿着烧红的面颊急速留下,打湿了耳际因挣扎而凌乱的发丝。 
  这是怎么回事?
  心头的燥热瞬间突然又变成了奇痒,仿佛千万只手同时抓动,灼烧之感却从心口蔓延全身,身体如遭烈火焚烧,胀痛焦躁,浑身募得惊出热汗沁透了衣服。
  这一切惊得冰玉煌措手不及。
  痛楚热痒轮番折磨,千刀凌迟,火海焚烧,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
  冰玉煌颤抖着手解开了脖颈上的衣扣,拉开好让呼吸能顺畅些,散去体内焚烧的热度,可惜根本不起一丝作用。
  喘息声越来越粗越来越艰难,热息涌出,空气却无法吸入。马车内的空气彷如凝固,痛苦中冰玉煌的意识却是分外的清明,正是这份清明更加重了满身“酷刑”的痛楚。
  马车内不时吹进的凉风没有降了冰玉煌身上灼烧温度,反让焚身之感更甚,胸口憋闷感极近窒息,若能一死了之,亦胜过忍受此痛苦。
  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彷如过了千万年,冰玉煌紧紧闭着双眼忍耐,却突觉一股凉气募得穿透肺腑,胸口的窒息眨眼间消散,浑身的烧灼奇痒几乎同时淡去。
  一瞬间身子从刀山火海中解脱。
  冰玉煌精疲力竭抬眸怔怔望着车顶,身子汗湿,仿如劫后余生,方才一切竟似一场迷梦。
  难道自己的病又重了?阎王笑,阎王笑,你当真如此凶险!
  夜色中奔驰的马车半晌后转入一处巷子进了烈王府的后门。
  “公子,烈王府到了!”可以压低的嗓音似乎是怕惊动什么人。
  冰玉煌闻声回神,缓缓支起无力的身子,擦
  了擦额上还有的汗珠,抬手轻轻扣上了解开的锦衣。垂眸细细打量自己与常无异后才迈步掀起车帘。
  夜色中闪着一弘朦胧的灯光,照亮了等候在马车旁的巍然身影。
  冰玉煌神色一怔,心内略感诧异。
  “梁王已经送回去了?”
  烈无苍手中提着昏黄的灯笼,凝眉看向冰玉煌,见他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疲累,眸光一闪,难道募得沉声道:“不必多说,随我走!”
  冰玉煌见他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眸中疑惑闪过,紧跟上他疾走的步子,低声问道:“是何事,冒着泄露身份的风险也要让我回府?”
  烈无苍道:“你我中毒!”
  冰玉煌心中一跳,即刻道:“何时?我怎不知?”
  烈无苍回眸扫了一眼怀疑的冰玉煌道:“玉王喜酒!”
  冰玉煌似有迟疑,脑中迅速闪过宴席上的情形,轻声道:“所有人喝的都是同样的酒。”
  烈无苍道:“你可还记得玉王房中的香味?”
  冰玉煌暗自回想,当时他与梁王,烈无苍一同进了房中,陌上因为是女子在房外候着
  难道,冰玉煌看向烈无苍刚要说话眼前却突然一暗,一阵刺痛钻心而来,当即头冒冷汗,两腿发软,稳不住重心,整个身躯颓然倒下。 
  在前疾步的烈无苍察觉身后响动,募得回身,横跨一步急忙接住。一手按肩,一手扶在他的腰上。
  冰玉煌将两手搭在烈无苍的肩上,勉力撑住上身,此时他也无暇顾及这不合宜的接触,只觉眼前黑一阵亮一阵暗,周围的景物扭曲变形,幻化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就置身於这漩涡的中心,不仅是身体,甚至连意识像是要被强烈的旋风撕成碎片。 
  手中身体颤抖着,冷气刺骨逼入,烈无苍神色微变,见冰玉煌恍惚的双眸,显然是毒性发作。
  冰玉煌募然一咬舌根,意识才回复了几分清明,眸光涣散对上烈无苍:“我”
  烈无苍当机立断丢下了手中灯笼,将冰玉煌打横抱起,左臂为枕,右手紧紧扣着双腿,匆匆向书房飞奔而去。 
  冰玉煌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栗着,锥心的冷痛,手不禁隔着衣服死死嵌入了烈无苍肩膀里,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烈无苍神色凝重疾步,沉声道:“忍住!”
  眼见自己意识涣散,又要陷入迷蒙,冰玉煌嘴唇微动强迫自己睁开双眸,唇边竟是缓缓流出一丝血迹。
  昏昧的长廊,暗花野草在眼前急急闪过,书房渐渐出现在视线中。
  烈无苍“彭”的一声
  踹开了紧闭的房门,直接将冰玉煌放在了软榻上,对早已等候的叶依擎厉声道:“师弟!”
  叶依擎见状,骇然间急忙将书桌上的毛笔塞进冰玉煌口中,喝道:“千万别再咬舌!”
  冰玉煌终究忍不住体内冰冷刺骨的折磨,身子蜷缩在软榻上,发出了细微的呻吟,低沉而痛苦,手却是无意识的紧紧抓着烈无苍的手。
  烈无苍拧眉看向正在察视的叶依擎,肃然问道:“是什么毒?”
  叶依擎按住冰玉煌颤抖的双肩,若有所思出声询问:“在此之前,你是不是烈火焚身经受奇痒窒息之苦?”
