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帝似乎决定要遗弃她了。
男人不仅没有拉开距离,随意罩着衬衫、连扣子也懒得扣的上半身亲密地倾向她,还凑近嘴巴在她唇上甜蜜地啄了啄。
「你!」被偷了一吻,她瞪得更凶。
尼尔慵懒地耸了耸肩,露齿笑得像个大男孩,好无辜地说:「没办法,你嘴唇嘟嘟的模样好可爱,像一颗甜美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舔个痛快。」
闻言,桑琪儿怔了几秒,随即红晕染遍小脸,一是因他明朗的笑,一是因他存心逗弄人的言语。
不不不,她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不能跌进他设下的陷阱!
那对银眼太过深沉难测,若轻易撤下心防,肯定要被他撕吞入腹,她明明知道的,怎么可以有一丝软化?!
见她没有回答,尼尔摸了摸她嫩红的脸颊,为她撩开额前的发丝,低柔地说:「杀手也有职业道德,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把雇主的身分说出来,你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
胸口一窒,她定定瞅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着魔般地低问:「为什么?」
他挑眉,粗糙指腹来到她的软唇,爱抚着那点朱红,银眼带着邪气。
「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我怎么舍得对你用刑,强迫你把所知道的事情全数吐出?光是见到你手腕和脚踝上不小心留下的擦伤,我就心疼极了,你不知道吗?」
桑琪儿瞬间胀红脸,一口气梗在喉咙。
男人却还进一步撩拨,眨了眨眼又说:「我刚才会不会太粗暴了?你的腰这么细,里面又这么柔软,我肯定把你弄得很疼。」
就算桑琪儿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控制狂跳的心,以及爆红的小脸。
「你你你」她难得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尼尔再次偷袭她艳红的唇,一啄再啄,仿佛怎么都吻不够。
「老天,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他的舌滑进她丝绒小口中,霸道地占领她的呼吸,纠缠她的丁香小舌。
桑琪儿被他惊人的热力吻得迷迷糊糊,手指不禁捉住他敞开的衣襟,连脚趾头也战栗得蜷缩起来。
「不用动刀动枪,你就有本事把我整得晕头转向了。」抵着她的唇,他低低笑着,灼热气息喷在她发烫的嫩肤上。
心猛地一震,她陡然抓回神智,为自己的屈服感到羞耻。
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是谁把谁整得晕头转向?
她迷惘了,不明白为什么一遇上这个男人,就颠覆掉以往清冷的性情,连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灵敏也都抛离了她,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你你不要靠得这么近,我很难呼吸。」他的胸膛欺上她的裸胸,结实而平坦的胸肌有意无意地磨蹭她的浑圆,压迫着她,让她大气也不敢喘。
那对深邃银眸静静地凝视她片刻,看得她浑身几乎要着火了。
桑琪儿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迎视他高深莫测的探究,咬咬唇,小脸不禁别向一边,很不争气地闪避着。
像是把她发窘的可爱模样看得尽兴了,尼尔终于大发善心地微微起身,手指玩弄着她柔软发丝,低沉地说:「其实是谁雇用你来杀我,我心里已经十分明白,不需要你多说什么。」
闻言,桑琪儿羽睫一扬,难掩讶然地望住他。
「你已经知道了?」
他淡然牵唇。「我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得到你的资料,同样有办法追查到你背后的雇主。」
她相信他绝对有这样的能耐和资源。
深吸口气,她费力地维持音调,学着他的淡然。
「既然你已经得到可靠消息,你你还留着我干什么?」
他挑眉,英俊的五官显得好性感。「你说呢?」
她的脸红仍在蔓延中,抿抿唇倔强地说;「如果有机会,我会杀了你,那是我该完成的任务你现在不把我除掉,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等那一天真的来了,我再来后悔也不迟。」他平静地说,银色眼瞳浮掠奇异神采,仿佛真死在她手里也无所谓。
她瞪着他,话不由自主地冲出口:「你真的不怕死吗?」
「我早该死了,却还是活下来,命运有时候是很可笑的。」
她怔了怔,被他语气中突然流露出来的忧郁深深迷惑,不知不觉间,胸中翻腾着一股莫名波荡,勾引出无名的涟漪。
「你啊?!」
她蓦然轻呼,因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己泄漏太多情绪,头一甩,又重新戴上面具,展臂将她连人带着真丝被单抱进怀里。
「你干什么?!」她微现惊慌。
「洗澡。」
「嗄?!我我不要洗。」被他拦腰抱高,她徒劳无功地踢了踢小腿。
他对着她挤眉弄眼,故意凑近她的颈窝用力地嗅着。
「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气味,呵呵呵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味道,所以才不想洗掉吗?没关系,你真这么喜欢的话,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沉浸在里头。」
她又气又羞,瞪着他。
「才不是!你少往脸上贴金。放我下来——」
可恶的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看她发窘狼狈,他心里可高兴了!
