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这个城市。”我说到做到。
跟班唯唯诺诺地应着是,匆忙逃出我的视线以外。
刘殿常去的地方,我知道的都找过了,均一无所获。所以我也不到处瞎跑了,留在婚宴的酒楼方便等消息,急得团团转。
手机响了,是蒋瑞的来电:“找到二哥的手机了。”
“人呢?”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蒋瑞支吾道:“人没找着。”
“手机在哪找着的?”
“等等,我问问。”蒋瑞这家伙简直急死我。
弄清地方后,我让蒋瑞带着人马过去,李子璐多派人在那附近。张言熙把助手扔给我就去忙婚事,不过也够了,因为他的助手有时某些方面的职权比我还大。而陈靖坐飞机回意大利了,所以没能帮忙,其实他和我们也不是很亲近,我也没奢望他帮多大的忙。至于刘家,我估计他们把我的话当做戏言了,不相信刘殿在这个城市也会失踪。
的确是刘殿的手机,屏保上是我和他的大头照,两人笑得灿烂,让我莫名心酸,眼泪都快要在眼睛里打转。
人呢,人去哪了,我要的不是他的手机,我要的是他的人。
手机又响了,这回事李子璐的电话,我忐忑地接起电话,一开口竟然声音都哽咽了,“找到了吗?”
“别哭了,找到了。在南街一废仓库旁的垃圾堆里捡到的。”
我激动地说:“我马上过去。”随后补充道:“我才没哭呢,尽瞎说,小心我把你炖了。”不过面对李子璐,真不知道是谁炖谁。
难怪李子璐用“捡到”这个词。刘殿鼻青脸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脏兮兮的,此时坐在地上,让别人服侍着拿湿巾擦脸,走近了之后,身上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垃圾的酸臭味。
“怎么回事?”我在他身旁蹲下。
“差点被狗咬了,躲垃圾堆里才瞒过了狗鼻子。”刘殿恨恨地说。
逼得身娇肉贵的刘家少爷躲垃圾堆里,那帮人还真了不得。问题是刘殿最近在这儿没得罪人才对。
“真是瞎了那班狗的狗眼,连二哥都敢整。”蒋瑞气呼呼地把一易拉罐踢得地老远,在静幽的黑夜里发出“哐哐铛铛”的声音。
“受伤了吗?”这是我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都是些小伤。”刘殿指了指自己肿得像猪蹄的脚脖子:“就是崴到脚了,走不了。”
我让他的胳膊搭着我的肩膀,扶着他的腰帮他站起来。
刘殿倒抽口气,“嘶……别碰我的腰,疼。”
我只好托着他两胳膊让他借力起来。我扶着他站稳,掀起他的衣服,左腰处是一片发紫的瘀黑,足足有一菜碟那么大,有些地方还渗着暗红的血珠,触目惊心得渗人。
我不顾周围是不是站着一群手下和外人,也不顾他会不会觉得丢人,一下子把他打横抱着。
“喂!”他果然不满。
我怒喝:“闭嘴!”随后柔声道:“我们去医院吧。”
他看了看我没吱声,别扭地转过头,像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闲杂人等都招呼着退去,只留下我们兄弟几个和各自手里最能干的一两个人。
B超X光脑震荡什么乱七八糟的检查都轮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大碍我才松了口气。
刘殿说道:“你不如帮我把高血压糖尿病脂肪肝都检查一遍算了。”
蒋瑞在一旁偷笑:“还有前列腺炎爱滋梅毒。”
李子璐看着蒋瑞挑眉:“是你自己想检查吧,还是之前出过这些问题了。六弟,出去玩记得带套啊。”
蒋瑞“你!你,你你你……”地叫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气得直跳脚,像只打了鸡血的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
没办法,他从来都是提供笑点的对象,世界缺了他会少了很多欢乐。
言归正传,我们首先要查清始作俑者是谁。医院人多口杂,我们等刘殿打完针,敷完药,一同到李子璐的场子进行商讨。
根据刘殿所说的。对方应该是早有准备,料到他会在哪出入,把他套着麻袋就一顿打,随后拖到那仓库。刘殿趁一人去看风,一人去上厕所,剩下一人打瞌睡时,用随身带的小刀割断绳子逃掉的。
至于为什么刘殿有刀还被人打,表示换做是谁,一麻袋套下来,看都看不见,还被几个人围着乱打,一把小刀管屁用。不过看来小刀的确挺好用,要不回头也弄一把傍身。
