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赖著要嫁给自己的话。”
这一件往事龙墨还真不知道,心想行啊,爹和娘相恋的经过这麽有趣啊。他来了兴趣,让砚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呵呵笑问道:“後来呢?後来娘答应了吗?娘听见这话,一定很伤心吧?”
“伤心个屁。”砚台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白了龙展一眼:“你也不想想,如墨那是第一次见龙展,除了对龙太子的尊敬爱戴之外,能有什麽感情?更何况他下山的时候,本来是寻找飞仙答案的,还想著日後要和兄弟们飞仙呢,哪可能会去爱上龙展。”
“原来是这样,那後来呢?後来娘为什麽又爱上我爹了?是不是因为和我爹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被我爹的高大威武英俊潇洒给征服了?”龙墨更感兴趣了,探出身子拿舌头舔了砚台的脸蛋一下,才又笑著躺回原位。
“还不是龙展,真正听到如墨说不爱他的时候,这从未受过挫折的家夥心里不是滋味了。你说如墨先爱上龙展,简直是胡扯,你也不想想如墨笨成什麽样,他能有这种心思吗?都是龙展,後来不知为什麽就越来越喜欢这条笨草龙,用坑蒙拐骗的手段把如墨留在了他的身边。唉,其实如墨就是傻,早点逃离的话,现在早就飞仙了吧。”
“不傻不傻,我娘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呢。”龙墨呵呵笑著:“砚台,你也不想想,飞仙有什麽意思啊?就算仙境再好,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又有什麽意思?哪能比得上现在他和我爹做一对神仙眷侣,更何况我们龙界也不比那个仙境差嘛。”
他一边说,就一边在心里做抹汗的动作,暗道好险啊,幸亏娘笨笨的,所以被爹一留就留住了,否则别说砚台这可人了,我现在会投胎在哪儿都不知道呢,恩,真的是好险。
两人相互依偎说著话儿,只觉绵绵情意流转其中,说不出的美好甜蜜。
正心魂俱醉的时候,忽觉前厅传来一股滔天魔气,与此同时,魔风的大吼声如同打雷般传过来:“龙墨,出来,你快给我出来。海蛇精……他这是怎麽了?”
龙墨和砚台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一个瞬移就来到了前厅,却见龙展和如墨也已经在厅里了,不过看样子是刚刚过来。
“慑昭怎麽了?”龙展看见大厅里的魔风,完全不复刚才的意气风发冷淡自持,而是焦虑中透著一股茫然和恐惧,连他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他一步踏上前去,却在看清魔风怀里的慑昭後彻底无语。
此时龙墨和砚台也看到了魔风怀里那条变回原形的粗大海蛇精,就见他一个身子真的如同麻花般绞扭在一起,连头都找不到了,再仔细看看,哦,原来是扭在了身子下面,必须要低下头,才能看见被魔风夹在腋下的三角脑袋。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说和他切磋,但我发现他的功力也没什麽进步,所以……所以就想著让他一点儿。可……可他没到一百招就输了,我……我不过取笑了他几句,他生气了,忽然浑身发抖,然後……然後变回原形,我本还以为这是他练得什麽麻花神功,可……可谁知道眨眼功夫,他就这麽直挺挺倒在地上不动了。”
魔风说这番话的时候,又急又快,充分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和恐惧,他紧紧抱著那条一动不动的海蛇,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全身力气都传递给慑昭,助他活过来一般。
龙墨和龙展两父子对望了一眼,目中都露出不解之色。龙墨迟疑道:“魔风,这……这个就是麻花神功吧?你……你看他这身子,扭的……扭的不就是和一根麻花差不多吗?哦,你吃没吃过麻花?那种点心就是这个样子的……”
“怎麽可能是麻花神功呢?若是的话,好歹也算是沾了神功的名儿,他不可能还不等出招就倒下去了吧?你们……你们快找有经验的大夫来看看,是不是他在魔界呆的时间长了,所以……所以回来後水土不服了,到底……到底要不要紧?“
龙展直到此刻,方真正相信了魔风对慑昭的心意。不但如此,他心想著这得爱到什麽程度,才能让一向冷淡强大的魔皇子白痴成这样啊。也不想想慑昭都在龙界生活多长时间了,要水土不服早就不服了,还能等到今天?
