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还是请给我一杯酒吧。——您这里的招牌好吗?”明显是被当做小孩子对待了,艾归想着自己不能为这种事情就生气,但是还是怄气般地点了酒,仍旧保持着那种大人的得体的微笑。这个样子却让调酒师笑了起来,说着“好好”转身去调酒了。未曾见过艾归这样的孩子气,方青骅问:“你酒量行吗?别醉了……”
“不会醉的,再说明天是星期天,没关系。”这种说法倒是更让方青骅感到不安了,总有种艾归定会喝醉的感觉。
这时调酒师回来了,一杯果汁摆在方青骅眼前,另一杯浅紫色的酒递给了艾归,满含笑意地对上艾归的眼睛,介绍着:“这杯酒叫做Childhood,酒精度数很低。”
……被嘲笑了。艾归突然觉得有些情绪失控,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没有感到愉快过,上个学期的一部分方青骅在这里,而他却是那一段经历的缺失者。猛然发现这个真相,发现这一部分的方青骅他无法接近。艾归强撑着维持微笑,优雅地举起高脚杯,向调酒师敬了一下,然后当成水一样灌进嘴里。Childhood有着梦幻的颜色和甜美的味道,糖分高得让人几乎无法察觉那其实是一杯酒。几乎发腻的甜过后,艾归的舌根尝到了一份苦。他的确没喝过酒,不过这种时候,他不会说出来的,“先生的手艺非常的棒呢。”
调酒师盯着艾归送下着杯Childhood,而后耸耸肩:“多谢夸奖咯。”这时见到了另一个客人,迎了上去,“——李先生,您来了,今天点些什么?”
来的人本是点酒品,见到吧台边坐着的方青骅惊喜了一下:“阿青?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今天大家没那个荣幸听你的天籁之音呢?”其实并不是方青骅的什么熟人,只是李先生比较自来熟,一句“阿青”已经惊了方青骅一跳,恭维了那句“天籁之音”后方青骅让果汁呛到了嗓子。方青骅赶紧丢下果汁辈子咳着,而艾归却只是笑着看着那个李先生,并没有去帮方青骅顺背。
被陌生人一直看着,李先生莫名其妙地回看艾归,见到是清秀的男孩,便去套开近乎:“小帅哥,我叫James,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没有。”艾归笑眯眯地回答。被拒绝得这么干脆,那个李先生也没有想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谁想到艾归接着补充,“你才没荣幸听青骅唱歌呢。”
“……艾归……”方青骅扶额,艾归这是喝醉了吗?
“叫我归归。——他是什么人,都敢叫你阿青,你却老是只叫我艾归。”艾归在抱怨着,尽管这抱怨毫无逻辑。
“……归、归归……”我还鳖鳖呢!
“嗯,好听。那是我小名,好多年没人叫了,现在给你了。”
方青骅现在很想死。
艾归喝醉了。没喝过酒的艾归一杯直接倒掉,好在还算安静,只是不在拐弯抹角,说话直来直去地,让方青骅简直受不了了。调酒师却唯恐天下不乱般地又端过一杯酒来,艾归正要接,被方青骅拦了下来:“喂喂他不能再喝了!”
“我能喝啊,我还很清醒呢。”艾归仍旧笑眯眯地,倒是乖乖地把伸向那杯酒的手缩了回去。
“靠!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方青骅小心地护住那杯酒,让它离艾归尽量远。调酒师表现得很失望:“浪费了一杯酒啊,好可惜,好可惜……”
“我喝就是了!”方青骅说着也灌了下去。他的酒量倒是还可以,这一杯酒喝下去也没什么事。只是一直被艾归笑眯眯地盯着,方青骅觉得冷飕飕的,躲到了丁雪阳身边。
“阿涵,别折腾人了,干活去。”丁雪阳笑着对调酒师说。
“那可不行,这小子,一个弄走了我徒弟,一个弄走了咱们‘One Night’的招牌金嗓子,不整一下怎么行呢。”
突然提到这件事,方青骅低下头,叹了口气:“……老板娘……”
“没关系,青骅,多多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丁雪阳温和地摇了摇头,“他会解决自己的问题的,很快,你不要担心他。”
说不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呢,方青骅闷闷不乐起来,爬在吧台上,无视着艾归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丁雪阳聊着,实在是顺不过那口气来,突然直起身子来,叫到:“阿涵,给我杯‘Dreamland’。”
“哟,那可是喝了就进入幻觉乡的高度酒啊。”阿涵这么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见慢。一杯Dreamland下肚,方青骅也晕晕乎乎的了,忘却了各种的苦恼。又有认识的人来邀请他去唱歌,这一次他很欢快地蹦上了舞台,接过话筒,对着台下说:“Gentlemen and gentlemen!”台下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熟客们见到是方青骅,都高兴地鼓起掌来,叫他来一个。
方青骅却说:“告诉大家哟,我最拿手的,其实是跳舞哦!”