「放开我!放我下来!」
「会的。」他已大踏步往浴室方向走去,「等会儿到了里面,我会如你所愿,把你放下来,让你好好泡澡。」
桑琪儿的心脏咚咚乱跳,想到和他在浴池里发生过的那些亲密镜头,体温不禁飙高。
不不能再来一次。
她真的招架不住了。
再这么胡闹下去,她真的会丧失自我,不知道还能坚持什么。
「放开!我说了,我不要洗!」裹在被单里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却依然抵不过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
尼尔笑了,那声音充满迷人的磁性。
「你真不想洗也没关系,你可以进来帮我擦背。琪琪甜心我需要你的服务。」
「你你不要叫我甜心!」她气得想咬人,没发觉自己已然失控,「还有,我才不要替你服务!」
他银眸一眨,淡淡勾唇。
「我想,我有足够的能力和自信来说服你。你信不信?」
「你——」桑琪儿为之语塞,燥热的体温让她呼吸困难。
她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就栽在他手里,进退维谷,仿佛永远也翻不了身
☆☆☆。☆☆☆
昂贵的真丝被单抛在泛着湿气的地板上。
浴池里,精致的金色出水口不断地灌注热水,哗啦啦的水声中夹杂着男女教人脸红心跳的吟吼。
尼尔并未将怀里的小人儿抱进浴池里,而是将她娇小又美丽的胴体抵在墙上,狂吻着那张诱人的小嘴,边脱去身上的衣物,边爱抚她迷人的曲线。
「我要你记住这一切,连梦中也挥之不去的一切」
他像起誓般坚定低语,在她被吻得全身酸软之际,抬起她一只玉腿,肿胀的男性象徵已冲进那潮湿的蜜穴。
「哈啊啊!」桑琪儿忍不住惊呼。
火热的疼痛中带着不可思议的饱足感,她被狠狠地撑开、被完美地填满、被男人惊人的欲望贯穿。
「喜欢这样的舞步吗?」尼尔压着她柔软的一切,银眸透出邪气。
「唔嗯啊」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掐着他宽阔的肩膀,紧蹙的眉心显得格外可怜。
他开始在她体内进出,摆动着腰臀,深深凿进她最柔软的地方,如疾风般扫弄她的身体,仿佛想将她揉碎。
她再一次在烈火中焚烧,疼痛也痛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男人的侵夺和蛮横碾碎她的自制力,将属于理智的部分赶到九霄云外去了,而她的灵魂正随着他近乎粗暴却带来无限刺激的撞击翻腾起来,连自己也无力抓住,只能任由着飞翔。
他低吼,紧勒住她纤细腰肢猛烈地抽动,眸中银辉在此时激荡出浓郁的波动,深深注视着她通红的脸蛋。
再也撑不住身子,全身的力气被抽光殆尽,桑琪儿膝盖发软,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靠着墙壁缓缓地瘫软下来。
她嘤咛一声,终于软倒在潮湿的地板上,披散的黑发烘托着细致的瓜子脸,全身染着美丽的玫瑰色泽。
男人随着她改变姿势,扳开她的腿,再一次贯穿那片散发淫香的娇嫩。
「你?!哈啊——啊——」她不禁瞪大眼睛。
尼尔狂肆地牵唇。「这一切才刚开始,等着接招吧,我的琪琪宝贝」
「不要这么快你不要啊啊」
来不及出声抗议,她再一次败在他的手段之下,被折腾得丧失自己。
她的身子诚实地迎上他,双手紧紧攀住他健壮的上臂,修长的玉腿也情不自禁地圈紧他的腰,无言地鼓励着他占有。
尼尔因她投降的反应扯动了薄唇,他的攻击自始至终不曾缓下速度,让她在他身下崩溃、尖叫、失控
他就是要看她被欲望折磨得失去尊严。
猛然间,离爆发还差那么一点点,他突然恶劣地抽离她的腿间。
「唔哼嗯」桑琪儿浑身颤抖,一股可怕的空虚将她卷进无底深渊,她好慌、好痛,在黑暗里,仿佛有无数蚂蚁爬上她的身体,不断地咬着她,咬得她好想哭
不不