旁观者清,龙墨自然也是和老爹一个想法,他低头看著慑昭的脑袋,暗道莫非这海蛇精终於开窍了,知道用装昏这招了吗?不像啊,要是装的,这时候看见我爹在这里,还不早就还阳,哭著叫著让我爹给他做主了?那怎麽回事,还是说他这麻花神功其实没练成呢?所以走火入魔了?
正当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而魔皇子殿下就快要陷入暴走的时候,忽见魔风怀中的粗大海蛇扭了扭身子,然後一声呻吟响起。
这下魔风可高兴坏了,忙把慑昭放在地上,就见那海蛇精慢慢的舒展了身子,好半晌,方把扭著的劲儿给松开,然後他就用那海蛇形状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到底怎麽了啊?”龙展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不挺好的吗?瞧瞧这腰力,只怕也不逊色於我,怎麽刚才就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别提了,妈的蛇要倒霉了,喝口凉水也能塞住牙。”
慑昭怒气冲冲的看著魔风,张牙舞爪大叫道:“都是你这混蛋,反正遇上你就没好事儿,连我想使出神功,结果还一下把劲儿用过头了,妈的……”他说到这里,方意识到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连忙住口不言。
但众人哪可能放过他,纷纷逼问事情经过,最後慑昭熬不过去了,才气急跳脚道:“还能有什麽事?我打不过这混蛋,想用麻花神功,结果一著急,用力过猛,把身子扭的太厉害了,所以一口气没上来,暂时性的昏了过去,谁知道他就抱著我奔你们这儿来了,妈的连丢人都得让我丢一圈儿,你这混蛋真是我的霉星。”
众人听见这番话,一齐无语。忽听魔风阴恻恻道:“你说我是你的什麽?霉星?海蛇精,你的胆子果然是越来越大了。”
此话一出,众人就觉得仿佛是在屋里平地起了一阵阴风,就连龙墨都不禁打了个颤抖。
慑昭也意识到自己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竟然忘了这个煞星的厉害,不由得打了个突突,但旋即想起这是在龙宫,一个龙神就在自己身边,怕什麽。於是复又挺胸抬头叫道:“没错,我……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麽著?”
魔风深深的看著他,那双眸子里竟然意外的没有愤怒和鄙视,只是却也更加深邃了,深邃的连海蛇精都看不出那里面掩藏的情绪。
慑昭本能的就感觉到危险,刚要脚底抹油溜到龙展身边,却没料到已经晚了。不到弹指间,他一个身子就重新落入了魔风的手里,听他朗声道:“叨扰太子殿下已久,我们这就告辞了。”言罢,他提著那条不停扭动挣扎的大海蛇便扬长而去。
海蛇凄惨的叫声从门外传来:“啊,龙展,你这个没有义气的家夥,你……你竟然不救我。啊,放开我,告诉你,我们……我们海蛇也是有剧毒的,我咬死你,啊啊啊……你敢拔我的牙,你要是敢拔我的牙,我就和你拼命……啊啊啊……”
魔风的声音远远传来:“没事儿,你不是向来都说自己的再生能力很强吗?”随著这句话说完,便再没了任何声音,想必是直接瞬移回魔界了。
大厅里一时间落针可闻,四人都呆呆的看著门外。良久,龙展忽然哼了一声道:“我就让那个魔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的好友绑走了,墨儿,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丢我堂堂龙神的脸面了?”
龙墨打了个激灵,回过头笑嘻嘻地道:“没有啊爹,相反的,我觉著你很伟大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啊,这可是大功德一件呢。”
龙展哼了一声,一拂袍袖道:“臭小子,少在我面前拍马屁,我知道,这一切的祸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就是因为慑昭耽误了你和砚台的美事,才故意跑到魔界把他这个对头给叫来的,是也不是?”