“一边唱一边跳吧!快来个!阿青!阿青!”台下李先生起着哄。
方青骅清了清嗓子,捏着声音唱起了《贵妃醉酒》:“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最后一个动作,本就醉了的方青骅下腰下得很低,几乎要仰倒,却正好倒在一个怀抱里。他眯着眼睛看,站在他身后接住他的人正是艾归,便迷迷糊糊地叫了:“……归归……”
“不给别人看……”艾归仍旧笑着,把醉倒了的方青骅拖下了台。
Chapter 22
丁雪阳给彭杉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把两个醉了的家伙拖走。也不知道他们的宿舍在哪里,只好带他们到从前程多多住的屋子,把沉甸甸的两个醉汉架到床上,给他们盖好被子,彭杉喘着粗气,回了自己的房子。
剩下艾归和方青骅被裹在同一床被子里。先是方青骅觉得热得受不了,摸索着开始脱衣服。等到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又嫌弃冷了,往旁边艾归那里一抱,总算觉得温度正合适了,舒服地蹭了蹭。只是热源忽然靠近,艾归也感觉浑身燥热,推了方青骅几下没有推动,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扣。没过几时,艾归也脱得差不多了,两人赤裸着上半身互相拥抱,方青骅忽然抬起一条腿用膝盖顶了顶艾归的某个地方,贼贼地笑了两声:“归归……”
“……嗯?”艾归迷迷糊糊地伸手揽过方青骅,下|体被蹭得很舒服,他从喉咙底咕哝了两声,小艾归微微有向方青骅起立致敬的趋势。
“嘿嘿,归归,我猜过好几次了,你下面是什么尺寸的呢……”方青骅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小拇指小心挑起艾归内|裤的松紧带,几根指头伸进去。有些日子了,方青骅几次春|梦,梦中都是和艾归在做|爱,有时候做完春|梦后面对艾归都有些尴尬。并未同艾归有过实际的亲密接触,方青骅梦中艾归的尺寸,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很粗,有时候又长又粗。东蹭蹭西摸摸,终于触到那个东西了,方青骅用指尖顺着艾归龟|头的边缘滑下去,直到阴|囊:“嘿嘿,没站起来呢,好短,啧,真不够看……”
没有哪个男人能任由别人说自己短,艾归皱起了眉头,抓过方青骅的手,带领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下|体,艾归的手覆盖在方青骅的手上,用力撸|动了几下,阴|茎站了起来,又热又硬地,被方青骅的手圈在手心里。对现在的尺寸很满意,艾归又引导着方青骅再度感受自己的尺寸,炫耀着:“怎么样,够大了吧,会很满足你吧,嘿……”
方青骅“切”了一声,从艾归手低下抽出右手来,把自己的内|裤也脱掉了,也撸了几下,勃|起之后,下|体凑到艾归分|身的边上,两人的阴|囊相撞,方青骅将两个人的下|体握在一起,仔细比较着。感受着彼此的灼热,方青骅有种自己会被灼伤的错觉,欲|望的中心传来一阵一阵酥麻的快|感,方青骅意识渐被欲|望冲散,好不容易才集中了精力去比较,比出接过之后得意极了:“哈哈哈,归归,我的要比你长哟!比你长!啦啦啦!”