我们还得知对方只有三个人,但身手都很好,均带着面具,外地口音,可惜听不出是哪里人。看样子不认识刘殿,应该是过江龙之类的,被人雇佣来整刘殿。
那样就难查了,因为幕后黑手没露脸,而这种雇来的亡命之徒给个一两千就什么都肯干。对方也想得周到,挑张言熙婚礼这种大家忙上忙下的时间,不过如此一来刘殿不见了就很容易让人发现,这样时间就会不充裕了才对。至于对方到底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究竟是谁和刘殿有仇呢?他都去P城上大学了,n久都没打过架,更不会招惹到谁就是了。
袁锐天?我唯一想到和刘殿有过节的人,不过那时把他倒吊的人是我吧,刘殿还让人送他去医院,好像还给了他一辆车。要说他喜欢我喜欢到整死刘殿的地步,我可不相信,看他和刘殿交锋时的样子,无非只是心爱的玩具被对方抢了罢,何况那怂孩子可没这个胆量。
“哎哎哎,都别想了,说不定只是普通的绑架,只是二哥你的手机丢了所以人家没办法勒索你的家人,所以只是把你打一顿,没想到还让你跑了。”蒋瑞把事情经过脑补得很完整,我竟然哑口无言,还觉得有道理。
“对啊,谁叫你开宝马那种土豪级别的车。”李子璐这次意外地附和蒋瑞。
“我爸给我的钱只够买这种级别的车,你以为我想的,开宾利的土豪。”刘殿反言相讥。
我在内心呐喊:喂喂喂,你们考虑过开大众的劳苦大众么。
接下来两人字字珠玑,妙语连珠,唇枪舌战,闹着不可开交,内容无非围绕谁更土豪。
这年头土豪不都被争着抱大腿的么,两人还把这个光荣的身份推来推去的,虽然换做是我,我也不想要这个称呼罢了。
蒋瑞在刘殿和李子璐的持续相互挖苦声中,突兀地冒出一句:“其实我很想说,二哥你快回去洗澡吧,你身上的味道连民工都比你土豪。”
刘殿:(#‵′)凸
“哦,对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后方好像有个蝎子纹身。我被打得晕晕乎乎的,那人的头发还挺长的,刚好能挡住。我只是在他转头时看过一两眼,也没看太清。”刘殿补充道。
于是我们只能照着这唯一的线索调查。
最后我们也没找着那三个人,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幕后黑手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这件事没几天就翻篇一样被我们遗忘了。
我和刘殿一直到开学都没见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做愛次数为零。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不是绑架啦,但是幕后黑手目前有两候选人,看到时候写到谁适合,就谁上。大家应该都能猜到是哪两个吧,但我没决定好是谁。
“猜猜谁是最终幕后黑手”,没奖竞答环节开始~
☆、鼻血
和刘殿一起回到P城那个小窝,两人静默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睁眼醒来,就看见刘殿摊开几个行李箱,不停地往里面塞东西,衣服叠也不叠,零碎的东西也不归类,只顾着胡乱地往里面扔着属于他的物品。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
他没等我质问,头也不抬地说:“我要搬回宿舍。”
听完,我摔门而出。
乘电梯到了一楼,刚踏出电梯就有转身进去,重新上了楼。内心的小恶魔散着翅膀在耳边鼓风:刘殿要离开我身边?哼,休想。
我也拖出一个行李箱,随便往里面塞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然后悠游自在打开电脑玩游戏,等着刘殿收拾完。
内心琢磨着,房子也快满一年的租约了,要不要续约呢,刘殿都要回宿舍了,看他收拾的这么彻底,估计也不打算回来住了吧,不过转念又想还是留着房子吧,万一把他哄回来了呢。
在刘殿闹小别扭的眼神下,我风风火火地帮着把他的东西搬回宿舍。宿舍只有我俩,9月1号开学,今天是8月30号,其他人估计还没回来,看他们不是堆满了东西就是连床单都没有的床就知道了。