她像蛇般不断地扭动身体,小手紧掐着他的手臂,她张开的腿间甚至还不知羞耻地拱向他、磨蹭他
「很难受吧?」尼尔沙嗄地问,双手压住她的腰。
「唔」她咬着唇,星眸迷蒙地啾着他,眸光与表情早已显露出乞怜,自己却浑然不知。
「要我进去你里面,满满地填饱你,继续刚才的一切吗?」他平静地问,坚决不让她的身体拱向自己。「琪琪回答我,你不说,我没办法帮你。」
太痛苦了,她的身体裹在一层剧痛当中,那感觉几乎要把她撕裂。
「进来」她终于妥协,气喘吁吁,眼角渗出泪水。
尼尔神秘一笑。「进去哪里?」
「呜求求你进来我、我里面求求你」
男人的笑意更深。「可怜的女孩。」
下一秒,他解放了她,也解放了自己,让那胀痛的热源再一次埋到她的深处,应允她的乞求,扫除空虚,给她最甜美的饱足。
他用力且专注地占有她,两具裸体交缠着,谁也不放过谁。
在高潮来临时,桑琪儿放声叫喊,涓涓蜜潮宣泄而出,掏空了所有。
而她紧缩再紧缩的花径牢牢吸吮着尼尔的阳刚,让他也毫无顾虑地释出热情,在她深处猛烈地爆炸开来。
在女子温暖的花园里,他洒下灼热的种子,让他强壮的生命力融进她的身体里
☆☆☆。☆☆☆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懂。
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教人措手不及。
就在桑琪儿认为如果不急思脱身之计,八成要被男人永久禁锢起来的时候,汉克伯爵府的主人却打算放她自由了。
在那个大浴池里消磨三个多小时,浓雾般的水蒸气让她头晕,而他热烈又不容抗拒的索求更教她惨陷在原始欲望中。
她被他脱去文明表象,在他唇舌的撩拨和高超的爱抚下变成一头母兽。
她丧失抵御的能力,为他张开双腿,一下又一下地吞纳他的巨大,让他猛火般的欲望焚烧了她、粉碎了她,把她变成荡妇淫娃,难以克制地拱向他,不断地发出尖叫和呻吟。
她沉沦了。
纵使清醒后持续自厌,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仅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夺去她部分的灵魂。
昨天傍晚,他将全身虚软的她从浴池里抱出,让她在四柱大床上好好地休息,还让碧雅和苏珊过来照顾她,跟着就不见他的踪影。
而后,当夜晚笼罩了整个汉克大宅,她心里竟升起可怕的期盼,以为他会再度出现,会来到床边找她找她
天啊!找她干什么?!
她越想脸蛋越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不知羞耻!她为着那样的念头恨起自己。
躺在精致的大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而天一亮,迎接她的竟然是这样的讯息!
「先生说,小姐可以自由离去,不过如果小姐想留下来,先生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老管家威尔金推了推鼻梁上的复古眼镜,将一个盛放信件的小小银托获送到桑琪兄面前。「这是先生吩咐我为小姐准备的。」
桑琪儿一怔,下意识拿起托盘上的素雅信封,迅速地拆开,里边除了一张钜额支票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她脸色苍白地瞪着支票,又抬起小脸瞅着面前的老管家
威尔金平静地回答:「先生要给小姐的零用钱,怕小姐离开汉克伯爵府之后没钱花用。」
他以为她没完成任务,没办法对雇主交代,没办法顺利取得佣金,所以才来施舍她吗?!
还是还是他把她当成陪男人上床、让男人尽情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