得出这样的结论,艾归及为不满地挥开了方青骅的手自己来再比一次:“不就长那么、那么一点点!我的可要粗多了!嘿……”艾归将头凑到方青骅耳边,含住他的耳垂,舌头色情地舔弄着耳垂滑嫩的肉,将热热的气喷进方青骅的耳洞,轻声说,“粗一点才可以把你装得满满的啊,摩擦着那个最能让你舒服的地方,一下、一下地……”艾归这样说着,一条腿锁住了方青骅的下体,让两人的欲|望之源摩擦在一起,一只手绕到了方青骅的身后,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掌心覆盖在方青骅挺翘的臀|部,因为是舞特,方青骅保持着非常好的体型,有着紧实的肌理,艾归觉得小腹一紧,吞了一口口水,低下头舔吻着方青骅的脸颊,吻得方青骅觉得酥麻难耐,扭头与他对接上了唇,饥渴地吞噬着彼此。艾归伸出舌头来,粗鲁地扫过方青骅的两片唇,从唇间挤了进去,扫过方青骅的牙床,追逐到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艾归激动时捏住掌中的臀|瓣,让方青骅轻声呻吟,双手环住了艾归的脖颈,贴的更近了,扭着腰部,索取着更多的快乐。
艾归将食指伸向方青骅的密处,急着寻找入口却不能,绕着细密的纹理打了好几个圈,急躁的动作惹得方青骅感到不适,奇怪的快|感从后|庭上升,刺激着大脑,也刺激得括|约|肌如同一张饥渴的嘴巴一样,微微地张合起来。艾归的手指找到了入口,急切地探进去,却感到异常生涩,那个地方紧紧地圈住艾归的指尖,阻止他的侵入也不许他离开。
“唔……好紧……”艾归皱着眉头,另一只手拍打着方青骅的臀部,发出“啪、啪”的色|情的声音,“放松,让我进去……进去……”
“……疼!”尽管一直知道自己是0号,却仍旧是第一次做|爱,方青骅从未想过,被进入会是这样的疼,何况现在只是指尖。他努力深呼吸,放轻松然后尽量张开后|穴,让没了耐性的艾归将那根指头挤了进来。异物被自己的私密之处紧紧地吸附着,不甘心地在里面干涩的内壁上蠕动,方青骅有些冒冷汗了,欲|望也软了下来,“……润、润滑……好疼……归归……”这才想起来文里第一次的时候是需要润滑的,不然太容易受伤。
被这样提及,艾归把手指抽出来,到处去找可润滑的东西。只是这屋子有段时间没人住了,收拾得非常干净,并没有润滑剂或者什么替代品。正在着急,方青骅抓过艾归的一只手,碰到嘴边,含住他的手指。
“……唔……”艾归感受着被舔弄手指的麻麻的快|感,另一只手抚摸过方青骅光裸的脊背,将吻细细密密地落在方青骅的发间。
方青骅舔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指,低哝:“够湿了……我看过文,用唾沫润滑的……凑合吧……”说着撇了撇唇,蹭着艾归的颈窝。第二次的进入,因为唾液的润滑能更容易一些,艾归的手指在方青骅的体内旋转着寻找那个能让他快乐的地方,指甲摩擦到一处柔嫩的内壁时,方青骅控制不住地流出了呻吟,的欲|望跳起了一下,颤颤巍巍地又站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让方青骅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后穴也变得贪婪起来,张翕着想要更多。就这样,艾归又让第二根、第三根手指进入了方青骅的后|穴,等到后穴适应了三根指头的粗度,艾归已经实在无法忍耐了,抽出了手指,翻身将方青骅压倒身下,将方青骅的一条腿抗在肩膀上,正想着进入,忽然坏笑一下,又将腿放了下去。
已经被前|列|腺强烈的快|感冲击了大脑,艾归的手指一抽出,方青骅的后|穴便感到了万分的空虚,希望有什么更粗大的东西填满自己。满心的期盼却在腿被放下的一瞬间落空了,方青骅失|落地张大迷蒙的眼睛望着艾归,却见艾归挺着坚硬的欲|望,让那灼热之源蹭在方青骅的脸颊上,问:“青骅……你说……它是不是……也……也需要润|滑一下……润|滑一下呢……”
方青骅如同收到蛊惑一般,将艾归欲|望的顶端含到嘴里,热情地吮吸,并且用舌尖在马|眼处扫过,迷恋地感受着艾归的下|体更加坚挺了。努力将更多的茎身含入口中,直到感到窒息也没有触碰到阴|囊,只好吐出来,宝贝般地大口舔弄,一手照顾着艾归的阴|囊。欲|望与酒精令艾归感到昏沉,下|体愈发疼痛,像是射|精前的征兆。并不打算就此射出来,艾归将阴|茎抽离方青骅的唇边,低头再度陷入深吻。方青骅的口腔里还有自己欲望的腥|苦的味道,这一刻却只能愈发刺激两人的感官。
艾归挺身进入了方青骅的体内,第一次被巨|物入侵的内|壁紧致得令艾归快要疯掉了,差一点就这样泄出来。艾归穿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