九月份的P城热得要命,宿舍没有空调,只有两个咿咿呀呀转的风扇,落地玻璃上只开了两个万一是胖子就不能靠它来跳楼自杀的小窗户,更可恶的是窗口蒙着窗纱,窗纱上是一层几乎密不透风乌七八黑的灰,宿舍西斜,窗帘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午后毒辣的太阳透过落地玻璃斜进来,黄澄澄的光线加上密不透风的四壁,我们就像活在烤箱里的烤鸭。我面前那只还是洒了boss的古龙水调了味的。
收拾完东西,我靠在椅子上张着嘴巴吐着舌头,有气无力地摇着不知道谁扔在我桌上的外卖单子当扇子,妄图靠这微弱的风增加哪怕一丝丝的凉意,不过手因运动散发出来的热量肯定比驱散走的多吧。
刘殿仰着头咕噜噜地灌了一瓶矿泉水,调侃道:“小少爷,回去吹空调吧,还在这儿干嘛。”
“还不是你,好好的回什么宿舍住,这回我死都要缠着你,万一你被哪个小子看上了怎么办,别忘了郑声那家伙跟我们一个宿舍。”
刘殿正抹着嘴边溢出来的矿泉水,整个人突然僵住了,片刻才回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安慰,结果摸了一手的汗,嫌弃地往他后背蹭了蹭,结果他后背也湿了一大片,我只好往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明天再找人帮忙换个宿舍吧,先洗澡去吧,出了一身汗,脏死了。”
刘殿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嗯,我也快热死了。”
我们踢着拖鞋到了浴室,虽然天热,但还没正式开学,所以人不是特别多,但也不少,属于那种不拥挤但还得等一小会儿才有空出来的莲蓬头的情况。我记得之前来这儿洗澡时头顶的是普通的水龙头,这次来竟然换成莲蓬头了,虽然这个小变化没多大意义罢了。
边发呆边脱光了衣服,等回过神来刘殿已经光着身子拎着东西往里走了。我连忙跟了过去。我看着刘殿的背影,再扫了眼周围,嗯,还是我老婆最好看。修长的骨架上覆着紧致的肌肉,脊椎处的凹线在后背呈现一个迷人的弧度,瘦窄的腰下是圆润的翘臀。目光继续往下是结实的大长腿,扫过好看的脚踝再顺着腿往上看,最终盯着那因澡堂里的热气而蒙着细汗的臀瓣,掠过中间的臀缝,我匆忙别过脸,心理暗骂:妈的,都快把持不住了。
好不容易抢了一个角落的空位,我和刘殿一起轮流洗。我们面对面站着,刘殿腹肌没以前明显了,不过却瘦了很多,腰更细了,让人有种把它狠狠掐上一把的冲动。我晃了晃脑袋,打消了在公共场合做有伤风化的事情的念头。
澡堂里很闷,血液似乎堆在整个脑袋里下不去,有点昏昏沉沉,呼吸也不太顺畅。
很久没和刘殿做过了,现在他这大活人活色生香的站在我面前,于是乎脑袋更昏沉了,连鼻腔都感觉到火辣辣的干燥。
“干嘛那样盯着我。”刘殿皱眉,垂下目光,随后他微微瞪大了眼,很快就收敛了惊讶的神色,走近了一步在我耳边小声说:“你收敛一点,周围全是人。”
我糊里糊涂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抬了抬眉用眼神示意我看下面。
“我去。”我赶紧背对所有人,整个脸都快烧起来了,推卸责任道:“这下被你害惨了。”我偷偷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人朝这边看,幸好是在角落。
刘殿做了个鬼脸,事不关己地转过身不再看我,继续洗他的澡。
我郁闷地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专心抹沐浴露,让抬了一半头的东西消停。
好死不死的,刘殿在我刚把精虫从脑子里驱逐出去时,他竟然弯腰抹沐浴露,脊椎骨一节节地凸起,呈现绝妙的骨感美,看着一片散发着潋滟水光的光滑皮肤,此时的刘殿从未有过的合我胃口,我盯着他的后背没敢往下看,却也丝毫移不开目光。
他微微抬脚洗脚掌时踉跄了一下,屁股碰了一下我的大腿,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滑溜溜的,温热的圆滚的漂亮的臀部,禁锢精虫的堤坝刹那间崩毁了,满脑子都塞满了精虫,脑海里盘旋着充盈着把眼前的人压墙上狂草一顿的欲望。啊,要死了。
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我神志不清地抚上了那充满诱惑力的臀部,手指还顺势伸进了一个熟悉的滑嫩的地方。
刘殿一下子弹了起来,回过身脸红红的气冲冲的看着我,手护着他的后方,随后一脸震惊地说:“小旭,你流鼻血了。”