  冰玉煌朦朦胧胧对着叶依擎轻“嗯”一声。
  叶依擎听了眉心募然紧锁,暗道糟糕! 
  烈无苍见他神色不对,“如何?”
  叶依擎忧心忡忡对上烈无苍深邃的眸光道:“片刻后她会恢复正常,只是却更加危险。”
  “此毒是瓦越皇室独有的秘毒,中此毒者三个时辰后毒发,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毒初发时如烈焰焚身奇痒难耐,接着便是寒冰刺骨,她现在便是。初次二者中间相隔时辰还长,一次毒发后中间会突然停止,又如往常,紧接着第二次毒发,这两种症状交替出现,之间隔时间愈短,最终两症重合爆出,中毒之人不死即废。”
  烈无苍拧眉道:“你可有办法?”
  叶依擎直觉有问题,危百尺找自己时含含糊糊说了一些,但也知道二人都出了事,此刻见冰玉煌情形,顿时抬眸定定看向烈无苍似疑问亦似肯定道:“你也中了毒!”
  在旁一直看事态发展的危百尺见叶依擎神色异样,登时接过了话头道:“是!今日他和冰玉煌在一处!他暂时用功力把毒压制在了体内。所以我才把你提前唤到这里。”
  叶依擎神色一震,嘴角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迎上烈无苍双眸艰难道:“怎会发生这种事!瓦越这种毒除了皇帝有根本不可能外流,你们怎么会中了此毒!我,只有一颗解药!”
  房内所有人听了皆是一震,书房突然间陷入了死寂。
  烈无苍看向危百尺,出声打破了沉默:“把解药给他!我自行逼毒!”
  “不可!”危百尺和叶依擎听了几乎同时惊骇出声。
  危百尺瞪了眼叶依擎,转眸冷眼觑着烈无苍,咬牙道:“ 绝对不行!烈无苍!你不要自己的性命了。”
  叶依擎忧惧交加,看着烈无苍急促道:“师兄!这毒凶险霸道,非是一般毒药,逼毒程中若有一丝倏忽,功力尽废,经脉尽断,全身瘫痪!你不能冒这风险
  !”
  危百尺定视着烈无苍厉色道:“你不能出一丝差错,否则曜日怎么办!你要将曜日拱手送人!没有他,无非我们从长计议,推迟计划”
  说罢,登时转眸看向叶依擎道:“叶依擎,记住,他是你师兄,把解药拿出来!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叶依擎眸光复杂难解,扫向暂且恢复正常的冰玉煌,心中犹豫难决,师兄必须得救,可冰玉煌也不能让她死啊。
  房内略暖的的温度募然紧紧包围全身,冰玉煌身上痛苦又是突然莫名消失,无力躺在软榻上听了三人言语,对自己的情形已然明白,死或者活,她只是没料到烈无苍会将解药给她,纵使是为了他们已经进行到最关键时刻的计划不至无疾而终。
  如今三人陷入僵持,冰玉煌微微有了丝力气的胳膊随即撑着缓缓坐起身子,面色依旧还是带着病态的惨白,身后的发丝募然垂在身侧,凝向叶依擎费力喘息着缓缓问道:“叶医师,可还有其他方法解此毒!”
  叶依擎闻言看向冰玉煌,脑中闪过另一个不能称为解法的解法,募然苦笑连连咒骂道:“除了解药,是还有一种,可这解法有跟没有一样,瓦越国君怎么就这么变态。”
  危百尺登时出声问道:“是何!你说!”
  冰玉煌听了心中亦不抱多大希望,抬眸平静地望着叶依擎。
  叶依擎抬眸看向三人,缓缓道:“与同样中毒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的未破身女子欢好,中毒二人便可同时解毒,此时出生的女子体质与常人不同!”
  危百尺着急忧虑间气急怒斥:“混蛋!瓦越国君这个老不死的色鬼!”
  到哪儿去找这种女子!在皇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一个!这毒危在眉睫,就是找到也无济于事了。
  冰玉煌怔了一怔,眸光不由垂下,僵在了软榻上。
  叶依擎苦涩一笑道:“这药本就是他制来惩罚控制他宫内那些不规矩的男妃,要不是我爹游医时无意凑巧救了瓦越先皇一命,他醉心医药,便要了这颗解药做赏赐。我本还说拿来以研究出其药成份,克制这毒,可没想到解药未成竟出了现今危局!” 
  瓦越国君之狠,让人在清醒中受着凌迟,受不住者自杀而死,熬过者亦是废人一个。
  师兄必须救,可是冰玉煌,难道就任她成为废人或是死去,他也做不到,他不能让任何人死啊!该如何是好!
  沉默在旁的烈无苍募然抬眸看着叶依擎道:“不必举棋不定,把解药给他吧!”
  冰玉煌听了下意识抬眸望向烈无苍,眸光复杂难解,支撑着身子的双臂一软,身子倒在了软榻上。
  烈无苍继续冷峻道:“此时计划中断,得不偿失!曜日经不起这些损失,他的命必须留!我的毒心中有数,不会出事!”
  似在说给冰玉煌听,实则更是再告诉叶依擎和危百尺自己的决定。
  冰玉煌闻言心头微动,凝望着房顶的眸光一闪,转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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