想也知道,龙墨和砚台怎麽可能承认,胡乱应付了几句,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待他们都跑的没了影子,如墨才带著崇拜的眼光看向自家爱人:“展,你太厉害了,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呢。”
龙展大喇喇的接受了笨蛋爱人的夸奖和崇拜,微微笑道:“这有什麽,稍微一推理就知道了。实话说,其实龙墨和砚台这次做的还是挺干净漂亮的。那条海蛇精这些日子越发有点流露本性了,只怕再住下去,我们这龙宫也要被他翻天,如今他被带去魔界,呵呵,就让他在那里祸害吧,我们倒能落个清静,何乐而不为。”
如墨踉跄了一下,惊愕的看向龙展,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展,你……你好坏啊,而且自私,万一……万一海蛇精被那个魔头折磨怎麽办?不行了,我们得去救他回来了。”
“哎呀,你放心好了,难道不相信夫君在这方面的眼光吗?当初章渝去魔界时,不也是不愿意的,结果怎麽样?现在多幸福啊。而且慑昭和章渝还不同,难道你没发觉,其实慑昭对魔风也并非无情,否则他怎麽会安分这麽长时间,有时候的神态又那麽奇怪,而且他本来最擅长的就是毒功,但他却并未用在魔风身上……”
龙展滔滔不绝,一旁的如墨早就晕了,更何况他对丈夫从来都是信服崇拜的,於是便只有点头的份儿,到最後那头点的就如同鸡啄米一样。
龙展一看,不行,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爱人这脑袋就要掉了。於是连忙住口,挽著如墨的胳膊去後厅亲热了,至於怎麽个亲热法,呵呵,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不必说出来了。
慑昭就这样被魔风抓回了魔界,从此再也没露面。龙展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就去信问魔恪那一对到底是什麽情况。
魔恪的回信足足有几十页,深刻诉说了从弟弟和海蛇精回来之後,魔宫便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後来众人受不了了,就在魔宫外另替他们建了府邸,谁知那府邸三天两头就被毁掉,每一次都惊天动地的。到後来,魔恪实在无奈了,一连在魔都郊外替他们建了几十座府邸,从此总算眼不见为净了。
信的末尾特别提到如今那几十座府邸也只剩下了几座,并且商量著是否能让他们来龙界居住一段时间。只把龙展吓得,立刻严词拒绝了,心想由著他们在魔界祸害就够了,龙界可禁不起他们这个折腾法。
转眼间便是三年时光过去,这三年里,龙墨和砚台越发的恩爱了。龙展和如墨冷眼看著他们,觉得砚台也是真心的接受了龙墨,於是做爹娘的就开始操心了,心想既这麽著,再过两年,待墨儿更大一些,就替他们把婚事操办了吧。
龙墨没意见,砚台却坚决反对,他心想干什麽要举行婚礼啊,都是大男人,妈的我却要以新娘子的身份见人,哼,我才不干呢。你个笨蛋如墨别拿我和你相比,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胸无大志随遇而安嫁鸡随鸡嫁鸭随鸭的家夥吗?
想起这个就来气。砚台心想当初就不该上了龙墨这条贼船,呜呜呜,如今三年过去了,我的修为进步比乌龟爬还慢,他倒好,进步神速啊,一转眼功夫,这都要开始龙神的修炼了,呜呜呜,照这样下去,我什麽时候才能反攻啊。
没错,我们的砚台是大好热血青年,虽然因为实力差距,他一直处於绝对的下风,但这并不表示他就甘心安於现状,他和他的主人如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只不过随著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这条反攻之路似乎越来越没有尽头了。
这一日正在花园里吐纳修炼,仍是在当初他化成人形的那个小山洞里。砚台喜欢在这里修炼,大概是因为在这里化形的缘故,这里就如同是他出生的地方一样,因此虽然已经化形了,但龙墨并没有把这里拆掉,而是继续让砚台使用。
砚台调息到二十四周天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面前似乎有点异样。虽然龙展有时候爱玩这种游戏,但这气息并不是龙展的,好在也没有什麽攻击的意图。
他慢慢将内息散到身体的经脉中,在三十六周天之前强行收了功,一睁眼,就吓得差点儿尖叫起来。
只见一张熟悉的笑脸就在离面孔不到半米远的地方,那双一向精光闪闪的眼睛此时竟带了些谄媚之色,不是慑昭还会有谁。
慑昭眼看砚台要叫,吓得连忙一把捂上了他的嘴巴,竖起一根中指在唇上,发出“嘘”的声音,悄悄道:“别出声。”
“唔唔唔……”砚台拼命的点著头,心想废话,难道我不知道不能出声吗?就咱俩这样子,要落进龙墨那个大醋缸眼里,你就得被他剥皮,我得被他在床上折腾去大半条命。
慑昭松了口气,拿下放在砚台嘴上的手,撇了撇嘴道:“别以为就你害怕,告诉你,我心里也揣著个兔子呢,这要是让魔风知道我这只手碰了你,非得把你的嘴巴给剁下来不可。”
砚台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